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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一箭扬名

簪缨录 青鸟飞鱼 11848 2021-04-06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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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鎏在焦州城和许劭待在一处没几天,许劭就和张标一起,率军攻打龙却城。

  刘鎏不愿意留在焦州城,一来,萧氏一行人快到焦州了,她会露陷的;二来,刘雍院子里的婆子总觉得她已经被许劭“玷污”了,死死地盯着她,她继续留在院子里也很难受。于是女扮男装,混进许劭的卫兵队伍里,等到队伍开出焦州城几十里,当晚上安营扎寨休息之后,她才笑嘻嘻地混进许劭的大帐。

  许劭正在帐子里擦脸,听到有人进来,抬头看过来,立即瞪眼,随即扔了帕子,瞪着眼走过来,朝她身后的帐门看了看,抬手将帐门封上了,吩咐外面的守卫:“不许放别人进来了。”

  守卫面无表情地应了。

  许劭这才一把抓住刘鎏,气急地低声吼道:“你这丫头,怎么跑来这里了?什么时候过来的?”

  刘鎏笑嘻嘻地伸手搂住他的腰,圆溜溜的眼眸全是笑意,仰着头朝他眨了眨:“我不想离开你嘛!再也不想呆在后方心神不安地等消息了,我要和你一处!”

  许劭抬手捏住她的脸揉了揉,有些无奈地咬牙:“罢了罢了,拧不过你……打起来的时候不准乱跑,知道吗?”

  刘鎏笑眯眯地抬手擦了擦嘴上胡乱贴上去的小胡子,抱着他不撒手,踮起脚就在他下巴上偷香了一记。

  许劭俊脸微红,看了看身后的油灯。

  两人的身影被油灯投射到大帐的布上,外面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他急忙抱着人去了隔断后头,问刘鎏:“刘雍知道你过来吗?”

  “他现在应该是知道了。”

  许劭失笑,将她按着在简易的大床上坐下,将她的脚抬起来看了看,她一路走过来的,外面冰天雪地,一双脚上满是泥泞冰雪,看得他心疼死了,将靴子脱了,把她一双小脚收进自己怀里,才忽然笑道:“我今儿白天还在犯愁呢,如今你来了,倒是不用再愁了。”

  “犯愁什么事?”

  许劭笑笑,将随身带着的一张卷轴拿了出来,摊开后,给刘鎏看:“你看看这个……”

  刘鎏展开后,只见是一张劲弩的制造图纸,只是,越看越不对劲,图纸上标注的尺寸,明显不是那种精巧的随身劲弩,而是很庞大的东西。

  “这是……弩箭?为什么造得这么大?”

  “这叫攻城弩,你看看这弩箭的箭头,光是这个箭头,就有三十斤,加上箭身,也有五十几斤了!用在攻城弩之上,只要有人能拉开这弩箭,一支箭矢射出去,能射穿一小片的城墙!”

  刘鎏咂舌:这就是冷兵器时代的小型炮弹嘛。

  只是,和她有什么关系?

  “这弩箭有什么问题吗?”

  许劭苦笑:“制造攻城弩的人,只想着计算弩箭的力道有多大,却没有顾及到,拉开弩箭的人,这世上并不多!刘雍说,这一架攻城弩,如今搁置在乐阳城,无人能拉开!我想让你去试一试。”

  攻城弩的弓弦,大概只有萧氏后人才能拉开了。

  刘鎏也想到了这一点,立即点头:“我可以试试。”

  许劭与她商定了,将人留在自己的大帐里睡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军中就有了些不大好的谣言:驸马居然是个断袖!

  队伍一早拔营,萧翎守在许劭的骏马边,见了他身后的刘鎏,原本黑黑的脸色顿时和缓了,笑着朝刘鎏点头致意:“世子妃,是您啊!卑职听别人嚼舌根,还以为殿下的帐子里留了些不该留的人呢。嘿嘿……”

  许劭将脸一板:“传令下去,乐阳长公主随军出行!你去告诉张标将军,就说我这边行进速度会稍微减缓一些。”

  萧翎笑呵呵地应了。

  刘鎏上了马背,看许劭脸色,忍不住轻声问道:“我还打算去乐阳找一找柳桐桐呢,你这样把我的行踪告诉张标,估计要不了两三个时辰,焦州那边也就知道了!”

  许劭点点头:“就是要他们知道。”

  刘鎏疑惑地看他。

  “刘雍往乐阳派了人,你的行踪行踪泄露出去,今晚乐阳必定会有些动静,但愿刘雍的人能查到柳桐桐的蛛丝马迹。”

  刘鎏乜斜着眼睛瞅他:“你和刘雍私下里的小秘密不少啊。”

  许劭咧嘴一笑,他放着自己的马不骑,翻身上了刘鎏的马,抱着她,慢悠悠地率兵拔营,往乐阳城进发。

  当晚到了乐阳,刚在城守府里住下来,就有人来找,萧翎过来神秘兮兮地禀报:“世子,世子妃,来人只说是舅爷的人,别的都没说。”

  刘鎏大喜,急忙吩咐萧翎:“把人悄悄带进来。”

  萧翎于是从后门将人拎了进来。

  来的是个不起眼的小丫头,走在路上绝对不引人瞩目的一张脸,平平淡淡地朝许劭和刘鎏行了礼,才低声禀报道:“小姐,姑爷,柳姑娘不在乐阳城。另外,老爷和夫人如今在路上,跟着投靠大梁而来的商队,很快就要到乐阳了。”

  刘鎏高兴得跟什么似的,恨不得抓过这小丫头来,追问道:“当真?他们一路可好?”

  小丫头淡定答:“都好,只是挂心小姐!小姐若是放心奴婢,可以手书一封,奴婢叫人送到老爷和夫人手上。”

  这真是意外之喜!

  因为刘涓和萧氏突然的出手,导致刘鎏和刘雍之前无法联络上英国公府的消息渠道,想不到刘雍这小子手够快的,已经和爹娘那边联系上了,居然还不告诉她?!

  她转头瞪许劭:“你也知道我爹娘的消息?”

  许劭一本正经地答:“不知道。”

  她狐疑地看他一眼,又转头对那小丫鬟说道:“好,你等一会儿,我去写信!”

  小丫鬟淡定地点头,躬身退下等候。

  刘鎏写了书信给小丫头,又忍不住问:“你们在乐阳的人,有多少?”

  小丫头警惕地看了身边的许劭一眼,他乖觉地笑笑,转身离开了。

  小丫头见四周没人了,才轻声回答刘鎏的问题:“咱们在城中还有三十几个人,有几个是在乐阳呆了许多年的,剩下的都是刚到。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刘鎏想了想,说道:“告诉爹,等他们到了乐阳,想办法收买大梁朝堂上下,一切能收买的官员。他们当中,有一些是因为忠于……那位!大多数,却都是被金钱收买!只要出的价位合适了,他们也能为我们所用!”

  小丫头什么都没问,只淡定地点头应了,把她的话暗暗记下。

  “好了,回去吧,路上小心。”

  小丫头被这一句“路上小心”感动了一下下,抬眼看了刘鎏一眼,随即低头离开了。

  没多久,许劭端着一碗羊肉汤进来,递给刘鎏:“吃点吧。”

  她接了碗,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她趁着吃饭的功夫,将自己的打算跟许劭说了,又与他说:“我和刘雍的手里,有一张名单,如今看来,名单上的人,都在刘涓身边效力!只是不知道,这名单原本是刘涓的,还是萧氏一族的……”

  许劭皱皱眉:“簪缨录吗?”

  “你怎么知道?”

  许劭摸摸下巴:“父王活着的时候,跟我说过,簪缨录,是萧氏一族培养收拢的一批人脉,每一代簪缨录名单上的人,都忠于萧氏一族的!”

  “可是如今那些人都忠于刘涓。”

  “那是因为,刘涓是萧氏一族的女婿。”

  刘鎏神情愈发的坚定:“刘雍和我,是萧氏一族的后人……”

  许劭一笑:“所以我才叫你去试一试拉开攻城弩,只要大家看到萧氏一族的神力,你猜,簪缨录上的那些人,心里会不会偏斜向你们?”

  刘鎏顿时笑了,贼兮兮地看许劭:“你好奸诈啊,老公。”

  许劭一愣:“嗯?老什么?”

  刘鎏嘴瓢了,吐吐舌头:“我听说有的地方,管自家的男人叫老公,我以后叫你老公好不好?”

  许劭捏捏她的脸:“随你。”

  她笑眯眯地吃完了羊肉汤,浑身有力气,扑上去将许劭给吃了。

  在乐阳城休整了一天,第二日一早,队伍带上攻城弩,浩浩荡荡地往龙却城而去。

  一路上遇到不少龙却城跑出来的流民,许劭命人带回来几个,问了一番话,才知道龙却城已经断粮了。

  龙却城如今被梁国截断与赵国之间的联络,城外又是乌孙国的疆土,而乌孙国,显然更愿意和梁国合作,两面夹击,袁知安率领的护城将士,在龙却城中日子很不好过。

  城中百姓没吃的了,纷纷寻机逃了出来。

  许劭得知城中惨状,便知道这一仗没那么难打,率军一路疾驰两天,第三天的时候,到了龙却城外。

  袁知安穿着一身银白铠甲,站在城头,看着底下浩浩荡荡的军队,面色冷峻。

  他身边的一名中年将领,看见许劭队伍里的攻城弩,顿时就不好了,有些结巴地说道:“那……那是攻城弩吗?”

  袁知安毕竟年轻,这还是第一回看见攻城弩,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见身边的将领吓成这样,忍不住皱眉:“攻城弩?做什么用的?”

  将领吞了口唾沫,才脸色煞白地说道:“威力巨大,可以开山裂石的。”

  袁知安拧着眉往下看,许劭身后的将士已经将攻城弩推到了阵前。

  而攻城弩架子上站着的人,看着居然有些熟悉。

  他眯眼仔细看了看,才恍然:“她居然也来了?”

  来了站在架子上,眺目看去,见袁知安立在城头,并没有出城迎战的意思,想必还在等援军到来。

  许劭骑马走来她身边,转头看了看队伍里的水龙和火油,问她:“这些东西,什么时候用?”

  刘鎏笑眯眯地看他:“叫大家将火油点着,用投石机扔到那边城墙上,不要扔进城里,要扔到墙上哦!”

  许劭板着脸点点头,一本正经地吩咐萧翎。

  将士们见是许劭发话,虽然不理解这样做的意义,还是纷纷将一罐罐的火油都点着了,投石机发动,一个个的火球从半空飞过,都砸在了城墙上。

  龙却城因为要抵御西北荒漠草原上的外族们,城墙是用巨石垒砌而成,不同于内地的黏土墙,很坚硬,哪怕有攻城弩,恐怕也很难破开。

  可如今是冬天,龙却城外天寒地冻……

  火油砸在墙头呼呼地燃烧着,很快,城墙就被烧得发黑,有的地方温度太高,还泛红了。

  可是站在城头的袁知安和一众将士,压根没有因为城墙被烧烫了而转身逃走,暖烘烘的城墙上,众将士还挺舒服的,有人忍不住对着底下的梁国将士哈哈嘲笑起来。

  许劭抿着唇,看刘鎏一眼。

  她又打了个手势。

  许劭转身吩咐道:“将水龙对准城墙,喷上去,快!”

  投石机退下,水龙推上来,对着远处的城墙,哗啦啦地喷溅上去。

  冰凉的水,遇到滚烫的石头,只听咔嚓嚓几声微响,城墙上有些地方迅速地出现了微小的裂缝。

  刘鎏眉目一冷,知道时候到了,双手立即拉上攻城弩的弓弦,缓缓运足神力往外拉。

  巨弓的弓弦力道实在太大,她只拉到了一般,就觉得浑身力气好像都不够用了。

  可是准备工作已经做足,众将士都在看着她,如果此时泄气,就不仅仅是破不开城墙的事情了,而会极大地打击他们这一方的士气!

  刘鎏咬紧牙关忽然返身一脚蹬在弓弩的架子上,大喝一声,浑身力气都运在了双臂上,弓弦咔嚓嚓地一串响,终于开始一点点地延伸开来。

  许劭见她脸色发红,担忧地靠过来。

  刘鎏见他担心,心下更是生了焦急怒气,肚子里不知怎地突然一热,手上力道迸发,粗壮的弓弦终于到了卡槽上,啪嗒一声,卡上了。

  她回过身来,朝许劭点点头,随即朝着城墙,扣动了扳机。

  嗡地一声巨响,卡在弓弦之下的巨大箭矢应声而去,化作黑色的线,朝着城墙激射而去。

  眨眼间,箭矢穿进城墙里,竟然以巨大的力道直接穿了过去,射出一个圆溜溜的洞口来!

  随即,只见城墙开始咔嚓嚓地出现巨大的裂缝。

  城头上的袁知安大叫一声:“都下去!”

  可是已经吃了,伴着裂缝,城墙开始大面积的崩塌,有来不及跑动的守成将士惨叫着与石块一起掉落下去。

  刘鎏不忍再看,她闭起眼睛。

  许劭大喝一声:“杀!”

  身后的将士们大受鼓舞,大叫着奔杀过去。

  城中守军虽然比许劭和张标带来的将士数目要多,可是,刘鎏在城外那一箭实在太吓人了,双方的士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梁国军队冲到城墙下,从缺口杀进去,两方厮杀没一会儿,赵国军队的将士已经开始四下奔逃起来了。

  袁知安虽然是个很好的密探首领,可是要做军队将领,却少了一些威慑力,镇不住溃逃的军队,他也只得在手底卫兵的保护下,且战且走,从东门逃出了龙却城。

  张标和许劭一早商定好了的,围城必阙,在东门留了缺口供残兵败逃而去,他们的目的是收服整个西北,并不是想赶尽杀绝。

  结果一场战事很顺利地就结束了,四五个时辰之后,整座龙却城,就落入了梁国之手。

  刘鎏在城外一箭射穿城墙的事情,迅速传扬开来。

  当晚,她在龙却城城守府的大门外,与许劭一起进门,许劭见四周不少将士用绿油油的目光看着刘鎏,抿了抿唇,抬手将她的头盔取了下来,如瀑布一般的黑发披散下来,露出藏不住的女儿形态来。

  许劭猿臂一伸,将她揽进了怀里,半抱着大摇大摆地进了城守府。

  门口的将士们等到两人走进去了,才忍不住聚在一处吐槽:“当真是乐阳长公主吗?我先前还以为是太子殿下呢。”

  “你方才没看见吗,驸马爷都在宣示主权了。”

  “咱们只是看了几眼,驸马爷就吃醋啦?”

  驸马爷的确是吃醋了,自家女人崭露头角,本来是好事,可是那些小子各个眼冒金光地看着她,他就高兴不起来了!

  回了屋,他板着脸与刘鎏说道:“龙却城如今有些乱,我叫老萧送你回乐阳……吧?”

  刘鎏见他这半是命令半是询问的样子,就气笑了:“怕我拖你后腿?”

  许劭撇撇嘴:“不是。”

  她点点头:“哦,那我就不去乐阳了,我要跟着你,免得再有人给你送美女!”

  许劭瞪眼:“送了我也没要啊。”

  “你还觉得自己挺委屈是不是?”她瞪着眼撒娇,“下次是不是想要了?”

  许劭抬手就捏住她的脸:“说不过你!”

  这么一捏脸,才发现自打射完箭,她的脸色先是发红,如今已经变得惨白了,他忍不住担忧地抱过她:“脸色怎么这么差?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

  刘鎏抚了抚肚子:“这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倒是没什么不舒服的。”

  像是贴了个暖宝宝在肚子上。

  许劭却不放心,将她放在床边坐了,转身去叫人找大夫过来。

  好在城守府里豢养的医者还在,被萧翎带着人拎过来,战战兢兢地给刘鎏号脉。

  许劭黑着脸坐在一边,把人家医者吓得都要哭了。

  “怎么样?可是有什么不妥的?”

  医者擦了擦额上的汗,不大确定地答:“夫人的脉象,有些肝火虚旺,还有些,像是……像是滑脉,老小儿也不大确定!夫人的脉象太奇怪了些,大人还是另请高明吧?”

  许劭的脸色更黑了,他虽然也学过一起歧黄之术,可这是刘鎏啊,他不敢胡乱号脉,想不到请来个大夫,也是个不靠谱的!

  他都想抬脚把人踢出去了,板着脸哼道:“出去吧。”

  等到人走了,他才一脸的凝重,问刘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滑脉,就是有喜了,是不是?”

  刘鎏捂着肚子,还是一副如遭雷击的模样,听他问,半晌才缓缓地点头:“啊,是啊。”

  许劭不见笑意,脸色更黑了,伸手捂住她的肚子,不说话了。

  刘鎏自己五味杂陈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他神情的古怪,想了想,忍不住笑了:“老公,你是,在紧张吗?”

  一张脸板得都能拿来拍人了,气势很吓人的好么!

  许劭见她笑了,才勾了勾唇角,只是笑容仍旧僵硬:“要是今天你射箭的时候伤到了他,我真的不会原谅我自己了!”

  他竟是在担心这个。

  “现在还不确定是不是滑脉呢,你这就自责上了?”她拉过他的手,十指相扣,晃了晃,才说道,“如今肚子里可能有货了,更不能上路奔波了对不对?”

  许劭急忙点头:“嗯。”

  她这才放了心,半躺在床榻上,朝许劭摆摆手:“那你去想办法找个靠谱的大夫过来吧,我有些累,先睡一觉再说。”

  许劭抬手给她盖了被子,神情柔和地守在床边,见她睡着了,才起身出门,板着脸唤过萧翎来:“老萧,去找大夫。”

  萧翎惊讶地看他:“刚才那大夫不行吗?”

  许劭点点头,随即吩咐:“多找几个过来!”说完又觉得不够,加了一句,“能找几个就几个,把附近几个城里,能看病的人,都请来。”

  萧翎咂舌:“全都弄来?万一有不肯来的呢?”

  许劭黑了脸:“那就抓来!”

  萧翎得令,见许劭黑脸,也不敢在他面前晃,赶紧跑了。

  许劭回了屋子,从自己随身的行礼中,拿出一块牌位来,上头是他自己用小道一点点刻出来的名讳。他将牌位放在桌上,手边没有香烛,只得拿了一杯酒水过来,轻轻倒了,才跪下来朝着牌位磕了三个响头。

  “父王!鎏儿可能有身孕了,我们家,有后了!父王,您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鎏儿和腹中孩儿平安无事!您被人设计陷害而惨死天牢,儿子知道是谁害了您,却不能此时手刃仇人,是儿子不孝!父王放心,等此间事了,儿子一定用别的方式,为您报了这血海深仇!”

  说完,他又朝着牌位磕了头,才起身,将牌位重新收进行囊里。 簪缨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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