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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君叫何冠章到办公室。
“你都知道了?”
“嗯。”
“我并没有将该公司的机密向那边汇报。”
“你何苦?”
“我爱上了你。”
“我已有爱的人,谢谢你。”
何冠章苦笑,“能被你爱着,她一定很幸福。”
“承你吉言。”
“这是我的辞职信,能够与你共事一段时间,是我的荣幸。”
何冠章的离去,弘文处理的业务便得交给下面的人来接替,平日里看他一派悠闲的模样,业务让员工忙得人仰马翻,事实证明,没有他真是不行。
初夏的一个早上,弘文进他办公室,轻轻说说,“对不起,阿君。”
尉迟君听到这样的开场白,一怔,“你亏空公款?”
“当然不,阿君,我要向你告假。”
“你告假?多久?”
“六个月吧。”
“你说什么?”
“我一定得放假,如不,我退股辞职。”
尉迟君愕然,“这是怎么一回事?”
“阿君,是周炯,她约我到加拉斯哥群岛观光。”
“这位周小姐什么来头?”
“她是一般人家的女孩,出门去花店时,见到她正在插花,美极了。”
什么,一见钟情?”
“你是不是出门便打算爱一个女子?”
“老板,你笑话我,我可遭殃了。”
“我完全相信。”
痴情种。
“因此我想请你在这件事上帮助我,因为你是我朋友,对这类事情你又很在行。”
碰上这类事情,他在行?天地良心,这话说反了,弘文行走情场多年,在男女情爱方面,他可谓是“精英人才”。
“弘文,你问对了人,这件事上我可以大显身手了,要是我的哪位朋友爱上伴妓,我会立即把那女子抢了带走,把自己灌醉,把房子烧掉,什么也不打听。”
“为什么?”弘文怪叫。
“因为首要的不是打探女子的身份,而是办成事情。”
“这些话怎么这么耳熟?”
废话,都出自弘文本人的金字良言,日日念叨,公司谁人不晓。
“可是,为什么呢?”
“要知道,拖延会使爱情变得更狂热,只有迅速得到,才能迅速平息爱情。”
“如果涉及的是婚姻呢?那时你又是什么样子?”
“我得询问出身,经历,还有习性,因为我要让朋友只要还活在世上,就会永远记得,我会如此办此类事情。”尉迟君跟念经一样,将弘文的这些回答重述了一遍。
“你说的很对,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
风流才子难得感伤。
不到三秒,就传来他爽朗的笑声,“小君呀,我已经把这段给录音下来,等着给嫂子听,你准备好了吗?”
“我不怕。”他有恃无恐。
“开玩笑,开玩笑,怎么敢惹老板,我还要讨口饭吃。”他赔笑。
“假期愉快。”
挂完电话,又埋首如山的文件。
“你最近很忙,都没时间来看我?”女子娇俏的声音。
“弘文告假六个月,让公司忙得人仰马翻,干完自己的业务,叠加上他的。”尉迟轩笑着说,“难得呀,你电话给我。”
美伊推门进了他的办公室,“你怎么?”尉迟轩脸上闪过讶异。
“我来避难。”她往沙发上一倒,“胡鹏追得紧。”
“什么人?”他递给她一杯水。
“一个五十来岁的秃头。”
能够送名贵项链的男人,大概都已经秃了头。
“他追你做什么?”尉迟轩好笑问。
“要我嫁他。”
她将脖子上的名贵项链取下来,拿在手里把玩着,“我把他送给我的东西放在天平的这一边,把他对我说的话放在另一边,这样一称,我觉得接受他来访还是太便宜了他。”
“这个可怜的男人爱你。”
“如果一定要我听所有爱我的人说话,我也许连吃饭的工夫也没有了。”
“你打算就这样过一辈子?”
“想啊,”她笑,“要是能这么奢靡一辈子,也未尝不可。”
她问他,“你也这么耗着,不打算找女伴?你父母可是十分着急。”
“他们多事。”
工作繁忙,忙得暂时忘却疼痛,一闲下来,脸上的寂寥之意显露无疑。
他心已死。
他没有再哭。
“你身边有好女子,都对你有意。”
他苦笑,“还未完全放的下。”
只能等待时间治愈一切。
“我也处理完了,我同你出去吃……”还未等他那个“饭”字出口,他的母亲打了电话来,“轩,同我们吃饭。”
“妈妈,我有朋友……”
母亲打断他,“我与爸爸要去度假,这餐饭,一定要吃的。”
“好,我知道了。”
“你要去哪里吃饭?”
“米其林。”
“正好。”美伊笑,“胡鹏约我今晚在那吃。”
今晚她穿黑色网纱低胸裙,戴上胡鹏送的项链,那是一条极细的项链,链坠颗硕大的钻石,闪闪发光,老远都觉得夺目。
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个秃头,确实不假。
母亲发现了,微微侧过头去看,“轩,你同谁眉来眼去?”
原来世上有这样现成灵活的形容词,他“哧”一声笑出来。
父亲一看,“呵,是个艳女,咦,坐她对面是著名富商胡先生。”
母亲厉声说,“你怎样结识这样的女性?这样的女人会害你一世。”
尉迟轩轻轻说,“妈妈,人家是只凤凰,无宝不落,怎会随意浪费功力胡乱害人,你看那胡先生,那才是她对象,胡先生多陶醉。一点也不介意被她害,他多舒服,仿佛在说被害死了也值得。”
“就你嘴贫。”母亲说。
“好啦,好啦,我们也该走了。”
饭后,父亲与母亲回到豪华游轮上,往澳洲墨尔本去。
“他们走了?”美伊在他身后出声,吓了他一跳。
他起身,拉开椅,让她坐下,点了餐。
“老夫老妻,还能如此恩爱相约去旅行,羡煞旁人。”
“爸爸今生有幸,娶到妈妈这样的良人。”
“你怎么还点餐?”她笑。
“我想你还没吃饱。”他向她眨眨眼。
“是呢。”
“我也是。”
两人相视而笑。
“我以为你同他走了。”
“我已经拒绝了他。”
“为什么?”他惊讶,“嫁了他,至少给自己留条后路,有保障不是吗?”
“我的积蓄够我的后半身,我还有未了的心愿。”她苦笑,“况且,像他这样的男人,一挥手,多少女人蜂拥而至,他要爱情,我给不了。”
“至少他能给你面包。”
“我不需要。”
尉迟轩忽然笑出来,“我们两个多像,多傻。”
“他真的不追你了?”
“是的,宙斯作证。”她笑,“我同他说,如果他真有诚意,就等我个三五年。”
“原来是由追求变成了无望得等待,可怜的男人。”
“他哪会可怜?”美伊怪叫,“留个三五年的时间让他尝尝各路鲜花,这样与我再做比较,三五年后,恐怕早变了心意。”
就此,这件事算作往事一段。
“我这个人精力充沛,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在行的。若你后半身真的走投无路,无依无靠,来我这里,我养你。”他豪气地说。
“如果所有人都怪我,都恨我呢?”
“我包容你。”
“你是给自己找罪受。”
他很机敏地对她说道。“我为你来回奔忙。你呀,对我是不是懒散得太不经心了?”
“但愿你说的是真的。”
“我希望到时我会做的更好。”
她笑,“从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人。”
还不来及感动,已经先有太多的感觉塞进心里。
满的没有空间感受其他。
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情实意,她不想去求证,就算什么都没有,拥有虚幻的疼惜,也就不觉得孤单。
有些疾病干脆爽快,不是一下子送了人的命,便是过不了几天就痊愈,尉迟轩与美伊患的就是这种病。
等痛心的感觉过去一月,一季以后,两人就已经完全康复。偶尔想起失恋,只是痛心一点,不甘心多些,再也别无其他。
罗建中开了辆好车,往白羽川家驶去。听到有人敲门,女佣出来开了门,见到他的车,不由赞叹,“真是好车。”
“有品位,”罗建中笑,谦虚地说,“也不是多好,从甲点到乙点没问题就是了。”
他进了屋来,女佣告诉他,白羽川不在家,“他干什么去了?”
“不知道,他没说。”
罗建中看到红砖地上有一双黑色高跟木屐,上面用金漆描着牡丹花。
是什么样的女子穿如此娇俏的拖鞋?
他好像听见游丝般的音乐,侧耳细听,又不见了。
“哈,原来他是躲在屋里,躲我是不是?”
女佣来不及阻止,他已经推开了门。开门的那一刻,两人同时怔住。
大眼寂寥美女?!
“你……”建中激动说不出话来,“你……你不就是那个,那个大眼睛的寂寥美人?你怎么在这里?是不是羽川躲在这里……”他趁势进了屋里。
“他出去了,他是我哥。我叫白安瑶。”她轻轻地告诉他。
“是你!只要是美女的名字,我都很乐意记到海枯石烂。”
她被他夸张的言行逗笑,“你真有意思。”
“能被美女夸奖是我的荣幸。”罗建中戏剧化地半跪下身,拉起她的手背作势要轻吻,“美丽的小姐,你好,我叫罗……”
突然什来的手背挡住狼吻,白羽川由他手中夺回妹妹的小手,不让她纯洁的手背惨遭**玷污。
“离我妹远一点,”他冷冷的警告,同时解释,“他学的法律,我学的经济学,算不上同学。”有这种动不动就发情的同时太丢脸了。
他恨不得撇清到十万八千里。
“那你们怎么会认识?”
“这不要脸的家伙没钱吃午餐,居然干起土匪行径,抢我的面吃。”
“喂喂喂,都八百年前的旧事了,你还提他做什么。而且,你其实很欣赏我的不拘小节对不对?不然当时你怎么会不跟我计较。”
“错!我只是在想,我就已经很穷了,还有人比我更穷,连面包都没得啃我是可怜你,请不要自作多情。”
“噢,多伤人,枉费我一直把你当兄弟……”罗建中西施捧心,扮较弱。
“不对呀!”罗建中大叫,“你不是说未曾见到你妹妹?”
“托你的福,见到了。”
白羽川在安瑶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随后两人放声大笑起来。
罗建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喂,在笑什么?”
“笑你猪头。”白羽川笑说。
“我说这么一个大美女摆在这里,羽川怎会不动心,也见不着呢。原来是金屋藏娇,怕旁人碰触呀。”
“你来有什么事?”白羽川说,“不会是特意来读你女人的信吧?”
罗建中那时有一个情妇,她是一个小家碧玉,温柔而多情,她那多情的性格和伤感的情书经常惹他们发笑。
“没什么事,就是来你这里讨杯茶喝,女伴的生日会可还记得?”
“明日人连同礼物一齐到。”
“瑶瑶也会来吧?”
“你干什么?”白羽川挡在安瑶面前。
“紧张什么?”罗建中瞪他。
“我就不去了,我还有事。”安瑶笑说。
“小时候,有没有女生给你哥写过情书?”
她歪头想了想,“有的。”
“怎么会?”白羽川惊奇,“怎么会?”
“哥哥虽然早离开了母校,可是威名远播。”
“那情书呢?”
“等着。”安瑶从屋里拿出一箱的情书,不计其数情书完完整整,一封一封保存良好。
“瑶瑶真有心。”罗建中说。
“我打算等她们都有男友之后,再辗转送给她们。”
“好主意。”罗建中跟着起哄。
“班花,校花……”罗建中拿着一封封稚嫩青春的情书,啧啧叹道,“羽川,你艳福不浅。”
“哥,你这些情书,我现在还给你。”
“不要,你处理好了。”羽川说。
她笑说,“我的死党说哥很帅,老是借故来家里玩,于是学期结束前,我和她绝交了,同时明白千古不变的道理。”
“什么道理?”罗建中问。
“女人的友情是想当薄弱的。”
两个男人笑,建中说,“瞧瞧多好的妹妹,多么体贴,瑶瑶,你不知道你哥哥有多坏,经常干出宵小勾当的无耻之辈,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自保当前,什么礼义廉耻都没了……”
“你念够了没有?这是多久的事情了。”聒聒噪噪的,遇到人,就得念叨一遍,羽川一脸不耐烦。
不过是丢了把伞,有这么严重吗?而且还是他的伞,他都没唉声叹气,这家伙叫什么春?
“兄台,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正所谓一叶知秋,见微知著,由小地方往往可以看到大隐忧。”
“够了,够了。”他摇手,推建中出门去,“没你什么事了,你的车我已经看了,很好,回去吧。”
“见色忘义。”建中咬牙切齿,“真的好吗?”他还是执着地问。
“非常得棒!”羽川只好答。
罗建中心满意足地走了,临走时,还不忘跟她说再见。
建中走了,面对安瑶,他竟然手足无措起来,“瑶瑶想吃什么吗?”
“不,”她望着他的背影发征。10年未见,他的背影依然宽厚,看着让她倍觉安心。
某一个夜晚,爷爷与村高官的话不经意落在她耳朵里,羽川拉着她回屋里。
“爷爷说我是孤儿,所以,爷爷不是我的,连哥哥都不是我的,我,是孤儿。”
羽川不说话了,将她抱得好紧。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她才懂得那个拥抱叫心疼。
小时候,她很爱玩捉迷藏游戏,东钻西钻要人找,但是很奇怪,羽川找得到她,无论她躲在那里,第一个找到她的人总是他。
最离谱的是,有一年田里收成,爷爷不放心两个小孩在家,把他们也带去,那时,瑶瑶已经会爬,正在学步中,成日爬来爬去,骄傲地展现成果。
不知怎的,居然顺着满堆稻草往上爬,最后下不来,没人知道她到底是怎样爬上去的,大人也不晓得该怎么救。
据说,那高度摔死一个未满一岁,不知天高地厚的娃娃是绰绰有余了。
她的童年,处处是惊险与刺激。
瑶瑶等于是他一手带大的,可以说,他是她最亲密的人,没有人会比他更了解她。
在她牙牙学语时,第一个会喊的,不是爷爷,而是哥哥。
她记住的第一个名字,是白羽川。
她饿了,累了,伤了,跌了,受到委屈了,只会找哥哥。
还记得一年,她差点成为失踪儿童,全村人急得快发疯,拼了命寻找,后来接到警局打来的电话,匆匆赶去,吃饱喝足累极的她一见到他,歪倒进怀里,憋憋笑着。
警员告诉爷爷,“这娃娃口齿不清的,问她什么都不知道,家里有什么人,只答得出哥哥,问其他人什么名字也说不出来,自己什么名字更不清楚,奇怪的是,哥哥的名字记得清清楚楚,幸亏她记得,不然我们还真不晓得怎么办。她倒好,吃饱喝足就哭闹着要找哥哥,忙坏我们一群人。”
一场虚惊之后,她在他怀里睡得很香,很甜,完全不理会为她人仰马翻的大人们,像是只要他在,天崩地裂也惊扰不了她。
她是他最亲爱的,他也一直这么认为,他会这样护着她,疼着她,直到许多年以后,将她交到另一个男人的手中,延续护她,疼她的责任。 亿万娇妻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