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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回忆(1)

蝶仙重生记 一念丛文 9094 2021-04-06 17:48

  我是一只蝴蝶,成了仙的蝴蝶。

  当我还是个蝶蛹的时候,蛰伏在寿丘山轩辕谷乐游湖畔的一株紫荆树下,紫荆花落下来,成了我厚实温暖的被子。

  凤凰神女和鸣自饮牛津织女处讨要了一颗具有法力的神奇玄珠,在回自己仙邸的路上,顺路去了一趟凡间百姓为了纪念有娇国君而在寿丘山修建起来的祭庙,后来流连徜徉于乐游湖的美景,就此畅饮了一番,不慎将玄珠落下。

  玄珠落在紫荆树下,被花泥层层覆盖,正巧挨着我。

  因为玄珠的灵力,我获得了仙气。我的灵魂可以随着意念在四周游荡。

  正巧那个时候,有熊国大首领少典的元妃附宝因为怀孕辛苦,来到这里修养。我常常溜入附宝的肚子,与那个已成人形的胎儿戏耍。

  三月三,玄珠被什么东西所动,发出耀眼的光芒。这明亮耀眼的光刺激了附宝,那个胎儿也随之出生。他的阿爹给他取名轩辕。

  玄珠的光芒引来了凤凰神女。神女从花泥中掏出玄珠的时候,带出了还在蛹中蜷缩的我。

  她的手指温柔地拂过,我破茧成蝶。

  神女说:“这是你与玄珠的缘分,也是你们的定数。”

  所以神女将玄珠与我做了一颗心,我便能化身为人。

  玄珠在饮牛津时,曾被织女和牛郎的相思之情所感,它的仙气中沾染了红尘俗念,我也因此多了些红尘俗念。

  多了些红尘俗念的我,便有些贪念凡间风情。虽然做了神女仙邸瑶灵台的守园仙,还有了五彩鸟采司和小鹊仙薇薇这两个亲如姐妹的朋友,我依然喜欢偷偷溜下凡间去游玩。

  一晃二十年过去,神女也深知管束我的困难,有时候便睁只眼闭只眼。

  我还认识了两个凡间的女孩,一个叫奇相,一个叫女节。

  因为一条应龙。我也认识了那个被我戏耍过的胎儿轩辕。

  仙凡有别,采司说我们神仙与凡人,生活在不同的世界,各有各的定数和命运,谁也不能左右谁。

  可我和她不一样。采司是生来的神鸟,我却是凡间一只普通的蝴蝶,若不是机缘巧合得了玄珠,我不过只有短短几个月的寿命。

  我能理解凡人的不容易,便喜欢管些闲事。所以那日,当我见到九婴血雾的时候,我更无法心安理得地呆在瑶灵台了。

  那日夜间,我刚品尝完五羊墟的粟米枣糕,心情极为愉悦地踩着一朵云头,手舞足蹈地左顾右盼着往瑶灵台飞去的时候,无意间发现逐鹿山附近一团赤红色火雾。半山氤氲,如同太阳的火轮落入了凡间一般,却没有焚毁万物的凶猛,只是暗暗笼罩,让天地一片赤红,难辨东西。

  神女有个百兽谱,藏在丹穴山的文华洞里,我和采司还有薇薇曾经不止一次因为偷看而被神女罚过。百兽谱中记载的是从古至今的一百种灵兽,我之所以一眼就能看出应龙,也是因为在上面见过。

  上面还记载了一种凶恶的神兽,叫做九婴。

  九婴是天地自然孕育出的一种神兽,性情残暴,惯于水火,因出自天地初分之时,有九个脑袋,一头一命,可自己吸收天地灵气精华滋养,喜欢吃肉,因为杀戮过重,被司战神玄女困在凶水河中。

  九婴出现的时候,便会出现这样的血雾,血雾出,必有灾祸。我担忧凡间因此生灵涂炭,除非有能控制它的人,不然肯定为祸四方。

  不过自己只是一个小蝴蝶仙,想要降服九婴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我觉得还是赶紧告诉和鸣神女,让她去搬玄女出来才能制服它。

  于是我顾不得继续流连入夜风光,拨转云头就往瑶灵台飞去。

  瑶灵台是凤凰神女的居处,在丹穴山的峰顶,得瑶池仙气滋养,有玉泉山水绵延,养得仙骨卓然,花园里百花齐放,终年不败,亭台楼阁曲折蜿蜒,葱笼无数的梧桐,在云雾笼罩中隐隐绰绰,风光旖旎,是一个非常惬意美丽的地方。

  如果是以前,我必定是蹦蹦跳跳一路飞舞过去,今日我却无心流连欣赏,路过那棵雪灵芝的时候也没有斜视一眼。那棵雪灵芝是和鸣神女几年前自瑶池化缘来的,据说一般不开花,开花的时候如雪洁白,能冠压群芳。昨日采司就说,神女算过了,今日定然会开了,而我此时多么想悠闲惬意地移步过去,围绕着它品赏一番。可惜心里牵挂着凡间的事,只能忍痛放弃,一路跑着寻找神女。

  “珠珠——珠珠——”采司着一袭五彩衣衫,眉目深敛地在楼阁处对我招手。

  我轻飘飘移过去,一把抱住她:“采司——我想你了。”

  采司一把推开我,手里惯拿的羽毛痒痒地点着我的额头,“就会说好听的,又溜出去了。你且小心,神女回来了,脸色晦暗,她已经知道你溜出去的事了。自己去解释吧。”

  我惊喜得跳了起来,“神女回来了?太好了,我正要找神女说个事呢?”

  采司一脸担忧的样子,“听说你又溜下凡间,神女说要罚你呢,你倒好,不说躲一躲,还巴巴地凑过去。”她停了下,点头招呼从一旁飞跃过来的薇薇,“神女心情不好,你们都不要惹她生气了。”

  我吐了吐舌头,“神女为何心情不好?”

  采司叹口气,“你有所不知,据说神女这次在西王母的昆仑山上,和玄女起了争执。”

  “神女和玄女是最要好的朋友,从来未曾有过红脸的时候,为何事竟然起了争执?”薇薇扑过来抱住我们两个,不解地问道。

  采司继续叹气:“好像是为了华夏九州未来的一统之主的事,这次选定了三个人,未来如何,要靠他们各自的造化。灵兽应龙、九婴挣脱束缚跑下凡间了,神女希望玄女能它们降服,重新困锁起来,可玄女好像并不愿意出手,神女就有些气急。”

  原来是这样,我深为凡间的人们感到担忧。

  我这里还在兀自思量,采司还在自顾自絮叨:“凡间可能会因为这些死伤很多无辜的人。本来这些凡人就整天打来打去,弄得民不聊生,如今为了争夺九州之主,还不得拼了命,又要死多少无辜的人。应龙是神兽,不会伤人,可九婴必定吃人,这不是雪上加霜吗?神女本来是不管这些个闲事的,这也不是她能管的,只是神女天生仁慈,听闻这个消息,也顾不得别的,半日就回来了,回来就闷闷不乐地把自己关在房中,还说你再不回来,就亲自去凡间将你提上来呢。总之,你自己小心些吧。”

  “你可知道选了哪三个人?”

  采司摇头:“那我可不知道,这是天机,岂是我这个小仙子能知道的。还有你,不要多管闲事,好好在这丹穴山呆着。”

  “嗯嗯,谢谢采司提醒,既然神女心情不好,我便不去打扰了,我去看看那棵雪灵芝。”神女既然已经知道九婴的事,那我就不去讨她心烦了,还是紧着去看那棵冠压群芳的雪灵芝到底能洁白如雪到何种地步吧,这么想着,我脚步一转就想溜回去。

  “玄珠——”凤凰神女的声音轻飘飘却很有穿透力地将我定住。

  我一边想着如何糊弄神女一边慢悠悠地转过身子,笑靥如花,“神女——神女回来啦,珠珠正要去拜见神女——”

  眼风扫处,采司抿着嘴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我低头瞟了她一眼,做恨恨然样子。

  “你过来,采司也过来——”神女装作不知,淡淡地吩咐,转身回了正殿。

  神女端坐其上,拈过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我和采司双双跪在她面前,低头顺目。

  “我这园子这么大,还不够你逛么?”好一会,和鸣神女才慢悠悠一口气提上来,冷冷地扫了我一眼。

  “对不起神女,我又不听话了。我只是觉得五羊墟著名的粟米枣糕异常美味,可日日去买实在麻烦,便想去学会那门手艺,好做给神女吃,没曾想珠珠实在太笨了,学了这么久也学不会。可是珠珠想,勤能补拙嘛,我多去几次,多用点心,肯定能学会,所以珠珠才下凡去的。珠珠已经学得差不多了,等我下次去的时候,买回来那些材料,我就能做出来了,到时候神女看看是不是有五羊墟那个阿姆做得好?”

  我一边说着一边偷窥神女,见她虽然眉目深敛,嘴角却扬起淡淡的笑意,亏得本仙子巧言善辩,最是能糊弄神女,哄她开心。我还想顺便挤出几滴眼泪来软化软化神女的心,不料心中实在没有伤心的事,这演戏的本事还没学到家,不能说哭就哭说笑就笑,可惜了。我心中长长一叹。

  “你不用挤眉弄眼想掉出几滴眼泪来打动我——”神女一眼看穿我的心思,不屑地道:“你以为你那点小伎俩我看不透么?珠珠,以前我一直纵着你,想你在凡间孕育了三年,对那凡间自然有些情意,却又没见过真正的凡间样子,必然是好奇的。你又惯是个好玩的,只是你生得这样绝世的容貌,在那凡间却不是个好事,容易徒惹是非。而你那玄珠心脏,又沾染了凡尘浊气,不像采司,她天生天养的仙子,心灵剔透,不容易被凡尘中那些浊气感动,我不让你凡间,乃是为了你好。”

  我低眉恭顺道:“是!玄珠明白神女是为了我好,我以后听神女的话,不再溜下去了。”

  神女长吁口气道:“你明白就好。珠珠,你要记得,凡事都有自己的定数,无论是仙还是人,逃不开自己的定数。我将你缚在园中,是希望你少受些伤害。再则,你那颗心,如今已经是你血肉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切记好好揣着,不要让人知道它的来历。采司已经和你说过了,凡间九州之主的角逐就要开始,你这颗心会成为他们觊觎的宝物,你可一定要记住我的话。”

  “是!玄珠记住了!”我继续耳目恭顺。

  “采司——”神女转而对采司道:“你要看好她,不要让她再那么任性了。”

  采司诺诺应了,拿眼瞪我,我扮个鬼脸。神女似笑非笑地望着我俩,打发道:“那雪灵芝还有一个时辰就会闭花,下次什么时候开我也不知道,还不去看看,也不枉你精心养护了那么久。”

  我蹑手蹑脚慢慢移向房间外面,突然想起一事,顿住身子大喊:“神女——我今夜看见应龙和九婴了——”

  “那不是你该管的事。”神女回答得异常果断,将我的话生生堵在了喉间,我咽了口唾沫,艰难地道了声:“是”,追着采司去看玉泉中的雪灵芝。

  雪灵芝开的甚好,比我两个拳头握在一处还大的花朵饱满充盈,洁白无瑕,清透水灵,真是极为罕见。神女自瑶池带回来的时候,还是一株小小的绿植,深绿的根茎纤弱挺拔。据说这雪灵芝极为难养,须得天时地利人和,还要看这养花人与它之间是否有缘,才能有幸得见花开真容。而这雪灵芝更是凡间神药,有起死回生、返老还童治百病的功效,因此终年难得一见。亏得我是个爱花的,日日得空便掬了玉泉水精心养护,有时候无聊了,坐在它旁边自言自语说些凡间的趣闻轶事,没想到还真给养的开花了。

  采司蹲在旁边,不过淡淡看了几眼,眼神极为忧郁。我兴头很高,并未关注到她那扑朔迷离的眸光正扫过我的脸庞,只一心想着这花有多少功效。

  打着呵欠晃过采司,我窥探到神女已然歇息,自己也踱步回房中,懒懒地躺下,拖了云被捂住脑袋,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接下来几日,神女一直呆在丹穴山,采司也是寸步不离我左右,恨不能化了个绳子将我绑在腰间。我们神仙平日里是不需要吃东西的,可是毕竟肉体修得的仙胎,对于美食总还是不想辜负,因此照例是一天一顿饭是要备的。采司不擅厨艺,我却尤其专长。除了伺弄园中花草,便使出浑身解数做些美味羹汤,哄得神女和采司眉开眼笑。

  “神女说了,如今凡间混乱不堪,你又是个辨不得人心的傻瓜,把你放下去,只怕要吃亏上当。不能放你凡间。”采司真是神女最听话的仙从,无论我如何央求,她总是不肯放我出去。

  司园的小鹊仙薇薇自一年一度的鹊桥归来,说有熊国都城上邽出了一个有名的舞姬,跳得一手好舞,吸引了无数看客。舞姬所在的茶寮每日爆满,去晚了定是寻不到一个位置的。这话何其勾我心魄,凡间有何人能跳得那般好舞,我这只蝴蝶仙子最拿手的便是跳舞,如不去看看,岂不是遗憾至死。

  广寒宫的嫦娥仙子大摆宴席,邀请天上诸神仙去赏桂花,神女接了帖子却辞不过,嘱咐了几句后也去了。我百无聊赖地在瑶灵台飞了一天,和小鹊仙闲嗑了半天牙,动了心思。

  采司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我,一迭声地“不行”气得我头疼。左思右想,我按下心思,无比温顺地煮了一大锅梨花羹,雪白清香的梨花羹散发出淡淡的酒味,那是我用梨子果酒做了汤料,采司不知为计,开怀畅饮了三大杯,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

  我在心里默默给自己半夜的时辰,翻个身便去了上邽。果然市集繁华,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茶寮位于市集的东南,不大,也无名,斜斜地一杆竹席挑出来,上面刻着两个简洁明了的象形字“茶寮”,青竹门、青竹墙壁、青竹座椅,一切都青翠得恰到好处。

  我去的早,舞姬还未出现,可是周围已经坐满了人,靠墙角一张只容得下两人的方桌还空着。扫了一眼四周,见无人注意到我,我便快步过去占了座位,意兴盎然地盯着前方那一处青竹搭起的舞台,等待舞姬的出现。

  “敢问姑娘,可容我拼桌么?”我这里兀自盯着前方,却不留意一个黑影挡在前面,抬眼便见一男子侧身立着,笑容可掬。轩辕面容舒阔,眉目俊朗英武,麻衣虎袄,气宇轩昂的站在旁边。

  这是我第二次再遇轩辕。

  我记着采司的话,不与凡间的人产生瓜葛,便淡笑拒绝:“对不起,这里已经有人了。”说完,眼皮也不抬一下,只顾偏过脑袋去看台上。

  “无妨,”他依然不死心,脸上四平八稳,“待你朋友来时,我便让她,绝不食言。”

  我扫他一眼,望着那期盼的眼神却是半点也狠不下心肠继续拒绝。我如采司所嫌弃的那样,笨的一无是处,竟然连个拒绝人的借口都找不到。心里虽然这么想着,面上却不想流露分毫,依然冷淡道:“那你随意!”

  轩辕也不谦恭,得了我一句允许的话,理所当然地坐了。我虽心里波涛涌动,眼睛却平静专注地盯着前方。还未开始,茶寮里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七嘴八舌地喧闹着、议论着。曾经看过的得意洋洋地未看过的人讲解如何如何的好,未看过的听得心思痒痒,瞠目结舌一派焦急。觥筹交错声夹在着添茶倒水的哗啦声,茶寮里面竟是一丝安静也没有。

  我沉静地端起一杯温热的茶水递到嘴边,眼风左顾右盼,刻意不去关心旁边的这个人。他也不多话,眸光轻移,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眉头却是皱成一团,想来是有什么心事。

  我间着放下茶杯的空隙瞟他一眼,心里感叹,如此英武之人,也不过是流连声色场所,为着一个舞姬竟然急不可耐成这样,看来面由心生的话也不太可靠。

  “茶凉了,我帮你换上一杯吧。”他极为有礼地为我斟上一杯新茶,我不置可否地受了,依然不肯多话。

  “那日分别之后,许久未见到姑娘了,不知道一切可好?”轩辕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

  “壮士认错人了吧?我不记得曾与你有过相见。”我不擅长撒谎,这话说的毫无底气。

  他轻轻抱拳道:“轩辕虽是一介莽夫,却从未有过打眼的时候,寿丘山——轩辕谷——紫荆花下,姑娘忘记了么?”

  “呃——”我抚额做恍然大悟状:“那夜——那夜月光不明,我却没有看清楚壮士的长相,对不住对不住。”说完作势要拜“拜见少……”。

  他一把托住我的胳膊,截住我的“少皇”二字,眼神熠熠道:“姑娘无须多礼。不过我今日进来茶寮,一眼便看见了姑娘。姑娘等的人何时到来?”

  我知他不想亮了身份,尴尬地咳咳两声,拿起茶杯一饮而尽,掩盖住脸上的窘迫,这原不过是拒绝他的话,他竟然如此当真地询问,却叫我如何作答。

  我话语轻飘,游丝一般低声道:“咳——那个——那个,她——我也说不好——”,想了想,语调一转,故作好奇地问:“你那个——应龙如何了?”

  说完此话,我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发烫,急忙拿手挡住。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当日明明见着应龙被他降服,那可怜的应龙一脸无辜的样子还浮现在眼前,我这不是明知故问没话找话么。

  轩辕却不知是真的没听出还是装作没听出我是无话找话,一本正经地道:“他很好。”

  我“唔”了一声,点头表示应了,却不知道接下来说些什么。

  “当——当——”两声清脆的铁环敲击,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一褐衣壮汉抱拳大声道:“诸位安静,今夜的演出就要开始了”。

  “开始了——开始了”无比兴奋的声音一个一个传下去,茶寮中倏忽静得只听得见人们的喘息声,所有的目光刷刷齐望向青竹的舞台。

  我无比振奋地拍手,庆幸自己的这一刻尴尬终于被解围,转头道:“开始了开始了,我们看演出吧。”

  壮汉眼风扫过一圈,面露得意道:“至今日,我们最美丽的舞姬演出已经连续一月,这是最后一次演出,明日我们便要辗转去别的市镇,感谢诸位一月来的热情捧场,下面有请我们的舞姬——胭脂出场。”

  众人欢呼异常,我伸长脖子张望之余,不禁在心里暗暗庆幸,乖乖,还好今日我偷偷来了,这竟然是最后一次,以后我却去哪里寻找。还好还好,赶得及看上最后一场,也不枉我费心那一锅梨花羹。想着采司醒来要如何的气急败坏,我嘴角扬起一个笑意。 蝶仙重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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