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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朋友对她这个陌生女子有特殊的好感,也许是她脸上的自信神情不似假装,撼动他的心。参加完舞会,尉迟君开车送她回家。
尉迟君确信钱能通神,对穷人是大有帮助。她却早已把钱银看得水晶般透明,它能买什么,它不能买什么,她都知道。她需要很多很多的爱,没有爱,要有很多很多的钱。如果两件都没有,有健康也是好的。
对于死亡,谁人都无力抵抗。刘玄的祖父还不是因心脏病猝毙,这正是阎王叫你三更走,谁敢留人到五更。
“我这个情妇可合格?”她苦笑,问尉迟君。
尉迟君猛地急刹车,对她怒道,“谁说你是情妇?”
“那我是什么?”她很平静。
尉迟君板正她的身子,认真对她说,“你是我预定下来的妻子。”
预定下来的,她是商品?
“随时都会有变数。”
“我只看目前。如果那一天真的来了,我放你走。”
“瘦死的驼骆比马大,你尉迟先生再过个三四十年出去,要多少二十来岁的女孩子争着扶你,你这是何必?”
“我不要!”他孩子气道。
“你担心什么?”
“担心你会逃走,担心,你嫌我老……”
她沉默,良久才说,“回去吧。”
半夜,她觉得有人吻她,在唇上在面颊上在耳根,她睁开眼睛,是尉迟君,她抚摸他的头发。
“我是谁?”尉迟君问,“想清楚再说,别叫错名字。”他把脸埋在她枕头边。
“尉迟君。”她没带一丝惊异。
“是我。”他说。
“你,你怎么了?”她问,“你怎么?”
“没什么,只是想你,想看到你。”他起身离开。
第二天,那个律师又来了,怎么称呼他的,记性真的不好。啊,对了,称呼宋律师。
“白小姐,尉迟先生给你在法国买了一座城堡,酒庄。北京,上海各有别墅。还有,他还替你置了一艘全雷达控制的游艇,长一百三十尺,你可以出海遨游。”
宋律师的声音之中的嫉妒是不可压抑的明显。
他说,“我把屋契带了来,你可以签名。”他把文件搁在书桌上。
她问道,“那艘游艇,它能发射地对空飞弹吗?”
宋律师额角上出现青筋,“我希望你的态度稍微严肃点。”
她签下名,收拾好一切,准备去找“姥姥”,她的心情烦躁,她想见到老太。她已经跟老太约好时间,老太太住在浅水湾,那是什么地方,她毫不在意,吩咐司机送她去。
老太坐在自家后花园长凳上,正在看鸟儿啄食。她的满头白发似银丝一般,腰板再直,也略见佝偻。说老太老,她看上去又老了一截,大约人老到最老,不能再老,就该是这个样子了。
老太太见到她很高兴,说,“平时多来走动走动,有人陪着说话也是好的。”
她点头,不见老先生,她问,“老先生是不是不欢迎我?感觉老先生高不可攀。”
老太摇头,“也不是,他一直奔波,如今有点累,想做些自己爱做的事,保留一些自己的时间,旁人便误会他高傲。”
老太看得清别人的心事,这样聪明剔透,是好抑或不好呢。
他们两夫妻已进入心灵合一的境界,他举手抬足,她都能够明白了解,这是做夫妻的最高境界,谁都不用靠谁,但又互相支持。
“近来可是有什么烦恼?”
“说不清,猜不透他是怎么想的。”她说的没头没尾。
“是男朋友?”老太笑。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大概是吧。
“我感觉像他情妇,不像女朋友,他在太多方面给你有偿的物质的付出,难道这就是男人的爱?”
“青春可贵。”老太阅历丰富,她知道白茯苓的这个男朋友年纪不小。
“青春可贵。”她喃喃复述这句话,何尝不是,老男人买的,不就是她青春般茁壮的生命力,在她身上找回自信,舒缓压力。
“他在外没有女人。”
“他是爱你。”老太温和说,“他只是不会表达。”
她该信吗?
“别担心,孩子,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事,这种事可遇不可求,多想无益,一切随缘吧。”老太眼里划过一丝疲倦,她耽搁了老太不少时间,老太该去休息了,她起身告辞。
下午三点的课,她觉得困顿,白羽川看她眉头紧皱,关切问她,“有什么烦恼吗?”,他又说,“你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子。”
“美丽?”即使是美丽,也没有灵魂。”她说,“我是浮士德,这年头,连灵魂都可以买的到。”
“你不应该有任何烦恼。”
“我真的没有烦恼。”她低下头,“我只是在想,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很多的爱。”
“我们难道都不爱你吗?”他问。
“不是这种爱,是男女之间的爱……”
“你终于会遇见他的,你理想的爱人,我也看不到有什么好的男孩子,尉迟君挺好的,你果然说到做到,追到了他。”
乐观的白羽川,她倒不敢这么自信,“是啊,很不真实。”
“生活其实都是幻象。”白羽川笑说。
“这是什么?”
“哲学。”
狗屁哲学,她不屑,“你当他是真的,那就是真的。你若当它死了,那便死了,这就是生活,完全取决于你。”白羽川语重心长。
“我明白,走了。”她独自去赛马场,赛马去。尉迟君送她一匹好马,见到真的马,她是激动地,生物真神奇。
白羽川低声吹了一声口哨,“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怎么,傻瓜也会骑花式?”
“不,”她摇头,“我只把阿伯露莎养肥壮了,杀来吃。”
白羽川微微变色,忽而笑道,“你并不骑花式,你只是上马骑几个圈子,一个很坏的骑士,浪费了好马。”他问她,“为什么没想过学好骑术?”
“为什么要学好骑术?”她愕然,“又不似德国人,都是完美主义者,冲一杯奶粉都得做的十全十美,我觉得每一个人一生内只要做一件事,就已经足够。”
“这是中国哲学?”他笑问。
又跟她论哲学,“愚蠢的教授,这是私人哲学。”
“你只要做什么?”
“还在探讨中,还没准备好回答你。”
美丽的地方,美丽的天空。
“你耳朵上夹一朵白花,是什么意思?”
“祭奠死去的人,我戴孝。”
“我们迟早总得走向那条路,不要为不相干的人折腾自己。”
她忘了白羽川一眼,他果然是了解她所想,他笑了,“你还是个美丽的女孩子。”
“但欠缺脑袋,是不是?”她指指头。
“不,而且有脑袋。”
“你如何得知,难道你是脑科专家?”她讥笑。
“不要太崇拜哥哥哟。”他一笑。
“滚去死。”她恶狠狠地骂了他一句。他不在意笑笑,骑着马跑开了。
回家已是六点,她在家吃三文治和热牛奶,眼睛盯着电视看。
尉迟君在她身后出现,他说,“你上哪儿去了?”
“上学。”她说。
“为什么不来打听你名下现在有多少财产?”他问。
“没有兴趣,我已经够钱用。”她答。
“他们很失望,他们以为你急于想知道。”尉迟君说。
她轻笑,“我有多少钱,关他们什么事,或许你私底下已经给了我整个王国——他们又怎么知道?唯一知道一切的,只是全能的尉迟君先生。”
她又不在他们的身上做长线投资。
他坐在他身边,说,“你父亲来找,为什么?”
“为钱。”她声音毫无波澜,见怪不怪。“我正想跟你商量这事。”
“你怎么想?”
“我?我很懂得劝解自己。天大的事,我只当被疯狗咬了一口,既然不是人,那就别当人看。”
“他毕竟是你父亲。”
“那我怎么办?”她向他求助。
“给他钱。”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给他钱,”他简洁道,“你又不是给不起这点钱。”
她明白了。
“他去澳门赌,赌输了全部身家。你母亲被他快要榨干,他公司面临破产,之前几个老客户,大客户纷纷被挖墙脚。”
“这事该不会出自您老的手吧?”
尉迟君轻笑,温声说,“他还不至于。”
是啊,论尉迟君钱财,势力,不至于对他这么个小公司动手。
尉迟君来去匆匆,他们很快结束了谈话。他刚离开不久,陈达随后到来。
陈义说,“茯苓,他来了。”
她在书房里等陈达,说,“请他上来。”
“这次你要多少?”她开门见山,打开抽屉,抽屉里摆满了钞票。
“不错呀,这速度,我当初果然没看走眼,凭你的本事,一定能把这男人搞到手。”他说话不怕闪了舌头。他倒理所当然,伸出五个手指,“五万?”她问。他摇头,“再多加一点点,你手头上现在不就有五十万吗?”他贪婪说。
“我手头上抓着的是我的钱。”
“我是你父亲。”
“我还以为你是我债主呢,对不起,我今天才知道父亲可以随时登门向女儿索取现金,多谢指教,我今日才知道。”她微笑。
他的面色如霓虹灯一般变幻着。她看着手里五六叠厚厚的钞票,一扬手扔出去,撒得一书房都是,钞票滴溜溜在书房中打转,最后全部落到地板上。
他瞪着她。
“当我才十四岁的时候,我母亲便教导我:女儿,如果有人用钞票扔你,跪下来,一张张拾起,不要紧,与你温饱有关的时候,一点点自尊不算什么。”
她走出书房,大叫一声,“送客。”
十分钟后她再回书房,他人走了,地上一张钞票都不剩。她看过椅子后面,地毯角落,一张钞票都不剩,他都拣走了。
她躺在沙发上,悲从中来,大叫一声,都是这个男人,贪婪软弱,毫无用处,他为母亲做过什么,除了榨取,好像没了。她母亲哪会教给她什么道理,纯属瞎扯,白百思该怎么办。
当初娶白百思,说会给她一世的安稳,给她幸福。
陈达的应允如水一般在嘴里流出来,大至婚姻、前途、爱情。小至礼物、信件、电话、约会。说过就忘记,一切都是谎言。
谎言叠上谎言,连他自个儿的脑袋都天花乱坠起来,像看万花筒一般,转完又转,彩色缤纷的图案,实则不过是小镜子里碎玻璃凑成的图案——白百思看得太多,听得太多,等得太久,一次一次的失望。所有的苦楚,她连血带泪往肚里吞。
她问过白百思,“为什么要结婚?”
“为什么?”母亲用手掩住脸,低声而平静,“我疲倦。”眼泪却从她的指缝流下来。
陈义递给她一杯热茶,说,“无需担心你母亲,你母亲由我照料。”
她深深看了陈义一眼,有些明白,但大多不明朗,“你喜欢她?”
陈义苦涩一笑,“我只是希望她好,她好我便好。”
她疲累,管不了那么多,回房休息,锁上门。
她醒来,伸了个懒腰,见尉迟君坐在那里,静静望着她。
“什么时候来的。”
“来很久了,刚批完文件。”
“睡得可好?”
“我睡得很好,谢谢你。”她白他一眼,“没被你吓死真是运气。”
他笑说,“真凶,像一种小动物,张牙舞爪的……”
“关在笼子里。”她接下去。
“你有这种感觉?”他问。
“过来。”她说。
“你说什么?”他一怔。
“我说过来。”她没好气,“我不是非礼你,尉迟先生,你的衬衫的纽扣扣错了,我现在想帮你扣好。”
他依言走过来,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这么听命于人吧。
他没任何动作,静静看着她将所有的纽扣扣好,她捶一下他的胸口,“真是老年人的心跳。”
他握住她的手,说,“丫头,我的心是醒的,怕得要死,我不太会控制自己。”
他寸步不移,心狂跳,如鹿撞,如擂鼓。
“我饿了。”她可怜兮兮说。
尉迟君轻笑,抚摸她的头,说,“我知道,我买了你爱吃的,起来,同你吃夜宵。” 亿万娇妻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