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啊。”
“那他都不会吃醋吗?”
“他为什么吃醋?我抱的是他老婆的衣服又不是他老婆。”
“啊?”
一个细雨连绵的日子,家里迎来了众多客人,不是别人,正是阎申越的那三位挚友和他们各自的老婆,看到芳姐冲她挤眉弄眼的笑,唐暖好气好笑的摇头,想要警告她以后不要再玩那种弱智的游戏,却又感觉说出来之后会显得自己比较小气一些,所以她忍啊忍啊,一边带着大大的笑脸招呼他们,一边体贴周到的帮忙递送水果和点心,可是,这样的隐忍似乎没有起到什么正面的作用。
午休之后,唐暖四处找人没有找到,本以为他们趁着她睡觉的时候离去了,却被云姨告知他们都在室内游泳馆,唐暖换了泳衣披了一件浴巾过去的时候,正赶上阎申越和蓝少在比赛,两具健美修长的身体在碧绿的水里翻转,姿态如同他们的相貌一样优美,看她进来,正躺在凉椅上惬意喝鸡尾酒的男人女人都‘唰唰’的看过来,从头到脚,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她将浴巾拿掉之后的动人身姿,芳姐最是直接,折起身子冲她吆喝道,“小暖啊,脱掉外面一层给我看看。”
说这话的时候,泳池里比赛的两人都游到了终点,阎申越穿了黑色的平角泳裤,平时垂在额前的碎发被他随意的拨到了后面,多了狂野不羁的邪魅,遍布星光的眸子往她这边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唐暖立刻慌乱的移开了视线,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了前些天她穿着糖果内衣被他一点点吃掉的镜头……
事后她用了两个多小时才把自己清理干净,床单什么的不得不扔进垃圾桶里去,昂贵的地毯也被重新换过,爸妈开始的时候略有诧异,不知道豆豆在他们耳边咕哝了什么,两个老人立即笑着闭口不语然后各忙各的
这个事情,让她每每回忆起来就有种浑身着火的冲动,就像生病之后落下了后遗症,这几天她都不敢在众人面前与他对视,刚才的那一眼,让她浑身不自在,所以,她一口回绝了芳姐的提议,“跟你一样,有什么可看的?”
“我的有料,你有吗?”
“呃……”
众人哈哈大笑,连阎申越的唇角都挑得高高的。
唐暖完全没想到她会如此的直白,低头裹紧了自己的浴巾,心里那个后悔啊,早知道会被人嘲笑就不过来自取其辱了,她红着脸坐在了紧挨着霄尘这边的凉椅上,闭上眼睛呼吸着这充满了水气的清新空气,任芳姐在对面怎么喊她激她,她都不予理会,一个原因是不愿意跟她比谁更有料,第二个原因就是她自我感觉没有她有料,第三个原因是她想要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她所谓的有意义,就是想办法对面亲密聚头聊天的两个人吃一回瘪,那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阎申越和芳姐,他们紧挨着一起坐着,两个人都穿得那么少,难免会肌肤相亲,可是他们却浑然不在意,芳姐更是夸张,明明是在室内,还要阎申越为她在背上涂抹什么防晒霜,看得她一阵恼火却又说不出口。
大概是她身上的热气传染到了身边的男人,他好笑的看她,“他们狼狈为奸了,哈?”
唐暖重重的点头,然后不解气的瞪他,“都怪你!”
“呃?”
“不管好你家老婆。”
“我都不害怕她跟人跑,你干嘛这么不自信?”惬意的饮了一口酒,霄尘还非常潇洒朝对面看过来的几人挥挥手,然后又非常慵懒的躺下,唐暖羡慕的看着他,也招呼旁边的佣人,要了一杯同样烈的火焰鸡尾酒,一口就喝去一半,那豪爽的作风让霄尘瞠目结舌,这种酒入口先是顺滑的力娇酒味,而后由于加热上升的酒精度,使犹似性幻想的茴香味浓厚起来,加上冰与烈酒的冷热反应,喝下几口即时晕眩,而唐暖却出人意料的毫无反应,随性的一抹嘴巴,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嗯,果然感觉气顺了,但是心里还是有一些纳闷,“霄尘大哥,这是自信和不自信的问题吗?”
“应该是的。”
“是吗?”唐暖拧着眉头思索着,然后一咬牙,将浴巾给掀了去,那一刻,霄尘就完全入定了,这具身体还真不是一般的曼妙和让人惊艳,然后,似乎接收到了对面射来的冰冷眼神,他轻咳一声,掩去这片刻的尴尬,伸手拿过自己的那杯酒,一口饮尽,唐暖丝毫没有注意到对面的动静,她依旧笑得天真无邪,探头问他,“霄尘大哥,我的身体是不是也还好?”
虽然不如芳姐的有料,可是怎么说也不能归到‘无聊’的那一个阶层吧!
还好?
她确定是‘还好’吗?
被烈酒呛到的霄尘咳得死去活来,用了足够强的克制能力才在美女面前正容,讷讷的回道,“嗯,还好,还好。”
一听他这样说,唐暖兴奋异常,回头喊,“喂,芳姐,你那个霜也给我用一下。”
“干嘛?”
“正好霄尘大哥在,我让他给我抹一下。”
“……”几个人面面相觑,似乎有些难以接受的样子,在众人眼里,阎申越和芳姐如此做法是天经地义的,而放到唐暖身上,就怎么也不合适,他们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就感觉不正常,当然了,芳姐似乎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她把责任推给了阎申越,“喏,在你老公那边,你让他给你。”
唐暖朝她努努嘴,真不够意思!
“阎申越,扔过来一下嘛。”她满脸讨好的笑容,而那男人根本连头也没抬,“过来,我帮你抹。”
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好说话,等她过去说不定他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呢!她才不要!与其求他不如自力更生,她挥挥手,“那就算了。”
还没来得及失望,身边的男人就开口了,“丫头,你座位下面就有。”
“呃……真的呢!”唐暖低头一看,果然,得来全不费功夫,哈哈。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霄尘冒了天下之大不韪,半跪在唐暖的竹椅旁,为她仔细的涂抹着,极有耐心的,一下一下的,直到对面那目光实在是太过于无法忽视了,他才悠悠的说道“丫头。”
“嗯?”
“肩膀上这些牙印……”
“啊!”一声尖叫,唐暖猛然一个翻身,霄尘一个不查,狼狈的被她推倒在地。
抱着自己的身体,唐暖满怀委屈的指控,“霄尘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怎么样了?”
“你偷看!”
“我还用得着偷看?哈哈。”他笑得在下面打滚。
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后,那些人都大笑不止,唐暖气愤异常,刚从泳池里出来的光泽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过来围着气得满脸通红的转了一圈,叹息,“哇,小暖,你光着身体的样子真不是普通的养眼啊!”
“你们……你们都是色狼!”她……她哪有光着身子?
“听说前些日子有家公司找你拍人体广告?”
一句话,让哄堂大笑的人们屏住了呼吸。
唐暖一张脸瞬间垮了下来,这个事情,都是拜阎申越所赐,他拍的那些录像被北冥公布出去之后,虽然事后很快做了补救,果然还是被有心人士记住了,竟然亲自到报社去找她,开出巨额天价只求她拍一组大尺度的照片……为此,她哭了一天一夜,今天他……又拿出来说了?!
这不是存心让她难堪吗?恨恨的朝对面的男人瞪了一眼,她用决绝的态度,一个猛子扎到了水池里,那动作,在别人看来,就是自杀行为!所以,几乎是刚反应过来,阎申越就跟着跳了进来,唐暖正在里面游得畅快的时候,身体就被人一把抱住,唇不由分说的吻下来,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他推开,挣扎着游出水面,气愤的瞪着刚才无端索吻的男人,“你干嘛?想闷死我吗?”
“你会游泳了?”刚才有那么一刹那,他觉得她窒息了,直到现在,心脏还在‘砰砰’乱跳,还真误以为她一时想不开要寻短见呢!相比他的紧张,唐暖只是稍稍一愣,就回过神来,她笑嘻嘻的,“在意大利学会的,哈哈,骗到你们了吧?”
岸上传来一阵如释重负的唏嘘短叹。
水下的臀部被他捏了一下,唐暖毫不口软的在他胳膊上留下齿痕,还恨恨的说,“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要咬不要咬,你属狗的所以偏要咬,而且每次只咬那一个地方,还那么用力,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陷我于不义之中?故意让我被人嘲笑?故意让我在众人前丢人现眼,你这个狠毒的男人!我与你势不两立!”
唐暖越说越气,阎申越的脸色也越来越黑,身边看热闹的起哄声吹哨声也越来越大,更过分的是,他们竟然将凉椅一张张的拉近以方便自己的视听,只差一毫米就要进水了!
唐暖骂完了,挺翘的胸脯起伏不定,不时的擦着他僵硬的火热的躯体。
“你们……”阎申越抬头往四周一颗颗探得长长的脑袋看了一圈,他脸不红心不跳的下达了命令,“……请回避一下。”
“为什么?”
“做。”
“做什么?”
“爱。”
分两次将自己要说的话给表达了,酷酷的表情惹得光泽瑞一阵赞赏,“好啊好啊,大家一起,啊哈哈……”只是,笑到半截而已,就被阎申越缓缓收缩的狭长冰眸给镇压了下去,冰冷的声线低沉得让人浑身打战,“你想让我把你发配到边疆吗?”
“哇,这么没良心啊,我前不久刚从巴黎把你们的婚纱运回来,你就这么对待我啊?”
唐暖尖叫,“婚纱?我的婚纱吗?在哪儿?要结婚了吗?真的吗?”她急得跟无头苍蝇一样,只差没有抱住光泽瑞问个明白了。
众人看她这样,也都你看我我看你,他们从天南地北的地方跑过来相聚在这里,就为了明天的婚礼,为什么最重要的当事人却不知道?质问的眼神都指向了泳池中央的男人,连芳姐都诧异得不得了,“申越啊,你从来没有跟小暖说过?啧啧,这就是你不对了……”
“女人,我没说吗?”
“你说了吗?”唐暖用力的回想着,这么大的事情,她怎么会忘记?她不该忘记的啊,咦?难道是那个时候?“啊!我知道了,那次我做梦……原来不是梦?!”
阎申越冲他们耸肩,瞧吧,不是他没说。
一路人摇头叹气的离开,还体贴的为他们关了门。
有谁在结婚前一天还不知道自己要结婚的消息?有谁会像她一样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女人?怪不得儿子他们那么兴奋,怪不得最近家里像是过年一样热闹,怪不得外面用作飞机场的草坪上莫名其妙的被搞了几个花棚,白色的长桌子长椅子,布置得花团锦簇,极其惹眼,有几次她要过去看看,却被他们莫名其妙的给拦住了去路,最为让她诧异的还不止这个,别墅背后的那座山头上,多了几盏探照灯,发出的光芒能够将整个别墅和草坪置在一片白日之中,那天晚上她半夜醒来,就是被这束光给照醒的,身边的男人却早已不知去向,等她第二天问他的时候,他却说去指导一项工程去了,这个,让她无端的想起了那个燃放烟花的夜晚,他在暗中指挥着一切,然后给了她一个绝妙的惊喜!这个惊喜,让她一生都忘不了!这次,他也是想要给她一个比天还要大的惊喜吗?
看她激动得快要哭的表情,阎申越嘴角含着微笑叹气,“唉,女人最麻烦了,今天这个纪念日明天那个纪念日,把和你把初识和我们举行婚礼的日子订在同一天,而且还是你的生日,啊哈,我就不信以后我会忘记,省事多多,宝贝你说是不是?”他逗她,她除了笑,除了点头,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你瞧你,眼睛湿湿的,这就是白雪公主死而复生看到王子的眼神。”
“你不是王子,你是奸商。”三个重要的日子凑在一起,他竟然说只是图个‘省事多多’,真想给他一个拳头,他大笑:“小狗宝贝,我好像被传染上了狂犬病,也想咬人。”
他竟然影射她是疯狗,“你……猪,唔……”
她被他咬住了双唇,于是乎猪狗咬成一团,分不清哪是天哪是地哪是他哪是她了。
停歇下来的时候,她早已热泪盈眶了,“你知道。”
他竟然都知道?
八年前他和她的第一次,在那个书房里面,那一天,也恰好是她的生日,她十八岁的生日,明天,就是她二十六岁的生日了,除了爸妈和北冥知道这个日子,她还真的想不出有谁会为她记住这一天,所以,她以为她会在明天默默无闻的度过,虽然心里有些微的失落,但是她却没有抱怨,她一点儿抱怨也没有,因为,她已经很幸福很幸福了,重新拥有了家人的感觉,那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所以,纵然有小小的不如意,她都可以一笑了之,有了他,有了爱,有了父母,有了儿子,有了家,还有什么比这更宝贵的上天的赏赐呢?只是,今天,他让这份幸福更加完美了!
她哭成了泪人,而他只是宠溺的笑着,“小暖,选在那一天,是为了纪念,也是为了补偿,如果可以,真的希望八年前的那一天能够和你相遇相知相亲相爱,一眼万年,呵呵,这是我最初的想法,可是,我们的爱远远不是那样的简单,我们经历了太多的坎坷,这些,让我们爱得更深刻,让我们的爱更昂贵,是多少金钱都无法衡量的,于是,我同时又在矛盾着,我感谢这么多的挫折,感谢你给我的伤害,感谢我给你的伤害,是这些让我们的爱坚韧到天长地久的,所以,过去的,我已经没办法挽救了,以后,我不想让你的生活有任何的遗憾了,我把一颗心掏出来了,只希望你能够陪我走完这一生,下一生,下下一生,永远,永远……”
说着,他一个弯腰,在水下一摸,手心里多出来一个线头,交到她手里,她一扯,竟然从里面带出来一个红色心脏形状的充气球,正反两面都是他和她的合影,噗嗤一笑,他到底瞒着她对这个家做了什么改变?
他们两个几乎每天都缠绵在一起,他都没有时间去做这些细节上的布置,天啊,她不会趁着她睡觉的时候偷偷去做的吧?想到这里,她不禁更加感动了,泪水汹涌个不停,嘴里却不饶他,“你都没有向我求婚。”
“这个……就是!”拿起她的手指,两个人无名指叠在一起,上面泛着点点水光的相同的素戒轻轻相触,柔和的光芒汇成一道美丽的光环。
她正想骂他使诈,却被他猛地一拉,身体就和他一起坠到了池底,他扶着她的身体不让她上浮,他庄重的单膝跪下,抬头笑看她,唐暖用力点头,俯身给了他一个吻,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终于被她带上了水面,头脑恍惚之间,她依靠在他身上,“我又做梦了吗,申越?”
“那就永远不要醒来好了。”
“你呢?你陪我做梦吗?”
“当然不,我要进行一项庄严的主权宣示,这是求婚之后每个男人都想做的事情,所以,你一个人先在梦里徜徉吧,等我吻你的时候你再醒不迟。”他在她耳边缓缓诱惑着,而她,就真的差点被他诱入梦中了,但是,又有点不对劲,“什么?”
她莫名其妙的看他笑得如许粲然,然后,一条大腿被他轻轻抬起,“宝贝,你不能再惩罚我了,已经这么多天了!”
“哪有你这样的老公?”一想到那个录像的事情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就为这个,她冷落了他很多天了,今天如果不是光泽瑞提起,她差点就要忘了。
他软下声音解释,“我当时就是单纯的想激怒他,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将它公开,那个男人,很难把握,你也知道的……”
他的语气近乎挫败,她想要原谅他,但是他的动作却是毫不协调的强硬……
他俯在她耳边说着近乎请求和卑躬屈膝的细语,她的心,她的身体,已经无条件投降了,明天,明天就是他们举行婚礼的日子,真好!
‘砰’的一声重响,随着那紧闭的厚重大门的开启,几道身影同时扑倒在地,唐暖惊慌失措的躲,阎申越却气定神闲的看过去。
霄尘最先起身,干笑一声,“书房的监控设备坏了。”
阎申越回答,“没有坏,被我关掉了而已。”
蓝少用拇指和食指比了比,“我们就看了一点点,哈哈。”
阎申越问道,“效果如何?”
光泽瑞连连咂舌,“如果中间不是有这张椅子挡着的话,我就可以看到小暖妹妹的上身了!”
阎申越莫测高深的笑,“是不是很可惜?”
“那绝对是!”异口同声。
唐暖用了狠力,‘咚’的用脚跟踩在了他脚面上,痛得他龇牙咧嘴,她抓他耳朵,却被他握住了一只手,她又去拽他头发,另外一只手也顺便被他握住了,她用牙齿去咬他,他享受的表情坦然将胸口交给她,那僵硬的肌肉硌得她牙齿痛,她歇斯底里的大叫,“阎申越,你知道他们在看,你还做?”
“重点部位没有看到,老婆,咱不气!”
“对!想看的都没看到,不过光声音就够销魂的了……”光泽瑞在一边模范着,丹凤眼里射出的光芒那才叫一个勾魂摄魄呢?唐暖越听越没脸,死死的瞪着阎申越,真想把他给吃了!
于是,无趣的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鼻梁,阎申越终于对着那一群无聊的人发话了,“滚!”
“申越啊,这不公平的,我们打小可是约好了的,免费观赏啊,我们的你都看过了,你们的呢?你却故意把监控设备搞砸了,真不够意思!一个门缝那么小,幸亏我准备了针孔摄像机,要不然真没办法看的!”蓝少一边往门口溜去一边气结的嘟囔着,唐暖的脸色越见红艳了,不是太激动而是太震惊和生气了,阎申越无奈的低头,苦恼的将额头深埋在唐暖颈窝,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我也曾年少轻狂过……”
这,也算是他的解释吧!
唐暖嗤之以鼻,“是吗?如果我看了别的男人的身体,你会怎样?”
“我会杀了他!”他恨得咬牙。
“如果我说我当时只有几岁呢?”
“那我更不能饶了他,竟敢诱惑未成年少女!”他说得极其的入骨,根本不容人质疑!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她真的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唐暖怒极反笑,“那你呢?你的轻狂就可以用你的年少作为借口了?”
“老婆,我承诺,绝对不会再犯!”
“有了北冥的教训,你竟然还死性不改,你还要我原谅你多少次?”
“我犯一次给你骂一次,慢慢的就会改了。”
“你竟敢?”
“ok,ok,我绝对不会再犯!我说到做到!”看她真的动怒了,他连忙举手向天发誓,在唐暖半信半疑眼神的注视下,他理所当然的来了一个转折,“不过,老婆你也说了,我是奸商,所以,呵呵,我有条件的。”
“什么?”她小心翼翼的问,他嘿嘿一笑,指尖沿着她的胸弧划着圆圈,唐暖身体一颤,“你不会是还想要吧?你休想!录像的事情我还没有原谅你,你敢再做一次你试试看,我明天不会让你好过!”
他连忙摇头,“不不,暂且不要,蓝少他老婆现在肯定已经把书房的监控线路修好了,所以,我们先出去再从长计议。”
“我告诉你,你的条件我是不会答应的,你别妄想!”
只要一想到那沤心的事情,她就想把他这张披在身上的优雅人皮给拽下来,所以,最好别惹她,她很火大!
看她一幅‘活人勿近’的誓死态度,阎申越受了巨创,灰头土脸的说,“如果我说……我要你一辈子呆在我身边,做我的女人,听我的话,完成我们之前的设想,再生一个儿子,再生一个女儿,你说,你要不要答应,好吧,是我的妄想,那就让我孤苦无依算了,反正我就是一个可怜的老男人。”
心里一热,唐暖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谁说你老了?”
“你不是经常说我不如南宫北冥年轻吗?”
北冥,是两人之间最敏感的一个人,唐暖不能给他什么忘记北冥的承诺,微微一笑道,“你也说了,他还年轻,也许,他以后会遇到比我更合适的女人……”
阎申越莞尔,已经,不是太介怀了。
未来,要靠他争取。
晚饭后飘起了雾蒙蒙的雨水,两个人散步在后花园里,远远的看着那花房,唐暖百感交集,“谢谢你,申越。”
他摇头笑,“曾经,它花费了我很多心血,只是万事俱备就等你回来照料,妈妈栽培的花我从来没有去看过,听爸爸说很好很漂亮,所以,明天的婚礼它们恰好派上用场,之后里面就清空了,要靠你了,我不要你随便给个花瓶上点水了事,你要时常修剪浇水要细心打理,每一株植物每一朵花都要倾注你全然的身心,哈哈,当然了,我是奸商嘛,是不想让你占到一点便宜的。”
她仰头看着他,他说得郑重其事、严肃又正经的模样,明明知道他开玩笑,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申越,万一,我做不好。”
他没有回话,搂着她到草坪的落地伞下站好,仍望着花房的方向,遥遥一指,笑道,“你想想,在天气好的时候,你穿着碎发小短裙扎着高高的马尾在花房忙碌,我在这里难得偷闲一次,然后看到你在花房里剪花的样子,一个侧头一个转身,一颦一笑之间都让我喜欢得不得了,我远远的唤你一声,你回头冲我甜甜的笑,我勾勾手,你就跑到了我怀里,亲我一口,哈哈,是不是连神仙都要羡慕我啊。”
不知道是不是淋了些细雨还是内心已经被幸福充溢得不能再强赛下任何的感情了,唐暖的鼻子堵得严严实实的,只知道抬头看着他笑,含着厚厚的鼻音,‘嗯’了一声。
芳姐她们在屋檐下对他们招手,“小暖,带你去参观明天的婚礼现场吧,我怕你明天就成了团团转的陀螺,难得有时间看一下申越的辛苦布置,他已经几个晚上没有睡觉了,你这傻丫头必定不知道吧?”
唐暖怜惜的回头看他,他无谓的耸肩,“你男人是铁打的身体,你是最有深刻体会的,是不是?”
他的胳膊收紧,冲她意有所指的眨眼,通常这个调情的时候,她会回击他,而现在,她什么也做不出来,只能傻傻的被他扶着跟着他们几个人上前走去,经过客厅的时候,家里所有的佣人还有临时雇用的,据说是要通宵工作了,有些人在厨房蒸煮食物,有些人在对客厅每个角落进行细心的装饰,爸妈笑意盈盈的看着,时不时的指点一下,看他们从后面进来,就上前体贴的说,“一会儿你们逛完就洗洗睡吧,明天肯定要忙死了,唉呀,这个家很久没有热闹过了,终于喜气了一次,对了,小暖啊,晚上你没吃多少,厨房有很多好吃的,你去看看有什么想吃的尽早吃一点,为明天积蓄力量!”
唐暖点头,拉着阎申越一起拐进了厨房,身后是芳姐的抱怨,“阿姨啊,你还真够偏心的,我晚上吃得也不多吧?”
“呵呵,反正你们不会客气的,随便,随便吧,呵呵。”
大家哄堂大笑。
唐暖回头看他,“妈妈很开心。”
“嗯,要为夫说谢谢吗,老婆大人?”
“油嘴滑舌!”
从外面逛了一圈回来,已经夜深了,唐暖却毫无困意,趁着他洗澡的功夫,她站在阳台上眺望着外面灯火辉煌的草坪,所有的喜庆所有的欢乐似乎只为了她一个人,她拥有了足以让全世界都倾慕的幸福,逝去的妈妈,也会在天上为她祝福吧!
还有北冥,他们的婚讯是阎申越高调公布于众的,除了她这个最后得到消息的女人,这天下没有人会不知道他和她要结婚的消息吧?
而他,却连一个电话都没有,她每一次拨过去,他都不会接听,所以,也就不再抱任何希望了,最让她挂念的,就是那许久未见的爸爸,曾经最为亲密的家人,在她最为重要的日子里,他却不在身边……
除了这些遗憾之事……别的,都是幸福快乐的了……
卧室里面有些动静,她侧头看过去,阎申越已经洗完澡了,腰间缠了一条浴巾慵懒优雅的走出来,今天是婚前最后一夜,她强烈要求他不能再离开她身边,那些事情不必他亲临现场的,所以,唯恐不能做到事事躬亲事事尽善尽美的他,今晚也该消停一下了,看他捞起床头她准备好的毛巾往脖颈上一搭,似乎是要往这里走来的样子,她静静的站在那里等他,却不想他的手机却在此时响了起来,他不耐烦的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才去接,语气很不善,“嗯,说!是的,什么?你确定?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脸色惊变,唐暖不由得心里一怔,是什么事情?什么事情让这个如此沉着的男人现出如此震撼的表情呢?真是奇怪!
“对!现在就过去!立刻!马上!不管用多少金钱,不管花费用多少人力物力,一定要给我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办不到,你们都不用回来见我了!还有,时刻用卫星跟我保持联系,我要知道实况追踪过程……”他还要说些什么,却听到了从阳台传来的轻微脚步声,思忖了一下,就只说了几个字,“嗯,就这样。”
电话挂断,他回头,恰好对上她担忧的眼神。
他笑得璀璨夺目,将脖子上的毛巾取下来,劈头朝她扔过来,唐暖接住,满怀忧虑的走到坐在床边的他身边,一边为他擦拭着,一边不放心的打听,“怎么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失态?”
“哦,一个朋友出事了。”他淡淡的说。
“我不认识?”他还有什么朋友比那三个狐朋狗友重要?她是真的没有听他说过呢!看来,她对他的交友圈子了解得还太少呢!
看她紧皱眉头思索,阎申越却笑得莫测高深,搂着她的腰将她拉近,“宝贝,接下来,你有一辈子的时间来了解你老公我,然后你会知道,哇,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好这么厉害呢?我怎么会在众人之中挑出了他这朵美丽的花呢?他简直是帅呆酷毙了!”
唐暖被他逗笑了,因为那一通电话而起的疑惑逐渐被忘却在脑后,什么能比得上他们的婚礼重要?于是,整颗身心全部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一下一下耐心的为他将乌黑的头发擦干,他老老实实的低着头。
所以,她看不见他的脸,自然错过了他眸子里瞬息万变的情绪,除了那种失而复得的浓浓珍惜和怜爱,还有那无尽的担忧和恐惧,这种冲击太过于强悍,让他难以驾驭了,只有用力的闭上眼睛,轻轻摇了摇头……
身边的女人只是温柔的笑着,感受着纤弱的腰间越收越紧的力道,阎申越对她的依赖和胶着最近越加强烈了,几乎到了寸步不愿离开的地步,呵呵,这个男人呵!一旦爱了,就像是积蓄了几千几万年的洪水,打开闸门,即刻用不可抵挡的力量和气势冲将下来,能够淹没和卷走一切,包括她的身体她的感情……
只愿一生都跟着这波浪起伏,无怨无悔!
晚上,阎申越没有再离开她身边,相互依偎的身体,感受着彼此的温暖,发出满足的喟叹,此生有他,有她,真好!
胳膊上枕着的娇颜已经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她的呼吸从若有若无到急促,双手毫无意识的紧紧抱住他一只胳膊,那动作唯恐他会离去一样,他缓缓的拍抚着她,她的嘴角竟然含起了微笑,想起芳姐今天傍晚偷偷向他透露的事情,他不禁也翘起了唇角,手指漫不经心又似极其用心的抚摸着她姣好的轮廓,这傻丫头,竟然在质疑她自己的实力,她以为她在做亲密之事的时候不够厉害,不能够跟谁他的节奏,不能让他获得最大的满足和释放,哈哈,他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老婆呢?
是他索取的太过于厉害了,还是她太过于自卑了呢?难倒她一直都不知道她自己有多么的棒多么的让他沉迷吗?除了她,没有人可以给他那样天堂般的享受,他爱她,爱她的身体,爱她的心灵,爱她的一切!
她有勇气跟闺蜜说这些事情,却羞于在他面前提,这让他多少有点不乐意了,不过,都没关系,他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来教她,教她如何把自己的丈夫当作最为亲密的伙伴和无话不说的友人。
手机屏幕上左下方有个小红点正一闪一闪的发着提示,他的眸光停在了右手掌心,打开之后,接受着从卫星发来的消息,把那上面拍摄到并下传过来的图片一一看完,眉头深深的皱起,为什么偏偏在这一天发生这种事情呢?
可怜的小暖啊,你已经失去了太多的亲人,我又怎么忍心让你再失去另外一个呢?不要怪我没有告诉你,因为我不想你太过于操劳了,知道吗?所以,乖乖的在这里,把所有的事情交给我,我来替你完成。
清晨起床,唐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一个侧头,入眼的就是一堵墙,人肉墙,再抬头,是他大大的笑脸,再一眨眼,他的吻迎面扑来,“宝贝,是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我了?”
她红着脸骂他,“色狼!”
他一脸坏笑,“你梦里一直在啃我胸口,不是邀请是什么?”
“谁啃了?”
“你看,这不是你的口水是什么?”
“啊?”唐暖一张俏脸不知往哪里搁,低头研究了几遍,确实是口水没错,天啊!
她捂住了脸,“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我怎么傻傻的啃这个硬得跟一块铁的地方呢,我应该啃你这个地方……”
嘴巴一张,她用牙齿叼住了他的……
让毫无防备的男人一个浑身颤栗……
身体被他狂乱的压倒,门外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是无休无止的响……
然后,有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有哪个不识相的要登堂入室了!
他大声的咒骂着从她身上爬起来,在门开启的那刻扯了睡袍披在身上,掀开毛毯将唐暖捂了个严严实实,进来的男人吧咋着嘴巴,邪气飘飘的眼神将阎申越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是不是忍得很难受?”
早已被气爆的男人正要过去将他毁尸灭迹,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爸爸,老人只是闷闷的轻咳着,目不斜视的看着阎申越,“申越,你该去准备准备了,这还没到时间,就已经来了很多宾客,记者也来了一大堆,你这个主角不出面看来是不行了,哈哈,幸亏外面那个草坪够大,这露天婚礼真是够震撼的,只怕是整个宣城的人都聚集到了这里。”
听到爸爸的声音越来越远,唐暖扒开毛毯,露出一个头,乍然发现,门口还矗立着几道身影,光泽瑞那只狐狸从阎申越身后探头过来,笑嘻嘻的问,“弟妹,要不要我帮忙?我和我老婆今天是你的化妆师,从上到下,我都要一一验过的哦!”
唐暖撇撇嘴,“只要你够胆量!”
“只要你不跟你男人勾结,我就够胆!”
“我从小就喜欢跟老师打小报告,长大了,自然要跟我男人打报告,所以,你就灭了你心头的妄想吧!”
光泽瑞受到了打击,捧着一颗心歪倒在门板上,阎申越笑过之后又沉了脸,“你叫我女人……弟妹?”
“总不能叫嫂子吧?她比我小八岁!”
“为什么不能叫?不要忘记了,我比你大!”
“呸,大一天也叫大?老牛吃嫩草的家伙,哼!”
没等阎申越发难,唐暖就叫嚣了,“你说我是草?”
泪汪汪的眼睛眨呀眨的,看向自己老公,阎申越暗笑不止,走过来,抚摸着她的小脑袋,“乖,我是牛,你是草,绝配!我吃我的草,让他们穷羡慕去吧!”
听他这样一说,唐暖又咧开了嘴巴,笑得跟顽童似的不住的点头,“嗯嗯。”
几个人无可奈何的离去,好吧,她就是心甘情愿的做他的那根草,那他们又能说些什么呢?散了散了……
天气好极了,她穿着睡衣就被芳姐她们拖下了床,不由分说的按坐在软榻上,只需要按照他们的要求,做些简单点的动作诸如抬抬胳膊,移移脚,眨眨睫毛而已,化妆师就是光泽瑞夫妇,芳姐她们在一边为她打理婚纱的细节地方,除了那件奢华到浑身都是钻石和亮片的婚纱是纯白色的之外,其它的晚装和礼服都是粉红色的,芳姐一个劲的说他们幼稚至极,如果是她,一定要最养眼最性感的装扮,而她,整个就是芭比娃娃,芭比娃娃听到这些也不气,只是陶醉在自己身上这据说是从巴黎运过来的婚纱上面,它简洁大方得让人惊叹,上面没有任何脂粉香气、笑语泪滴、陈迹旧梦,有的只是纯净洁白,柔软飘逸如花朵般绽放的裙摆曳地,在身后划过优美的痕迹,洁白细腻的胳膊掩映在一层薄纱下面,朦胧美丽得近乎不真实!
他们说这个婚纱足以买下一个规模不小的上市公司,所以,唐暖听到之后就连动一下都不敢了,呆呆的怯怯的看着,唯恐多摸一下就会折损它昂贵的价值,化妆台面上的手机,轻轻两声滴滴的短信声,她们自觉的停下手边的动作,唐暖拿过来,熟悉的号码,熟悉的名字,两个字而已,“恭喜!”
一刹那间,情绪再也无法抑制了,手机被人拿走,镜中的自己越来越模糊,她想努力看清自己,却始终还是无法做到……
他扯了纸巾为她拭泪,“小暖,乖,别哭!”
“是不是很丑?”
他勾起唇角,“的确,不过我喜欢。”
“申越……”
“想说给我听吗?”不像以前那样粗鲁无礼的要求她必须做出解释和回答,今天的他,温柔得让她更想哭了,她毫不犹豫的点头,抽咽着,“是北冥……你看……你看他发来的短信……”
拿着手机看了一下,阎申越含着微笑,“嗯,你也该开心的,不是吗?”
“嗯。”她低头,“可是妈妈说,女人出嫁的时候,一般都会哭的。”
因为幸福得不知所措所以才会哭,哭得越多越好,这样子,婚后的她就永远不需要再哭了。
“好,哭完了,宝贝也经历过了,乖了,接下来就只能笑了,知道吗?”
她抬头看他,从他眼里看到了脆弱又可怜的自己,她就是一个等他来安慰的小猫,想到这里,她又噗嗤一声笑了,笑眯的眸子如两泓水月,望向他时柔情万千,即使妆容毁了,但是她的笑颜依然完美如昔,“我是不是很退步,是不是很放纵,被你宠溺得退回到了十七八岁的自己,还是懂得耍赖的年纪呢,你会不会烦我?哼,烦我也没用了,反正我已经是你老婆了,而且孩子都有了,你想退货也要打包很久的,嘻嘻。”
他哈哈一笑,眯了眯眼,“又哭又笑的小暖,我真是爱惨你了!”
看她还是无法止住泪水,他就尽责的耐心的搂着她为她讲笑话,讲他以前的丑事,和他遇到的怪事,这是他最近每天都要做的事情,他要她了解自己的过去,而她也听得极其的认真,终于笑够了,她才捂住他的唇,“我没事了,你去忙。”
他的手机已经在他口袋里闪烁了很久了,外面等待他去应付的人肯定很多吧,他松了口气,给了她一个长长的吻,起身离开了,随后进来了一屋子笑哈哈的人,芳姐一边打趣一边为她净脸,“哇,我们的小公主真是被人捧上天了,tnnd,我从来没见过申越激动成那样子过,你这丫头,不是凡人啊……”
唐暖任她又贬又损又是赞美又是羡慕,嘻嘻的笑问,“我儿子呢?”
“你别说了,那小子啊,今天是主角的主角,他的那一帮子男女朋友把他包围了,刚才抽空过来看你,你不巧又没出息的哭了,他摇头叹气的离开了,嘴里念念有词‘女人啊,这揍是女人啊’,啊哈哈……”
爸妈进来的时候,她已经一切打理妥当,周素衡走过来,为她掩上那层面纱,她整个人犹如高贵美丽又神秘的公主,周素衡低头哽咽了,唐暖心里五味杂陈,好似面前的二老就是将她嫁出门的亲生父母一般,禁不住一阵伤感,迟到了这么多年的婚礼,今天,总算是让她得偿所愿了,和所爱之人携手步入未来,这种感觉真好!在二老的搀扶下,她缓缓的下楼,经过装饰得七彩缤纷的客厅,踏着铺满花瓣的道路走出别墅,走过那条宽阔的马路,面前就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坪了,再前面,那片临时搭建的花团锦簇的长廊和舞台,就是她的目的地,那里,一个笔挺俊逸的身影在那里等待着她。
路的两边,都是前来祝贺的亲朋好友,有他的同事有她的同事,还有热心积极的记者,惊叹声赞誉声一浪高过一浪,大家鼓掌欢呼着,摄影机咔咔的响,她穿着最美丽的婚纱,从容的微笑着,儿子从喧嚷的人群里走出来,一身的白色西装,帅气又直挺,他绅士的弯腰伸出手,她含着优雅的笑容将手递过去,他俯下头亲了一下,抬头朝她眨眼,给她一个励志的笑容,用口形对她说‘妈咪,加油!’,她重重的点头嗯了一声,由他在前头牵引着,步入红地毯,往前迈去,可爱的小花童一路撒着花瓣……掌声越来越热烈,乐队奏乐的声音也由远及近,她的心情越来越激越,脚下的地毯越来越虚软,如果不是身边还有爸妈在,前面有儿子,她肯定不知道该怎么迈出一步……
不同于昨天的细雨连绵,今天天气出奇的好,太阳暖暖的,晒得人很是舒服……
在司仪的指挥下,她走出重重的人阵包围,有很多记者拿着话筒想要她说一句话,有熟识的朋友走上前想要唠嗑一番,都被爸妈客气的回绝了,踏过这个弯弯的白色廊道,前面就是了,在做的众人纷纷起立,欢迎她的到来,她的手心里都是汗水,连儿子都感觉到了她的紧张,握着她的手指紧了紧,她低头勉力一笑,鼓掌声依然持续着,欢声笑语充斥着她的耳朵,头顶上不时飘下几片五颜六色的花瓣,她终于抬头看了过来……
那就是她的男人,属于她一个人的!
围绕在他身边的朋友都是那么优秀,如果说霄尘他们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将才的霸气,那阎申越就是那种天生的王者……犹如一块千年古玉,淡淡的散发着看似温和却极绚丽迷人的光,让人看了一眼就再也不想离开,就傻傻的跟随着他,相信他说的话,支持他做的事,虽然美丽的脸上一直都是那么温和的笑,可殊不知就在这谈笑间,他已经不知不觉的瓦解了别人的心防,神不知鬼不觉的聚集了一堆拥戴者,所以,才有了今天婚礼现场的轰动效应,他们说这里聚集了宣城上下阶层的人,一点儿也不为过!
终于,儿子将她的手交给了阎申越,她含着羞怯的激动心情迎上他温和的表情,这张脸,她看过很多遍了,仍然无法控制的眩晕了一下,多么好看多么俊美的一张脸啊,直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唇始终挑着暖暖的柔柔的笑意,以前,她总觉得不够暖不够热,今天,她的一颗心已经快要被融化成水了,她看得仔细又投入,他身体前倾小声耳语着,“小暖,你真美!”
这个亲密的姿态就好像在吻她的侧脸,所以,话音刚落,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重重的吻了一大口,牧师轻咳了一声,唐暖抬头嗔怪的看他一眼,脸色嫣红一片。
牧师压压手,现场非常自觉的安静下来。
婚礼进行曲想起,牧师重复着那个亘古不变却让人激动不已的话语,你愿意吗?低头深情的望着她,她抬头娇羞的看着他,红唇妖冶,诱惑动人,让他不由自主的俯身过来,一个吻没有成功……
因为牧师暗暗伸手挡了一下他,又咳了一声作为警告,老脸通红……
阎申越耸耸肩……众人哄堂大笑……
一番宣读誓词的仪式之后,终于等到了牧师的最后一句话,“我现在宣布,你们正式结为合法夫妻。”
他们从圣经上拿过对方的戒指,戴上,一切终成定居,众人鼓掌声不绝于耳,镁光灯刺得她眼睛有些痛,看着手上的素戒,她久久的无法抬起头,耳边是他动情的安慰,“小暖,再哭就不乖了,一会儿还要跟着我一起去敬酒,我干脆把你灌醉睡过去算了,免得你再哭哭啼啼的,看吧,妆都花了,真是小淘气鬼……”
她心一动,隔着镂空的豪华奢侈白纱滴下两滴清泪,霎那间落入繁杂的纱网中,他的话,犹如一道柔韧的光环,温柔又不失信心的套在她头上,她一笑,抬头对上他的目光,他眼睛微眯带笑,却有着一份圣洁和严肃。
芳姐他们走过来,拥着她要去会场旁边的自助宴,阎申越却不肯轻易放人,耐不住她们的软磨硬泡,他这才松口,还不忘记叮嘱,“别喝太多酒。”
芳姐立即立正站好,“放心,一点儿酒都不给她喝。”
阎申越凝眉想了一会儿,“还是喝一点儿的好。”
看众人疑惑,他神秘兮兮的笑,“她微醺的时候最是大胆,我得为自己今晚着想……”
还没说完,就被唐暖急切的捂住了嘴巴,她们了然的点头,笑得非常邪恶。
有了芳姐和华华她们的庇护,唐暖只浅浅的喝了几杯香槟,剩下的就都交给了她们对付,要来拍摄的记者,过来搭讪示好的陌生人,以前和她有些交情的张总,还有曾经对唐暖很不好的劳卡她们,都挤过来跟她寒暄,她这个主角,只需要偶尔回一句话,偶尔伸伸胳膊,偶尔笑一笑,别的不需要多做。
走了半场之后,她就有些力不从心了,被小玲安置在一边空闲的座位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品着杯中的液体,仰着脖子在人群里寻找那人的身影,他和儿子在一起,是这里的焦点和灵魂人物,服饰是颜色分明的一黑一白,却都穿出了各自的风雅,小小的儿子比她这个妈咪强多了,拿着橙汁跟人碰杯,他不卑不亢,别人却要屈尊弯腰的笑脸相迎,他身后跟着一群小男生小女生,阵势相当的强悍!她不由得摇头微笑。
与此同时,稍有停歇的阎申越似是感应到了她的注视,缓缓回头,收敛了平日的冷酷,多了一份沁人的温和,他一直都在微笑着,微笑着凝视着向他看过来的人儿,黑眸中闪过讶异、狂喜、期盼,还有很多复杂的情绪,他,很没有出息的发现,过了而立之年的他竟然有了落泪的冲动了,那娇俏玲珑的小小身影,让他眼眶润湿,刚才还在说她是爱哭鬼呢,唉!激动到想哭的感觉,让他真切的体会了一把,有生之年,也算是体会过人生百味了。
唐暖向他招招手,看着他虽然含蓄优雅却已经带了几分僵硬和苦楚的笑脸,他那是什么表情?那明亮的眼底蕴含的,是泪花吗?在太阳光芒的反射下,像是一颗颗的碎钻,璀璨万分,柔软的心底不由得一震,她连忙起身,迈步的方向就是他!
而阎申越,在看清她的意愿之后也放下杯子走过来,中间十几米的距离而已,竟然像是隔了一个天涯那么远那么难以碰触,他们的脚步匆匆,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只是,似乎有人并不那么与他们心有灵犀,上前寒暄的搭讪的比比皆是,像是历经了一番风雨之后,他和她终于靠近了,近在咫尺之间,雪白的柔荑伸过去,被他狂猛的拉近,手被他置在他身后抱着,他的动作有些粗鲁,又像是急不可耐,拥抱……是那么的用力,他喃喃着,“宝贝,终于抓到你的手了!”
没有早一秒,也没有晚一秒,恰好等在这个路口,他轻轻地将她的手牵起?
她笑着点点头,也许,他们虔诚的祈祷终于感动了上天,赐给这样一段刻骨铭心的尘缘。
“从此以后,再也不放开了,你想后悔都来不及了,知道吗?”
“嗯,我知道,一直都知道,我们伤心过失望过痛苦过,却从来没有后悔过!”真的不敢想象,没有他的日子,她的心海肯定是一潭死水,纵然平静是她想要的,可是太过于没有波动的水面也泛不起一丝涟漪,生命中所有的日子,都可以在寂寞中宁静安然的度过,那肯定是遗憾多多吧!
伏在他肩膀上,不经意间抬头,正好迎上霄尘豪饮之中抬头一瞥,他们相视一笑,今天,如果不是他们的帮忙,也许身边这个男人就不能有这个多时间分给她了,呵呵,真好!
耳边是他体贴的问候,“宝贝饿了吗?” 阎少掠爱很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