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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绝路

清湫赋 琳宋 3555 2021-04-06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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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品湫儿睡在裴司茗房内的软塌上,却是又一次辗转难眠,一整日的场景走马观花地在脑海中闪过,品湫儿的脸上是一阵一阵发烫。

  心里现在是揣着有两分惊,八分喜,酸甜欢喜的感受在心尖泛开了,一颗心在胸膛里跳得越来越快。

  荷叶与荷花的清香远远地随风递了过来,大概是院里的荷塘里有荷花初绽了。

  品湫儿只觉得自己的心底也似小荷初绽,漫天似有烟花盛开了,忍不住痴痴傻傻地轻笑出声,她赶紧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就怕惊扰了睡梦中的裴司茗。

  ……

  窄窄的牢房昏暗潮湿,虽然没有风,可是墙角的烛火依旧是一跳一跳的,将灭未灭。

  柳元辽瑟缩在墙角,身子因为空气中渗出的湿寒而不停地打着寒战。

  忽然有光透了过来,太耀眼,柳元辽的眼眯了眯,只见牢房的门打开了。

  进来了一个长相有些秾丽的……男人,柳元辽自然认得他,这就是刚刚带着官兵去逮捕自己的那人。

  柳元辽眯了眯眼,这是第一次美色当前,他却忘记了赏玩,只因为颜真亦现在的嘴角噙着笑,这笑容,莫名地让他感觉到了森森的阴寒。

  他的手里还拿着两颗珠子,在他的掌心上下翻飞,柳元辽看着,猜不透他的意图,忍不住有些两股战战。

  颜真亦看着柳元辽,忽然呵呵地轻笑出声。

  他一开始就想学着大师兄,用小珠子教训颜真亦一顿,只是之前那次有大师兄拦着,自己才没能得逞,如今有了可以让他恣意妄为的机会,哈哈,他自然是要让自己得偿所愿。

  握了握两颗珠子,颜真亦忽然迅速地出手,两个珠子同时飞了出去,眨眼之间,便一左一右打中了柳元辽的两侧肩头。

  柳元辽吃痛地嘶了一声,之后便是顿悟与震惊:“原来之前都是你在暗处袭击我。”

  颜真亦没回答,兀自哈哈大笑起来。

  这笑声在森暗的牢房里传了一会儿,忽然停了,颜真亦略有些沙哑魅惑的声线忽然冷了下来,桃花眼中盛开的笑意瞬间凋落:“你可知道,你这次绑架的人是谁?”

  柳元辽的身子一颤,没有半分骨气地往墙角缩,却仍在嘴硬:“还能是什么人物,不过是个娇俏的小娘子,裴府上的一个大夫罢了。”

  “真是愚蠢。”颜真亦冷哼一声。

  也怪自己的师父现在的名字还是当朝的禁忌,世间的俗人总是看重虚名,小师妹刚刚出山,又对人情世故疏离了些,没怎么声张也不能声张自己的背景,看起来便似浮萍,竟白白让这些俗人将自己小师妹看轻了去。罢了,这些事,他也不必与面前的这个俗人言。

  “她能是谁。”柳元辽只觉得这个品湫儿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大夫,让他印象深刻的也只是外貌出众了些,他不觉得自己是犯了什么大错。

  “你惹的是我的小师妹。先别说我小师妹自己会是什么人物,单是一个我就能让你吃些苦头。”颜真亦打量着看起来从未受过人间风霜的柳元辽,只觉得他蠢得可以,继续冷冷道,“依本朝律令,你这是犯了挟质的罪,你说,你会在这冷冰冰的牢房里呆多久?”

  柳元辽愣了愣:“会多久?”

  他之前在折柳镇没少做坏事,却因为从始至终都有老祖宗护着,就算真的有触犯了律令的时候,也从未受过惩处,再加上他不学无术,对本朝的律令一无所知,自然是不知道自己会被关在牢里多久。

  颜真亦故意将柳元辽仔细打量了一圈,微微眯眼,语气似是调侃:“挟质的囚徒,要么,是在牢中待上一辈子,要么,是去西北做十年没有军籍的兵士,我看你之前的日子都是养尊处优过来的,这后一种路,显然不适合你。那你说,你是要在牢里呆多久?”

  柳元辽大惊失色。

  颜真亦不慌不忙地继续在他的伤口上撒盐:“你说说你,在宁遥城犯下这事,你的老祖宗想来救你也来不及。”

  “那我的姑姑呢?”柳元辽急着问。

  “你居然在指望你的姑姑来救你?”颜真亦这下子可真是哭笑不得,“你想要绑架的是你姑姑的女儿,虽说没有得逞,也误绑了治疗她女儿的大夫,你还在指望你的姑姑来救你?”

  “可是……我至少是她的亲侄儿,她怎么能这么狠心地见死不救。”

  “你想着用绑架这个法子将她逼上死路,反过来却希望她能拯救在困境中的自己,这如意算盘,还只是损人利己。”颜真亦冷冷的目光射向了柳元辽,“你的姐姐今日下午启程回折柳镇,她并不知晓你被官府拘了这事,等到消息传到折柳镇,你的判决早就下来了。明日公堂上第一个审的,便是你这件案子。”

  看清了柳元辽此时神情的错愕与慌张,颜真亦满意地勾了勾唇,继续不慌不忙地说说:“我想,我该做点好事,提前来告诉你一下你现在的处境,要不然你若是毫不知晓,今夜一夜的时光恐怕又要用来好眠了,现在你知晓了,不如一夜无眠,好好想想自己可能有的下场吧。”

  柳元辽这次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是四面楚歌,孤立无援了,脸色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得更加惨白。

  这次,似乎真的是将自己推向了断崖了,面前没有路了,他该怎么走?

  求饶似的看向颜真亦,却见颜真亦早已转身,瞬间亮堂堂的牢房又变得昏黄,颜真亦走了,柳元辽的身子也瘫软在地。

  ……

  第二日晨起,品湫儿下了软塌,软软的鞋底踩上了院里松软的泥土,抬眼便是一片蓊郁,高高的荷叶高过了栅栏,荷花骨朵探出了头。

  品湫儿看见了那朵初开的荷花,猜想昨夜大概便是这朵荷散发的馨香,心下恬然欢喜,忍不住俯下身子,伸手想摘下那朵新荷。

  身后远远地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是裴司清远远地朝着她走了过来,柔柔地唤了声:“湫儿。” 清湫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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