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师太御五夫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有没有啊?”箴倾再次问道。
“回月婕妤,没有。”欧阳古辰低着头,恭敬地答道。
这下换箴倾一愣,一向让她觉得很倨傲的欧阳古辰居然突然这么低姿态,很不习惯啊。欧阳古辰倒不是低姿态,但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看清如今与箴倾的距离,把自己拉回现实。
箴倾托着下巴,溜溜的眼睛打量着欧阳古辰,弄得欧阳古辰浑身不自在。
“欧阳将军,借你的腰上那条饰带给本宫吧。本宫回去还你一条更好的。”箴倾说道。
“月婕妤喜欢只管拿去就是了。”欧阳古辰也不问为什么,动手解下了自己腰间的饰带。
“诶?”箴倾眼尖,发现了什么,以迅雷支速,伸手向欧阳古辰腰间探去。
箴倾一喜,这不是自己的那把软剑么?皮制的剑柄还歪歪扭扭地刻了一个”倾”字。
因箴倾惯用鞭,而师父教的”观心剑“剑法精妙,让她无法割舍,所以当初突然奇想,偷偷下山让铁匠铸了一把软剑。剑倒不是什么多好的剑,用料也马虎,只是一直用了许多年,有了感情,那日入宫,因规定不准佩戴刀具,这把软剑便落在了宫外,不想今日还能再见,箴倾如见故人,心里欢喜的不得了。
欧阳古辰见这把剑新奇,后又命工匠削薄了几分,溶进了韧性极佳的精铁,剑变得更软更有韧性。欧阳古辰虽用不惯轻的武器,却莫名的极喜欢这把剑,特地做了一个长长的皮套将剑身套起,缠于腰间,很少离身。
“月婕妤……”欧阳古辰正在组织着说辞。平日腰间还围着饰带,也无人看得出里面还有一把剑,不巧今日解开,却被箴倾瞧见了。
箴倾没心思去管欧阳古辰为何将自己的剑缠于腰间,”嗡“地一声抽出了剑。
“你重新铸过?”箴倾问道,眼睛离不开剑。
“是的。”欧阳古辰回答得极其简洁。
箴倾今日赢了一匹好马,又得再见昔日之物,心情格外欢畅,一时兴起,舞起了师父所教的“观心剑”。
左脚开步,转体摆臂,丁步挑掌,观心剑第一式——三环套月。蜻蜓点水,大魁星式,燕子抄水,右拦扫,左拦扫……
欧阳古辰知道,箴倾现在所舞的剑招与箴鉴那晚相同,但他始终又觉得这是两套不一样的剑法。月婕妤的剑招很稳,出剑如行云流水,诚然,媚婕妤舞剑的身姿更让人赏心悦目。
而月婕妤舞剑时却让欧阳古辰觉得天地之间仿佛只剩她一个人,其他的全然不在她的世界里,自己此刻在站在这里仿佛就是个透明的。
“观心剑”最后一式,风扫梅花:摆步横剑,扣步抹剑,虚步分剑,收剑。箴倾进了宫后就没再练过武,如今一套剑法下来,额尖微微冒汗。
“月婕妤,好剑法!”
欧阳古辰回头望去,来者竟是华沧行。而箴倾仿佛不曾听到,更是没有看到,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小心给软剑套上皮套。这把软剑确实是很合手,不过唯一的缺憾是不能像其它剑一样帅气地“唰”的一下收回剑鞘。
华沧行早已习惯了箴倾的对他的无视,站在一边微笑着看着箴倾。
箴倾把剑收好后递回给欧阳古辰,同时拿过欧阳古辰的饰带,给黑马的脖子系上。系好饰带后,箴倾开始给黑马卸下马鞍。
“月婕妤,您是要把这匹让无数人垂涎的难得一见的好马放归么?”
“马也有马的自由,随便夺去别人的自由是不道德的。”箴倾边仔细地给黑马系饰带,一边悠悠地回答道。
“这么一匹好马,就这么留在草原上,千里之名无人得识岂不可惜?”华沧行抱着手臂反问道。
“呵,马儿知道什么是‘千里之名’么?也许,能自由驰骋草原,便是它这生这一身本事的目的呢?”箴倾横了一眼华沧行。
“月婕妤说的是。”华沧行不再说话。
箴倾也不再理睬华沧行,拍了拍马头,说道:“去吧!”
黑马用头蹭了蹭箴倾的脸,似乎有点恋恋不舍。“去吧,去吧,去享受你的自由。”箴倾摸了摸黑马。
黑马慢慢地往前走了两步,回头恋恋不舍地看了箴倾一眼,终于还是放开步子,往马群奔去。马群对离开了一天的黑马并不显生疏,而是亲昵地与之嬉戏。
看着回到了马群的黑马,箴倾心生安慰,虽然自己被逼入宫,失去了自由,至少还能给那匹马一个自由,让它能随心所欲,行走于天地之间。
“月婕妤。”华沧行看着箴倾风中飞舞的衣角突然说道。
箴倾转过身,收回脸上的表情,并不答话。
“月婕妤,不用总是这么一脸冰冷地对着本王吧?”华沧行笑道,心下却突然莫名地涌起一阵苦味。华沧行不再等箴倾的回应,他知道,箴倾一向懒得回应他,继续说道:“月婕妤与其总是把心思花在一些其他地方,不如多花点心思在皇上身上。”
箴倾的脸立刻沉了下来,这个华沧行果然还有什么计谋,自己越得宠,会对他的计划更有利。
“月婕妤,凉王说的不错。秋季狩猎,皇上只带了您和媚婕妤,显然对你们宠爱有加。可这几日,月婕妤您只顾自己玩乐,只有媚婕妤在陪着皇上,这似乎不太好吧?”
箴倾没料到欧阳古辰会和华沧行同声同气,冷冷“哼”了一声。
“月婕妤,您既然已经进了宫,便不能再回头。在那深宫里,皇上的宠爱便是最好的,也许也是唯一的护身符。在深宫里,不是你安安分分便可以安安稳稳,皇上的宠爱,能得多一点是一点,总不是坏处。”欧阳古辰继续说道。
欧阳古辰所说的确实点中了箴倾心里的某些痛处。箴倾也没想到一向沉默居多的欧阳古辰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大堆话。
“啪,啪,啪。”一边的华沧行鼓起掌来,说道:“欧阳将军说的极是。月婕妤,本王说的话你听不进去,欧阳将军的这番肺腑之言您可千万别当耳边风啊。”
箴倾叹了口气,一边思索着自己日后要如何应对辛受帝,如何在宫中自处;一边自顾自走了。
欧阳古辰对华沧行点头示意,便牵着马,跟着箴倾身后走了。华沧行看着箴倾与欧阳古辰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的背影,心里的苦味再次涌起。话说当日,欧阳古辰也是将箴倾逼入宫中的其中之一,没想今时今日箴倾对两人的态度竟是差别如此之大。自己说的话,箴倾不屑一顾,而欧阳古辰说言却能让她思考良久。
“月婕妤!”华沧行骑马追上了箴倾。箴倾一回头,正好对上了华沧行的脸,突然看见放大的脸,箴倾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华沧行却继续靠近箴倾,箴倾仰着脸,狠狠盯着华沧行越来越靠近的脸。
“以后,别再在那么多人面前用功夫,比如弹小石子之类的,呵呵。”华沧行在箴倾耳边轻轻说道,随后策马疾行而去,扬起一阵尘土。
箴倾如被冷水浇下,自己一时意气,用小石头将华颜令的手下压住黑马的手弹开,当时以为没人看见,不想却被华沧行察觉,或许还有更多的人看到了。
“月婕妤!”
华沧行听到欧阳古辰的惊呼,回头望去,只见箴倾像突然失去支撑,倒在来了地上。华沧行急忙纵马回头,欧阳古辰此时已经将箴倾扶起。 师太御五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