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背后的景象让她瞪大双眼,满脸惊骇。
只见阿强在身后低着头,在课桌上看小说,
“阿强!”她惊讶地发出了声音,那阿强立马抬起头,对着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宁照欲言又止,阿强拿起课桌上的笔,飞快的在纸上写着什么。
她扭头一看,丰仪还没有睡醒,想着,这个梦也着实太长了些。
阿强把写好的纸丢到宁照的桌子上,她正打算拿,手腕就被紧紧抓住,定睛一看,是娄宣,不,准确地说应该是虞斯!
宁照看着眼前这位还不懂发生了什么的男子,泪水忍不住在泪框里打转,只有他,可能解她那悠长又痛苦的梦。
虞斯见宁照那一副要哭的样子,瞥了瞥嘴,仿佛做了什么不道德的事似地,一阵羞惭包围住他,他淡淡说道“好了好了,你哭什么呀。我不说成了吗。”
宁照听了,不由得笑了,本就没有怪他的意思,他这么乖,真是给自己捡了一个便宜!接着便打开了阿强给自己的纸:
宁照今天你咋啦?难道是想要把我交给曲婷了?五包辣条,恕不还价!
“哈哈,阿强真是太可爱了。”宁照心想,转头看看虞斯,他已经不见了,“好家伙,还想问他话呢!”
她翻出了本子,将发生的重要事情一一记了下来。
待下课铃声一响,宁照收起了本子,期间也未看见虞斯再次出现。她甚至开始怀疑,此前在校园中见到虞斯的事情可能是假的,全然是梦境。
一旁的丰仪被课间的喧嚣吵醒,宁照见了她醒了,心激动得几乎要跳出来,眼泪一下子流出来,扑向了丰仪。
“我不就睡了一觉嘛,怎么了?”丰仪拍了拍她的头,而宁照哽咽地说不出话来了,呜呜呀呀的讲了些话,弄得丰仪一头雾水。
晚饭后宁照便有些发困了,平日里,若天色暗下来,闻识必会催着她进屋歇息。
除了饭点而自己也搞不清时辰,得了空也是无聊的只能睡觉。
坐在教室中,看着习题,她忽觉脑子很大!手里拿着笔,却不知如何下笔,她记得原先的宁照的许多债务,竟许多的知识点都不记得了,便翻起了笔记来看。
她觉得夜晚教中的灯光实在恍惚,心中也有些黯然。自己对现代生活的适应能力变弱了吗?她在心中暗暗地问着自己。
“闻识~”她在心中默念,胡乱舞动着手上的铅笔,在草稿纸上画出了一朵野菊,“闻识~现在的你会在干些什么呢?”
她又在草稿纸上写下了闻识二字,“平日里,我似乎太欺负你了。”她在心中暗暗自责。抬起头,只见着晃眼的灯光。“闻识你睡了吗?”
原来,自己已经这么依赖闻识了,她似乎都有些怀念那些遥远的人。连那个虞斯都不在自己身边,真是有些孤单。
宁照的脑袋就像是注了水银一般,昏昏沉沉只想着回寝室睡觉,终于她的脑袋重重的砸在桌上。
等她醒来时,眼前有微黄的灯光闪烁着,她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瞧,竟是烛光,而自己手中正拿着一只毛笔。她三百六十度旋转自己的脑袋,灯光下可辨别这是燕府中自己的闺房!
“靠!又回来了!”她着实怔了一下。
“呵呵呵~”她听见一阵熟悉的笑声,正是闻识姑娘呢,她正坐在椅子上上,悠然自得。
而她全然不知道她为何在笑自己,一脸懵的样子。闻识见她一脸茫然,笑得更欢了。
“小姐,你瞧您的脸!”闻识笑着说。
宁照眉心隆起,不知一切缘由,问道“我的脸?”
闻识从梳妆台那里拿来了镜子,匆匆递给了她。
宁照拿着镜子对着自己的脸,使劲看,说道“闻识,只瞧得见眼珠子,其余什么都看不见,都是一片黑呢!”
闻识笑着,又递过来烛火,宁照这才看清楚,“好家伙!我怎么成了包公脸了!难怪一片黑,只瞧得见眼珠子!”
宁照突然想起了桌上的那只毛笔,想到“难不成我是给这毛笔涂的?”她抹了抹脸,手上也染上了黑色。
一旁的闻识早已笑的倒在了小榻之上。宁照跑了过去,把手上的黑墨分了点在闻识脸上。闻识此时已经无力还击了,笑得累瘫在那里。
接着宁照便在闻识的帮助下洗着脸,她心想“虽说涂了一脸的墨水,可是还是回来了,见到闻识这么开心的样子,也感到了幸福。”
“小姐啊~要是照你这个速度,什么时候才能抄完十本的‘忍’啊?”闻识拧着毛巾问道。
“抄‘忍’十本?”宁照不解,想着在自己“元神归位”的时候,那宁照定是又惹了些祸出来!
“本小姐又犯了什么事情?”宁照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您把大少爷的花园烧了,不会忘了吧!”闻识继续说道“闻识那时候提灯去了,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宁照无奈的闭上了眼,这个心呀,像一盆子浆糊似的,想不成事了,说道“我为何要烧燕云的花园呢!”
“夫人也这么问小姐呢,可小姐愣是不答。夫人说先抄完这十本,若是还不肯说,那边只能继续抄了。”闻识答道。
她走到桌前,拾起笔来继续抄着,好家伙,这本子已经被墨水染花了!心里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我这是真的欠啊,好好地回去了,却想着回来,如今回来了,却又盼着回去!
“闻识”,她拿来一本新的本子开始写这个“忍”这个字,又问闻识“若我一直不肯说,姨母会拿我怎么样呢?”
闻识在一旁收拾好了自己,又拿着她的绣针要来绣菊花,边说道“小姐,您从前也有这样的情况,夫人一直罚小姐抄,小姐也一直抄……一直到燕夫人忘记为止。”
“啊?”宁照有些震惊,想着这个宁小姐这么不知变通,可惜了那些墨水,和燕云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只是如今又捅了许多事情,自己毫不知情,想要替她善后也是难的。
宁照边想边抄,还不知燕云会怎么想我,在他心目中,我定是个披着女子外衣的泼皮无
赖莽夫!
至此,她不由得叹了口气,那原先的宁照和燕云定是暗斗!想到燕夫人曾说自己从不在她面前尊称燕云,又想来宁照被燕云误伤,这燕云对此事态度虽良好,说不定有什么鬼胎呢!
又想到燕云对自己与娄宣出去游玩颇有异议,仗着兄长的名义阻止,虽说自己也不太愿意嫁给娄宣,可是自己与娄宣的婚事那也是明眼人都知道的。他当真是想要阻止自己同娄宣好呢!
倒是若实在不愿嫁给娄宣可以向他求救,也不知他现在该气成什么样子了。 谁动了我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