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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不切实际

簪缨录 青鸟飞鱼 11914 2021-04-06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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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桐桐见他沉了脸,心里也是暗悔,急忙笑了笑:“我就是随便醋一醋,你板着脸吓到我了。”

  刘雍的神情这才柔和了些。

  两人和好之后,虽然某些事情仍旧如以前那样和谐,可是日常聊天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的,彼此都害怕触碰了某些雷点。

  时间一长,他累,她也累的吧?

  柳桐桐不想和他闹僵了,见他神情不大好,只得笑道:“名分的事情,我都说了,不在乎的。只要你在哪里,我在哪里,就行了。”

  刘雍没来由地觉得焦躁起来,他想给柳桐桐那个最好的位置,可是,当年想给的时候,她因为刘涓的威逼,坚决不肯要;如今她想要了,他却给不了。

  “罢了,我太累了,情绪不大好,你别介意。”刘雍不想气氛再继续怪异下去,摆摆手,“晚饭吃了吗?”

  他抛出橄榄枝,她自然会接着,立即答道:“自然是吃过了的,我给你准备了夜宵,给你端上来。”

  她起身去准备夜宵,刘雍自己留在屋子里,竟然有一种诡异的感觉:轻松。

  他一个人呆在屋子里,竟然让他觉得,比和她在一处说话的时候,要轻松多了。

  这种轻松,顿时让他觉得很不轻松!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柳桐桐端着一碗黍米粥走进来,递给了他:“稍微吃些东西再休息吧,你晚上肯定没怎么好好吃东西的。”

  他接了碗,看着她一脸的关心,竟有些愧疚,乖乖低头将一碗粥哧溜溜吃下去了,和她像老夫老妻似的一起洗漱,躺下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刘雍半梦半醒之间,觉得有一双手在自己身上来回游走,知道是她在试探了。

  可是等到她的手一点点下移,触碰到禁忌地带,她的手一僵。

  刘雍浑身也一僵。

  某些该站立的,却还躺着偷懒。

  柳桐桐知道他醒了,轻轻移开自己的手,低声问:“太累了吗?”

  刘雍语气还带着未醒的慵懒,睁开眼睛看了看外面,天色已经半亮了,他其实已经休息好了,并不累!

  可就是ying不起来。

  他好几天累得没时间和柳桐桐做些羞羞的事情,如今竟然做不了了吗?

  他看柳桐桐一眼,只得含含糊糊地答:“最近比较累。”说完翻身起来。

  柳桐桐也跟着起来,服侍他穿衣梳妆之后,问道:“今天一天还是很忙吗?“

  刘雍淡淡地嗯了一声,吩咐她在东宫里好好呆着,就大踏步地离开了,只是,却不是去忙活正事,而是一路回了他自己的寝殿里。

  直奔卧房,将藏在床下的一个包裹拿了出来,那里,藏着这些年私下里收集的珍贵画册和话本子,个个都是公子哥们争抢的珍品。尤其是画册,画的精美又真实。

  没错,他收藏了满满一袋子的小-黄-书。

  翻开他最喜欢的一本,上面的图画能叫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血脉贲张。

  他看着自己的反应,很正常嘛!

  那就是不是他的问题,而是……

  他苦笑着放下画册,哀叹一声,短暂的高兴之后,是更大的郁闷:他不是起不来,只是和柳桐桐在一起时,起不来了!

  ……

  阿慢离开乐阳之后,贺域晴在短暂的坐立不安之后,迅速接受了身边无人的现实。

  她在公主府里又呆了十来天,觉得休息得差不多了,就找到刘鎏,问她:“我记得你和刘雍之前将自己的私房钱拿出去做生意的,你手底的掌柜们如今在乐阳吗?”

  刘鎏摇头:“他们都是地道的赵国人,没有跟来这里。”

  贺域晴一咧嘴:“啊?全都不在?你们现在的钱都放在家里发霉吗?”

  这也是刘鎏着急又无奈的地方。

  按照各国的惯例,贵族都是看不起商人,也不会去做生意跟商人争夺市场,那叫“与民争利”,在贵族里,是不道德也不好听的名声。

  刘鎏如今好歹是梁国皇帝唯一的女儿,不比以前了。

  以前英国公府上下,走的都是不要脸的路线。

  如今得要脸了,她不能再随便出面,去招募商家一起做生意了。

  贺域晴听完她的难处,想了想,一拍手:“我闲得都要发霉了,不如我来出面,咱们一起买些铺子店面,你来做军师,大家一起发财啊!”

  刘鎏看她一眼,想了想,也就点头了:“也好!你有什么打算吗?”

  贺域晴一说起赚钱,也来了兴致,拉过她,叽叽喳喳地说道:“我也是这次回南疆才发现的,南疆那里两文钱能买一罐子的雨花酿,灈阳城能卖到二两银子一罐,而乐阳这里,雨花酿则只是给富贵阶层特供的,外头的老百姓,无权无势的还喝不到呢……”

  刘鎏笑了笑,欣赏地看她,等着下文。

  “只是因为商人将雨花酿从南疆运送到赵国,一路上花费巨大,雨花酿的价格就涨了好几倍。如果我会酿制雨花酿,不需要长途运送,只需要采买南疆的金丝玫瑰就可以了!这其中节省的本钱,是难以估计的……”

  刘鎏见她越说越激动,忍不住坐直了身子,也有些激动地问:“你真的会酿造?不需要什么特殊的材料吗?”

  贺域晴又有些不确定了:“我们南疆每个女人都会酿造雨花酿,我不大确定这里行不行,我要试一试。”

  “需要什么东西?我叫人准备。”

  贺域晴将所需的东西都列了单子出来,刘鎏将单子交给绿腰叫她去准备,又问绿腰:“红袖那蹄子怎么还不回来做事?”

  都成亲好几天了,人影都看不到。

  绿腰脸上一红,笑道:“大概是最近累了吧。”

  刘鎏扑哧一笑,抬手要打她:“小蹄子,你也会说这样的话。看来也得赶紧把你嫁出去才行!”

  贺域晴在边上立即语气绷得紧紧的,问:“嫁给阿慢吗?”

  刘鎏一怔,看她紧张,心里笑开了花,随即反问贺域晴:“不行吗?”

  贺域晴讪讪地不答,嘟嘟嘴,心里也不知道自己在反对些什么,可就是觉得不高兴。

  刘鎏看她糊里糊涂,真想扯着她的耳朵大声告诉她:你这个傻子快看看自己的内心啊……

  可是这世上唯独感情的事情最是急不得,她看破,不能点破呢。

  “公主,公主,驸马爷叫人送了些好东西回来给您!”

  门外的小厮过来,笑眯眯地报信。

  刘鎏看了绿腰一眼,她立即跟着小厮去前头接收许劭送回来给刘鎏的礼物来。

  刘鎏则被贺域晴拉着,慢悠悠地往前走,路上,刘鎏忽然轻声问道:“晴儿,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想找个什么样的男人共度余生?”

  贺域晴苦笑:“以前只想着找一个貌美如花的美男子,只要日日看着,睡着了也能笑着醒来……”

  “现在呢?”

  贺域晴想了想,答道:“你知道吗,有时候看着你和许劭,我还是很羡慕的!你们很懂彼此的想法和好恶,你做坏事,他都能理解,能帮着你,没有要求你按照他的标准来改变……”

  不像她之前在灈阳城皇宫里的时候,被许融逼着学习皇宫礼仪,学着赵国女人的打扮和言谈举止,那样才能讨许融的欢心。

  “最好的感情,是不需要彼此那么费力地讨对方欢心的。”刘鎏叹了口气,见她还算想得通透,拉着她的手,轻轻一捏,“看来你如今明白自己该找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女人还是要找一个……喜欢自己,比自己喜欢他,更多的人吧?”

  贺域晴也说不上来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但至少知道,不是许融那样的。

  闺蜜俩说着私房话,到了前院里。

  刘鎏一看到院子里的笼子,就觉得自己不大好了:“这是什么啊?”

  送东西回来的,是许劭身边另一名得用的近卫许浩,见刘鎏凝眉,只得咬着牙指着笼子里嗷嗷叫的小家伙解释道:“这是驸马爷今儿和太子一起出城狩猎,抓回来的。母豹子被射杀之后才看到这小崽子的,本来是要被处死的,可是驸马和太子都说,您……公主您可能会喜欢……就,就给送回来了!”

  刘鎏走上前,那小豹子的眼睛都刚睁开,显然出生没几天就倒霉催的没了娘。

  贺域晴看得惊讶:“你真喜欢这个?”

  刘鎏点点头:“我还真喜欢。”

  猫科动物啊,她的最爱。

  “叫人备些羊奶来吧。”

  许浩躬身应了,刘鎏上前伸手,从笼子里将那只嗷嗷叫的小豹子拎着颈皮拿起来,小豹子骤然离地,四肢慌张地乱蹬,嗷嗷尖声叫起来。

  刘鎏将小家伙抱在怀里安抚了一会儿,小东西就安静了下来。

  贺域晴一开始还有些害怕,等到看她玩得开心,忍不住也凑过来抚了抚小豹子的皮毛,渐渐也觉得好玩起来,两人在院子里坐了,等到下人端了羊奶过来,贺域晴主动接过来,一口一口拿木勺喂小豹子喝下去。

  “你喜欢这种野物,许劭也不觉得你这样不好吗?”

  刘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喜欢野物怎么了?我自己也是个大大的野物呢,他要是觉得我这样不好,当初就不会娶我了。”

  贺域晴心生羡慕:“你们这样真好。”

  “你身边也有不嫌弃你任何样子的人啊,有什么好羡慕的?”刘鎏朝她飞了个媚眼。

  贺域晴一愣,当真认真地想了想,才明白她说的是谁,忍不住心里咯噔一声:阿慢吗?的确是不会嫌弃她的一切!

  刘鎏瞟她一眼,笑了笑,将小豹子接过来,问贺域晴:“给它起个什么名字比较好呢?”

  “人家可是豹子,你打算当宠物养?”

  刘鎏点头:“嗯啊,我爹以前养过一只狐狸呢,这些野物养起来也没有那么不安全,都是通人性的。”

  贺域晴点点头,说:“叫……小花花?”

  刘鎏手里的小豹子适时地嗷呜一声,她嘴角一抖,忍不住哈哈笑起来:“小花花?你当真的吗?”

  贺域晴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算了,还是你自己想吧。来,给我吧,你现在怀着身孕呢,伤着你可不好了。”

  刘鎏只得将小豹子递出去,转念一想,说道:“叫闪电,好不好?”

  贺域晴一挑眉,咂摸了两句,笑了:“总比小花花好听多了,就叫闪电。”

  刘鎏收养了小豹子,又将私房钱拿了一部分给贺域晴出去打点,晚上等到许劭回家,她把这件事说给许劭听,许劭挑眉:“啊?买商铺?我的公主啊,你难道忘了,你的封地就是乐阳吗?”

  刘鎏恍然,一拍脑门:“是啊!我记得外城有一条街被父皇赏给了我?”

  乐阳城扩建,内城之外有外城,其中一片地,刘涓册封刘鎏为乐阳长公主的时候,顺手赏给了她,如今好似建成了一条红河大街?

  许劭捏捏她的鼻子,失笑:“你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富豪是吗?”

  刘鎏嘿嘿一笑:“你在朝中拿着那么点俸禄……岂不是我在养你?”

  许劭一本正经地点头看她:“以后还要养孩子,真是辛苦你了,公主。”

  刘鎏扑哧笑了一声,被他的臭不要脸,逗得咯咯咯笑个不停。

  第二天午后,刘鎏睡了个午觉起来,就看到本该忙得脚不沾地的许劭,居然在院子里拿着一小块肉,逗着闪电扑咬。

  “唉唉,这小东西还没满月呢吧?你这就开始训练扑咬了?”

  许劭直起腰,任由闪电在院子里嗷嗷叫着到处乱爬。

  “这东西快点长大了能咬人才好!”他回身揽住她的腰,一起在院子里四周散步,说道,“许融那厮最近看来是缓过神来了,咱们这公主府还好,东宫已经抓了三批刺客了,一次比一次难对付,看来是花了大价钱从江湖上请来的高手。影密卫也折损了十几个兄弟!”

  刘鎏有些担心:“后宫里呢?父皇最近还能上朝吗?”

  她怀孕之后,萧氏就很少叫她入宫去了。

  “陛下昨天夜里又咳血了,御医的意思,怕是难过今年的夏季了。”

  刘鎏皱皱眉,心里终究还是有些别扭,虽然得知刘涓得病,她没什么悲伤的感觉,可知道他当真快不行了,她还是有些难过。

  “阿慢该到了乌孙国吧?有消息回来吗?他可不能出什么事。”

  “已经到了,近日估计就要动手,等消息吧。”

  结果没让他们等太久,五日之后,就有飞鸽传书来到乐阳,乌孙国王后在和当朝一名大将军苟-合的时候,死在了床上,脸色发青,死状吓人,乌孙国王室的医者,都说王后是心情太过激动之下触发了心疾而死。

  这死法,够不光彩的。

  所以乌孙国上下,只静悄悄的将王后给葬了。

  乌孙国大王子趁着国内对于王后和二王子弗兰的八卦闹得正热烈的时候,联系王室宗族,收买朝中官员……

  当然,一部分的钱财宝物,是刘雍暗中支持的。可钱财宝物的数额却很有限,总不能叫弗兰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吧?

  乌孙国闹腾了没几天,赵国进献的战利品就到了乐阳城。

  美人被拉到了皇宫大殿前,刘雍直接转手将人三下五除二地分派了下去。

  跟着刘涓造反的一堆武将文官,没娶老婆的可大有人在啊,就算有的娶老婆了,难道还不能纳个妾?

  一百个美人压根不够分的好么!!

  这一日,一百名美人整齐入宫,分散离宫,满朝文武都像是经历了大丰收,每个男人都满面红光地带着美人们回家去了。

  而真正叫人犯难的,是战利品里的牛羊。

  刘涓一力主张分派给百姓,叫梁国各城镇中的里正报上名单,每个里正,按照牛羊的公母,领几头回去。

  按理说这样的分派的确没问题。

  可是梁国如今多的是跟在刘涓身后造反,刚刚封侯拜相的人们,这些人是梁国未来的世家氏族的根基。

  他们还没尝到甜头呢,战利品全给那些穷苦老百姓?

  百官顿时不高兴了!

  朝堂之上,刘涓刚将自己的说法提出来,张标就立即出列,朗声道:“陛下,战利品本该是入国库,由户部打理。如今分派下去,百姓们转而杀牛宰羊,可如何是好?”

  刘雍随即出列:“父皇,儿臣以为,这些战利品,理当用来褒奖朝中列位功臣,各位大人家中有人手,有田庄,牛羊入田庄,来年再照着分派下去的数目,征收一定数额的牲畜税或者牛羊羔,再分派到各城村子里,岂不更好?”

  刘涓不高兴地看他一眼,当朝满朝文武的面,他被驳了面子,心里自然不大高兴,板着脸道:“好了,就照朕的意思办,爱卿们不必再说!”

  刘涓咳了两声,起身便走。

  他觉得自己有些想流眼泪淌鼻涕了,福寿膏吃得多了,犯瘾的间隔时间越来越短。

  刘雍站在朝堂上,看着刘涓急匆匆的背影,徒劳地哀叹一声。刘彦站在不远处,轻轻走过来,低声道:“不要心焦,太子,当廷忤逆陛下,不是上策。”

  刘雍无奈地点点头,随即带着刘彦一起回了东宫叙话。

  坐下后,刘雍就苦恼地揉揉眉心,才说道:“爹,你不是不知道,梁国刚复国,朝中并没有根基深厚的世家做支撑,如今朝中的公爵,十之七八都是穷苦出身,他们并没有大世家的气度,如果看着陛下将战利品一次次地分派给穷苦百姓,他们会心生不满的!一个国家的中上层对皇帝生出不满来,是很危险的。”

  刘彦自然明白,见他越说越急躁,只得宽慰:“你放心,他们看出你站在士族一边,以后的事情就好办了。”

  刘雍无奈点头。

  梁国的百姓生活是不比赵国富足,可也至少没有穷得饿死人的事情发生。刘鎏以前就跟他说过,一个封建的国家要发展,不能靠农民,因为农民能生产出来的只有粮食,却有些土地贫瘠,有些农民产出的粮食都不够自己家吃。

  所以梁国要振兴,要靠的是士族带动,要鼓励经商。

  可是刘涓大概是因为这些年在底层和百姓们在一处,看见百姓疾苦,如今登基为帝,就想着天下均富,无论付出多少,得到的战利品都是一样的。

  长此以往,还会有人想努力吗?

  刘雍不禁想到城墙根底下的那些乞丐们,他们大多好手好脚,哪怕找个作坊去做工,也能养活自己。可是他们没有,他们每日在墙根底下晒太阳,见到过往的富人车驾,就一股脑地涌上去乞讨。如果有大方的,肯给他们几个铜板,他们会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挺了不起。

  可要是有不愿意打发他们这些乞丐的,他们就会在墙根底下扎堆,你一句我一句地骂,骂这些富人为富不仁,骂做皇帝的不会管理国家,骂那些当官的贵人们个个贪污腐败,才会让他们吃不饱肚子!

  他们从来不会去想:你自己付出了什么?人家辛苦赚的钱,凭什么送给你花?

  可显然对是,如今的刘涓,就站在这些乞丐的一边!他觉得国家的东西,就要平均分给百姓们!

  刘雍苦恼地瞪着满是黑眼圈的眼眸,看刘彦:“爹,我担心陛下……那什么的时候,会有士族联合起来动荡!”

  “有什么动向了吗?”

  刘雍不大确定地摇摇头:“我只是觉得,最近下了朝,朝中有些官员互相打眼色的频率高了些,大概是我想多了。”

  “影密卫查到什么异动了吗?”刘彦忍不住也谨慎起来了,“各城的铁器是不是都控制住了,打铁铺之前不都是划归官府了吗?”

  刘雍摇摇头,想的却是其他:“我担心的倒不是他们造反,毕竟张标不会造反。”

  他担心的是,一旦刘涓不好了,这些人会在刘涓闭眼之前,就胁迫刘涓让位,将他扶上皇位,然后开始士族对皇权的压制!

  刘彦转瞬也明白他的担忧,抬手拍拍他的肩,只说了两个字:“兵权。”

  像前朝、昭德帝许巍、许融,甚至如今的刘涓,皇权都容易受到各种威胁,就是因为,他们手里没有直接握着的兵权!

  刘雍眸光一亮:“我听说雪山宗门有一支外门的弟子,谁愿意出钱,他们就为谁做事?”

  刘彦哈地笑了一声,起身,朝刘雍微微一拱手:“臣明白了。”

  两人相视一笑,刘彦转身离开。 簪缨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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