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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得虽远,但在场三人看得清清楚楚,将黑衣男子踹下的人正是大秦王子扎吉克多尔图!
秦冉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可眼前正在发生的事却是明摆着的——暗杀多尔图的人又出现了,不作丝毫犹豫,她抽出卡在后腰的灼寒跑向悦来客栈。
“你去帮忙。”宋天瞬落下一句,追着秦冉而去,管他什么王子,他的女人才是重点。
靳左冷哼一声,飞身而去。
…………
…………
暂且将画面拉至多尔图和孙云莲回到悦来客栈的一刻。
从上空俯视而下,整个悦来客栈呈长条状,客栈一面临街一面临河,若有人推开一扇桃窗,会见两岸垂柳随风而舞,似仙子的绫罗缎袖;复以平视而去,可知它有两层楼,一层为大堂,左侧是后厨、杂房、马厩,右侧则有几间普通客房,二层一律为上等客房,共计十八间,楼梯一端正对着一楼大门,另一端通往二楼最东边,踏上二楼,中央是一条长长的通道,两侧各置九间宽敞且典雅的客房。
和其他客栈相比,悦来客栈房间不多,却装修精致,清静高雅,走的自然是高档路线,主要接待身份尊贵的客人。
待多尔图三人踏进客栈,守在门口的店小二话不多说,笑着将几人引上楼,随后开了楼梯口的一间客房,贴心送去温水、巾绢等物。
二楼走廊,其实出现过一段小插曲。
当几人刚上二楼时,当多尔图仍一手搂着飘飘然的孙云莲时,留在客栈休息的崔孝源碰巧遇见几人。
崔孝源一眼瞟见附在女子如杨柳般纤细腰肢的那只大爪子,顿时额头冒汗后背发凉,一副隐私性极强的图面跃入脑海,崔孝源不禁猜测两人是不是已产生了那种亲密关系?
一时间,崔孝源后悔不已,他早不出门晚不出门怎么偏偏挑了这个时候出门还偏偏碰见这档子事儿?如果就他一人瞅见了还好,可他身后还跟着好几个随从呢!
唉,崔孝源天人交战半天,默默叹气后硬着头皮往前走。
“王,王公子。”多尔图身份未告诉孙云莲,他的姓氏亦不适合相称,崔孝源便喊一声王公子,不先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已按照自己构想的故事情节说道。“孙姑娘瞧着虚弱,是不是身体不适啊?哎呀,八成是着凉了,这个天总容易头疼,忽冷忽热,孙姑娘赶紧去歇一歇吧,对了,需要寻个大夫来不?”
与其说给多尔图听,不如是说给他身后的随从听,既堵了众人之口,又卖了个人情,崔孝源脑子转得极快,他才不会去干那些傻逼才会干的事。
“多谢崔少卿,云莲无大碍,就是刚才人太多胸口有些闷,一会儿便好。”孙云莲小脸一红,见崔孝源有意无意把视线落在腰间的手上,仿佛受到惊吓般缩了下身子。
“那就好那就好,王公子,有事跟我说。”崔孝源假装看不见更看不懂,笑嘻嘻道。
多尔图面无表情,用鼻子淡淡‘嗯’一声。
崔孝源称肚子饿得闹腾要去孝敬五脏六腑,便同他们告辞下楼,长长的走廊上,他眼观鼻鼻观心,坚决不回头瞄上一眼!
“公子,云莲……”崔孝源等人一走,孙云莲娇羞的看向他。
“先去清理裙子吧。”
“谢公子体谅。”
孙云莲和君竹去了楼梯口旁的客房,多尔图则推开他走廊西侧临街的房间房门,一进门,他不由得拧眉,铎格和达塔居然还没有回来。
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难不成,铎格、达塔两人遭遇了什么无法摆脱的事情?
心底涌出些不安,此时此刻,他又不能去找两人,身处明处的他怎么能轻易看透躲藏于暗处的影子?
多尔图站在窗边,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场景,手中握着一杯凉透的茶水。
估摸着过了一刻多一点的时间,多尔图听见‘哒哒哒’三声敲门响。
门声止,娇滴滴的声儿传入他耳。
“公子,是云莲。”
微风进窗,挑动鹤身烛台上的烛火,多尔图放下手头的凉茶,他靠塌半倚,眉峰间染了一层寒意,面上却显得慵懒、恣意潇洒,就在孙云莲没听见回复打算再敲两下时,他道一句。“进来吧。”
门没锁,被人轻轻一推,棕红木门随即往里敞开。
门边,为一位亭亭玉立的妙龄女子。
她梳了个妇人常用的堕马髻,右边插了根金步摇,其下用几朵珍宝钿花装饰,女子玉瓷般透白的额头朱红一点,眼若秋水,含羞相望,顾盼生辉,她着一身轻薄纱制夏衣,不是陈州流行的款式,而是长安城内的千金小姐喜好的半臂襦裙,月牙白的绫带随意套在肘弯,宛若初入凡尘的仙女,高腰襦裙将前胸挤出一道美丽的波浪纹,惹人想入非非,女子本身的娇嫩及打扮的妩媚,明摆着是邀请对方一赏芳泽。
不敢直视坐在塌上的多尔图,孙云莲紧张着伸手合上门,剩一条门缝的时候,她偷偷看了眼门外的君竹,深吸一口气。
以踏步生莲之姿,缓缓停在塌前三步的地方,孙云莲低头,因她的脸早就红得像那过年的红灯笼。
“公子可累了?不如让云莲服侍你歇下?”短短两句话,早背了无数次的话,差点令她窒息。
毕竟,这般赤-裸-裸的邀请,怎能出至孙家未出阁的女儿之口?
塌上的多尔图没有立马说话,沉默的时候,他甚至能听清她越来越快的心跳。
“过来。”他朝她招手。
“公子……”孙云莲依旧不敢正视他,只敢挪动一步小心翼翼靠近,她紧张又兴奋,不知他会如何待她,尽管脑子里全是小册子上那些令人脸红气喘的姿势。
下一瞬,她所期待的任何都没发生,一只大手反而硬生生出现在她的眼前。
多尔图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盯着她的双眼哪来什么怜香惜玉,分明就是厌恶至极。
“谁派你来的?”话声轻,分量却不轻。
“疼,公子弄疼我了。”眸子里噙了泪水,一眨眼的功夫,泪水便大颗大颗的下落,滴在多尔图手背上。“云莲不知公子在说些什么,公子若讨厌人家,走,云莲走就是了。”
冷然一笑,多尔图放开她。
孙云莲强憋着一口气,她起身要走,她何曾受到这样的屈辱?
“慢走不送。”
然而,她背后冷冷的一句令孙云莲的脚步霎时一顿,他当真无一点儿怜惜之意?今日,他当真不要她服侍?
呆呆的挪了两步,孙云莲突然想起门外的君竹,她用牙齿咬住下唇,疼痛感使她暂时咽下他给的羞辱,转身后她脸上只剩委屈。“公子,是不是误会云莲了?”
“孙云莲,我没空陪你玩,怎么,他就派你来对付我?***呵呵,他如何确定你能入我的眼?”多尔图以为孙云莲是自己的好哥哥纳古派来对付他的人,接触了好几日皆摸不透她的真实意图,看今日所发生之事,纳古莫非真要‘好心’送一个唐国女子给他?
孙云莲前一刻傻愣愣站在原地,后一刻,那只大手已掐住她脆弱的脖颈!
孙云莲本是惊讶不已,而这种惊讶很快上升至了惊慌,甚至惊恐,多尔图手向下移,掐住手臂往上一抬,她的双脚立马离开了地面,呼吸愈发急促,直到她不再挣扎,眼前不再模糊,她才如断了线的风筝,终于获得了久违的自由。
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待稍好一些,她眼角又挂着两行泪。
多尔图蹲在她面前,强行扳过她的脸让她与他对视,孙云莲抬眼见他冷酷的表情,再不敢嘴硬。
“公子,我不知道父亲要如何对付你,父亲只是让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是真心倾慕公子,公子,你要相信我啊!”中间的停顿是她无法说出口的东西,她怎么能说出父亲让她来引诱他的话来?
“你父亲?”孙云莲嘴里冒出的父亲,使得多尔图意外挑眉。
“我——”死亡的感觉还笼罩在她的头顶,孙云莲欲吐露一切。
可惜,老天不给她机会。
她话没说完,多尔图侧了侧耳朵,他听见不远处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啊……”
孙云莲的话比起声音的主人正遭遇危险,论谁更重要,多尔图选择后者。
猛然推开门,她往东边那间房跑去。
一脚踹开木门,没看见那人,多尔图似有所感应一转身,走廊尽头,楼梯处出现几名黑衣人,黑衣人遮了大半张脸仅露出眼睛和额头,每个人直勾勾盯着他,目露凶光!
幽长的走廊,一端是多尔图,一端是逐渐增多的黑衣人。
周围寂静得诡异,除了细微的脚步声,气压令人窒息。
“嗖——”
犹破竹之势,一支匕首飞过走廊笔直插进当头的黑衣人脑门之上。
刹那间,尖叫声、撞击声、敲打声不绝于耳,悦来客栈二楼乱成一团。
“哪儿来的王八羔子!”那走廊尽头的光头汉子用刚学来的汉话大呵一句,如拎小鸡仔般拎起面前的黑衣人,对准窗户随手一扔,黑衣人便落到对街的屋顶上去了。
‘失踪’一夜的达塔和铎格终于及时赶回,一人对付黑衣人,一人则急忙钻进一间早砸得稀烂的客房。
“达塔,接住!”
铎格用了吃奶的力气才把两个成年男子都举不起的铁球扔了出去,达塔向上一跳,轻松接住他的武器——流星锤,有了锤子开道,跟在他身后铎格很快走到多尔图身边。
“王子,怎样?”以一人之力对付一批又一批的黑衣人,难度不低。
“我没事,把人引出去,不要伤及无辜。”潜意识觉得秦冉不会喜欢他伤及无辜,多尔图反常式说道。
微微一愣,铎格随即点头。“好。”
铎格话音一落,便见楼梯处的秦冉,她挥着一根黑黢黢的棍子击打在黑衣人身上,以惊人的速度前行,未见血肉横飞,那些与她擦肩而过的男子皆莫名倒下。
他正欲张口,只见宋天瞬忽然出现在她身后。
不知他说了句什么,就把秦冉拎走了。
取而代之出现于原地的人是靳左,一柄长剑,顿时一片刀光剑影。
秦冉听了宋天瞬的话下到一楼,因他同她讲楼下有个十五六岁晃眼一看像陆晗的男孩,他受了重伤,当然,秦冉急冲冲下来一看就什么都清楚了,她仅瞪了他一眼,接着帮男孩处理伤口。
对她看穿自己心思一事,宋天瞬只是摸了摸鼻子。
话又说回来,也算他间接救了这店小二,使他避免遭遇年纪轻轻就要失去双腿的悲剧。
事情闹得不小,县衙迅速来了人,而给团团包围的黑衣人见势不妙,干脆咬破嘴里藏好的毒药——服毒自杀,他们动作太快,靳左等人未能及时制止。
县衙来人见客栈里的无数尸体,不自觉都静下来,现场安静得诡异。
就在这时,悦来客栈二楼某个角落,一个大铁皮箱子传出咚咚的撞击声,靳左拉下伏在铁箱上的尸体,里面的人立马推开箱盖。
那躲进铁箱里的人,便是崔孝源。
他扫一眼周围的惨状,转过身去呕吐不止,等陈州县令和一众衙役上楼,他才从里面爬了出来。
范县令哪儿敢嘲笑崔孝源,纵使他活了几十年,见到那些断胳膊短腿难免作呕,况且,今晚出了这档子事儿,范县令为自己的官位甚是担忧!
“下官来迟,望崔少卿——”又是话出口,一旁的客房里响起女子的尖叫。
“啊!”先是惨叫,紧接着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啊,小姐啊,呜呜……”
崔孝源太阳穴突突直跳,心里闪过一股强烈的不安,孙云莲难道受了重伤不成?
所有人走到唯一一处看得出来是间客房的房门前,崔孝源站在最前面,他的身后跟着范县令、随从以及衙役,稍远的位置是双手抱胸胳膊夹着长剑的靳左,走廊西边为立着不动的多尔图三人,东西是走来的秦冉和宋天瞬二人。
“怎么了?”听君竹哭得跟死了人一样,崔孝源选择径直推门,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什么哭得跟死了人一样,分明就是真死了人!
君竹瘫坐在地,旁边塌上正是死不瞑目的孙云莲。
“小姐,小姐她死了!”
“这怎么可能?!”崔孝源头一回傻眼了,她怎么就死了呢? 第一女神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