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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音机正广播点唱节目,主持人介绍一首歌。他说,这歌叫做《卡门》,唱的很骄傲:
爱情不过是一件普通的玩意
一点也不稀奇
男人不过是一件消遣的东西
有什么了不起
慕容烟问她,“什么人唱的?”
“我不知道。”
“什么年代的歌,卡门是谁?”
她还是不知道,“总之是一个女人。”她说。
洒脱的歌犹在延续
什么叫情,什么叫意?
还不是大家自己骗自己
什么叫痴,什么叫迷?
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
……
你要是爱上我
你就自己找晦气
我要是爱上了你
你就死在我手里!
听着听着,不寒而栗,不知道死在谁手里。
“最近在忙什么?”
“面试。”慕容烟说。
除了课业,慕容烟全身心地投入到面试准备中,先是把****和JP。摩根的网站边角不落地浏览一遍,接着把****的年度报表和各行业的报告通读一遍,再把JP摩根最近五年的TMT行业交易列表整理了一遍,又翻阅了一个名叫“玻璃门”的论坛,把小摩根并购部面试出现过的问题统统准备了一遍。
如此神经直到今天,她翘了早上的统计课,闷在屋里全身心准备面试资料,笔记和做了记号的资料堆了一桌,提示纸条贴了满墙。
“其他的,就得靠校友的助力了。”
“目标是投资银行的投行部门,侧重合并收购,要暑期实习分析师?”
慕容烟点头,“玖中先在饭店里面等你,我去接可儿,你先吃着,我和可儿都吃过了。”
玖中先坐在末端位置,遥遥跟她打招呼,玖中先钱带的不多,只能点了几道素菜,她点了荤菜,他眼巴巴瞧着她吃。
穷到这种地步?她可不相信玖中先会饿到自己?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为了林可儿减肥,健身出完美身材。
“吃这么多会胖的。”玖中先不甘心说。
“我想胖一点。”她笑。
“你要不要请我尝一尝?我可以给出中肯的评价”
“不。”
“你不要考虑分一点给我吗?你不知道什么叫礼貌吗?”他执着不放弃。
“不。”她漫不经心笑说,故意要戏弄他。
“一项科学研究发现,鸡吃多了会变笨的。”
“那我更加不能害你了!”
见她旁边放着一本子,玖中先拿起来翻来看,“这是什么?”
这一看不要紧,不巧翻到的一页让玖中先怒火冲天,“玖中先,大个子,睁眼睛,鸟窝头,尔康鼻,熊样,拉shi带电脑,傻逼。”玖中先捶着桌子恼火地咆哮,“白茯苓,你什么意思?”
她费了老大劲才把本子抢回来。
“你有在背后评价别人的喜好?”
“……没有,不是……”她急忙解释,“我记忆不好,老记不住人脸,都长得一样……”
“在你眼里,我跟别人长得一样?”
‘当然不一样!你是……尔康鼻,在普通话里,是很好的意思哦,就是说鼻孔非常显著,非常美丽,非常帅的意思,熊样嘛……,在普通话里也是很好的意思哦,就是说,像熊一样,又勇敢!又坚强!”
“哦,是吗?”玖中先把眉头挑高,“拉shi带电脑,也是很好的意思?傻逼,也是好的意思?”
“是啊,是啊!就是说你很聪明,很勤奋,学习很努力,上厕所也不耽误……这种很勤奋,又聪明的人,我们管他叫傻逼。”
“睁眼睛,好意思?”
“是啊……就是说,睁着眼睛,也像瞎了一样;睁着眼睛,也像睁着一样……这个就是中国哲学家庄子,生和死,没有区别。睁眼,和瞎!,没有区别!”
“你在玩我!”玖中先的脸忽然冷下来,好像戳到他的痛处,眼神恶狠狠,口气凶巴巴的。
她被玖中先的眼神吓到,“所有的菜,菜,都归你……”
“我不要!”玖中先气昏了头。见慕容烟和林可人儿,她冲过去,大喊可儿,“救命,救命!”
林可儿护在她面前,白茯苓在可儿身后伸出个脑袋,说,“老玖,可儿要奖你。”白茯苓唯恐天下不乱,叫道,“奖你——吻她。”
玖中先终于停下来不追杀她,他抓着林可儿的肩膀,神情激动,“真的吗?可儿,真的……”
可儿娇羞点头,“当然,我们也奖励茯苓一个吻。”她说,瞥了一下白茯苓,指了指远处的老伯。
“那不公平!你看那些老伯——嘘!”玖中先怕白茯苓听到,“满脸的褐斑,牙齿带泥土的颜色,口气又臭。那双手,嶙峋崎岖,就像秃鹰的爪,抓住你便会透骨入肉……”
白茯苓虽说平日里听力不佳,但此时她听的清清楚楚,趁两人谋划的当口,早已逃之夭夭。
慕容烟觉得无趣,开车找苏炫去。茯苓去了白羽川家,白羽川递她一杯水,她喝下,平复心跳。
白羽川书架上满满是书,一边置着若瀚萨贝斯天恩巴哈的唱片,是F大调意大利协奏曲。
这个假正经的家伙,窗框上放着一小盘一小盘的植物,都长得蓬勃茂盛,可见他把它们照顾得很好。
白羽川坐在沙发上翻阅杂志,“你在看什么?”她问。
“看拍卖品。”
她坐到他身边,杂志上写着,“这次拍卖活动共得款三十八万零伍佰元,将拨入奖券基金作慈善用途。”云云。
她觉得无味,拍卖会一结束,人群陆续地离去,本来人就不多,一走,马上淘空,他们投入茫茫人海中,再也辨不出谁是谁,谁讲过的那么个价钱,谁对拍品有兴趣?留得青山在,已经没柴烧。
她混沌的脑袋更加混沌,加上失望,她在想:若有所待是人生,若有所憾也是人生。
白羽川放下杂志,笑眯眯问她,“你想一夜暴富吗?来拍卖行,你想破产无所得,来拍卖行吧。”
“无聊。”她说,“我对拍卖行没兴趣,看慕容烟在准备摩根的面试,我现在对美国比较有兴趣。”
“美国最邪恶的两个职业,你知道是什么吗?”白羽川循循善诱。
她疲惫地看着他。
“一个是投资银行家,还有一个,就是律师。银行家和律师做的是一模一样的两件事:就是把钱,从更有钱的人那里拿过来——无论需要撒多少谎,干多少肮脏事。谁有钱,银行家就争着巴结谁。谁有钱,律师就去起诉谁。常青藤和斯坦福,源源不断地把年轻的精英送去做银行家和律师,让钱在有钱人,银行家和律师手里来回流动,这就是美国的资本主义规则。”
她无声地盯着他。
“你知道我为什么花这么长时间同你说这些,想到什么?”他眼里闪过一丝慧黠。
“勾引。”
白羽川笑笑走开,“我可没说过,是你说要追他的,哥哥只是提点你一下。”
勾引尉迟君,紧紧抓住他的心,得到她应得的。
要进入高盛,是多么不容易。有尉迟君,就容易多了。“内推”是名企最重要的招聘的方式之一,找人内推,比空投简历要有用得多。
从分析师开始,两三年后升为助理,再过两三年,有一部分人升为副总裁,再升为高级副总裁或执行董事,他们中很少一部分升为董事总经理,再往上到顶端,即是合伙人。高盛在全球有三万多名员工,四百多名合伙人。
为什么所有人都争着抢着上名校?
为了真理?
呵,是为了人脉。
她第一次主动去找尉迟君,尉迟君开完会,正要回自己的房间,见到她,先是意外,随即双眼闪出喜悦,完全不是假装的。如果这一切都是演技,那么尉迟君这个人太可敬可怕可佩,栽在他手中也是值得的。
这样一想,倒是豁出去了。
“什么事?”他问。
“我来查岗。”
尉迟君轻笑,“我要是年轻,就要同你一样,天天查你岗。”
“人人都会老啦,我将来都一样。”
“我宁愿不那么长命。我宁愿做一个青春的鬼,好过苍老的人。”
“但由不得你挑拣。”
“由得,自杀就可以。”
“你别中自杀的毒。”
她不愿尉迟君心存歪念。“等一下你要去哪里?”她说,“请……请带上我吧。”
尉迟君露出玩弄的微笑,俯视她,“为什么?”
她抬头,触及他玩弄的目光,只觉得屈辱在胸腔燃烧。她别开目光,涨红着脸,吐字如蚁声,“我……我想做你朋友……”
“是吗?我朋友多的用不掉呢。”他低头凑在她面前,把热气喷在她脸上,一面残忍地微笑着,等着她,引诱着她往下说。
她在心里发誓她一定要报仇,一定,一定会。
“我……我……我喜欢你……”她握紧拳头,眼中溢满眼泪,“……那天晚上之后……我就在……想你……”
“哪一晚?”
她恨不得自己立刻死去。
一阵短暂的沉默。
她脸颊上一热,一只粗大的温热的手抚上来,替她拭去不争气的眼泪。他低下头,他的嘴唇就在她眼前旁边,热乎乎贴着她,撩的一阵心神紊乱。
“是吗……真的,这样喜欢我吗……”
她羞愤欲死,只觉得头一热,他将她半楼进怀里。说,“……走吧。”
她僵硬地被他搂在怀里,她跌跌撞撞地跟着他进到车库里,车门在她面前开了,尉迟君将她压进车里,车门锁住。
她无力地推了一下车门,离尉迟君远远地,绝望地看着他朝她俯身过来。
“你说想我,想我的哪里?”
“我,我我我觉得,我们可能有一点误会……”她结结巴巴说,想逃,却是无处可躲,这时汽车一个优雅的转身,没系安全带的她一下子扑到尉迟君身上,尉迟君低笑一声。
她晕车晕的厉害,一下没顾及,呕吐在他裤子上,尉迟君猛地刹下车,表情嫌弃痛苦,中途折返去超市,他令她下去给他买裤子,她老老实实照做,买回来一条不甚合适的花花宽大裤子,尉迟君表情凝重的换了裤子。
回头他把脏裤子扔在她身上,然后把她推下车去。
“喂,你不能把我扔在这儿……”她把胳膊伸进车里,不让他关门。
“你不会自己打车吗?”
“我……我喜欢你……”
“……”
“请,请带上我吧……我真的很喜欢你……”所谓人至贱则无敌。
“你既然喜欢我,刚刚怎么?”
“我说的喜欢你……是喜欢你的灵魂……”
“……”
“就是……那种……灵魂上的深深吸引……”
“我要的是你的身体,你喜欢上我的灵魂?”
她无视愤怒的尉迟君,直接钻进车里,尉迟君这次离她远远的,他说,“等一下到射击场,有沐浴的地方,洗个澡,脏死了。”
两人各洗了澡,换了身干净合身的衣服,她倍感舒畅,入了射击场,“第二个窗格作为射击目标。”柜台后的老女人慢吞吞地问,“你要演示吗?”
尉迟君沉默不发一言,手上飞快,拿枪,填弹,装匣,上膛,解锁,瞄准。接着飞快地收枪,上锁,退匣,取弹。
一眨眼功夫他已经端枪瞄准,百发百中。
白茯苓第一次摸真枪,心里发憷,半天推不上膛,丢脸的是,还把子弹掉在地上。
尉迟君站在他身后,专心致志教她,“规则第一条,永远把枪当作上了子弹一样对待。规则第二条,永远不要把枪口对准你不想毁灭的目标。”她还来不及看得清楚,尉迟君已经把弹匣卸了出来,他神态自若,“刚刚你在填弹的时候,你把枪口对准我来。”
他知道,他都知道。
出了射击场,他问她,“我爱你不够吗,有一天,你忍心这么对我?”
“不够。”她说,“各人的需求不一样,你告诉美伊说你爱她,已经足够,她不需要你提供任何证明。但是我,我在骗子群里中长大,我父亲便是世界上最大的骗子,我必须要记得保护自己。”
“你很坦率。”他不怒反笑。“男人不说他是不是骗子,男人只分两种,有钱与没钱,谁都一样。”
“女人呢?”她问。
“女人分很多种。”他答。
“我是哪一种?美伊又是哪一种?”
“你很特别。”他很平静地说,“我早已美伊结束,不要再提她。”
“真的?”她逼近他,他将她逼至墙角,整个人包围着她,他的额头撞上她的,她吃痛,两人贴得无比近。
她伸手抱住他的腰,尉迟君始料不及,有些惊讶。
她把准备好的莎士比亚版告白台词背出来,“你,你的智慧使我着魔。你宽广的胸怀使我由衷崇拜。亲爱的,你不知道我从你身上得到怎样的安慰,在我人生最艰辛,最黑暗,最绝望的时刻,在我哭干眼泪,以为所有人都离我而去的时刻,哦,你,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告诉我一切都会好起来,带给我光明和希望,指给我梦想的道路。你可知道,我有多感激你,崇拜你,爱你……对不起,我去一下厕所。”
她冲进厕所干呕,老天,这么愚蠢肉麻的说辞,他怎会相信?
她呕完了,脚步虚浮,准备好尉迟君要赶她走的准备,出来时,尉迟君说,“你真这么想的?”他以一种奇妙的眼光看着她,欣喜的,雀跃的。
她忍着恶心,违心地点点头。
下一秒,手被人紧紧地握住了,“走,带你去一个地方。”
广阔的大海,蔚蓝的天空,正是涨潮时分,海浪一波一波打过来,海风轻吹,让人倍感舒适。她“啊”的一声尖叫出来,有多久,没看过海了。
尉迟君跳进海里,很快没了声息,“喂……”浪头打过来,将她卷进海里。“尉迟君……”没人应。
“你再不起来,我走了。”她转身,只听海浪的声音,尉迟君还是没应她。
不管她怎么喊尉迟君,海面依然一片平静,尉迟君始终没有回答一声。她脑子一热,纵身跳进海里要救他。
她忘了一件事,她不会游泳,在冰冷得海浪里根本使不上劲,她拼命扑腾,却好像离海滩越来越远,就在她几乎绝望的时候,有人拉住她的脚踝,她于是被人倒拖着,一直拖到岸上,扔在沙滩上。
她在沙滩上呼哧呼哧喘气。金灿灿的阳光打在身上,只能给一点稀薄的温暖。尉迟君喘着粗气倒在她身边,气鼓鼓问她为什么要下海游泳。
她说,“我看到你在海面消失了,我以为……”
尉迟君从沙滩上坐起来,脑袋伸到她面前,挡住了阳光,他眨巴着不怀好意的眼睛问她,“你在担心我?”他低下头,头发上的水滴在她脸上。
“我没有!”她口是心非。想要推开他。
他双臂按住她,吻了下来,她不甘心,将脸侧开,他将她脸板正,对上他的眼睛,他抓住她的下巴,让她动弹不得,他炽热的嘴唇覆上来,他长长的睫毛闪烁,接触到她的脸颊,像蝴蝶的翅膀,她全身通电。
她想挣脱,尉迟君狠狠吻她,她想滚离,他将她钳制,与她的身体相贴,两具燃烧的身体,如此,如此缠绵。 亿万娇妻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