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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厢话音刚落,那边巧人便轻轻敲门示意。我颔首,命她进来。
籍郎正了脸色,直起胸膛道:“二夫人一切可安置妥当了?”
倒好像比我更着急的样子,我微侧过脸瞧籍郎一本正经的模样,心里头隐隐偷笑。可巧人一直没有回话,我便转回脖子看着她,回应她打量的眼神:“二爷已经答应了,什么事但说无妨。”
巧人双手交错,弯曲着一点点背,额间还有些汗渍,诚惶道:“国公府三爷回来了。”
我胸口一闷,想起早些徐嬷嬷讲的话,紫了脸:“消息散出去了吗?”
籍郎冷着面容,低低道:“他竟想到送上门了。”道完,杯盖竟被他生生震碎了。
我赶紧拨开他的手掌心,仔细查看有没有碎片,等确定完好无伤时,我才柔声相劝:“现在还不到动他的时候,别急,我还有些事要问他。明日我们去会会吧。”
我如此解释,籍郎面色确实好了几分,巧人见着缝隙,唯唯诺诺得说道:“奴婢临走前才知道,三爷是趁着二夫人回府,无人顾忌细节,便混在王姨一家里进去的。却被王元宝给识破了,抓了个现行。”
其实凭着三哥是嫡子的身份,而我们所有人都没有现成的证据指责他杀人谋害,三哥根本就无需藏着掩着。我心中疑虑颇多,想必籍郎也有会有一番思量。
“大爷怎么说?”籍郎冷着脸,免不了有些咬牙切齿。
巧人提起一口气,道:“奴婢走是大爷还没说怎么个处置法,只吩咐说了把人关在府里,不准任何人探望,也不准三爷走出屋子一步。”
此话到让我松了一口气,至少关得越严,莺娘知道消息的可能性就越小,自然就更不会有办法加害到三哥了。
我镇定下来,招过巧人上前一步,再三叮嘱:“去,江家,告诉徐嬷嬷三爷的事,但是无必要让徐嬷嬷记住,不能让莺娘知道。该处理的事,我和二爷都会做的。”
籍郎不明为何,皱着眉头望我:“徐嬷嬷知道了,莺娘肯定会知道的。”
我摆摆手,先让巧人先按我的话去做,转而才对籍郎解释道:“不会的,徐嬷嬷知道权衡利弊得失,只会更想尽办法让莺娘放松对国公府的监察。杀人一命还得付上自己性命,这是一个注定不划算的买卖,徐嬷嬷不会不知道的。”
道完后,籍郎细细想过才缓缓点头,我抚摸着他刚刚有些割伤的手掌心,不断安慰:“心急不的。”
籍郎听着发愣,愁虑渐止,反握住我的手爪,铿锵有力得许诺:“我一定会为你,为莺娘报仇的。”
我始终低着头,一方面三哥是我的仇人,一方面他也是我今生的兄长。我答应过国公爷不会伤及自己的家人,可心中的愤怒实难平复,纠结了半响,我没作答,提起诠郎来岔开话题:“这次六哥取得战绩,爵位光复是必定的了。也算是全了大哥的心愿,想必这次你再和我去,他们也不会为难你了。”
籍郎苦笑:“真正有能耐的人哪里会在乎那个空有的名头,只怕诠弟会加官进爵。”
“个人有个人追求的东西罢了,你还不是满腹才华偏乐得做那个闲士?”我没想到我竟会说出心中所想,道完后又懊悔自己所言。
籍郎倒没有想象中的生气,反多了几分愧疚:“你不会怪我不求上进吧?”
我是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任由他握着我的手,万分确定的说道:“不会,只要你开心就好。”
次日一早醒来,枕边只有睡过余下的体温,我揉了半天眼睛才发现籍郎不在屋内,连忙裹上薄衫,唤外头放水的巧人。
“二爷呢?”我系上腰间最后一根带子,又要估计腹中的孩子不敢束缚的太紧。
巧人怕我着凉,连忙取过薄锦里衫道:“二爷一早就去校练厂打拳了。”
以往我身子利索,都会随他一同打半个时辰的拳,可现下,哎,我浅浅一笑,抚过腹部:“过了头三个月,我再想想招,动动身子吧。巧人今儿是三月三十了吗?”
“嗯,现在才刚满一个月,姨奶奶还是小心些吧。”巧人点点头,学着我的样子,手伏在我的肚上。
忽而我胸前的两个球体又开始隐隐发胀,我有些羞涩得问过巧人:“是不是每个做母亲的,初期都会涨奶?”
巧人红了耳根子,微微点头:“我以前听桂嬷嬷说过,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姨奶奶很不舒服吗?”
我赶忙摆摆手:“没有,这几日胃口都好多了。我做的山楂可还有?替随身配两包吧。”
“是,不过就剩两包了,可要新作一些?”巧人一手扶着我,一手替我掀起帘幕。
我暗笑:“我现在身子还利索呢,要不着这个样子,你给我束发吧,我自己净脸。”
雕花点翠的铜镜放在梳妆匣前,我凑近镜面,正哀叹有些小斑点的出现,籍郎从校练厂回屋,微微笑道:“起了?”
我颔首,无精打采的吩咐巧人给他换衣,自行抹些****:“晚些我去大家那请安回来,我们就出发吧。”
籍郎戏虐的眸子,看过铜镜里失落的我,挥挥手退下巧人,复而又将手揉过我的肩膀:“早上起来没看见我,失落了?”
我一阵心虚,其实并不是没有,但此刻我偏不想顺他的话,断然道:“没有,就是心情不好。”
籍郎本想收去的手,突又一把掐在我的腰上:“你不知道,早上我看到你白皙的面容多想咬一口,狠狠来一场。”
我脊背突变得酥酥麻麻得,红着脸道:“你要是想要,我看给你备个通房可好?”
话音刚落,他的手便抽了回去:“我还没那般饥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勾起我的性趣的。”
我垂眼一笑,转过头,蹭他脸上的汗水:“还不快去洗洗?可是要都干成盐巴了。”
籍郎绕过我的手,摩擦着好些会儿我的脸颊,手又往下顺移的趋势,我赶在****要烧起之前,轻呼:“巧人,水凉了,你再给二爷打盆热水来。”
籍郎尴尬的转开目光,面容彰显冷静才缓缓道:“水放下就好。”
我用食指沾胭脂抹过薄薄的嘴唇后,轻抿一笑,左右两个酒窝就对称而绽:“你先洗,我去给大家请安了。早些回来,我们能早些出门。”
籍郎闻声,放下手中水哒哒的帕子,细细打量。
我着了一件湘妃色包绣芙蓉锦织衣裳,发束垂环分翘髻,发间别着对称的两只兰花青玉双珠花,双耳戴着他新送我的一对银丝绕网垂珠耳环,胸前挂着陪嫁的绞丝纹镶珠项链。
“嗯,恰到好处的淡抹,看着更像一个仙子。难道庄子里的小丫头都说你美得跟画里的女人一样。”籍郎一笑,连连称赞。
我面色如常,指过床上我刚放上的衣裳:“我发现你偏爱蓝色,便命人多做了两件靛青的春衣,你晚些试试看合不合身,若正好,今日不妨就穿这件吧。”
籍郎应下后,便接着继续擦拭脖颈的汗渍。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给他斟了一杯茶放在桌上:“一会儿我快好了,就让巧人过来找你,我们直接在东侧门碰头吧。”
崔府女眷真的很少,请安不过就是我和林姨娘两个人,若是分开安坐,看着人丁太过单薄。
“看来是时候给二爷,三爷找个媳妇了。”林嬷嬷哈着腰在崔老夫人边上附和道。
我听了这句话,脸上颇有些不自然,林嬷嬷是老人,段不可能在崔家主母没有发话的前提下,自行做主在姨娘面前说这种事。这里头过多的意味是崔老夫人的意思,我没敢搭腔,垂着脑袋,默默绞着手里的帕子。
林姨娘浅浅一笑,拉过我的手,温柔问道:“可还能适应?刚开始做母亲可都不好受的。”
我略有一些推脱,缓缓笑道:“一开始胃口不好,也时常贪睡,现在反倒都变了。”
崔老夫人面色一僵,沉吟:“刚刚林嬷嬷的话,你可听见了?”
我微微蹙眉,本来林嬷嬷说事,我可以含糊其辞的蒙混过去,可是现下崔老夫人故意强调,眼瞅着倒不像是给我难堪,更多的好似再和林姨娘较劲。
“不知道姐姐有什么想法?”林姨娘冷冷瞥过我一眼,忽而又嫣然一笑:“前些日子老爷也提过了,我想着三郎还年轻些,不如先定下二郎的吧。”
我身子一颤,好一个祸水东引,我故作没听见,头垂得更下,死命喝水。
“茜娘,我前些日子让你定的通房,你可选好了?若没有得用的人选,我给你送一个去。”崔老夫人直接无视林姨娘的话,转而问我。
我神色黯然,这个不依不挠的架势压根就没商量,我现在无论回答什么都是错,目光一转我瞧见一旁的山琴,笑:“若真要人,定是没有比山琴更合适的。”
山琴脸色突得一下由白变红,崔老夫人顺着我的目光看去,想了半日:“山琴,你可愿意?”
山琴不安得瞧了我一眼,缓缓落下身子跪在地上:“奴婢的命是主子施舍的,必然是主子说什么,奴婢做什么。” 重生之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