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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怎么还不回来

亿万娇妻攻略 嫩凉 19623 2021-04-06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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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债还得快,昨天才叫林洋把她当兄弟,今日时辰一到,果然有人把她当男孩看待。

  这个人而且就是她在等待的他。方有贺说要拜访的人。

  “过来这一边。”他催促她。

  原来他一直把她当男生。

  小月儿只得暂时权且与他同心合力把罐头抬到储物室。

  然后拍拍手,脱下帽子,让他看清楚她的性别。惨到这种地步,也就没有顾忌,她豁出去了。

  “喂你,”她指指他的胸膛,“你姓甚名谁,速速报上。”

  对方这才看到她是个眉清目秀的女生,十分不好意思。

  他嚅嚅问:“前天在外头锁门的,也是你?”

  “这里只得我一名伙计。”

  “糟糕,真对不起。”

  小月儿煽动自己:生气呀,骂他是个亮眼瞎子,抱怨他好了,趁这大好机会,理直气壮教训他。

  但是她只能够耳目清凉地看着他,嘴角的笑意用力按捺,无奈不去。

  他向她敬礼,“真正对不起,我看到男性制服……唉。”

  “请坐,别解释。”

  “你恐怕永远不会原谅我的了。”在心中问:喂,讲呀,阁下到底叫什么名字?

  于是她问:“无名氏,你喝咖啡还是茶?”只觉对着他,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心旷神怡。

  “我是席德。”

  她觉得这名字十分耳熟,一时又想不起来,难受得很。

  “你呢?”

  “我,我是小兄弟。”

  “喂不要这样好不好。”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她看着他尴尬的表情仰头大笑。

  席德知道她不生气,倒也安下心来,“黑咖啡一杯。”

  她见没有其他客人,很想与他共坐,但理智还是战胜,风气在开放,少女还是矜持点好。

  她站在柜台后面,用手托着两颊,看住他。

  席德把一大叠书放在茶几上,坐下,远远问:“你经营这爿店?”

  “非也非也,我是伙计。”小月儿猜他是一名学生。

  “对,现在你们流行做暑假工。”他拍拍额角。

  她大奇,“什么你们我们,你是上一代的人,与志摩兄达夫兄地山兄是同学?”

  “并不是这个意思——”

  “说话要小心点啊。”

  他莞尔,是应该这样,统共只有十多岁,要是小觑她,把她看得比真实年龄更小,她会跳起来拼命。同样的话,过廿年才同她说,她会喜孜孜乐开了花。一个女人是一个女人。

  她问:“你住附近?”

  “不,我来看朋友。”

  她笑吟吟追问:“女朋友?”语气很天真,不觉多事。

  席德并非弱将,即时答:“男女都有。”

  她瞄他一眼,他可不比方有贺,完全是两回事,他老练慧黠,很伤人脑筋。她怔怔地问自己,为何要舍易求难呢。

  有女客在这暧昧的时刻推门进来,她呆住,这几天吹什么风,把这一带的风流俊秀人物都带到林洋抛给她经营的咖啡室来了。

  那女郎坐下,同她说:“两杯冰薄荷茶,加蜜糖。”

  两杯。

  还有谁要来?

  席德很含蓄,没有,但要眼角没有带到那个倩影,小月儿就不相信。

  女郎成熟而性感,穿整件黑色裙子,随便一坐,已经风韵怡人。她自嘲,难怪席德叫她小兄弟,人比人,比死人。

  女郎眼角看着门口,分明是在等人。

  她十分好奇,静静等待。

  一辆红色开蓬车停下来,引擎咆喉两声,然后熄止。

  她脸上变色,缓缓站起来。

  不。不可能是这个人。

  同一辆车,到底要接载多少女伴?

  但下车推门进来的,明明是刘玄。

  女郎在等的人,是他心心念念的男人。

  岂有此理,要见面也走远一点,同一间咖啡室,同一张桌子,太不留余地了。

  刘玄却不知道有人在一角咒骂他,坐在女郎对面,顺手放下车匙,取起冰茶就喝个干净,并且转过头来说:“小月儿,我来同你介绍,这是我朋友小玉。”

  她瞪着他,不出声。

  刘玄也不以为意,付了帐女郎离去。

  只见他们走近车子,他用双手握住女伴的纤腰一托,就把她送进车座,连车门斗不用打开。

  那女郎只是笑。

  小月儿心里充满悲哀,是,不关她事,但是这样的欢愉如果建筑在另一个女孩子的痛苦上面,又有什么快活可言?

  车子绝尘而去。

  唉呀,这一切莫叫乔某人都看了去才好。

  她警觉的抬起头,已经来不及,席德正看着她笑。

  如果是方有贺,早给她教训一顿,因为席德是席德,她只过去替他添咖啡。脸上还讪讪的。

  没想到他问:“男朋友?”

  她抬起头,过半晌才会过意来,啊,他误会了这件事,于是也学着他先头那语气狡慧地答:“女朋友的男朋友。”

  他点点头,“原来是代抱不平。”

  她苦笑,“我有吗,我敢怒不敢言,这年头,谁肯为谁仗义执言,谁有宗旨,谁有正义感,还不统统是各人自扫罢了。”

  他一怔,小女孩竟然说出这样沧桑的话来,十分意外。

  “假使我真是英雄好汉,应该拍案而起,直斥其非。”

  “不要内疚,没有几个人做得到

  “他怎么可以那样!”

  席德说:“他有权那样。”

  “你帮他?”她忿忿不平。

  他但笑不语。

  她随即明白,颓然说:“是,他有权选择。”

  “我知道你会明白。”

  她略为腼腆,看向窗外。这个下午,虽然叫她看见许多不如意的事情,但席德出现,已经足以补偿。真奇怪。

  “那一叠书是什么?”她搭讪问。

  “资料。”

  “有关什么?”

  “很偏僻,有关十九世纪华侨漂洋过海抵陆加拿大做苦力的故事。”

  “啊,那真是血泪史。”

  席德笑,“小兄弟,你好象懂得蛮多的。”

  “写人文学论文?”

  他改变话题,“一个人守着店不觉寂寞?”

  “同客人说说话,一天很容易过。”

  这提醒了他,看看腕表,挽起书,“改天再见。”

  她即刻问:“几时?”

  席德答得也快:“随时。”

  她为之气结。

  他拉开玻璃门,客气的道别,挥手而去。

  她不置信有这般机灵的人物,同她过去所认识的异性完全不同。

  无论如何,她盼望再见到他。

  把钞票放进收银机,她听见清脆的叮铃响。

  娟子咖啡不是做生意的地方。

  这是一个小型舞台,不断上演浮世绘,客人担任主角,剧目天天换新,店里伙计兴之所至,也可偶而上台客串,不过,千万不要喧宾夺主,假戏真做。娟子开这间饮品店,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明白了。

  她把地方收拾干净,上楼去查看林洋的起居室。

  一进门就嗅到一股隐约的幽香,这只香水她最最熟稔,林洋打十年之前就已经用的午夜飞行。

  林洋是那样含蓄高雅的一位女模样标致,品味特别。

  才分别数天,小月儿已经想念她。

  那天回到家,父亲的电话跟至,大声责备前妻:“一年到头不在家,误解新潮,自以为时髦,明明没时间照顾孩子,偏偏又死霸着女儿不放。”

  她问:“有什么荆棘,情绪不佳?”

  “唉,明明到手的生意,又被人横手抢了去。”

  “这同我母亲有什么关系?”

  他叹口气,“对不起,我太累了,语无伦次。”

  疲军焉能作战?白天办公,晚间不好好休息,还陪着名媛满城逛,那还不累得贼死,活该。

  “小月儿,我知道你不会同情我这无用的父亲。”

  也许这个夏季太长太热,没有人受得了,都开始崩溃。

  “爸,你找妈什么事?”

  “无事。”

  听他那口气,明明有事。

  过一阵,他说:“我与你母亲在十九年的今日结婚。”

  她不能相信这个悲惨世界里所发生的真人真事。

  分手之后忽然记起结婚纪念日,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可惜妈妈出门去了。”

  “告诉她,老板不是重视她,而是欺侮她。”

  “她不知岂非更好,知道了又怎么样?”

  “小月儿,有时你比我们还要懂事。”

  她无言。电话那头传来不悦的女声:“同谁说话,没完没了。”

  “爸爸,改天再讲。”

  阮志东没有异议,从善如流,挂断线路。

  从前他一直埋怨妻子管他,千辛万苦,拆散一个家庭,投奔自由,结果,还不是照样受人管,只有管得更厉害。

  叫她怎么同情他。

  她是不认这父亲就是了。

  葛晓佳习惯在旅途天天与女儿通讯息。

  闲话几句,她问小月儿:“有没有人找我?”

  “爸爸。”她据实而报。

  “什么事?”提起这个人,葛晓佳以鼻子发音。

  “结婚纪念日,问候。”

  葛晓佳象吃了一记闷拳,半晌没出声,过了一会儿她问:“没分手的时候,他一向不记得。”

  或许你们应该出来谈一谈。”

  “火辣辣大太阳底,谈什么?”

  “那么搁到初秋,大家总该见个面。”

  “秋天?”葛晓佳冷笑,“太远了,不知还活着不。”

  她只得问:“公事进行还顺利吗?”

  “客户早已被强敌抢去,还派我来自讨没趣。”

  她沉默一会儿,“几时回家?”

  “不知道。”

  “小月儿,你是我每朝早上拖自己下床唯一的原因。”

  她要在挂上话筒,走近浴室,关上门后,才敢长叹一声,她怕母亲听见,虽然明知她没有可能听得见。

  换上大毛巾浴袍,她扭开电视机。

  这才想起一整天都没有见过方有贺。他就是这点好,见到他,不会心跳,见不到他,不会心酸。

  无论他在不在面前,都给人一种温馨。

  她喜欢方有贺。

  决定把他介绍给林洋,林洋一人在伦敦,其苦可想而知,暑假之后,他俩如果会面,她便有个忠诚伴侣。

  小月儿掏出信封信纸,将方有贺简单的描绘一下,专等林洋寄上地址。似有心灵感应,第二天早上,她便收到林洋的信。

  在手中秤,重叠叠,吓一跳,拆开一看,六张纸。

  小月儿骇笑。

  林洋最恨作文,搜索枯肠,往往只能交上五百字,这封信写得密密麻麻,起码三四千个蝇头小楷,不能说不惊人,不知是怎么样子夙夜匪懈做出来的,为图一吐为快。

  读完那封信,她长叹一声,十分惆怅。

  照林洋的形容,苦是苦得来,几乎没夜夜以泪洗脸,她一点也不习惯当地的生活,不喜欢那边的食物,住屋,公园,什么都看不顺眼,只希望回家。

  此刻只她一个人留在监护人家里,父母已经回到本市。

  可怜的林洋。

  接着门铃响,丹青放下信纸去应门,是林家派来的佣人,送一个包裹上来,指明是林洋送给小月儿的礼物。

  她十分感动,这种兵荒马乱,民不聊生的时分,林洋还不忘替她选购礼物。连忙打开包纸,原来是一条裙子,宛如昨天那个女郎所穿那件,窄腰身,背部开得极低,露出一大片肌肤。

  她把裙子在镜前比一比,衣领里夹着一张字条,上面写:小月儿,学习扮女孩吧,对你有好处,否则异性都把你当好兄弟。

  她坐在床沿,回味林洋话中意思,缓缓取衣架挂好裙子,欣赏半晌。

  再过两个月,她也得动身到外国去生活。

  叹口气,出门去。

  不知恁地,也不大觉得天气热不可当了,已经开始留恋所见的一草一木。下午,方有贺来看望她。

  她觉得林洋的信可以公开,况且,她打算把她介绍给他,于是将信交给他细阅。

  看完之后,有贺只笑一笑。

  她问:“没有意见?”

  “头三个月是这样的。”他把信还给她。

  “林洋比较敏感。”

  “开始人都会觉得不惯,过一阵子,认识了新朋友,建立社交关系,一切会得好转,届时,催她也不回来。”

  “林洋不会这样容易习惯。”

  有贺笑笑,不答。

  他总是不想过分逆她的意思。

  “暑假过后,你会代我去探望她?”

  有贺看着她,“你好象巴不得我立刻就走似的。”

  “方有贺,你多心,难得你打算留下来?”

  “即使如此,也不用催我呀。”

  “你太多忌讳了。”

  “小月儿,我们别为一个远地的朋友发生龃龉。”

  她闭上嘴,不再同他讨论林洋的问题,得不到共鸣,称属话不投机。气氛僵住。

  本来方有贺也有一点牛脾气,对牢她,却施展无方。

  “小月儿,”他试图打破僵局,“稍后去看场电影。”

  她不耐烦的答:“我同你说过我不爱坐戏院,一句话要说多少次。”

  有贺的鼻子碰到灰,讪讪地蹭一会儿,实在无地自容,趁她转背,他赌气地悄悄开门溜走。

  她一抬头,已经不见了他。

  每次一听要把林洋介绍给他,就生那么大气。

  他并没有见过林洋,很有可能一见之下,惊为天人,追还来不及。

  可是,人的天性就是有毛病,越不给他,越是想要,越劝他要,越是不肯。不是不犯贱的。

  她忽然想到自己,嘲弄地笑了,她又比有贺好多少。

  总想征服险峻高峰,在所不计。

  有贺离开之后,来了一家三口陌生人,两夫妻,孩子约莫三四岁,顽皮得不象话,按都按不住,满屋跑,见什么揪什么来玩,似只小人牌炸弹,又似一阵旋风。坐了一会儿,年轻夫妻歉意地走了,那孩子犹自尖叫,把整张台布连杯带碟扯到地上。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待他们走了以后,第一件事,便是写张字条,贴在门口:十岁以下儿童,恕不接待。

  她逐项收拾,满头大汗,这次蚀了老本。

  那可怕的小怪物,真事孩子中滓。

  人总要到了中年才会发觉幼儿可爱,丹青适才只想拧住小家伙打他一顿。“小月儿。”

  她一乐,“席德?!”

  “是我”

  “给我一杯冰咖啡。”她挑个近窗座位。

  她做了两杯,坐在他对面。

  “今天怎么得空过来?”

  “怀念你做的咖啡。”

  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她的双耳还是很受用,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我打算休息个一年半载。”

  “即使生活不成问题,天天起来做些什么呢?”

  “真可怜,连享受都忘了,喏,看报纸喝红茶,约人午饭,逛街饮下午茶,同美女说说笑笑下盘棋,或相偕旅行去。”

  “过了这个暑假就走?”

  “是的,去外国过新生活。”

  她再倒一杯威士忌加冰,“你走了我可要寂寞了。”

  “一起去。”

  “走不动。”

  “心理作用?”

  “再说吧。

  是夜,刘玄在做什么呢?是否还是陪那性感女友呢?

  她巴不得可以任性三分钟,拨电话到他家,半夜三更把他叫醒,说些不相干的话。

  当然,她没有那样做。

  第二天,葛晓佳比女儿早起,摊开英文报纸在看聘人栏,一只手夹着香烟。她问:“猎头族没与你联络?”

  “我想了解市价。”

  她看到母亲的黑眼圈,摇摇头。

  她放下报纸,“行头窄,来来去去是那一百数十人,真想转行。”

  “无论怎么样,妈妈我一定精神支持你。”

  她拍拍丹青肩膀,“卖嘴乖。”

  随后她又问:“阿姨有无音讯?”

  她摇摇头。

  葛晓佳担心,“不是不回来了吧。”

  “不会的,十天八天就有消息。”

  葛晓佳翻过一页报纸:“和宜董事总经理陈佩华宣布委任张君玉为宣传推广主任……咦,这两个死对头又碰在一起了,还肩并肩齐齐看着摄影机言笑甚欢呢。“

  “谁比较可爱?”她问。

  谁还讲这个,又不是小白兔竞赛,能办事就好。”

  葛晓佳喝干了咖啡。

  “妈,你还得回公司吧。”

  “当然,一个月通知。”

  她有点难过,如果是真正重要的人物,公司不轻易放人,起码扣留三个月,甚至半年。

  “我同你一起出门。”她说。

  “你何用这么早?”

  “去图书馆。

  葛晓佳的牢骚一直发下去:“什么一万块一条裙子,三万块去乘玛丽皇后号。”她陪笑,“妈妈,时间差不多了。”

  葛晓佳转过头来,略带怨恨的说:“你仍然爱他是不是。”

  她沉默一会儿,才答:“是,我仍爱他。”

  那语气,旁人听了,不会相信说的是她父亲。

  太轻生这个女儿,父女只差二十八岁,站在一起仿佛兄妹,小丹长得不象父亲,骤眼看,又似他女朋友,是以阮志东此刻的伴侣一见到丹青,便如一条刺截在眼中。

  心情坏的时候,葛晓佳觉得很痛快,小月儿象是替她报了仇。

  心情平稳的时候,又觉大势已去,再多十个女儿也救不了她。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利用孩子作武器。

  葛晓佳当下取过外套,一看,说:“噫,皱成这样。”

  她连忙说:“我即刻帮你熨,你且去化妆。”

  “那佣人是管哪一门的?”

  “她也有的忙的,我来做也一样,不消三分钟。”这半年来葛晓佳很容易生气,一点点小事跳起来,她只得尽量容忍。

  许多事业女性营营役役,忙得不知老之将至,忽尔性情大变,狂燥抑郁,还以为压力过大,肝火上升,谁不知岁月不饶人,到了一定年纪,荷尔蒙产生变化,自动调整,是,即使才华盖世,一样会得步入更年期。

  她只是不敢提醒母亲。

  只为她穿上外套,将公事包递到她手中,送她出门。

  两人的争斗从未停歇过,她很他们。

  下午,回到咖啡室,发觉店门已经打开,但卷闸门仍然低垂。

  回来了。

  她微笑。“林洋?”,她扬声,推门进去,“几时到的?”

  楼上传来回音,“这里,小月儿,这里。”

  林洋探头下来,一络长发垂在脸旁。她迎上去,笑道:“可算是见到了你,这几年,一点音讯也无。”

  “倒有两三天在空中飞,无暇同你通电话。”她笑。

  下得楼来,她说下去,“一走你们就忘了我了。”

  “想念你还来不及。”

  “你说的内衣展,我以为你人已经回来,想不到是派了助手来,写的信我才发现是代写,所有的哭诉统统是假的。”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想逗你开心啊,亲爱的。”

  “滚,今天心情很不美丽?”

  “你说真的,让我滚?”

  “假的。”她没好气。

  两人相视而笑,“我前面有一整个美丽新世界等着我去开拓,新的知识,新的朋友,新的环境,还有新的活动新的感情。”

  “感情?”她皱眉。

  林洋笑,说,“我这个老人家,不会将你丢在脑后。大家都念旧,应该放心。

  “真没想到你会这样没心肝”,心中舒服不少,后来又觉得是讲了林洋坏话,但,也顾不得了。

  有客人推门进来。

  “门外堆着的东西都是废物?”

  她抬起头,“席德,又是你。”

  他的笑容比什么时候都要爽朗,一整天,她至今才觉得有一点点人生乐趣。“门外那些书本都不要了?”

  林洋惊喜地反问:“难道你有兴趣?”

  “当然有。”

  “嗳呀,太好了,”林洋拍起手来,“上天可怜。”

  “我一直在找这种资料,可惜没有人提供,事不宜迟,我马上搬回家,免得他人捷足先登。”

  席德立刻转出门去。

  林洋心花怒放。

  嘿,自有识货的人当宝贝一样的收了去。

  席德这家伙有缘有福。

  当下有什么客人上门她都不管,只帮席德把书本抬上一辆小小货客旅行车。忙得一身大汗,脸上少不免沾上灰泥,似长了胡子。

  席德笑道:“今天收获可大了。”

  一眼看到林洋小面孔上红卜卜那副滑稽相,不由得掏出手帕替她擦汗。

  他是无心,林洋却紧张得不知身在何处。

  “谢谢你帮忙,我先把宝库安顿好,再来喝咖啡。”

  “喂。”

  “什么事?”他回头。

  “我能不能借阅这些书?”

  他笑,“当然可以,它们本来是你家的,不是吗?”

  林洋松口气,“谢谢。”

  他挥挥手驾车离去。

  林洋没想到轻而易举掌握到机会上乔家去作客。

  她回到咖啡室去,洗一把脸。

  装修工人前来报到,林洋正指点他们开工。

  有贺过了探班,问:“大展鸿图?”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同有贺说:“不晓得是否过度痴心,只希望一切不要更改,生生世世,永永远远有个人陪着我就好。”

  好一个方有贺,不慌不忙,斯文淡定的说:“人类对未知有天生恐惧,所以新不如旧,你这种想法情有可原。”他分析得很好。

  她实在不愿意放弃这位好朋友。

  夜,林洋精心打扮,“今夜我有约会。”她说。

  “是异性吗?”

  “是。”

  “单独?”

  “是。”

  “我决定勇往直前。”

  今天这个约会,在林洋心目中,地位可想而知。

  她独自留在房中看电视。

  她无意卷入吴氏夫妇与姑父的的风波中,没住两日就从庄园里搬离,至始至终,未曾见姑父一面,此事也就留待在她心中,不愿同旁人说起。

  生活本是闹剧,她要的,只是简单的平静生活,得到却是那么难。

  电话来了,是有贺。

  她乘机问:“有贺,你宿舍房间里有无电视机?”

  “相信我。”他回答:“你不会有时间看电视。”

  “情况那么坏呀。”他象是怕进一步的证据会吓坏她,不予回答。

  “你的留学生活是否快乐?”

  “当然,每天都学多一点点,进步一点点,是至高享受。”

  “你的看法是标准男生角度。”

  他笑,“还在为你的同学林洋担心?”

  “不,为我自己。”

  “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不可能事先排演生活每一个细节。”

  她承认他说得对。“找我有什么事吗?”

  “聊聊天而已,再也不敢请你看电影。”他苦笑。

  她自觉过份,于是说:“明天来喝咖啡,我请你。”

  她并没有履行这个诺言。

  她外出,留林洋在店中。

  才打开咖啡室大门,小小红色跑车就驶过了停下。

  它的主人刘玄推开门,“她来了没有?”声音非常非常的不耐烦。

  她,她是谁?

  林洋冷冷的反问:“你指谁?”

  “小月儿。”

  “你找她什么事?”

  他挑张桌子坐下来,抬头看钟,“两点已经过了十分,她怎么还没回来?”

  林洋着他,“你是他什么人,早些时候,并不见你有类此抱怨。” 亿万娇妻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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