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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鎏一愣,将贺域晴拉过来,低声问:“怎么了?家里怎么不开心了?”
贺域晴讪讪地笑。
刘鎏拉过贺域晴,朝许劭打了个眼色,他点点头,朝阿慢说道:“走吧,咱们出去。”
阿慢没理他,只看着贺域晴,见她点头,才乖乖转身离开了。
刘鎏抓着贺域晴:“怎么回事?你不是安全回了南疆了吗?”
贺域晴刚才在许劭面前还要面子地没有直说,此时忍不住红了眼,抱住刘鎏就呜呜地哭了起来:“我母后和大哥要把嫁给澜江王!!!”
刘鎏顿时不好了,音调都拔高了:“神马!!那老头都五十多啦!”
贺域晴收了收眼泪,点头:“你也觉得不能嫁对不对?”
刘鎏大声道:“当然不能嫁!一个糟老头子,你都没见过,为啥要嫁!”
贺域晴就知道这世上要说谁会支持她逃婚这件事,那就只有刘鎏了!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
贺域晴拉着她,眸光看到刘鎏挺立的小肚子,心里一颤,本就难受的心里,更加痛苦了,急忙挪开了目光。
刘鎏拍拍她的背,低声道:“你只带了阿慢一个人来乐阳?”
贺域晴点头:“嗯啊。”
刘鎏嘴角一抖:傻丫头,人家阿慢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
显然贺域晴是没有看出来的。
“你们刚到乐阳吗?现在住在哪里?”
贺域晴擦擦脸:“刚到呢,你看看我这脸上,肌肤都糙了!话说你这是怎么回事,怀孕之后肌肤也能这么水润?不是说西北的气候能把水嫩的女子吹成腊肉吗,你这脸完全看不出来啊。”
刘鎏被她逗笑了:“我这是吃胖了显得。”
“嗯,的确是胖了不少。”
刘鎏白她一眼,拉着人起身:“走吧,去客院里,我叫人给你准备热水,洗个澡歇歇。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贺域晴点点头,与她一起到了客院,阿慢随即被许劭叫人带了过来。
刘鎏看见阿慢过来,就知道许劭的小算盘,他大概是知道贺域晴逃婚出来的,就打算撮合阿慢和贺域晴了。
贺域晴见阿慢进来,倒是一脸惊讶:“阿慢,你来内院做什么?不该住在外院吗?”
阿慢原本隐隐激动的表情顿时一僵,有些傻眼地看贺域晴,不知道是为什么,居然用满眼的求助,看向刘鎏。
这还是刘鎏第一回与阿慢有正面的眼神交流呢,她都忍不住有些心疼这个男人了。
“你还不知道吧?我这公主府里,经常会有南边过来的刺客,要取我们的人头呢,你住在客院不安全,阿慢贴身保护你才好!”
阿慢在一边急忙点头。
贺域晴没多想,点点头,就吩咐阿慢:“那好,你先去找地方歇一会儿吧,我这里自己会收拾的。”
阿慢点点头,转身便走。
刘鎏啧啧称奇:“武力强大,长得高大,乖乖听话……真是好人!“
贺域晴一怔:“啊?”
刘鎏笑眯眯地拉过她,进了客院的厢房,等着婢女烧水的时候,两人坐在一处吃水果,刘鎏这才低声试探贺域晴:“以后有什么打算?许融那里,你真的不会再回去了?”
贺域晴摇摇头:“既然走了就不会再回去!他如今有自己的皇后和子嗣,很好了!”
明嘉郡主年后册封,刚册封一个多月之后,就被诊出有孕,澜江王大喜之下,将喜讯从东海散布到了南疆。贺域平本来就想要贺域晴尽早忘了许融,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特地告知贺域晴,她想不知道都不行!
刘鎏见她说起许融的时候,虽然神情仍旧寥落,却没有伤心欲绝的样子了,暗暗放心了不少,拉过贺域晴,低声问:“阿慢今年多大了?娶妻了没有?”
贺域晴一怔,随即摇头:“他二十三了,还没有娶妻呢。问这个做什么?”
刘鎏嘿嘿笑道:“我身边的婢女,绿腰,记得吗?我想着将这个嫁出去呢,看来看去,我觉着阿慢是个很好的男人…”
贺域晴神色有些复杂,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给阿慢找媳妇是件好事,可是听刘鎏说,要把绿腰嫁给阿慢的时候,她心里竟然只是……咯噔了一下!
有些高兴不起来。
她只扯了扯嘴角,笑道:“你觉得阿慢很好吗?”
刘鎏超级认真地点头:“你想想,上哪儿找这么好的男人去?就是吧……”她看上去有些迟疑。
贺域晴歪着脑袋看她:“就是怎样?”
“出身是不是低了些?本公主的贴身婢女,放出去比大家小姐都高贵的,阿慢么……会不会卑贱了些?”她朝着贺域晴挑眉,“你怎么看?”
贺域晴只觉得自己的贴身侍卫被人说“低贱”,心底那股子不高兴,更浓烈了。
“我也是公主啊,他是我的贴身侍卫,放出去,比那些大家公子也高贵不少吧?哪里低贱了?”
刘鎏见她着急了,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心里有了些底,笑嘻嘻地拍拍她:“好啦好啦,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我刚才也说了,阿慢很好的!谁嫁给阿慢,一辈子肯定不会受苦,对不对?”
贺域晴点点头,想到刘鎏要将绿腰嫁给阿慢,可是心里只要想到阿慢以后寸步不离地跟着的人,换成了绿腰,她就不爽了!
刘鎏见她神色复杂,暗笑不已,却不再开口了。
热水已经烧好了,小太监抬着进来随即躬身退下。
刘鎏起身,又意味深长地拍了拍贺域晴:“行了,好好洗澡吧,我去叫人准备午膳。”
“记得给我……”
“烤乳鸽是吗?”
贺域晴嘿嘿笑道:“还是你懂我。”
刘鎏白她一眼,转身扭着小粗腰就出去了,看得贺域晴眉角一跳。
等到浴房里没人了,她坐在浴桶里,脑海还回荡着刘鎏刚才的话,越想越觉得心慌,好不容易洗完澡,走出房门,正在阿慢跟个桩子似的杵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捧野花。
见她走出来,他神情局促,下意识地想将花藏在背后,可是想到许劭的吩咐,只得浑身僵硬地拿着花站在原地不动,仍然跟桩子似的!
贺域晴见了他,心底竟有些生气,走到他面前,看着他手里那捧野花,问道:“这是做什么?”
阿慢忽然咧嘴一笑,将花递到她面前:“公主,给。”
贺域晴差点被花捧里的一片竹叶戳到了鼻尖,下意识地后退两步,瞪着眼看他:“我问你,这是干嘛?”
阿慢局促地拿着花,想了想,只得老老实实地答:“许劭说,好看,叫我给公主。”
贺域晴一听是许劭的点子,更奇怪了,瞪着眼看阿慢:“你傻啊?许劭就算看见好看的花了,叫你给公主,也是叫你给刘鎏那个公主,怎么拿来给我了!”
阿慢沉默一会儿,忽然咧嘴笑着摇摇头:“不是那个公主,就是你!这是我采的,给公主!”
贺域晴狐疑地看他一眼,接了那捧野花,仔细一看,乱七八糟的,还有杂草在里面,显然不是许劭弄来的,当真是阿慢采的花。
她松了口气,闻了闻里面一朵叫不上名字的黄色花朵,好香,她的心情忍不住变好了些。
阿慢等她接了花,转身蹬蹬地去拿了棉帕子,走过来,低声说:“公主,擦头发。”
贺域晴淡定地在阳光下的木椅上坐下,眯着眼睛任由阿慢给自己擦头发。
刘鎏带着人来客院送吃食的时候,一进院子,正见贺域晴坐在一把木椅上,在树荫下睡着了。
阿慢站在她身边,低着头慢悠悠地给贺域晴编发。
南疆的发式是喜欢将头发编成一根根的小辫子,再扎起来就好。
阿慢手法娴熟,显然是做惯了的。见刘鎏进来,他神色顿时变得局促起来,大概是害怕她看到他刚才的眼神似的,躲闪地低着头,轻声道:“公主睡了。”
刘鎏点点头,叫宫女将吃食轻手轻脚地送进厢房里。
刘鎏则搂着肚子,笑眯眯地看阿慢一眼,轻声说道:“阿慢,你家公主吃了很多苦,你可要好好照顾她。”
阿慢低着头,闷闷地嗯来一声,点点头。
刘鎏很是满意,看阿慢一眼,宛如丈母娘看女婿,倒是越看越满意。
她才不在乎什么门第之类的,之前贬低阿慢出身不高,也是为了刺激贺域晴。贺域晴就算如今没了南疆做后盾,也还有她和许劭呢,想嫁谁就嫁谁,别人管不着!
阿慢就挺好的嘛!忠犬属性这么足,她看了都羡慕!
等她回了自己的寝阁,想小睡一会儿,可是想到贺域晴和阿慢的事情,居然激动得怎么都睡不着了。
许劭到傍晚的时候才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被刘鎏扑进了怀里,她仰着小脸搂着他的腰撒娇:“我什么时候才能去看看我爹娘啊?”
许劭在她娇俏圆润的小鼻子上轻咬一口,答道:“卸货之后。”
刘鎏顿时觉得自己不大好了,那还有五六个月呢。
她轻声哀嚎着,被许劭抱进了内室。
刘鎏忽然抽了抽鼻子,在许劭身上来来回回闻了片刻,忽然怀疑地盯着他:“你身上这股子香味是怎么回事?”
许劭脸一红,立即紧张地拉了拉衣领,自己闻了一下,随即嘿嘿笑道:“什么香味?”
“说,下午又跟着刘雍那死小子去哪里了?”
许劭还没等跑呢,就被刘鎏抬手扯住了耳朵。
“唉唉唉……”
刘鎏气得掐腰骂道:“你跑什么呀?不打自招了是不是?是不是又是那帮糙汉子拉着你们出去喝花酒里?”
许劭闷声答道:“昂……”
刘鎏松开了他的耳朵,忽然朝他娇笑着说道:“老公,下次去的时候,记得小心一些,洗完了澡再回来,啊!!!”
许劭被她笑得心惊胆战,见她神情越来越娇美,心里更是害怕了,忍不住搂着她不撒手,沉声答道:“我的公主……我真的只是陪刘雍去的,那些西域舞姬也都是围着刘雍载歌载舞,我纯粹是被厅里的香味熏了一身。”
刘鎏嘟着嘴斜眼看他:“没有叫那些舞姬侵犯你神圣的肉体?”
许劭板着脸,一脸的高贵不可冒犯:“绝对没有!”
刘鎏心里好受了些,笑了起来。
本来就相信他不会去花楼里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还是想闹一闹小脾气,叫他知道她不高兴里……
许劭见她笑了才暗暗松了口气,拉着她坐下后,开始日常的摸肚子,摸了半天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忍不住有些嫌弃:“怎么还不肯动?大夫不是说这时候差不多该动起来了吗?不会是个懒小子吧?”
刘鎏忍不住有些紧张,说道:“我听老人说,懒闺女……怀孕的时候孩子不肯动母亲也浑身犯懒的,极有可能是个女儿……”
虽然没有什么科学依据,但是她忍不住有些担忧。
许劭是想要儿子的吧?
哪知道许劭听完竟是眼睛一亮,抬头看她:“真的吗?真的会是个女儿?”
刘鎏看他的表情,不淡定了:“你很想要女儿啊?”
许劭点点头,理所当然地答:“人家都说闺女相貌会随爹,我这样的容貌,生个女儿才不亏本啊!”
刘鎏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他的意思,黑了脸:“臭不要脸!”
许劭摸着下巴嘿嘿地笑。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刘鎏才慎重地问:“如果真是个女儿,你会不会失望?”
许劭眼神古怪地看着她:“为什么要失望?闺女还是儿子,不都是我和你的子嗣吗,有什么好失望的?”
刘鎏也惊讶了,眼神更加古怪地看着许劭:这厮真的是个古人吗?果然是一朵奇葩!
不过她喜欢!
“你能这么想,本公主很欣慰。”她伸出手递给许劭,“扶本公主起来散步吧?”
许劭立即躬身,尖着嗓子答:“喏!”
他扶着刘鎏出门散步,走到贺域晴的客院附近,刘鎏忍不住低声和许劭商议奸计:“你是要撮合贺域晴和阿慢吗?”
“看出来了?”许劭低头朝她拼命地挑眉,邪魅捐款地笑,“这么明显?”
刘鎏点点头,随即问道:“咱们要不要想法子暂时拆散一下他们?”
许劭转念一想,明白她的打算了,立即赞同:“我来想借口将人弄走。”
两夫妻相视一笑,贼贼的……
……
客院里树荫下守卫贺域晴的阿慢,没来由地觉得浑身一颤,后背凉凉的。
第二天吃完早饭,就有小太监来找阿慢。
“驸马爷在前厅等着您呢。”
阿慢看了看贺域晴,见她点头,这才跟着小太监去了前厅。
许劭正淡定地在厅里喝茶,见阿慢进来,立即笑眯眯地招手:“阿慢,来,尝尝今年的明前毛尖。”
阿慢黝黑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开口答了句:“我不喝茶。”
许劭无语地看他一眼,也不生气,喝完了一小盏茶,笑呵呵地招手:“阿慢,来,这张地图你拿着。”
阿慢接了羊皮卷,看着上面的地图,奇道:“这什么?”
“这是乌孙国王都到地图。”
阿慢看了两遍,将地图收起来,板着脸问:“干嘛?”
许劭一拍手,哎呀,就是喜欢阿慢这木讷又直接的性格。
“我想派一个人去乌孙国刺杀乌孙国王后,这个人必须到了乌孙国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而且不能开口说话。我想来想去,也就你最合适!”
阿慢听完,只说:“我问公主。”
许劭又是一拍手,站起来,走到阿慢身前,想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贺域晴那里会有人去说的,她也一定会答应的,盘缠和通关文牒我会帮你准备。你回去准备刺杀需要的东西,不管是刀剑还是蛊虫,随你!”
阿慢不等他拍过来,轻轻后退了一步。
许劭尴尬地收回手摸摸鼻子,见阿慢走了,才没好气地嘀咕一句:“这小子,难怪追女人还要别人帮忙!这臭脾气!”
许劭通知了阿慢,刘鎏自然是去找贺域晴,配合许劭的方案。
将许劭要借用阿慢的事情一说,贺域晴就神色古怪起来:“要去很久吗?”
“短则一个月,长则三四个月吧。”
贺域晴哦了一声,转念一想,阿慢在这里也只是“保护她的安全”而已,其实公主府的守卫已经很严密了,她半夜里还能察觉到房子四周有人飞身疾奔而过。
压根不需要阿慢在这里守着她的……
刘鎏眼看她神情怪怪的,忍不住轻笑着问:“舍不得吗?”
贺域晴一愣,急忙否认:“瞎说什么呢!”
刘鎏笑眯眯地看她一眼,不再追着说什么,拉过贺域晴笑道:“走,跟我去看看我那片地。”
她拉着贺域晴去散步,出门正遇见回转的阿慢。
“公主,许劭叫我去办事。”
贺域晴点点头道:“知道了,你去吧。”
阿慢闷头应了,等贺域晴扶着刘鎏擦身走过,他才抬起头来,远远地看着贺域晴的背影,眼底浓浓不舍,却还是乖乖转身离开。
因为他的公主说了,叫他去!
许劭将阿慢和影密卫派去乌孙国刺杀乌孙国的王后,这位王后,在自己的丈夫病逝之后,一力主张将自己的儿子扶上王位,而这个儿子,就是弗兰!她为了扶持弗兰上位,居然亲自出马,将乌孙国的三名亲王睡了个遍,为弗兰争取到了最大的助力。
大王子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为今之计,只有杀了这个王后,才能维持西部边境的安稳。
而就在阿慢和影密卫启程之后的第二天,焦州城外迎来了赵国派遣使臣团送来的战利品。
牛羊和粮食入城的时候,整个梁国都振奋了!
前来迎接清点战利品的梁国户部侍郎,看着那些牛羊,想着分发下去之后,来年能收获多少小崽子,忍不住笑得很是和善。
可是再看到赵国的官员送来的上百名年轻女孩子的时候,户部侍郎就觉得自己笑不出来了。
“这是什么?”
赵国前来送战利品的官员是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听到问话,立即笑眯眯地答:“这是我国陛下特意为贵国皇室准备的礼物!整整一百名年轻貌美的良家子!还望大人笑纳!”
户部侍郎觉得有些棘手,这一百个女孩子,以后很可能就是一百个潜伏在梁国的细作啊,他要是把人接回去,就是接了一锅烫手山芋回去。
可要是不接,当着焦州城内外两国百姓的面,岂不是影响两国邦交?
赵国的官员就知道人带上来,会叫人为难。
梁国这边越是为难,他们越是高兴嘛。
一百个女孩子不等梁国官员发话,整齐划一地跟在牛羊群之后,进了城门。
梁国户部侍郎脸都快绿了,只得忍了脾气,将人家都迎进焦州城的驿馆里好生伺候着,转身就立马往乐阳派了快马禀报消息。
刘雍近来知道刘涓身体有恙之后,连轴转地联络朝中官员,又要分派各城的事务,累得瘦了一大圈,每日都顶着黑眼圈。
回到东宫刚想找柳桐桐一起吃个晚饭,近卫拿着书信跑了过来:“殿下,焦州城的急报。”
他只得又重新坐下,叹口气,打开急报看了看,随即失笑。
一百个姑娘,刘涓现在有心无力,要是给他,他想受用了,也能把自己活活累死。
他想了想,提笔写了批复,叫他们将人送来乐阳就是了。
等到忙完这最后一件事,他才径直去了柳桐桐的院子,将赵国进献美女的事情当作笑话说给了柳桐桐听,以一句“许融这事儿做得,倒像个小孩子”结束了这番话。
柳桐桐却脸色泛白,陈宁儿要做将来的皇后也就罢了,赵国居然还进献了上百个美人来?
她以后在刘雍的后宫,当真要举步维艰了。
“爷,你当真要收了那上百个美人?”
刘雍一怔,看着她一脸的紧张,心情顿时好了不好,抬手捏捏她的脸:“吃醋了?”
她脸红了红,低下头来:“我哪有那个资格吃醋呢?”
可是这语气听着怎么这么幽怨?
刘雍忍不住心情沉下去,看着她的时候,柔情稍减,淡淡地问:“你是在怪我,至今没有给你个名分?” 簪缨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