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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的脸微微上仰,樱唇如花瓣,他俯下脸来,与她唇贴唇,她的唇柔软甘甜,他吻得很轻很轻。似是挑逗,让她欲罢不能。
过了许久,刘玄停下来,伏在她耳边,说,“所有恋爱过的人都知道,爱情只有三个结局,结婚,分手,或同归于尽,你说,我们是哪一种?”
她的脸烧红,微笑,“你真幽默。”
“我很认真。”表情尽是嘲讽。
“我们的结局……”她怔怔呢喃,她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她心里无数。
刘玄放开她,说,“雨停了,你该走了。”
她“哦”了一声,没走几步,止步,没有回头,问他,“你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什么话?”刘玄不经意问。
“我……”她脸又红了,只是他看不到,“我是你女朋友。”
“逃不掉。”
她笑了,冲回宿舍。迎面撞上白茯苓,她一叠声“对不起……”
白茯苓从地上慢慢捡起书来,说,“没事的。”
小玉连忙蹲下身来拣书,脸上的烧红也尽数褪下来,转换成了满脸愧色,“怎么办?刚下了雨,我把你的书都弄湿了。”
“晒晒就好了。”她的语气如常,却有一种魔力,听起来十分舒服,温柔中带着淡漠,好奇怪的人,小玉心想,不由得多打量她几眼。
渐渐地,她发觉哪里不对劲,指着她的鼻子,大叫,“你……你……”
白茯苓一愣,手指反指自己,疑惑,“我?”
“我大哥喜欢你,你是白茯苓!”小玉终于找到了话语的准头。
她微笑,“你大哥是谁?”
“尉迟轩,”她忙掩嘴,“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
她捡起所有的书,自小玉手里接过剩下的,说,“没关系,我已经拒绝了他。”
“为什么呀?”小玉与她并肩走,“我一直想不通,我大哥至少也一表人才,也有好本事的。”
“是啊,”她不否认,“可我已经有了尉迟君了。”
“你怎么也这么晚才回家?”小玉问。
“下雨,忘了带伞。”
“我也是,”她笑,“可是,他不来接你么?”
工作量排山倒海,永远忙不完。
“他工作很忙。”她说。
“工作比心爱的人重要?”小玉有所偏执,她更偏向于后者,女生大多如此。
没本事的,恐怕只有一颗真诚的心,若一个男人待她好,这颗心甘愿奉上,毫不犹豫。
“物质基础也很重要。”
“我送你回家吧。”小玉对她心生好感,想更进一步了解她。
她不会拒绝吧?小玉心里十分忐忑。
“好啊……”她微笑。
她笑起来真好看,让身边人心情大好。
“你好像恋爱了,”她笑眯眯看着小玉。
“这么明显吗?”
她点头,“你一路心情都很好,想起什么,又笑的很甜,恋爱的征兆。”
“你有过怦然心动的感觉吗?”小玉问。
她努力想了想,很苦恼,说,“好像……还没有……”
“没有?”小玉惊讶,“你可是跟他在一起很久!”
“我们相处时间不多,最多的时候是他陪我吃饭。”
小玉心想,或许哥哥有希望,但是她一提到尉迟君,眼睛都亮了,又觉得哥哥的希望十分渺茫。
“他有送你玫瑰花吗?”
“没有,”她如实答,“我不喜欢玫瑰呢。”
“啊……”小玉都不知自己惊讶了几次,“那生日呢?生日总送过吧?”
她笑,“没有,他忘了,后一天说是亲自下厨做饭。”
“为你一个吗?”
“不是,一桌子的人。”
“那他送过你什么?”
“工资卡。”
小玉“哦”了一声,抱怨说,“理性的男人真是可怕,一点浪漫都不懂得。”
“他没看过文艺片,所以不懂。”她说。
“当你见到别人的情人节啊,生日都送99朵玫瑰花的时候,你不妒忌吗?”
“我是一个没有血性的人。”她笑,“而且,玫瑰花没有创意。”
小玉终于明白,哥哥失败在了哪里。
白茯苓与尉迟君两人接伴不同,双双对对,他陪她,她也陪他,不必理会全世界。
“你喜欢玫瑰花?”她问。
“对呀,”小玉说,“因为虚荣嘛,”她说的很坦荡。
“我到家了,”她雀跃说,下车后,与她招手说再见,她吩咐司机往白羽川的住处去。
她敲门,白羽川出来开了门,见到是她,像卸了气的皮球,“是你啊……”
“怎么,不欢迎呀?”
“没有的事,香芋西米露已经备好,只不过不知道是你。”
“你以为是谁?”
“我那小妹。”
“她现在如何?”
“我到现在还未见到她本人,我们两人上下班时间完全错开来。”
“总有一起吃过饭吧?”
白羽川无奈,摇头,“没有,她在外面陪客户吃饭,很晚才回。”
“还是会想起青子?”她拿起桌子上的照片,轻轻问。
白羽川叹口气,“我已经强自振作,做到最好。”
“慕容烟猜想,青子一定是个极顶难得可爱的女孩子,所以令你这样恋恋不舍,念念不忘。”
“什么,你们在背后讲我是非?太不公平。”
“难得在沉闷的生活中有一个议论的好题材。”
罗建中传来一组彩照,他赤裸上身,耳边夹着一朵小黄花,湿身晒成金棕色,与一只海豹一起躺在沙滩上。
白羽川笑,她凑过去看,“咦,这是谁?”
“朋友,他在别校授课,你不识得。”
“他去度假?”
“是,说是度蜜月,他总是同我说,世界很大,要多出去转转。”
“很爱玩。”
“是,不过别听他鬼话,少女需谨慎他,情场老手,泡妞水平可谓是东方不败。”
“那我就是灭绝师太。”白茯苓笑说。
“所以,你同尉迟君最配。”
“呵,”她看着照片,说,“真羡慕。”
“你也可以去。”
她笑笑,“一个人是疯子,两个人叫浪漫。”
“你又知道他不肯陪你去?”
“他很忙。”
见她吃香芋西米露吃得如此香甜,白羽川故作色眯眯打量她,啧啧道,“真是秀色可餐。”
她差些吐出来,他接着说,“我在想,我这个教授也就别当了,回家开个香芋西米露的小店,来感受人间烟火。”
她赞成,“我一定天天光顾。”
“还是不了,”他摇头,“人间烟火已经走了。”
她很识趣,说,“我该走了,诗人,我怕受你过多熏陶,脑子混账。”
白羽川笑笑,让她走了。
她好似吃多了,甜品下肚,总要散散步。
走着,走着,一个人很用力撞了一下她的肩膀,是美伊。
美伊盯着她笑,说,“好巧哦。”
她好奇地注视美伊,她化了妆,酡红的脸,好像一只夜色中的画舫。不过,她只在夜里方才流泻艳色吧?
“你在白天是怎么样的?”她还未曾在白天见过她。
她想,她的客人,许是也在白天见过她。多么奇怪,在做人的当儿,在做鬼的当儿,她只与黑夜结缘。
“苍白的,眼睑浮肿,疲倦如一般的女人。”
她一卸妆,细看一张憔悴得不成人样的脸,自己认不出来,那曾经的一度风华。
一个人要回头,总是晓得这样想:也不是错,美丽的日子也是暂的,永远在心头上的。——不过,也差不多完了。
无从开口。
这回答倒实诚。
“你没看出,我是故意撞到你?”
她摇头,说,“力是双向的。”
“呵,”美伊駭笑,“你和他真是一对。”
不知是不是嘲讽?
“你总是这么幸运。”美伊心中不平衡,不甘心说。
但她恨谦虚地问,“可是有什么诀窍?”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地,光景好时,决不过分乐观:光景不好时,也不过度悲伤。”
“套路可真多,”她嘲讽,“都是狗屁道理。”
美伊愤世嫉俗,白茯苓问,“你是顺路来找我谈心?”
她忽然就大哭起来,“你明明有了他,为什么还要去勾引尉迟轩,为什么还要恳求他入公司?”
不知所云,美伊伏在她身上哭,她无措得像个孩子,环顾四周,看到了不远处的尉迟君。
这个美伊唱的是哪一出?
大凡不了解一个人痛苦的原因而要去安慰她,那是不太容易的,然而他对她却产生了强烈的同情心。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嫉妒你,他那么爱你,为什么你肯去多爱他一点呢?你为什么这么狠心,宁愿跟别的男人待得久一些,就是不愿意陪他多一分钟……”
美伊这么坦率地倾吐她的悲哀,对她的话肯定是无动于衷的,她平静对美伊说,“你还有亲戚朋友嘛?想开一些,去看看他们,他们会安慰你,因为我,我只能同情你。”
“是啊,”她站起来说,“我让你讨厌了,请原谅我,我没有考虑我的痛苦,与你并不相干,我从没有考虑到唠叨这件事,你根本不可能也不会感兴趣。”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无力减轻你的痛苦,而且,我……”她犹豫说,“我不会安慰人,你既然有这么多的委屈,他就在对面,你同他去说。”
“请原谅,请原谅,”美伊对她说,“痛苦使人神经过敏,让我再呆一会儿,好让我抹抹眼泪,免得行人把我当成一个呆子。”
试想想,你闲着没事,有没有能力帮人家做些什么,人家像热锅上的蚂蚁,你却拉着人家问长问短,“喂,痛不痛,苦不苦,我叫你,多喝点水,别太担心……”
这样叫做关心?不知骚扰有多讨厌。
不如缄默支持。
女人也是多变,前一秒指着你的鼻子骂你,后一秒柔弱得似被人欺负,变得好客气。
美伊收拾好情绪,问她,“你愿意放手?”
“你去吧。”
“我好不容易与他有单独的相处时间,求求你,”,美伊央求她,“求求你走吧。”
这女人真是爱演,她也实在待不下去。她并未意识到“放手”这两字有何寓意,她无心在意。
美伊朝尉迟君走过去,两人站在一起,聊天,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闷闷的,不舒服。
大概是饿了,她想。
可她刚刚明明是撑得慌。
“好久不见你……”美伊温柔似水。
尉迟君不为所动,“我想,你是误会了什么。”
“是你一厢情愿,”美伊笑,“你看她,毫不留恋地走了,头也不回,”她凑近他,“你猜她刚刚同我说什么,她愿意放手,因为她的资产已经足够她远走高飞。”
尉迟君面色不改,“收收你这没有技术含量的伎俩,”他声音毫无温度,“我与你已经断了,请你以后不要再骚扰她。”
迈开腿正要走,美伊忙拉住他的手,他甩开,这次,竟是没有思索。
他的心中已经没了她。
她是该采取行动了。
尉迟君走的很快,也很急,他赶上了白茯苓,抱起她往车上走去。
他脸色好像不好,聊得不愉快?
怎么办?她颤巍巍伸出两只白皙的手指,慢慢往他嘴唇上移去,“笑一笑,不要不开心。”
她将手移开,他的嘴角垮下来,淡漠的眼睛看着她。
冰块脸……
她只好卖乖,不做声,也想不出任何话来。
尉迟君将她放在车上,送她回家,路上,他一句话也不说。
气氛很是尴尬,她的手指一直不停地转来转去,尉迟君投来一眼,她马上停了动作,他的目光一离开,她的手又不由自主了。
回到家,他还是不发一言,很安静。
还是她先洗了澡,他在处理文件。等他进了浴室,她忙跑到陈义身边,问他,“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神情着急。
陈义微笑,老成地说,“你惹他生气了?!”
“我不知道……”她很无辜,“平常女孩子都是怎样哄男人开心的?”
“撒娇。”陈义一本正经说。
“我不会……”她苦恼不已,“他工作就不会生气了吧?”她眼里有希望。
“我刚刚给他送杯茶的时候,他的笔没动过,在发呆,而且烦躁。”
“工作不顺心?”
“不是,他刚刚搞定一个大项目,应该高兴,可能是你……”
她眸子里的希望的火花霎时熄灭,“我以前有过,惹他不生气?”
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无。
“有的,”陈义说,“只是你不在意……”
她本想听陈义再说下去,尉迟君已沐浴完毕,湿着头发出来,陈义收了声,给她使了个眼色。
她连忙殷勤地跑过去,“我来帮你吹头发。”
她拿起吹风筒,一边吹着,一边观察他的神色,他还是面不改色。
吹好了头发,他正欲起身,她机灵跳下沙发,赤着脚,说,“你别动,我来帮你倒水。”
“给……”她给他递水,他一口喝下,她接过水杯,放在桌上。
尉迟君回房间,她跟在他身后,“我要睡觉。”
他终于吐出一句话,她一高兴,快口说道,“我陪你睡。……”
说出这话,屋里的人都露出莫名的笑容,忍得十分痛苦。
她用手拍拍脑门,说的这是什么话?
他的脸上有一丝笑意,只是她没看见,她懊悔不已,“那来吧……”他说。
她抬起头来时,只见到他伟岸的背影。
她向陈义求助,陈义一派爱莫能助的表情,她横下心来,大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气势,走入了房间。 亿万娇妻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