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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我就当没见过你。我虽然没有去救你们,但我妻子因此带着儿子离开我回了娘家,途中被强盗杀害,也算是两两抵消了。前面就是凉王府了,我要去给凉王看病。”兰纳容突然恢复了常色。
听到凉王府三个字,箴倾心颤了一下。
“兰大夫,您终于来了。”兰纳容被热情地接入府内。箴倾低着头,背着药箱跟在后面。
管家狐疑地看了箴倾一眼。
“白术今天不舒服,这是我新收的下人。”兰纳容道。
“哦,哦。兰大夫快请。”管家打着灯笼在前面引路。一面走,一面絮絮叨叨“王爷又犯病了,还吐了许多血……”
兰纳容冷哼一声,道:“他若是继续这么喝酒,以后就不用来找我了,找我我也不会来。”
“是,是,是。”管家不但不生气,反倒陪着小心。
推开了房门,转过屏风,只见床上躺着个人,若不是仔细看都发觉不出来。
箴倾跟着兰纳容走到床边。华沧行的脸白得跟纸一样,眼睛半合着,苍白的唇边还残留着一点暗红的血迹。箴倾愣住了,昨天看着不还活蹦乱跳地么,还去逛窑子。
兰纳容看了一下,伸手把了把脉,回头问道:“我上次开的药,王爷按时喝了没有?”
管家看着兰纳容,支支吾吾道:“喝……喝了……”
兰纳容又是一声冷哼,没有揭穿管家的谎言,只是道:“没救了!”说完转身就走。
“兰大夫,兰大夫!”管家追了上去,没叫两声,却突然倒了下来。
兰纳容转过头,惊讶地看着箴倾。
“兰大夫,别惊慌,不管你事。”箴倾突然朝着房间的暗处低声喊道:“影,你给我出来!”
兰纳容嘴巴都张大了,看着暗处走出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
“你把大夫送出去吧。”箴倾声音不大,却是字字句句不容质疑。
影看着箴倾,在脑海里寻找着这熟悉的声音的主人,突然看到了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中隐忍的愤怒,虽不情愿,还是照做了,出门时顺带拎起了倒在地上的管家。
待门关上后,箴倾走到华沧行床边。看着华沧行苍白的嘴唇,伸出了手,给他轻轻擦去唇边的残留的血迹。
“咳,咳,咳……”
华沧行突然咳醒。看到床边站了个陌生人,眯起了眼睛。
“你是谁?”华沧行下意识地问道,艰难地撑起上半身。
话刚问出口,却挨了一记清脆的耳光。
华沧行被打蒙了,连咳嗽也停了,愣愣地看着箴倾。箴倾慢慢地将脸上的面皮揭下来。看到了箴倾的样子,华沧行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箴倾看到华沧行咳得这么厉害,环视了一下,到桌子边给华沧行倒了杯水。华沧行伸手欲接杯子,却被箴倾躲过了,顺带一杯水泼在了华沧行脸上。
华沧行没有丝毫怒意,反倒像做错事的小孩,地下了头。“你来干什么?”华沧行低声问道。
“趁你没死前问你要样东西。”箴倾看到华沧行这般模样就是生气,比看到他挽着青舞有说有笑还生气。一腔的怒火化作了嘴里的恶毒。
“要什么?”华沧行问道。
“我要地图。”箴倾答道。一个玉玩,一部分地图,捆绑买卖,箴倾觉得应该是这样的。
华沧行抬头看着箴倾,一边咳嗽一边问道:“你都知道了?你要去寻么?”
箴倾点点头。
“可是……咳咳咳……那张地图已经被我烧了。”华沧行道。
箴倾蹲下身子,道:“我知道就算是烧了,你还有备份。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轻易丢掉呢?”
看着箴倾雪亮的眼睛,华沧行无奈地撇了撇嘴,箴倾把这个表情看作是笑。“我还记得些,咳咳咳,画错了可不要怪我……”
华沧行起身,踉跄了一下,箴倾赶紧去扶住。华沧行转头看了看箴倾,似乎想说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咳咳咳……”
华沧行的咳嗽几乎没停过,没画完一笔就要停一下,剧烈地咳嗽让他连握笔的手都在抖。箴倾在一旁看着华沧行削瘦的不停抖动的肩膀,心也跟着抖动起来。
箴倾突然握着华沧行拿笔的手,冷冷道:“跟我走吧。”
听到箴倾这话,华沧行心里是高兴的,可话到嘴边却成了“不行。”
箴倾却没有征求华沧行意见的意思,斩钉截铁道:“不行也得行!”
“影,去准备吧。”箴倾对不知何时又回到房间的影说道。
“影!谁是你主人!”看着往外走的影,华沧行喝道。
“你是主人,但前题是你要活着才能命令人。”箴倾冷笑道。影顿了顿又向外走去。
华沧行看着箴倾,一脸的无可奈何,似乎在凌云寺之后,每次与箴倾交锋,他就没再赢过。“你去过你逍遥快活的日子不好?何苦要来趟浑水?”
“我本就是浑水,我不找别人,别人也终究会来找我。”箴倾轻轻说道。
华沧行没再说话,或许只是不停的咳嗽让他没机会说话。
看着华沧行苍白的脸,箴倾很想去轻轻抱一抱,问他这样是何苦,最后却是忍住了。
夜里,一辆马车从凉王府疾奔而出。
冬日的天总是亮的比较晚。
太后倚在塌上逗着她的猫。这猫肥嘟嘟的,扁扁的鼻子,扁扁的嘴,咋一看,圆圆的脸上只有一双眼睛。人老了,总是没什么精神,可躺下却又是睡不着。
“皇上今日又没上早朝?”太后懒洋洋地问道。
“是的。”一旁的侍女回答,“昨夜里,与那新进的柳昭容一起。”
太后没应声,表示她对这事没什么兴趣。
这时,一个侍卫装束的人进来报告,“太后,凉王昨天夜里逃了。”
太后撇了撇地上跪着的人,眼皮似乎很重,抬都抬不起来,沙哑的嗓子说道:“跟着,有什么及时回报。困了几年,总算憋不住了……”
“太后,还有,那个,有消息了。”
太后的眼皮突然一下抬了起来,露出了依旧晶亮的瞳仁。“说!” 师太御五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