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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外壳

亿万娇妻攻略 嫩凉 10025 2021-04-06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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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茯苓许久未见刘玄,周六天气甚好,他约她出去吃饭。“你的神情与平日有异……”

  是爱情的征兆呢。

  “爱上一个女孩,对她却是一无所知。”

  “你要是对她知之甚深,日子久了,那才淡了呢。”

  两人在茶餐厅坐下,寻了个偏僻的位置,此处好说话。

  “要一杯香芋西米露,水果沙拉,两个双拼饭,明炉烧鹅,一瓶红酒,谢谢。”

  她说,“你真是少女杀手。”

  他笑,“我知道你的喜好。”

  轻摇红酒杯,红酒的香气扑鼻而来。酒在山上,酒窖在地下,这酒取之不易。

  女人如酒,这话是多大的赞誉。

  当然,酒也分层次,大众的,醇厚的,高贵的,优雅的……

  好酒的味道醇厚,自然迷人,能让人心醉神迷,是酒精的作用呢,意志不坚强者,鼻子灵敏者,闻之心旌摇荡,醉生梦死。也爱红酒瓶塞,自有一股复古风味。

  刘玄跟她说:“比尔纳梵是最好的教授,他从来不当我们是孩子。”

  她笑,“可惜他讲的是热力散播。”

  他说:“那没有关系,你可以选他那科。”

  她说:“他那科很难,他出的题目也很难,我最怕的,他一说到宇宙线紫外线,头都昏了,你想想,一个原子,有几层外壳?”

  他笑,“第一层叫K层……”

  她说:“好了好了,别背书了,你也是的,这么穷凶极恶地念书,但是你算好学生,同学也喜欢你。”

  他说:“我对基本的常识有兴趣。你想想,原子有什么不好?他喜欢。

  “他待你可好?”

  “这很难回答。”

  有时候尉迟君处理公司文件,她整个人拥在他背上,当然是妨碍他工作的,但是他并不生气,他说:“你再这样,我就回家了,我情愿一个人在家。”

  他对她像对一个小孩。

  他喜欢喝黑咖啡,抽烟斗,生活很整洁,但是笔记与簿子都不喜欢给人碰,很怪癖。她不大跟他捣蛋,有时候一个人在楼下看电视,让他一人在楼上专心工作。

  她记得是第四个晚上,她一直数着日子,她在楼下看电视,正上演一部悲剧,她看着就哭了,她想:他总是要走的,他总是要走的。

  他在她身后说:“傻瓜,你怎么了?”

  “没有什么。”她转过头去。

  “我有话跟你说。”

  “到这边来坐。”她说。

  他过来,放下了烟斗。

  “我忙,少时间陪你,你跟我在一起——”他摸出了支票本子。

  她看着支票本子,又看他,她笑问:“想买我?”

  “你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不要说笑。”

  “我的钱已够花。”她笑。

  “我知道,想买什么就去买——”

  “你把支票本子放回去好不好?”她问。

  “我是你的男人。”

  “我知道。”

  “乖,别闹,你再也不尊重我了。”

  “我十分尊重你。”她说,“就是十分尊重你,所以才劝你把支票本子放回去。”

  “你要什么?要送你什么?”他问,“说给我听。”

  她看着他,没有说出来,她不想说出来逼他,然后他也明白了,他也不出声。

  “我知道。”他点点头。

  “谢谢你。”她抱紧他。

  “茯苓,让我照顾你的生活——”他说。

  “精神上照顾我,不要掏支票本子出来,请你不要。”

  他只好缓缓把支票簿藏回去。她很高兴。她坐在他身边,陪了他一整个晚上。后来他还是把支票存到她户口去了,这是后来的事,他始终觉得对她不起,要想法子赔偿。

  他们在一起是快乐的,她当他像偶像。她喜欢看他做工作,他全神贯注,高卷衣袖,把大张的图表一张一张地拿出来改,那种样子的美丽,是难以形容的。

  男人融在工作里的时候是美丽的。

  她向往他的神采。

  其实她们也没有去什么地方,大多数呆在屋子里,她变得很轻快,与他说笑着。

  他说:“茯苓,从一大堆文件、数目字间抬起头来,看到你的笑脸,是人生一大享受。”

  听他这样的赞美,也是最大享受。

  他也爱她,这是事实,只是人年纪大了,总还有其他的事在心里,不得自由。

  她把头发梳成辫子,他有时候会拉拉她的发梢。她存心要把这七天过得快乐,以便他有一个好的回忆,她也有一个好的回忆。

  在厨房里她问他:“你要哪一种咖啡?咖啡粉还是新鲜咖啡?”

  他笑,“美伊——”说不下去了。

  啊他终于对她说起了美伊。

  她很自然地接上去,“是,她怎么样?”

  他也只好继续,“她说咖啡有两种,一种会响,一种不会响。”

  “多么聪明。”她说,十分言不由衷

  她知道她是妒忌了。她知道他也是凡人,但是她始终希望他可以真的超脱,他应该知道怎么做,如果他是不打算放弃美伊的,她跪下来也没用。

  她大概很久没有说话,以致他问:“茯苓?茯苓?”

  她抬起头,依然是一脸的笑。

  她笑得很好。她要他记得:茯苓有一个好的笑容。

  她们到花园去,走很久很久。天气还极冷,在早晨,露珠还未蒸发掉,他们一直走,草还是绿的

  “你说,”她说,“假如天气再冷,再冷,冷得很冷,一个女孩子忽然哭了,她的眼泪会不会在脸上凝成冰珠?”

  “不大可能。”他笑说。

  “假如可能的话,多么浪漫!”她叹道。

  “你真不实际,”他说,“没有科学根据的,人体表面不断散热,眼泪怎么结冰?”

  “你们科学家!”她说。

  “你是一个孩子。”他说。

  她把手插在他口袋里,他握着她的手,两手相触的温暖,那种感觉是极性感的。

  她仰头吻他的耳根,然后他们躲在树下拥吻,树叶掉得光光的,桠槎却交叠又交叠。只要有他在身旁,什么都是好看的。灰暗的天空也有一种潇洒。

  这大概会叫他想起以前,二十年前?十五年前?当他初恋再恋的时候,年轻的他与年轻的情人必然也做过这样的事。

  她看得出他很高兴。他说:“茯苓,我不应该太贪心,时光是不可以倒流的,因为你,我又享受了青春。”

  事实上他一点也不老,他只不过比她年纪稍大,他总喜欢自嘲自己。

  她们出去吃晚饭,他碰到了熟人,她知趣地没跟上去,站在一旁装着看橱窗,免得他尴尬与麻烦。

  谁知他毕竟是个男人,真的男人,他回头叫她,“茯苓,她要你见见某先生。”他正式把她介绍给朋友,他不怕。

  她真的爱他,她爱他因为他每个动作都是光明磊落的,她一点也没有觉得他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他爱她,也因为他是一个男人。啊,将来无论怎样,她总是没有懊恼的。

  如果她得到他,这世界上她什么也不要了。

  黄昏,他在她处吃饭,她还是很愉快。与他在一起的快乐是捡回来的,她不可以太贪心,他是要走的。

  她倒咖啡给他,她说:“这是会响的咖啡。”

  他只好笑一笑。

  她改口问:“学校课程改了没有?抑或还是那一套?这些年了,科学总该有进步才是。”

  “听小苏说,改了不少,越改越深,学生抗议说真正专修物理科生物科还没有这么难呢。”

  “可不是?教授说得又快,考试一点暗示都没有,铁面无私,可怕!”

  “你怕不怕我?”他握住她的手,突然问。

  “好笑!现在干么还要怕你?以前也不怕你,以前问得最多的也是她,最笨的也是她。”

  “你不专心,但是成绩却是好的。”

  “很专心了。”她伸一个懒腰,“真不想不读了,我又不是聪明学生,读得要死,才拿七十分,一点潇洒都没有,是拼命拼来的,算了,根本不是那种人材。”

  “你真骄傲,茯苓。”他叹气。

  她柔和地说:“你该走了”

  他站起来,她把他的公事包递给他。

  他说:“我有空来。”他低下了头。

  “嗯。”她低声应道。

  他吻她的唇。

  然后她送他到门口,他走了。

  再回到屋子来,她关上门,觉得室内是空洞的。房间里还留着他烟斗的香味,这么久以来,她习惯了他,仿佛他随时会叫她:“茯苓?茯苓?”

  然而他走了。

  屋子里如此寂寞。她倒了半杯白兰地,慢慢地喝着,又扭开了电视。屋子里如此的静。书架上堆满了书,但是书怎么及一个人?怎么及一个人?

  她疲倦得很。明天要上课了。

  然后电话铃响了起来。他?她奔过去听。并不是他,只是慕容烟。她问:“你没有事吧?他们说你请假一星期,疯婆子,明天给老娘回来。”

  “是。”她说,“你放心。”

  “很想你。”她自然又坦白。

  “我明天就见你了。”她说。

  “今天是星期日,才七点半,你吃了饭没有?”烟说。

  “吃了。”

  “想不想出来喝一杯?”

  “我手上就有一杯。”她笑,“你来我家?”

  “不了,我有约,周一见。”挂掉电话。

  周一,她如常回校上课,玖中先问:“最近你与大哥在一起?”

  她点头,“我们一直在等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佯装责怪说。

  “算了,老玖,不瞒你说,我与外国人在一起。”

  “外国女人都像苦力一样地做家务,完了还得上班赚薪水贴补家用,还说解放妇女呢!不过是嘴巴硬而已。吃亏之极,她们中国女人就聪明,男人要大丈夫主义,随他们面子上风光点,她们眯眯笑跟在后面享福,有什么不好?”

  她隔了很久,才猛然想了起来,就觉得自己荒谬,来不及地说:“呀,我竟没有想到!”

  “你就是这一点可爱,茯苓。”

  她苦笑,“我是个糊涂虫。”

  “人人糊涂得像你这么好玩,倒也不差。”他看着她笑。

  她一张脸大概涨得像猪肝,她说:“见你的鬼。”

  她喜欢玖中先的天真,他心里想什么老是说出来,又不装模作样,生气是真的生气,开心也是真的开心。尉迟君也很好……到底有城府,她在亮里,他在暗里,他的心事她一点也不知道,讨好他是吃力的,然而这是她自己情愿的,没什么好说好怨的。

  她呆呆地想着。

  他伸手在她面前晃了一晃,“你又在想什么?”

  “没什么。”

  “小白,你怎么可以一个人躲在屋子里,什么人也不见?这是不对的,出来,找一大堆年轻人,一起看电影吃饭——”

  “我不要去。”

  “为什么?”

  “无聊。”

  他微愠地说:“如果你如此坚持,做人根本就很无聊。”

  他生气了。男子的器量就是奇小。

  她微笑,看着他不出声。

  男人都想女人跟在他们身后走,出尽法宝,然而有本事的男人是不必强求的,像她的尉迟君,他根本什么话都不必说,她就听他。

  然而老玖是个孩子。他想的也就是孩子想的事情。

  她说:“我疲倦了。”

  “怎么不见那几人??”

  他笑,“她们刚想找你呀。”他顿道,“不过此时在家”

  她问:“在家有什么节目?”

  “大概是蛙泳,床上运动之类。”

  “你真幽默”

  两人寻他们去,一个男孩子走下楼,给两人开门。

  她看着他。他犹疑地看着她。他很年轻,很漂亮,很有气质,他手上拿着地址本,看了她很久,他问:“茯苓?”

  她点点头,“我是茯苓。”

  两人进屋子,关上大门。她坐在沙发上,忽然咳嗽了,呛了很久。

  他很同情且又惶恐地看着她,手足无措。

  她既好气又好笑。

  她问:“你见过肺病吗?这就是三期肺病。”存心吓他。

  他笑了,笑里全是稚气。他有一种女孩子的娇态,可是一点也不讨厌。他说:“现在哪里有人生肺病?”

  “贵姓大名?”

  “席德。”他说。

  她说,“她从来没有听过你,新朋友?”她看牢他。

  “我也没有听过你呀,”他说,“可是我在理工学院,离你校近,所以她们邀我来。”

  “理工学院?”她白他一眼,老气横秋地说,“第一年?”

  他一呆,“第一年?不不,我已经拿了文凭了,现在做研究,跟厂订了一年合同。”

  “你拿了博士了?”她顿时刮目相看,“我的天,我还以为你二十岁。”这年头简直不能以貌取人。

  “我二十五岁了。”他笑。

  她叹口气,“好了,席先生,你与我们认识?”她问他。 亿万娇妻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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