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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江家只有零丁的几个女兵,狄哥年纪又在一天天的长大,即便崔老夫人有心扶困,可按着莺娘的脾气定是不会要这个帮助的。我如此提议,莺娘没有理由拒绝,而真正的问题,主要是莺娘后面的江老夫人。
毕竟做生意,只要想赚钱,就不可能一点风险也没有。若是像姜家,万家,动这些百来两银子也就是上嘴唇和下嘴唇碰碰的功夫。可是江家,一老一幼一妇人,这傍身要命的钱财不得不精打细算些。若要让江老夫人同意,最有利的方式就是拿出万无一失的计划章程。
我这边刚想好,要怎么和莺娘开口,那边莺娘就急冲冲地走回来,一把抱起榻上玩得开心的狄哥,狠狠道:“茜娘,崔府我是不会再来了,以后有什么事上江府找我吧。”
我还没反应出来怎么一回事,她已经火急火燎得从西侧门走了。连正堂告退都没去,我站在门口愣了好些会儿功夫:“嫔儿,去打听一下,唐夫人走了没。”
小丫鬟扭捏了一下,怯怯道:“老夫人现在心情肯定不好,奴婢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
我闻声瞪了她一眼,可又想到底是老夫人送来的丫鬟,便没再多说,进屋唤人给我磨墨。
正在我犹豫不决,不知道如何提笔的时候,籍郎掀起墨蓝色提花薄帘,冷着嘴角:“最近母亲似乎闲的比较空。”
我笑得有几分无奈,想必崔老夫人定是又跟籍郎提了通房的事,我摆下笔,语调柔软道:“我倒觉得既然江鸿已经离世了,莺娘就不该抱着过去的事不放,毕竟狄哥还是需要父亲的。”
籍郎闻声,冷硬着嘴角,轻怒:“你倒是理智无情。”
理智在前,无情在后,听闻他满是讽刺的语言,我反而不恼,顿了顿,淡然回话:“日子总是要过的不是吗?”
沉默了半响,籍郎竟然真生了怒气:“如果莺娘是你,你是不是会毫不犹豫地再嫁人妇?”
我正色面对着他,先是万分肯定得应:“是。”却又抢在他发脾气之前,赶忙道:“但是,前提是,我有孩子。少伯,如果同样的,我走了,孩子因为没有娘亲照顾,过得很不开心,你会不为孩子娶妻吗?”
籍郎神情收了几分怒意,目光中略有几分迟疑:“可你是妇人。”
我鼻息里轻吐一声嘲讽,是啊,在这个时代,妇人再嫁就是不忠,男人再娶却是正理。既然想要安然得存活于此,就只有被这个社会,这个现状同化,话到嘴边我又吞了回去:“大家是因为真的心疼莺娘,才会做出如此的决定。毕竟江鸿只是江夫人的养子,而江夫人又是崔家的姻亲。和离再嫁,并不会影响莺娘的名声。”
“你这是再为你刚刚的回答做反面的解释吗?”籍郎冷着脸轻抿一口茶道。
果然,籍郎是聪明的,我点点头:“是。我不是莺娘,没有一心一意为我的亲人,也没有那么和谐的婆媳关系。如果我想要逃脱崔府的枷锁,只有一种可能!”
籍郎顿了顿,转动一下杯沿,低声问:“什么可能?”
我不自觉得抚摸自己得腹部:“我死。”
籍郎一颤,抖落了几滴杯中的茶水,目色一亮:“你最近夜里老是辗转难眠,就是在想这些?”
我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没有回答而是岔开话题:“我打算合着莺娘买花街后头那几间铺子。不知道你觉得开什么好。”
籍郎复而一脸疑惑:“怎么好端端的想买铺子了?”
我拿出一早准备好的说辞,缓缓道:“不是我,是莺娘想的,毕竟江家情况你也看到了。莺娘的性子刚烈,如此用度,就是再节省,可还是避不了坐吃山空的一天。更何况,狄哥满了年岁也要进私塾上学了,以后开销必不会少。总要未雨绸缪的。”
“一连串的话,半丝犹豫也没有。你脑袋里天天想这么多东西,能睡好吗?”籍郎嗔怪着点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摆摆手:“这不是怕你不同意,担心了好几天了嘛……你快答应了吧。”
籍郎朗眉修眼,静静凝视着我的撒娇,不自主上手揉了我的面颊,低声道:“可以,不过我不想你太操累。”
我脸嗖一下红到了耳根:“不会的,跑腿的事都由陈大做,我和莺娘就幕后操控一下,况且莺娘是庄,我就是搭把手的。”
随即籍郎摆下茶碟,默默道:“这一共三家铺子,是买一间还是三间?”
我想了想:“三间。我说了,莺娘若不够我可以先垫着。”
籍郎先是愣了一下,后又诧异问道:“你哪来那么多钱的?”
我嘴角微微翘起,嘚瑟一笑:“十几年前大人早给我备好了嫁妆,除了二嫂给的,我还有一份大头呢。”
“怎么早前没听你提起过?”他手法熟练地掰过我的身子,让我靠在他的怀里。
我扭捏了几下没推掉他的手,便正了面色:“若只是明面上的七台箱子,哪里能供得起我们院里这么多人丁?”
籍郎皱了皱眉,暗暗道:“我马上要离家去学院了,你看什么时候让王姨过来?”
我怎么也没料到他会先张口和我提到此事,怀揣着不安,略有膈应道;“你看呢?”
“明日,我们去趟国公府吧,我刚从母亲那过来,已经说过了。”籍郎没有再瞧我的眼睛,而是垂着脑袋看杯里的嫩茶,又道:“快到清明了,今年我想带些你炒的茶叶走。”
其实我炒茶的技艺还是前世度假的时候学的,连皮毛都算不上。唯一得用的是采茶的时间和手法都是最精准无误的,从而味道较现在别人做的会更新,还甜。
“哪里就要到这个份上,你若想带,叫福安去买两斤碧螺春好了。”我浅浅一笑,抿一口茶。
籍郎忽而又抬起头看我:“不,别人做不出你那个味来。”
“可你若用来招待同窗,难免寒酸了些。”我低低道。
籍郎摆摆手:“那里头,好饮西湖龙井,安溪铁观音的大有人在,即便我带上的是都匀毛尖都未必有人会称赞。与其攀那个比还不如独自尝这春茶背后的一份心意。” 重生之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