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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西洲娶妻

贺新郎 古典绿 11753 2021-04-06 17:55

  内阁的后园,是圣女以及夫郎的居所,所以一般人不会踏进园子一步,也只有在下午时分,仆人才会例行清洁。

  陆江一大早把离恪抓起来绑在树上,也不怕有人进来撞见了。

  离恪被臭袜子塞了嘴,叫喊不得,憋屈得不行,只能扭动着身子,用眼睛瞪他,表示他的愤慨和抗议。

  陆江冷笑了一声,现在晓得抗议了,他折腾宁惜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她的抗议?

  想到宁惜浑身被欺凌的伤,陆江满腔怒火熊熊燃烧,恨不得一把火把这小子烧死了。

  于是,他在他惊恐的目光下,将一条成人男子手臂粗的南洲蛇缠在他身上!

  霍毅东跟他相处的时间最长,所以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离恪最怕的就是软若无骨的大蛇!

  陆江从他口中得知这一弱点,便去捉了这条无毒的大肥蛇来吓他。

  果然瞧见离恪心惊胆战,瞠目结舌,眼看那蛇吐着红信子接近,他的身体抖成了筛糠!

  他转头看向霍毅东,求救地目光投在他身上。

  霍毅东别开脸,忽视了他求救的眼神。心里想着,虽然不忍这小子受惊,但他那么折腾宁惜,真的是罪不可赦!

  此时,大胖蛇缠上了离恪光裸的胸膛,在他身上游移着,蛇信嘶嘶地轻吐着,嘴里散发着恶臭的气味。

  它似乎在思考着该从哪个地方下口。

  当它张开血盆大口,咬住离恪的腰侧时,离恪睚眦欲裂,颤抖地呜咽着,眼泪啪嗒啪嗒地从眼眶滑落。

  他红着眼睛,死死地瞪着陆江,口不能言,他便在心里将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肌肤上刺骨的疼痛,让他心生绝望,想不到他慕容离恪纵横武场多年,年少时就扬名天下,受万众武者追崇的第一武士,如今就要死在一条毒蛇的口下。

  他天生对蛇恐慌,他闭上眼,不敢看这条滑腻腻,冷飕飕的蛇。可刚刚不经意瞥见一眼,知道是条黑底绿纹的蛇,看那深黑的皮色,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条毒性很强的蛇了!而他刚刚被咬了一口,想必……他已经离死不远了吧?

  他满心绝望,满腹愤慨,哼,等他死了,他就变作鬼来索陆江和霍毅东的命!

  他至今还不知道为什么受罚,以为是陆江小气,还对新婚那夜把他吊树林里的事耿耿于怀,所以今天就伺机报复!

  真是卑鄙!小人!无耻!

  他在心里谩骂着,同时又有点疑惑,不是说,被毒蛇咬了之后毒素就会侵入血液,然后头昏脑胀晕死过去吗,怎么他现在精神还很好,皮肉除了疼还是疼?

  那么可以确定的就是,这肥蛇无毒!

  看离恪恨得牙痒痒的样子,陆江特意掏了他嘴里的臭袜子。

  结果他刚松口,就拼命地大骂:“陆江你个屌毛王八草你祖宗的几把!有本事拿毒蛇干脆把我咬死了,拿一条肥蛇咬人算什么鸟事?你等着!等我自由了定把你的几把剁成肉酱!”

  陆江怒极反笑,“看来你还不知道你错在哪。”说罢,他吹了个口哨,缠在离恪后背的大蛇听到命令,立即亮出尖牙,往离恪的脖子咬下!

  离恪痛叫出声,惊得其他房门纷纷打开。

  霍毅东皱起了眉,“还是拿破布把他的嘴堵住吧,别把宁惜也吵醒了。”

  “不必了,”陆江勾唇,指着眼睛闭合,僵直着身的离恪,说,“他已经昏过去了。”

  想不到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还会被蛇吓晕过去。

  这时候,其他夫郎披衣出门,当看到赤身裸体绑在树上的离恪,嘴角抽搐。

  陆江吹了口哨,召回了大蛇,淡然地对身后那几人说:“都看到了?这就是不守规矩的下场!”

  宋睿惺忪的睡意早就被眼前这一幕惊得没影了,他当然知道这是陆江对他们的处罚,但还是免不了同情离恪。

  那么怕蛇的一个人,却还要绑起来被蛇咬,这简直比死还难受,估计这次之后,会留下很深的阴影吧?

  “额,谭先生呢?”宋睿嗫嚅问道。

  霍毅东接口:“他自然也逃不了被罚。”

  “可是谭先生也没什么错吧?”

  陆江睨了他一眼,“虽然这事离恪又是主谋,但是他作为帮凶,就要承受后果承受责任。”

  宋睿咽了咽口水,小声问道:“那他……又是怎么罚?”

  “他自然不会像离恪的下场那么惨烈,”霍毅东说,“只是扔到厨房里干活,一天一夜不能吃饭。”

  “可是他身在厨房,随时都能偷吃啊。”

  陆江悠悠地说:“就算他饿到极致,也不会做出偷吃这种有失风度的事。退一步说,假如他违背自己的原则想偷吃,他身边可是有我派去的人盯着的,他也没机会。”

  霍衍洛宋睿:“……”

  陆江去龚夫人的医馆讨了膏药,丢到宋睿怀里,“宁惜就交给你了,等她醒来你就帮她涂抹伤处。”

  霍衍洛举手,“我闲着也是无事,不如交给我去做?”

  陆江瞟了他一眼,不答他的话,转而拍拍宋睿的肩膀,“这里就你比较老实,陆某人信得过你,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宋睿受宠若惊,忙不迭地应了,“你放心,我定好好照顾她。”

  霍家两兄弟:……敢情除了宋睿,他们都是豺狼虎豹?

  “对了,”陆江似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谭默非既坏了规矩,那么就该排除了这个月的日程,由你替代吧。”

  也就是说,他可以提前同房,而且谭默非剩下的三个晚上都由他替代?简直不要太赚!宋睿非常惊喜,“谢谢大哥!”

  “狗腿。”霍家那两位轻嗤。

  霍毅东心里更是不服,心想早上他特意帮他收拾那两个“罪犯”,他居然连奖赏都没有,一点甜头都不给他,真是……气煞他也!

  “你这么安排,难不成又要出门?”霍毅东没好气地问。

  陆江作为正夫,收拾了犯规的夫郎,取消其同房日程,按理说,他是可以取而代之的,然而他竟把机会让给了宋睿,白白便宜了别人。

  可见他是要离开。

  陆江点了点头,吩咐道:“我最近很忙,这几天后园由你们看守,还有离恪那小子,尤其要盯紧了,别让他又搞出什么幺蛾子。”

  宋睿忍不住问:“你到底在忙什么?”

  陆江却不肯正面回答,“一些很重要的事,到时你们就知道了。”

  说完,他让霍家两兄弟把离恪送回房里。

  宁惜醒来的时候,第一个看见的是宋睿。

  之后,就是身体强烈的感触。

  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那感觉就像是她躺在铁轨上,被长长的火车直直辗过。

  她想起昨夜的疯狂,恨意顿生,磨牙问道:“那两人呢?”

  宋睿晓得她问的是谭默非离恪两人,老实答道:“他们被陆大哥罚了,现在一个在房间里躺着,一个在厨房里待着。”

  宁惜讶异,陆江还罚了他们?她好奇地问:“为什么待在厨房?”

  “谭先生被勒令一天一夜不能吃饭,必须在厨房里干活。”

  宁惜顿时笑出声,这个处罚倒是好!“那离恪呢?”

  “慕容前辈被大蛇吓晕了。”

  “吓晕?”宁惜意外,惊奇道,“那厮竟然还怕蛇?”

  宋睿皱了皱鼻子。“我也想不到他会怕蛇,不过陆大哥知道,所以拿蛇吓他咬他,最后把他吓晕过去了……”

  宁惜忍俊不禁,原来离恪那家伙怕蛇,平时都不见他提起,隐藏的还挺深。

  “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她兴味地问。依她对陆江的了解,他若要处罚一个人,可不会这么简单就算了的。

  宋睿看了她一眼,吞吞吐吐,“陆大哥把谭先生的日程挤掉了,然后我……”

  他话未说完,宁惜便欢呼一声,“陆江这做法深得我心,正合我意!”天知道她已连续九个晚上被翻来覆去地折腾了,现在她终于可以歇息几天了!

  看她高兴的样子,宋睿那句由他代替,却说不出口了。

  涂抹了伤药,宁惜穿戴整齐后就出门去。

  门一开,就看到影子一样跟随着她的顾西洲。

  他平静的眼眸看了过来,眼中隐约有波光闪动,似有什么话要说。

  宁惜抢在他之前开口,“昨晚你为什么不阻拦,不救我,眼睁睁看着我被强迫?”

  顾西洲早就料到她会审问,原本打好的腹稿一时就乱了。他垂下头,“西洲不敢拦。”因为那是她的夫郎们,他们虽强迫她,可到底没有危及她的人身安全,那样的闺房之乐,叫他怎敢阻拦?

  他只说不敢阻拦,却没有说明原因,无非就是希望她再开口问他,跟他再多说几句话。

  他也只剩这点念想了,卑微到尘埃里。

  不料想,她却说:“你身为护卫,却两次三番没有尽职,我想你也不必再坚守在这个岗位上了,从今天起,我放你自由。”

  顾西洲哪里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惊惶,“圣女,西洲只是……”

  宁惜打断他,“你不再是我的护卫,那么你也无需再踏入后园了,你回外阁去吧。”说罢,她不再看他一眼,领着宋睿去了隔壁离恪的房间。

  起初敲了几下门,里面毫无动静。宁惜蹙眉,推门而入。

  进了内室,就看到他躺在床上,整个人蒙在被褥里,隐约可见那团被子在微微抖动。

  宁惜走了过去,喊他,他也不应。

  于是她抬手要掀被褥,然而掀了半天却掀不动。

  宁惜:……这是怎么了?

  “醒了就起来,闷在被子里干什么?”她说。

  这时被子里传来他瓮声瓮气的话音——

  “别咬我,滚开……别咬我!”

  宁惜愣了一下,跟宋睿对视一眼,这家伙被吓得不轻啊。

  她正了神色,问:“陆江究竟是怎么吓唬他的?”

  宋睿也不隐瞒,“慕容前辈的手脚被绑了起来,然后把大蛇缠在他身上……他被蛇咬了好几口。”

  宁惜:“……”

  难怪会被吓成这样。她好气又好笑,正要去查看他的伤口,顺便给他上点药,宋睿就说:“那蛇没有毒,所以不用上药。”

  宁惜虽然会心疼他,但一定不会同情他,这到底就是他顽劣的下场,如此教训,以后他也不会再犯。

  她离开后园,去了厨房。

  厨房里的族人见她突然来访,有点不知所措,忙行了礼。

  宁惜挥了挥手,让他们各自忙手上的事情。

  绕过菜架子,她一眼就看到灶台前蹲着一抹褐色的身影。

  是谭默非无疑。

  他听到脚步声,不由站起身来,转过头对上宁惜的脸。

  “怎么到这里来了呢?”他温声问,一边收拾了干柴,投到灶口里去。

  里面的火烧得正旺,宁惜站在边上,脚下感到暖融融的热意。

  她淡淡地说:“陆江错看了你,以为你只是个文弱书生,却不知你这厨房的活儿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谭默非微微一笑,陆江确实是低估了他。“这生火做饭还是容易些的,毕竟这些我幼时也是常做。”

  “肚子饿了么?”宁惜突然问。

  谭默非一怔,而后笑说,“没事的,我还能撑住……”

  宁惜嗤笑,“你以为我是关心你?别自作多情了,你最好饿死算了!”后句她恶狠狠地说道。

  想到这人昨晚的放浪形骸,百般折腾,她就生气。

  谭默非面不改色,凝视着她,声音轻柔,“我自然不会饿到的,昨晚那一顿,够饱了。”

  “你……”宁惜耳根充血,完全红透,昨夜上演的情景历历在目,让人难以忘记,“色胚!”

  亏他还是个读书人,亏她之前以为他是品行高洁,受人尊敬的教师。

  如今……呸,色胚!

  宁惜抬高了下颌,“我是来通知你,你剩余的三晚被取消了。”

  他怔了怔,失落地垂下眼帘。他完全没预料到会是这样,陆江果然够狠,他就知道不止是罚饿、厨房做活那么简单。

  “嗯,我知道了。”

  宁惜看他只是失落了一瞬,就又恢复了自然,有点意外。

  如陆江所料,谭默非也确实是个恪守原则的人,排除某方面的“浪荡”,他委实称得上是个君子。

  他是个成年男人,做了一天的劳工,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响。

  厨房的几个嫂子听到这声响,忍不住笑了起来,眼神揶揄,给他送了一碗蛋花汤,瘦肉土豆丝炒饭。

  谭默非闻着鼻端的饭香味,肚子的某个声音叫得更响了。他摇了摇头,坚决地拒了他们的好意。

  好不容易熬到厨房下了工,他匆匆回了后园。

  一回去就看到夫郎几个围在石桌前小酌。此刻谭默非鼻子非常灵敏,他闻到了清冽醇香的米酒,还有鸡爪鸭掌鹅翅的卤香。

  “别生气了,吃了这一顿,大家还是好兄弟。”

  他们围着离恪,好像在为早上他受罚的事抚慰。这顿宵夜,当是给他压惊的。

  离恪眼眶红红,默默喝着酒,啃着鸭掌不说话。

  “顾西洲,你也来喝一杯,别干站在那里。”霍衍洛招呼道。

  顾西洲看他们饮酒饮得正欢,犹豫了下,便走过去,在石桌前落座。

  他望着夜空中冷清的弯月,心中倍感寂寥,端了杯盏,仰头一饮而尽。

  宋睿眼尖地看到谭默非从垂花门走过,不由喊住他。“谭先生,你也来小酌一杯吧!”

  “喊他作甚?”霍毅东瞥了宋睿一眼,“别忘了他今天要挨饿。”

  话落,离恪蓦地站起,抄了那盘红烧鹅翅到谭默非面前来,说:“小谭,你吃吧,别怕!”

  谭默非扯开唇角笑了笑,“我不吃了。”

  离恪竖起了眉毛,“我知道这是陆江的禁令,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咱们还怕他吗,连一个肥鹅翅膀都不敢吃吗?”

  谭默非苦笑了一下,认真地说:“慕容兄弟,你应该知道为何被罚了吧?所以不是怕不怕他的问题,而是……纪律问题。”

  “小谭……”离恪何尝不知道这道理?皱巴着脸说:“都是我连累了你。”

  “没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这事我也有错。”他笑着进了自己的房门,“你去吃吧,吃完今晚早点睡。”说完,他关上了门,不理会门外的反应。

  谭默非走到梨木桌前,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茶水,然后到书房里挑灯夜读。

  肉身的饥饿不能解决,好在他还可以补充一下精神粮食。

  长夜漫漫。

  宁惜洗了澡就要回自己的主卧休息,半路就被宋睿截了。

  他期期艾艾地说:“早上我有一话未说完……虽然取消了谭先生的日程,但陆大哥说,让我取代……”

  宁惜一听,放松的好心情霎时就像一个被扎破的气球,消弭了。

  “好吧,去你房间。”宁惜认命地去了。

  她还以为这三个晚上可以独自休息了呢,到头还是要陪睡。

  她真心觉得,不是她艳福深,坐拥后园六名夫郎,每夜都由他们轮流侍寝。

  实际上,她才是那个“侍寝”的,而不是被侍寝的。瞧她多辛苦,每个晚上都不能安歇,还要送上门被睡。

  看宁惜郁郁寡欢的,宋睿就没有了那种兴致,就搂着她睡了一夜。

  宁惜感觉到他的体贴,忍不住把他抱紧了,使劲地蹭了蹭他,“你真好。”

  宋睿忙制止她,生怕要被蹭出反应。低声说:“你再磨我,休要怪我不客气。”

  宁惜知道他不会做,是以有恃无恐,抬手肆无忌惮地在他穿着睡衣的胸膛上打圈轻挠,惹得宋睿忍无可忍地将她压在身.下。

  亲吻了一会子,他还是放开了她,没有继续下去。

  宁惜虽被撩出了反应,但底下还是隐隐作痛,她还是不敢玩火的,便老老实实地睡觉,不再闹他。

  户外夜深人静,各处房屋早已熄灯而眠。

  族长大晚上还在研究图册,在灯下用放大镜费力地查看着密密麻麻的图画。

  有风吹来,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那人应声而入,族长从案前抬起头来,看到来人,有点惊讶,“西洲,你这么晚还没睡?”

  这孩子是个自律的,向来早睡早起,而现在都十一点了,竟然还没睡。

  看到他落寞的神色,依稀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米酒味儿,他猜想他是有什么心事。“你怎么了?”

  “圣女……把我辞退了。”顾西洲闭了闭眼,“西洲连护卫一职都做不好,当真没用。”

  “到底是怎么会事,你慢慢说来。”族长给他倒了一杯热茶,关切地看着他。

  虽然,西洲是他特意培养的心腹,可这么多年来,西洲乖巧懂事得让他心疼,他当他也如亲子,不是什么棋子棋手的关系。

  他若遇到什么困难,他也会尽力去帮他的。

  顾西洲把原委都说了。族长听完,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不是你做得不好,被辞退也错不在你。而是……姑娘想借口辞退你。”

  一个人若是想要另一个人离开,他做什么都无济于事,只会觉得不顺眼,借口就随手拈来。

  西洲掩去眼眸里的伤心,黯然地低下了头。“原来西洲这样惹圣女讨厌。”

  “她定然不是讨厌你的,”族长目光慈爱,“只是对你还不够喜欢,所以不想你进入她的私生活。如果你想要永远地留在她身边,就只能让她喜欢上你。”

  顾西洲闻言,更觉丧气,“我一直都在努力着,可是她总是看不见,也不知晓,我没有办法……”

  “那就让她看见。”族长老眼眯了眯,想到一个计策,“我有个法子可以试探她对你的心意,只是风险较大,不知你愿不愿意做。”

  “是什么?”他已经走到穷途末路,自觉无路可走,只要是有丁点希望的,他都要牢牢抓住,绝不放过。

  族长捋须一笑,“你跟别的女子成亲,并给她发喜帖。”

  顾西洲一愣,而后立即说:“西洲绝不会娶除了圣女以外的女子!”

  族长安抚他,“别急,不是让你真的娶了别人,只是做个样子,走个过场。倘若姑娘心里在意你,自然会阻拦你。即便没有阻拦,也未必不可,只要她表现出一丁点异样的情绪,就基本可以断定,她心里是有你的。”

  “万一她对此毫无反应,还来恭贺西洲呢?”那个画面,他不敢想。

  “不会的,至少……你跟她曾有过肌肤之亲,任她再是淡然,在知道你要跟别的女子成亲,也不可能没有半点反应。”

  顾西洲听了这话,耳尖悄悄红了起来,族长……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啊。 贺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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