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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被害流产?替罪羔羊?

贺新郎 古典绿 7769 2021-04-06 17:55

  那西洋堕胎药被叶曼君说得那么厉害,谢婉虽然有点跃跃欲试,但谨慎地思索一番,还是拒绝了。

  首先,还没嫁入司令府的叶曼君,目前还不值得她冒险帮她。

  毕竟,她知道二少霍衍洛对宁惜有情,最后为了她而不娶叶曼君也说不定。

  其次,下药的风险太大,稍有不慎就会暴露。加之谢婉在府上尚未站稳脚跟,若是不小心被发现,那她也就玩完了。

  宁惜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如今还不知晓,对叶曼君来说,就是最大的隐患。虽然这对谢婉也不太有利,但害处并不是很大。

  因此她便犹豫着,不愿下手。这犹豫了好几天,在看到叶父上门说亲,婚期提前下定,为下个星期时,谢婉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她给叶曼君打了电话,告诉她,愿意一试。

  叶曼君挑眉笑了,暗想谢氏真是个识时务的,晓得她即将嫁入司令府做少帅夫人,想到她日后的权势对她的前途利益,便见风使舵,愿意帮她做事了。

  梨苑,宁惜正在织就小袜子。她想着现在是初冬,到孩子出生时,大约就是明年开春了。

  春寒料峭,是极需要保暖的,所以她现在就给孩子织个毛线袜子。

  原想织件毛衣的,但她能力有限,只好先从简单的入手。

  外面风声呼啸,屋内打着橘色的灯,看着是温暖的,只有宁惜知道屋内有点寒冷。

  离恪还算有点良知,知道她冷,就不贴着她,与她亲密接触了,就怕会冷上加冷。

  “想不到,你还是个贤妻良母。”他躺在她的床上,看着坐在桌前织袜子的宁惜,说着风凉话。

  宁惜刚想回应他,突然小腹疼了一下,她咬牙忍了忍,额角逼出一层冷汗。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总觉得腹部时不时就发疼,她心慌害怕,每当以为是有问题的时候,那疼痛感就又消失了。

  告诉了司令夫人,她却笑着说:“我是过来人,你这情况是正常的,没事。”

  她心里感到疑惑,觉得奇怪。

  看着离恪,叹气道:“你要是能白天出来就好了,帮我看看姆妈心里是怎么想,感觉她有什么事瞒着我。”

  “白天我是没法现身的,因为见不得阳光。”他有点自嘲,“不过,你可以在晚上让她过来。”

  宁惜认为可行。虽然窥探长辈的内心这种做法不太好,但她不得不这样做。

  梨苑是冷清的,平时也没有人来串门,除了几个丫头婆子日常打扫清理之外,就只有霍毅东偶尔会过来一趟。

  而他每次来的时候,会给她带点小礼物。与其说是给她的,还不如说,是给肚子里的孩子的。

  是一些小孩子用的玩具。“你拿回去吧,平白无故送这个做什么?”距离孩子出生,还有五个多月,孩子暂时用不上这些东西,放在这里也是占地方。

  霍毅东俨然是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当成是他的骨肉,殷勤得不得了。他哥冷落她,他就来陪伴她和孩子好了。

  面对下人们猜忌的眼神,他作淡然状:“作为孩子的叔叔,给侄儿买东西怎么了?”

  虽然他心里极不愿承认那是大哥的孩子,但为了宁惜的名声着想,他还是很有理智地担任叔叔这一角色。

  霍衍洛已经有一个礼拜没有来过梨苑了,府上的仆人并没有看轻少奶奶,因为知道她怀着孩子,那孩子是她稳固她地位的筹码,再加上司令夫人和老太太那么看重她,谁还敢认为,她失宠没人爱?

  西院侧房的新姨太不也是没受宠?大少既不去梨苑,也不去侧房,每天夜里也是晚归。

  听说他自下班后,就又去那烟花之地,寻花问柳了。

  ……

  司令府多少还保留着旧时的观念,妾室早晨起来,要给正室问安。

  但谢婉从未踏足她的梨苑,从未给她请安。

  理由是,大太太怀着身孕,需要静养,她就不去打扰她了。这话说的,也是让人挑不出错。

  所以宁惜没想到,今晚七点半,谢婉就来她这儿串门了。

  “你有什么事么?”宁惜对她是没什么好感的,自然摆不出什么好脸色。

  谢婉自做了姨太太之后,衣服搭配得很时髦,今晚她难得穿了件晚清的旗装短袄,袖口很宽大,她坐在一边,双手叠在腹上,看起来很端庄。

  她笑着说:“我来给太太送好吃的。话说今天我出去逛街的时候,看到巷口有人现场做椰奶冰糖糕,光闻那味道就十分香甜,当时有很多人在排队买呢,我就猜想那糕点一定是罕见的美味,于是也跟着排队一个小时,买了几包。听说太太爱吃糕点,我就给你送一份来了。”

  排队等一个小时?宁惜心中暗嗤,那卖椰奶冰糖糕的老板要是听说她是司令府的人,哪敢真让她久等?这谢婉,就知道在她面前吹擂。

  宁惜转眸,看向茶几上的椰奶冰糖糕,奶白色的,拇指般大小的方块,上面洒着冰糖粒子和椰丝,看上去卖相精致。

  “那就谢谢了,我很喜欢。”

  见她买账,谢婉心中一喜,压抑不住地绽开了灿烂的笑容。“那你快尝尝看,看对不对口味。”

  她如此殷勤,宁惜有点怀疑,难不成,她还能在糕点里下毒?不过,用脚趾头想,也是不可能的。

  糕点不能轻易放毒,而且她也不敢这么做。

  因为她一旦出事,谢婉绝对逃不了。

  于是宁惜也不畏惧,正要拈一块尝尝,隐身的离恪附在她耳边说:“无毒。”

  宁惜一听,便更加放心,吃了好几块。不得不说,这椰奶冰糖糕,还真是难得的美味。

  谢婉见她吃得多,很是高兴,“果然好吃吧?下次我再给你带点来。你有了身子,出行不便,你有什么想吃的想要的,我替你带来就是。”

  “多谢。”宁惜也不拒绝,拿出帕子拭了拭嘴角。

  “瞧你一口气吃了六块,应该口渴了吧?我去给你倒杯水来。”谢婉没有半点做客人自觉,随意在屋里走动。

  她知道宁惜也是个小心谨慎的,她的一言一行都留意着,所以她便当着她的面,给她倒了白开水。

  瞧,白开水呢,下不了毒的,就是白色的粉末,落在水中也会有点漂浮。

  她今晚穿着旗装短袄,大袖口利于她行事。借着阔袖的遮掩,她迅速将一粒白色小药丸投入玻璃杯里。

  药丸一沾水,果然如叶曼君所说的,遇水即化!

  她暗暗欢喜,然后端着水走到宁惜面前。

  宁惜没有接手,定定地看着透明的杯底,好像要看出一朵花来。

  她迟迟没动作,面上表情也是看不出喜怒,谢婉的心顿时就提了起来,大气都不敢出,不会……被她看出来了吧?

  直到把她盯得发毛,宁惜瞥了她微颤的手一眼,似笑非笑,“你来我这里坐了半个小时了,也不见你喝口水,反倒是我招待不周了。不如这杯水,你就自己喝了吧。”

  “可是你刚刚才吃了糕点,会口渴……”她试图诱哄。

  宁惜不为所动,“我要你喝就得喝。”

  捕捉到她眼里一闪而逝的冷意,任是谢婉再如何镇定,心下一慌,拿着水杯的手抖动了一下。

  被她发现了!

  谢婉的心砰砰直跳,紧张不已,她是怎么发现的?她自认动作很小心很谨慎了,就算她有火眼金睛也绝对看不出来她的小动作!

  天知道,为了今晚的任务,这么一个投药的小动作,她几乎练习了上百次,只求能达到魔术师大变活人的神不知鬼不觉!

  这厢她兀自胡思乱想中,宁惜冷声开口:“你怎么不喝?莫非……你在水里下毒了?”

  谢婉惊得差点跳起来,忙摇头说:“太太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给你下毒呢?且说这杯水清净明透,哪能下药?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这就喝给你看!”说完,她一口饮尽。

  这药是堕胎用的,她又没怀上,对她应该没什么害处吧?然她并不知道,这药有多厉害,既能让人慢性流产,对身体的损伤很大,副作用轻则难孕,重则终身不孕不育!

  宁惜冷眼看她喝下,心里庆幸不已,好在离恪此时在她身边,庆幸他会读心,刚刚谢婉去倒水的时候,离恪就隐了身,跑到她身边,趴在桌上看她下药。离恪还咂舌说,这女人速度特别溜,可见是演练很多次,预谋很久的了。

  他把谢婉的心理活动都给她说了,因此她知道谢婉给她下的,是导致流产的慢性西药,而且无色无味,几乎不能让人察觉。

  尽管避开了,宁惜回想起来,只觉脚底生寒,后背发凉。

  谢婉真是好大的胆子,敢给她下药,她越看她,越觉得厌恶,于是把她赶了。

  谢婉也恨不得赶紧走了,没等她开口赶人,她立即就走。

  “要怎么感谢我?”离恪得意洋洋地说着,腆着脸凑到她面前,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宁惜难得主动,搂住他的脖子,朝他滑嫩的脸蛋轻轻亲了一口。“谢谢你,离恪。”

  见她这么一本正经,眼中隐约有水光闪动,他反倒不自在起来,别扭地说:“感动个什么劲儿,我又不是特意帮你的!”

  他是为了那个交易才帮她的,离恪如是想着。

  有点粗暴地把她搂在怀里,很大爷地说:“嗯……你让我抱会,不许推开!”

  屋里本就冷,他的身体更是冷得冻人。夏天还好,抱着的时候,权当是乘凉了,冬天……宁惜抖了抖,真不敢恭维。

  但这次她没有推开他,只觉得,平时那么冷的胸膛,此刻竟有那么点温暖。

  宁惜眯着眼睛在他怀里靠了会儿,突然身子一个抽搐,惨叫出声——

  离恪被她吓到了,蓦地低头,就看到她裙底下流出了鲜红的血,他也慌了,“怎么了?喂,你这是怎么了?”

  宁惜一张俏脸惨白,冷汗直流,“快去帮我……帮我叫人来……”

  离恪点点头,立即放下她,撩袍跨出门槛。

  他隐了身,一脚踹开隔壁耳房的门,捏着声音大喊道:“来人啊,少奶奶出事了,快来人!”

  躺在竹椅上的宁惜看他装模作样的,扯开一个笑,可那笑却比哭还难看。

  不一会儿,梨苑的丫头婆子全赶来了。

  有经验的婆子一看就吓得脸色大变,指挥道:“绿莺你快去找郎中,红袖你去南院去前厅叫夫人来!”

  说完,便去打了热水,脱了宁惜的裙子,给她清洗大腿根的血迹,然后给她换身干净的衣裳。

  须臾,司令夫人和北院的老太太匆匆赶来。

  还有霍毅东,霍衍洛。

  只是这两人都是男人,被方嫂拦在外面,不能进门。

  霍毅东不得入门,在门口来回踱步,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霍衍洛也是,听到她流产的消息,便顾不上什么冷战,慌忙赶来。此刻跟霍毅东都被拦在门外,更是心急如焚。

  两个小时后,那中年的女大夫提着箱子出来,就被这两兄弟团团围住。

  霍衍洛:“我夫人怎么样了?”

  霍毅东:“孩子保住了没有?”

  女大夫耐心地答:“孩子没能保住,令夫人现在身体极度受损,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

  听到孩子没了,两人眼神一黯,失魂落魄。

  “可查出出于什么原因?是饮食有误,还是……?”霍衍洛重新打起精神,仔细盘问大夫。他到底是久混风月场所的,对女人十分了解,也见识过她们那些阴暗的手段。

  “少奶奶不是误食而导致流产,但也不是出于其他意外,自然得令人生疑。可能是我医术不精,没能看出是什么原因。”女大夫是个传统中医,对西药的学识认知有限。

  房间里,司令夫人眼角带泪地安抚着宁惜入睡。

  虽然这个孩子她霍家不是很期待,但亲眼看到孙儿没了,她还是心痛难忍。

  五个月了,那孩子应该也是成形了的。之前她观察过宁惜的吃食口味,又瞧那胎型应是个男孩。

  若能生出来,大约就是个冰雪聪明,可爱的乖孙吧?

  想到这里,她的泪又止不住了。

  老夫人心中也是郁结,她不晓得宁惜的流产是谁做的手脚,虽然那女大夫说,流产并不是药物所致,她还是不太信,总觉得是人为。

  别开脸,不经意地看到桌上的一碟椰奶冰糖糕。眼睛不禁一睁,这东西她之前吃过,晓得是街巷最热销的点心,平时最是难买。

  而宁惜已很久没出过门,所以这东西哪来的?

  瞧见老太太盯着那碟点心,绿莺终于找到机会说话了,“老夫人,这是早些时候,谢姨太送来的点心。”

  老夫人脸色发寒,“吃过没有?”

  “少奶奶吃过几块点心……”

  司令夫人正好听到这话,立即就说:“定是谢氏所为,马上派人把她带到前厅审问!” 贺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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