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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悠悠进入房间,房门看了一眼,并不关上。尉迟君回头吩咐她一声。“把门关上。”
她只好把门关上,他猛地凑过来,说,“知不知道你犯了什么错?”
她呆呆摇头,“你跟美伊见过。”她点头。
“不要点头或者摇头,说话。”
她只好如实回答,“是。”
“你跟她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看他追问到底的神情,她硬着头皮说,“她跟我诉苦。”
“然后呢?”
“然后一直哭,一直哭,我不会安慰人,所以……”
“所以呢?”
“所以她还是哭啊。”
他横她一眼,“然后呢?”
她努力想了片刻,说,“然后,没然后了……”
他逼视她,“你见到了我,然后呢?”
“额……”她接触他的眼神,忙弱弱说,“她想跟你聊天,然后我就让她去了……”
“然后呢?”
哪里那么多的然后。
“你们聊得不开心吗?”
尉迟君无奈,他放开她,坐在床边,“你可说过放手?”
“有。”
“你不要我!”他神情激动,好似小孩子。
她一愣,她做错了什么?
“对不起……”她主动认错,认错总是没错的吧?
爱情本来就不复杂,来来去去不过三个字,不是我爱你,我恨你,便是算了吧,你好吗,对不起。
他沉默,她拿出一筒的竹签,总共有99根,“为什么不是100根?”他问。
“99,久久,寓意好。”她试探,“愿不愿意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他来了兴趣。
“这一百根竹签里有98根有我的名字,还有一根是美伊的名字,我给你98%的赢的机会,若是抽中她的名字,命中注定,你们两人永远在一起,久久……”
尉迟君看她手里的竹签许久,慢慢伸出修长的手指,“等一下,”她慌了,心里没来由的慌乱,“不玩就算了。”他主动要放弃。
“怎么,害怕了?”她挑衅他,不过是对自己毫无信心。
“怎么会?”尉迟君无所谓说,随意抽取了一支。
他拿到面前看,彻底愣住了,手停在那里,脑袋已经转动不了,脸上是的笑意僵住。
她已经预料到了结果,“是注定的……”她颓然坐下来。
他拿起西装要走,她也不拦。他愤怒转过身对她吼,“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说完,摔门而出,他不过也是对自己毫无信心,他也相信天命,美伊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她曾问过他,“如果你眼前的蛋糕掉落在了地上,你的选择是什么?”
有三个选项,一个是再买一个,第二个是扔掉,第三个是捡起来吃。
他选择了再买一个,意味着什么。
选第一个的人,对旧情人念念不忘,就算分手,结交了新的女朋友,还是会时常怀念。忘不了,同样放不下。
她跟他解释的时候,他的神情阴沉的可怕,她没敢再说下去。
她没刻意去数过日子,只是他这次离开的时间久的让她不得不注意,身边人不停在提醒她,他走了,不留音讯。
他走了6个月,大半年,陈义有意说给她听,她装作毫不在意,只是心里堵得慌。
她心情不佳,又来白羽川家讨吃的。
白羽川家就像个忘忧酒馆,虽然他卖的是香芋西米露。
不能说是卖,是免费提供。‘
白羽川端上香芋西米露,笑说,“也真是奇怪,你冷的东西全都吃不了,香芋西米露从冰箱里冷出来的,为什么吃了心情会变好?”
“因为爱,爱燃烧了冷的温度啊。”
“听说他回来了。”
她握在手里的勺顿了一下,又装作若无其事地,慢慢吃着香芋西米露。
“他在外,你不担心他外面有女人?”白羽川倒先替她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她说,“就算有了,谁都拦不住,他是成年的男人,有思考的能力,做什么事他有分寸。”
“男人总是在寂寞的时候做错事。”
“会吗……”她再没心思吃香芋西米露。
她不甘心问他,“你们男的是不是只看脸?”
他说,“废话,灵魂太抽象,还是看脸比较直观。”
她可不这么认为,人总是表面说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
虚伪。
“小妹见到了吗?”她打趣他。
“没有,”他提不起劲,这次,有所不同,他渐渐朝忘却,放下的步伐走了。
她问他,“刚做好的蛋糕掉在地上,你会如何选?”
他选了第二种,扔掉,说明终究要忘记的人,会潇洒得忘记,会爱上另一个女子,放下,是真的放下。
“你真是没有本事呢。”她取笑他。
他无奈摇头,“随遇而安。”
“他临走时,与刘玄干了一架。”他说。
她惊讶,“他以大欺小,哦不,倚老卖老?”
“你这时候还有心情玩笑,”白羽川笑说,“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
她回到家,家里的佣人神色异常,异常高兴,为了什么,为了他回来了么?
他平日待她们很淡漠,但是,薪金方面从不缺少过,是十分合理,他们是满意的。
他没有在家。
她扫了周遭,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他是逃避,还是终于相信了命运?
为什么要回来?
不知是第几天下课回来,她发现他的西装挂在椅背上,她想着把西装挂起来,可是,在西装的口袋里,她发现了那支竹签,事隔了那么久,他仍然保留着那支竹签。
她跟他玩的那个游戏,他很愿意相信。
他从浴室里出来,她拿着那根竹签问他,“你还保留着吗?”
他不否认也不承认。
“你以为她会回来吗?”
“我已经跟她没有关系。”
“但是你一直希望她回来,为什么你总是欺骗自己的心。”
“我根本忘了这件东西在口袋里。”
她狠狠地把竹签截断。
“你为什么那么紧张?”她质问他。
“你无理取闹。”
“你什么时候才能忘记她?你只是拿我代替她,对吗?你寂寞罢了。”
“我要回去上班。”他拿起西装说。
“你走了就不要再回来。”
他关上门离开,他真的走了。
她要求得越来越多,尉迟君给她的物质基础足够丰厚,为什么,她一点也不快乐?
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好笑地想,原来有一天,她白茯苓也渴望被尉迟君爱上。
这种渴望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呢?
是他从滑板场以身接住她的那一刻,命运的齿轮已经无可控制。
这是他们第一次吵架,感觉很痛心,记得那么清楚。
她去打拳击,发泄,她要发泄,只是,就算身上全是汗,也无法埋没痛苦。
喝酒吧,不行,陈义会告诉母亲,母亲会担心。
但是拳击不会,为什么,锻炼身体。
她回家泡了一个热水澡,洗完后,已经累得不成人形,瘫在床上一动不动,望着天花板发呆。
很久以后她才明白,那天的无理取闹,是因为她突然失去安全感。
她一直等他,她不想承认,说服自己只是睡不着,睡不着。
好久不见他,他好像瘦了好多,深夜,为什么你还不回来?
她站在窗前,目光向窗外望去,夜晚的城市比白天多彩多了,它至少是有颜色的。
你是不是不再回来?
把她冷了半年,他无所谓,她同样可以做到没心没肺。
慕容烟,玖中先两人常常骂她没心没肺,这次恐怕是错了呢,她的心已经不由控制,假戏真做。
她一定得忍耐,爱上他,对谁都是伤害。
已经失眠多天,只好夜里靠看书维持睡眠量,夜里三点,她还在看书,莎士比亚说,爱燃烧起来,要努力让它冷却,说的多对,冷却……
她疲累趴在坐在桌子上,她感觉有人为她轻轻盖上衣服,是陈义吧。
她的鼻子一向灵敏,微风一吹过,是他身上的清香味,是他,他回来了。
她醒了,不敢睁眼,只怕是自己的幻觉。
他轻轻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
是的,他真的,回来了。
他放下她,她生怕他离开,紧紧勾住他的脖子,他一愣,她还是不敢睁开眼,是幻觉吧,总该这么想才对。
她放开勾住他脖子的手,他轻轻为她盖好被子。
半夜,她还是醒了,有种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
她鼓起勇气打电话给他,“对不起,”她哽咽。
“你在哭吗?别哭……”他在电话那头温柔地说。
她哭的更厉害,问他,“你是不是不再回来?”
“我很怕跟你吵架。”
“我不会再这么无理取闹。”
“别这样,我明天回来好吗?”
“不,我不想等到明天,我好像刚刚感觉到你了,是不是很傻?”
“别这样,你睡吧,我明天回来。”
她躺在床上,希望明天快些到来。
隔了一会,她走到窗前,夜里的灯光依然璀璨。
你真是残忍,为什么要等到明天?
她怔怔望向窗外,为什么她要等待,难道像青子说的一样,她已经沦为各色女人中的一个了吗?
真可怜,她笑自己。
“对不起……”他从后背抱住她,她吓了一跳,知道是他,又莫名高兴。
“你为什么要回来?”她埋怨他,打定主意不理他的,他偏偏扰她心乱。
“怕你哭。”他说。
她转过身来,迷离的眸子望着他,“你不该回来的,”她心痛,“我说过的话,都是不作数的,过几秒就变色。”
“我爱你。”他对上她的眸子,真挚地说,“我爱你。”
“你不理我大半年,回来了,还不理我,这是爱我?”
“我以为你不在意,你轻易说出放开我这两个字,我气坏了,我决定要给你个教训,想要跟你冷战一年。”他很痛苦,“可是,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愈发想你,我迫不及待想见你。”
“为什么?”
“听到你的声音,我的心就彻底控制不住,忍着不去跟你说话,可你说,对不起……”
她是多骄傲的一个人,打死不说谢谢你,亦或是对不起。
她不谙世事,世上本就规矩多多,做人好没意思,她曾一度想。
可是,尉迟君包容她,在他面前,她可以放肆,她很开心。
“中国人最讲的是规矩,你受不来窝囊气,人就不会成长。”某同学一板一眼同她这么说。
那要忍耐力超凡。
“我要当一个自由自在的老板。”她脱口而出。
“你这种性格,你看吧,以后你绝不会有那一天。”嘲讽夹杂着恶咒。
“你看不起人。”
“我没有看不起你,你做人不够圆滑,你不觉得你很单纯吗?”
留一份单纯在心底,也要嘲笑你。
圆滑才是成长?
做人好难。
她是被尉迟君保护得太好?
她很少说谢谢你,几乎没说过对不起。
她在姥姥处的时候,弄坏了青子最爱的手表,愣是一句对不起也说不出来。
她用尽办法去找手表师傅,修好了那只表。
青子那只表本身有毛病,她想方设法,只能找了相同一个手表,还给她,始终没有说过一句对不起。
倔强如铁。
她的朋友们都知道她的脾性,对她也是十分大度的。
可是她跟尉迟君说了对不起,为什么?
轻易认了错。
他抱紧她,也跟她说了“对不起”。
他也是那么骄傲一个人啊。
他恐怕连说“谢谢你”都稀少吧。
她觉得好笑,“你说要是被玖中先那几个小屁孩听到你说对不起,会不会立即休克?”
“偶尔害害人,偶尔再救救人,也是一种不同的体验。”他抱紧她,“有些话,我只说给爱的人听,其他人与我无关。”
“这样会得罪很多人。”
“既然与我无关,他们的喜怒哀乐我就没有必要关注。”他说。
她也说过同样的话。
“听说……”她带笑的眸子盯着他瞧,“你与刘玄干一架。”
“他喜欢你。”
“你怎么知道他喜欢我的?
“他写了封情书让玖中先转交给你,被我看见了,我约他出来,告诉他不要影响你学习。”
“然后呢?”
“没有了。”
“他就这样轻易的放弃了?”
“你还想怎样?”
“他不应该像琼瑶阿姨写的那样,彻夜守在我家门口啊,天空下着瓢泼大雨,他在大雨里喊我的名字,陈义把门反锁不准让我出去,我妈挥手给了我一巴掌,我使劲捶门,最后哭倒在门边。”
“没事少看点电视剧,影响智商。”
“情书绝不是他写的。”
“你很了解他?”
“接触过的人都知道,他字写的像鬼画符,也不会写情书,一定是代写,”她笑。“大学还说影响学习,他一定是被你气坏了,没心思跟你扯的。”
“你笑我?”他的鼻子贴近她的鼻子,并不生气,语气温柔。
“没有,我喜欢你。” 亿万娇妻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