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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离开家乡,背上行囊独自去闯荡,爷爷年事已高,在他走后的第二年,辞世了。爷爷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安瑶。
临终前,爷爷给了她地址,去找寻哥哥。爷爷不知道的是,他给的地址,已经老旧作废。白羽川更早地离开了那个地方。
往后的几年,安瑶是如何度过的,无人知晓。
为何哥哥如此狠心,连爷爷过世都未曾回来看过一眼呢?
爷爷的过世,她暂由亲戚照顾,亲戚家庭孩子众多,再加上她,已是不堪重负,不论她是如何听话,如何勤奋,如何的擅讨人欢心,她还是尝到了寄人篱下的滋味。
如牛饮水,冷暖自知。
她在亲戚家住不到一年,舅舅暗里联系人将她进行交易,穷到了尽头,只能将她嫁给他人,见过那男人,忠厚老实,将来定是个好丈夫。
只是,她不喜欢。
趁夜,她逃离了亲戚家。
16岁,带着少得可怜的钱上了上海,她饿得头昏眼花,偌大的上海竟然容不下她一个人。
她昏倒在一家咖啡馆店前,她不管不顾了,就算醒来在警察局都好。
上天垂怜她,咖啡店的店长救了她,她很感激,打定主意想在咖啡馆工作,店长见她机敏,新店开业,正需人手,也就破例录取了她。
可是房子她还是得找,上海房价实在是高,她点着这个房租让人头晕目眩的数字零,心里没了底。
店长看她实在可怜,就容她在咖啡店睡觉,等店里的小伙伴来了,几个女孩也在找房子,于是几人合租,房子的事情也就定了下来。
咖啡店的工作很累,但她很喜欢,喜欢这里的小伙伴。
她暗暗学习上海话,学习英语,学习电脑,每天忙得不可开交。
她心慌的明白,一切能靠的住的,只有自己。
她喜欢画画,在电脑上,因为那样方便,想象空间更大,更省心,更省力。
她开始学习设计,动画设计,凡是与设计有关的,她都用心去学。
下午三点,休息,她的电脑摆在桌上,设计的logo图徽,准备投标,但还差一点感觉。还需修改修改,“明旭,你帮我看着电脑,我去一下洗手间。”
回来时,电脑前坐着一个男人,对着她的图徽,眼睛里有光。
男人四十来岁,西装革履,正当男人好时节,头发却有些花白了,戴着一副眼镜,见到她,他站起身来,“请问,这是你画的吗?”
她点头,“是的,你是?”
“我叫居思申,我来这里谈生意,你设计的图徽真是好看,生动,愿不愿意来我们公司工作呢,工资由你来开。”
她只觉得是开玩笑,他递给她一张名片,名片上写着,嘉荣公司总经理居思申,“我这么说有些唐突,我们公司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谢谢你。”她接过名片。
居思申接过一个电话,便匆匆离去,她有了灵感,这个为教育机构设计的logo图徽,整整花了她两周的时间。投递过去,剩下的就是静等通知了。
第一次设计的图徽中标让她兴奋了好久好久,她也是幸运,或许说是对这设计行业有敏锐的观察,凡是经她手设计的图徽,总是能中标,她的生活有了很大的改善。
“我查过了,嘉荣公司,一家国内新锐的动画设计的公司,能进贵公司发展,也是不错的。”店长说。
“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做好。”她低眉。
“虽然我舍不得你,但是总待在咖啡店不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选择一份适合的,你又喜欢的职业,是一件多不易又幸福是事情啊……”
“我舍不得你们……”
“说什么傻话,如果你在他那里干不下去,咖啡店永远欢迎你的回来。”
居思申三番四次电话轰炸,非常执着,老往咖啡店里跑,对她进行心里防线的攻陷。
她再不领情,也说不过去。就这样,她进了嘉荣公司。
往后的发展,也就没什么稀奇,从小员工干起,逐渐能力凸显,渐渐往高管方向前进。
一天在茶水间,无意间听到两同事的对话,“不会吧?你飞香港,就是为了见那白羽川一面,是不是疯了?”
当她听到“白羽川”三个字的时候,浑身像触电般,僵硬得动弹不得。
“他这次对经济形势分析的讲学不容错过,跟着他走,我想我炒股买基金准赚钱。”
“你不就是想一睹美男的风采吗?”
她不知是怎么走到两位同事面前的,只听她问那女同事,“你说的白羽川是谁?”
“白羽川你都不知道啊,香港多金帅气才华横溢的经济学教授啊,他的讲学总是格外精彩。”
“有他照片吗?”她努力让自己镇静。
“有啊,”女同事拿出手机,手机封面就是他的照片,“看吧,男人中的极品啊,我就喜欢他这款男人。”
安瑶的手有些颤抖,连声音都失了平日的冷静音调,“真的是他……”
“他的讲学什么时候开?”
“一个月后。”女同事惋惜说,“我已经关注他好久,每一次的讲学我都去,等他一次讲学,等得十分心碎。”
“他住在香港吗?”
“对。”
“讲学的时候,我跟你一起去吧。”
听她这么说,女同事哇的尖叫起来,“终于遇到了知音!”她又说,“瑶瑶,你要学粤语呢,这样我们就可以问他好多问题了。”
“一个学设计的,会对投资方面感冒?”男同事忍不住插嘴。
“你懂什么!”女同事朝他吼,“就是不懂才要问嘛。”
要学粤语,只要能见到他,她做什么都可以。
一个月的时间,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在学粤语,她的语言天赋也是极强,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竟也说得七八分像。
安瑶的进展如此神速,惊呆了女同事。“你这粉丝很是给力呀,果然,男神的力量真是太伟大了。”
女同事早早在网上订了票的,最前排的位置。
那一天终于来临,她与女同事从上海飞到香港,进了讲学的会场,有一瞬间的恍若隔世的感觉。
来的人很多,他果然是出名的。
他从容上台,面带微笑。
是他,真的是他。
熟悉的眉眼,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说话音调。
尽管过去这么多年,她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烙印在了心里。
她浑身颤抖。
他谈吐不凡,经济学讲得头头是道,台下的坐的人,提出的问题,刁钻,他却能避重就轻,迎刃而解,博得阵阵掌声。
“白教授,听说你为了一个女人做了长线投资,但是她最后却抛弃了你,请问这是真的吗?”
经济学分析成了私人感情问题的追溯,人之劣根性。
台下的数百双眼睛等着他的答案,他轻轻一笑,说,“并没有投资这一说,我爱她,众所周知。”
料不到他会回答,方才问问题的人得寸进尺,“能否透露一下她的名字呢?”
他沉默片刻,说,“她叫青子。”
见一人发问,女同事按耐不住,“唰”地站起来,“请问——”
场内寂静,他的眼睛投向她这个方位。
安瑶与他眼神相触,心念俱毁。
“你可曾记得你的妹妹,白安瑶?”
问题一出,众人哗然。
那一抹匆匆逃离的身影让他心慌意乱,真的是她吗?
女同事一低头,发现安瑶不见了人影,抬头时,白羽川不见了人,只听主持人在台上说,“今天的讲学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希望能帮到你,瑶瑶。
第一次听到白安瑶的名字时,她就起了疑,见她对白羽川的新闻格外上心之后,她更确信自己的猜想,她就是白羽川的妹妹。
她请人调查过安瑶,同情她,也希望能帮助她。
白羽川追了出去,哪里见到安瑶的身影,他苦笑,“怎么可能是她,眼花了吧?”
“哥……”轻轻的一声。
他转身,不敢置信,声音颤抖,“瑶瑶……”
他快步上前,将她抱进怀里,抱得好紧。
他第一天就见到瑶瑶了,只是他有私心,不愿再将她分享给其他人,对外人统统说,还未见到她。
他想独占。
而她,还不想原谅他。
那种强烈的痛楚,正如夏日艳阳灼烧在视网膜上,让人不堪其苦。
迎面走来两个高大的男生,很有气质。
“两位你好,我们是美院的学生,能耽误点时间吗?”
“什么事?”羽川问。
“我们学校组织一个活动,要我们随意与路人合影来锻炼胆量,麻烦两位。”
“好吧。”他答应,四人合影。
“能单独与你合影一张吗?”卷发的男生问她。
别有目的?
她也没多想,正想答应,白羽川拦在她面前,“不可以,合影一张就已经足够,两位请走吧。”
男生仍不放弃,说,“与两位实话实说,我们之间有个小小的纠纷。”
“与我们有什么相干?”白羽川语气淡漠。
“我们为这件事正在找一个公断人,你要是现在不碍事,就请帮我们解决一下。”另一个男生语气不善。
“该死!”他骂,“你们就这样身披着羊皮,走来走去地打官司?”
“就算是吧,我们的事情很小,很容易明白究竟。不管何时何地,都应该公道占上风。不管什么人碰到此类事情,都应该秉公处理。”
“我碰上了一位不赖的演说家。”羽川笑。
拉起安瑶的手直接往前走,“等等……”两个男生固执地拦在他们面前。
“我们帮不上忙,请你们让开!再不让开,那么我打电话给美院的校长了,看他认不认领你们?”
“你吓我们?”
“吓你做什么?”他笑,“我也是老师,各校老师的联系,交往还是很密切的。正好,我与杨校长熟的很。”
“走了!走了!”男生大嚷,掉头就走。
“低级的搭讪手法。”他说。
“他们在搭讪?”
她居然看不出任何破绽。
“附近哪有什么美院,难道千里迢迢赶来这里的么?”他没来由地气,“分明就是想搭讪你。”
真是一点没变,护妹心切。
他令她懂得,男人真正关心女人的时候,会有什么自然的表现,这是本能,这是天性,所谓做不到,即是爱得不够。
她忍耐着不发话,无论怎样不善表达,他心中对她还是不错的
可是,她不是他真的妹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何必太认真。
不管不顾这么多年,何须着急补偿。
她又不需要任何补偿。
楼群矗立在孤独的小洋楼周围,像屏风一样把小家的三面围得水泄不同,此时小洋楼就像被三个巨人俯视着的老狗一样,变得渺小无比。
在摩天大楼缝隙间苟延残喘的小洋楼,破败,肮脏,墙壁上也开始出现裂缝。玻璃窗被打碎,大门也变得摇摇欲坠。
大型压路机开始运作,将地面压得平平整整。
楼塌了,被拆迁了,那住在这里的人呢?
刘玄问包工头,“住在这里的人都搬去哪里去了?”
“不知道。”
“一个叫小月儿的女生呢?”
“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包工头努力想了许久,“记得了,所有住户中就她无处可去……”
还未等他说完,刘玄早已骑着车离去。
无处可去……
那双干净的眼睛,就这么轻轻印在他心里,怎么会,想起来,心里牵动着微微的心痛。
穿过大街小巷,不见她人影。问卖菜阿姨,“小月儿今天没来呢。”,一一问过商贩,得到的回答,都说,“今日不曾见她。”
到底去了哪里?
干洗店,没有。鲜花店,没有。快餐店,没有。
不知不觉,他默默关注她好久。失落,没来由的失落。
“芊芊,有没有见到小月儿?”
“哥,你醒醒,我现在在泡吧,怎么会知道她在哪?”
“爸爸呢?”
“当然是上班。”
他心情焦灼,找不到她,垂头丧气地回家。
这条熟悉的小鹿,这座房子,她努力一步一步爬上楼梯,终于到了门前。
她伸出手来按铃,又怔住。
告诉他她无处可去?她迟疑。
她蹲在他的门口,很久很久,没有动作。
清洁女佣出来,看到她,吓了一跳,“你,你什么人?”
她凄苦地掩住脸孔,不作答。
她是什么人?她是天涯论落人。
“快走,快走,不然我会报警。”女佣以为她是乞丐,流浪汉。
她以为的没有错。
她无家可归。
“我走,我走……”她站起来。
一步一步走下楼梯,为何会来这里投靠?真没骨气呀。
就这么一眼,你就相信了他?
她被寒冷的过堂风一吹,清醒过来。下了楼梯,转身就走。
“小月儿……”是他的声音。她僵住,缓缓侧过头来。
“小月儿,这真是你?”他问,扔下自行车,“这真是你?”他扶着她的肩膀,把她的身子板过来,“终于找到你……” 亿万娇妻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