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羞赧的点头,他扶着她一起走到餐桌旁,拿了一个银制的精致小盘,为她装了一些食物,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又有人在原处摄影,唐暖虽然有些拘束,看他一点儿都不在乎,她也索性放开了心怀,惬意的歪在他身旁,轻轻的哼唱着歌曲,听着环绕着整个宴会的乐曲,抬头看向远处蓝蓝的天白白的云,那矗立在青翠欲滴山前的优雅别墅,他们在这里相遇,幸福于他们,只是万倾碧波中一朵盛开的莲,可以远远望见它清丽绝尘的模样,可以清晰地闻到它飘逸着久远的馨香,却遍寻不到一叶舟子,可以摆渡到彼岸的天堂,而今,他们渡过了!
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身边的男人低笑,“累了吗?”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都不想下床。”
这些日子,她根本什么也没做,只是跟着大家一起乐乐而已,嗯,大概真的是太过于激动了,这身体,真的是一天比一天懒惰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过惯了,这以后还得了?真的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是不是我晚上让你休息得太少了?”他的语气有些愧意,她瞪他一眼,“唔,你还真有自知之明!”
两个人相视而笑,他依旧放心不下,“要不要检查一下身体?”
“不用,这几天兴奋劲头过去了,自然会好的。”真是的,比她还要着急,这身体有没有毛病,她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只是,这困意让她越来越懒惰了,不过,没关系,“好在,我以后都不用为生计发愁了,有人养着有美美的衣服穿有帅哥养眼,对了,钱包里你最好给我塞满信用卡啊银行卡啊金卡啊会员卡啊的一大堆,这样我就是一小富婆了,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羡慕得要死,哈哈!”
为她的小人得志和自吹自擂而仰天大笑,向来都知道,他的宝贝是容易满足的人,她要的很少,衣服食物都不在乎,就像现在,几口东西下肚,她就心满意足的拍着肚子喊舒服了,所以说,真正赚到的应该是他猜对,哈哈大笑的也是他,哈哈!
对于她的要求,他肯定会一一满足她,但是,那一堆卡到她的手里之后,它们的下场就是老老实实的呆在钱包某个角落,被她彻底的遗忘了,她偶尔要用起来的时候却是四处在里面翻找,咦?我明明记得里面还有两百块钱呢,怎么就没了?唉唉,这可怎么办?
“老板,我钱不够,这东西,我下次再来买吧……”某个丫头留恋不舍的看着手里的物什……
“小姐,可以刷卡的。”
“我……我没卡。”
“那个……不是?”
“呃?也是哦,哈哈。”开心的拿出来之后,又遇到了新的问题,密码……是什么?
想到自己预见的这一幕,阎申越不由得暗笑连连,索性,以后干脆把密码设置为她的生日,也就是他们的婚期,他真是聪明啊!
旁边的女人不乐意了,“笑得这么龌龊干嘛?”
“内心龌龊的人,怎么能笑得纯洁?”阎申越的手,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她的细腰处,轻轻的揉捏着,眼神肆意盘旋,唐暖嘟着嘴巴,捂也不是,不捂也不是,“你……你这色狼,别看!”
“别人都在看,为什么偏偏我这个主人不能看?”
“你戴着有色眼镜呢!”
“是吗?”眼睛微眯,他笑得邪意顿生,一只手慢慢的往上移,眼光也极具威胁性,她正想逃跑之际,耳边一声叱咤,“喂,我在替你们挡酒,你们竟然给我在这里卿卿我我,找死是不是?”
是满脸通红的光泽瑞!
阎申越回头瞪他,眼睛眨也不眨,最后,投降的竟然是对方,刚才还在耍酒风的男人怕怕的缩了缩脖子,突然脸色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语气换成了乞求,“美男啊,你能让我眼睛清净一点儿吗?你今天算是让我见识到了什么是阎申越式的冲动,这牧师都拿你没办法,哈哈,所以我说啊,你还得感谢我呢,要不然我有预感,如果我不出面你肯定会在这里上演一出让人大喷鼻血的限制级画面!”
阎申越丝毫不介意,“那又怎样?”
“你脸皮厚当然是没关系的,可怜了我小暖妹妹啊!”
“是啊,你敢那样做,我跟你势不两立!”唐暖也开始造反了!这让阎申越极其的郁闷,“老婆,你跟别人站在了同一条战线?”
“我这不是被逼无奈吗?”
“唉呀唉呀,心痛啊心痛啊!”阎申越懊恼异常,唐暖正要安慰他几句,却听光泽瑞乍然说道,“呃,你的旧情人往这边走过来了。”
旧情人?
两个人一起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此人正是市长千金也就是小胖妈妈,那次校园内的绿红大战,她们对峙过,她穿了一套淡粉色正装,小短西服外套,腰身处极其贴合,翻领处别一朵同色布料做的大蔷薇花,庄重处不失这个年龄的沉稳,光泽瑞一个劲儿的笑,唐暖却是诧异十足,她是他的旧情人?
阎申越没好气的回头瞪那幸灾乐祸的男人,碍于场面,只得起身,接过侍者手里的香槟相迎,同时俯身在唐暖耳边交代,“场面差不多了,你回去休息一下,晚上还有你忙的。”
唐暖疲倦的点头,转身离开,一阵浓浓的香气随着那女人的靠近扑鼻而来,唐暖只觉得头脑晕眩,幸亏身后的光泽瑞扶了一把,才让她稳住了身形,他担忧的问,“没事吧?”
“没,就是累了。”扶了扶脑袋,她摇摇头,光泽瑞大概是误解了她晕眩的原因,一边扶着她走出会场,一边解释,“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她追过我们阎美男。”
“呃……”这样啊,阎申越没有跟她提过耶。
把她送到门口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云姨,光泽瑞就先行离去了,云姨将她的手机递过来说,“小暖啊,这个人不知道是谁,打了很多次了,我想应该是急事,就替你拿来了。”唐暖道了一声谢接过看,对方的号码竟然没有显示出来,真是奇怪,边往房间走边拿在耳边接听,有气无力的‘喂’了一声,直到她走到卧室才听到对方的声音,“唐暖。”
“贝拉?!”她是有些吃惊的,因为,自从那件事情之后,两个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联系过了,所以,今天接到她的电话,显然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
相比她的震惊,贝拉却显得很是随意和嘲讽的语气,“是,你还记得我……呵呵……”
“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来恭喜你,恭喜你们……”她笑,有些挫败和认命的笑,“我和南宫在一起……”
南宫?北冥……一起?是什么意思?唐暖有些不明所以,加上头的确有些痛,连婚纱都来不及脱去,就这样歪在了床上,静静的等待对方的解释,贝拉先是顿了顿,才说,“在一起,是的!”
“你不是在巴黎吗?”
她后来是去了巴黎,这些是阎申越告诉她的,因为是别人的事所以唐暖自己是不愿意多问的,阎申越知道她不感兴趣也就没有多说,想不到,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竟然会通话,真是奇怪!她要找的人是不是阎申越?他的手机是关机状态吧?
贝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幽幽的述说着,“我想再赌一次,我忘不掉他,所以,我回来了,那个被我亲手毁掉的孩子,我想再给他一个,我以为我们可以,但是你知道吗?哈哈……你知道吗?他刚才,就在我身上,他嘴巴里叫出来的名字,还是你!”
有些语无伦次,有些无奈,有些痛心……
唐暖睁大眼睛,心里的滋味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贝拉……”
“我好恨!”
电话挂断了,唐暖也瘫在那里一动不能动了,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晚宴照旧是在那个地方,山上装架的那几盏探射灯发挥了不可思议的作用,整个硕大的草坪俨如白日,地面上还有各种灯光从下面射出来,五颜六色的,甚是奇妙绝伦,这些,都是出自阎申越的设计,唐暖纵然是疲累不堪,心情郁结,却还是被震撼了,久久的看着这美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直到被走过来的阎申越拥抱过之后,唐暖才算是恢复了正常,顺着他的眼神打量自己的身上的晚礼服,粉红色的连衣裙,勾勒出优美的胯部曲线,腰身处极其的贴合,翻领处别一朵同色布料做的大蔷薇花,庄重处不失这个年龄的俏皮,修长的小腿甚是白皙,黑色标注五厘米的高跟鞋,只是边缘处也有一圈细细淡粉色边,被临时烫成的波浪大卷的头发尽数挽成高髻,露出光洁白皙的颈项,浑身上下透着一种不羁的美艳,浑然一派的端丽迷人,刚才因为心事重重,她还没来得及看,这一看之下,不禁为光泽瑞的精心设计叹服,这男人真是厉害得很啊!
自然是找了一个背光的地方,趁人看不到,他吃尽了她的豆腐,然后,看着她被吮吸得红艳艳又微肿的唇,他温柔的唤了一声,“老婆……”
“干嘛?”手指摸着有些发痛的唇角,看来一会儿又要补妆了。
“眼圈红红的,伤心?为何?”
唐暖哑然失语,他了然的眼神就好像看破了她的一切!
她抬头看他,他显然对她非常无力,“说过不能躲着我哭,又不听话了,你还真是让我……”
唐暖思忖片刻,觉得还是把这事情跟他说一下比较好,贝拉的一席话搅得她心神不宁,她独自一人真的有些难以应付,所以,她选择主动跟他解释,“我刚才……”
前面猛然传来一声吆喝,“喂,你们两个够了哈,赶紧给我爬过来!不要未进洞房先进棺材……啊唔……”
蓝少的脑袋被芳姐用力拍了一下,“大喜的日子,你敢说触霉头的话,老娘我一脚踹飞你!”
“老婆,救命啊!”
“我来也!”
阎申越和唐暖相视一笑,走向了人群。
无与伦比的美景,精彩绝伦的演奏和舞蹈,最后,还有一项重要的内容,就是燃放烟花,这一次,观赏者不是他和她两个人,还有更多更多的为他们祝福的人们,草地上的红毯上,唐暖歪靠在阎申越怀里,儿子坐在她怀里,身边并坐的是众位朋友,他们纷纷仰头看着,那一朵朵美丽的烟花,为这片夜空更添了一份独有的魅力,接近尾声的时候,阎申越俯在她耳边说,“上一次,许了什么愿?实现了吗?”
唐暖一愣,回头迎上他的目光,点了点头。
在二人的婚礼之上,看到他为她第二次燃放烟花,这就是她许下的愿望。
今天,他为她实现了!只是,这时间,稍微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彼此一个不小心擦肩而过,竟然推迟了这么多年,她当时本以为需要等几个月甚至是几天呢,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他们终于还是等到了这一天,这一天,她收到了最好的礼物,以后的人生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了,虽然在他们最幸福的时候,在她生命里同样重要的那个男人还在伤心之中,他和爱他的那个女人的心情跟他们分别是两个极端,一边巅峰快乐,一边极致痛苦,唐暖不是心肠太硬,她只是无能为力,她所能做的,就是让身边这个男人幸福,让她欠愧太多的儿子幸福,让身边的人幸福,她做力所能及之事,别的,就交给他们自己吧!
所以,贝拉的事情,随她吧!
总得说来,婚礼还是很完美很完美的,除了这个小小的插曲,她就是被骂了几句而已,而阎申越却将她宠上了天,所以,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笑出了声音,耳边是他在轻轻吹气,撩起了几根她散落下来的碎发,“宝贝,之前一直在闷闷不乐的事情终于想通了?”
“嘻嘻,你又知道了?”
“就你这点小心思想瞒我?”
“唔,我不开心了。”作势要挣出他的怀抱,他非常配合的入戏,将她抱得紧紧的,“ok,ok,老公吻几口,抚摸几下哈。”
“嗯嗯。”唐暖点头,享受的表情像只小猫咪,儿子回头,没好气的瞪他们几眼,嘴巴咕哝着什么,退开了唐暖的怀抱少许,嗯,还是离他们远点好。
在送别客人的时候,唐暖就先行离开了,她是真的不能支撑再久一些了。
在芳姐和云姨的帮忙下,她总算是一身清爽的走出了浴室,二话不说,抱着头就埋进了被子里,依稀记得芳姐说了什么让她脱掉浴巾再睡,她极不配合的摇头,后来似乎是妈妈很精神的跑上了楼,在她手腕上绑了一条代表吉利的红绳子,还叮嘱她另外一根在桌子上,等阎申越回来的时候让她替他绑上去,唐暖实在是困极,就闷闷道,“妈,我真的好累啊,这绳子戴着真不舒服!”
这是什么习俗,她怎么不知道?难道是她突然发明出来的,所以放在他们身上做实验?
“傻孩子,别扯下来,一定要戴好,这是我专门去了一趟印度求来的,很灵验的!绑上去了的夫妻,万一不小心在路上走散了,不管对方去了哪里,都能够凭借这红绳找到彼此的足迹,还有,这个还能够绑定你们下辈子呢!”
唐暖哭笑不得,“妈,您就让我睡吧!”
隔着被子妈妈拍着她的头,“好好,妈这就走,今天知道你辛苦了,乖,晚安。”
唐暖胡乱的在被窝里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脑海里模糊的想着什么,下辈子啊,下辈子他们已经约定了,就算没有这红绳,也是能走到一起的!好吧,既然这是妈妈的心愿,她也心甘情愿的绑上吧
后来,有人扒开她的被子,她才清醒过来,阎申越极力忍住笑,“老婆,你想憋死自己吗?”
纵然有很多人在旁边帮他,阎申越的脸还是透着掩饰不住的红色,他喝高了,而且,满嘴满身都是酒味,说话的时候浓浊的呼吸喷在了她脸上,唐暖扶住了他的脸,担忧的看着他有些游移和醉熏的目光,他不在意的一笑,“他们还在楼下,说是要通宵呢,我担心你,所以就上来了,果然看到你在自残呢。”
唐暖摸了摸有些发烫的额头,“我没关系,要不你去陪他们吧。”
他微笑着摇头,她又问,“要我帮你放洗澡水吗?”
“不要,我自己去,你等我一会儿,我要和你一起睡。”
“好。”
直到他洗好澡出来,唐暖还是一样的姿势坐在床头,眼睛呆呆的看着墙上的钟表发愣,时针指向了三点钟,原来已经这么晚了,他走近,她为他擦干头发,然后又拿过那红绳为他系上去,他无可奈何的表情和她刚开始的时候不谋而合,来回看着研究着,始终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你从哪儿搞来的?”
“刚才妈妈给的。”
“哦,这样啊。”
她把刚才妈妈说的话重复了一遍,他暗暗点头,搂着她一起倒在床上,“好吧,就戴着吧,说不定还真的能派上用场呢。”
推开他就要凑过来的嘴巴,她斜了他一眼,“听说,你和小胖妈妈有一段不解之缘?”
阎申越先是一僵,然后高高的举起手,大呼冤枉啊,“老婆啊,小胖他妈以前的确是追过我,但是我根本对她没感觉,所以,就没有向你汇报过,你别听光泽瑞那小子乱说,我真的没招惹过她……”
“他又没说什么,我也没问什么,你这么着急开脱干什么……”
“这不是怕被你误会吗?”他摸了摸头发,委屈的看她,“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脾气,恨起人来简直让人拼掉半条命才能把你求回来,我可不想到手的宝贝再给丢了,所以,以后我尽量多多动口,老婆大人你想动手就动手,千万不要忍在心里,知道吗?”
她心情大好,紧紧的回拥,长长的呼了口气,“好啊,那你以后每天的任务就是向我交代你的情史,我也好给你准备一个备忘录,到时候给咱们的孩子做个留念,说他们老爸以前有多么多么的受人欢迎,儿子的话,得让他们努力学习,争取打破你的历史,女儿呢,就让她们学我吧,从万花丛中一枝独秀,博得了风流才子的青睐。”
“老婆,你现在嘴皮子功夫跟为夫有得一拼,哈哈,看来是从我这里学到了不少精髓,好吧,那我们接下来就专攻身体技巧方面的训练吧,今晚没有别人闹洞房,我们两个先来闹腾闹腾吧……”
“滚,你少来,我腰痛得要死!”
“就一次,就一次……”说着,他翻身而来,将不断挣扎的人儿控在怀里…
“小暖,一切风雨和误会都过去了,从今以后,你有我,我有你!真要说以前,那么就算是我们的前世吧,更重要的是,我们要珍惜今生,我们在婚礼上看到彼此的那一眼,一眼而已,就注定要一起走过一生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
“遵命!”
“千万别给忘了。”
“好,知道了,老公,晚安。”
睡意袭来,他轻轻一笑,吻了她的额头,搂着她一起睡过去。
正如她所预测,第二天,她直到傍晚的时候,才被阎申越从床上抱下来,用衣服裹了之后抱到客厅里来,大家打牌的打牌,吃东西的吃东西,聊天的聊天,热闹非凡,只有唐暖躲在沙发的角落,像个木偶一样眨巴着眼睛,看着一个个在她面前得意忘形的人们,天,是她结婚没错啊,为什么最享乐的是他们?真不公平!想到这里,就不由得要怪那男人了,他从云姨手里接过来一碗鸡粥,讨好的来到她面前,“宝贝,昨晚我道歉,来,吃一口,专门为你一个人熬的,好香的。”
一边打麻将一边对着阎申越泼冷水,“切!谁说专门为她熬的,明明是我要吃的,所以才熬出来的。”
“你这人……算了算了,老婆,我们吃我们的哈。”阎申越变脸速度极快,给他们一个背部,面对着唐暖一个人笑。
唇刚触到调羹,唐暖便叫开了,“很烫口的!”
没有睡醒的眼睛里带着一层雾气,这样一嘟囔,更是显得泪眼朦胧,阎申越无措极了,“真的?我明明吹过了的。”
“我会骗你不成?”
“老婆,你这不是骗我,你这是在消遣我。”
他一语中的,唐暖挥挥手,“不给玩就算了。”
“我这不是也没说不愿意啊,你看他们都有得玩,老婆你想玩我那是我的荣幸,来来来,先吃一口,有力气了才能玩我不是吗?”
“嗯,好吧。”
专注于游戏中的豆豆扔下操纵盘起身,上楼下楼,手里多了一样东西,“妈咪,给你的。”
不是别的,正是一条软鞭!
“儿子,你很会为爹地考虑哦。”某美男磨牙中……
“不用谢!”豆豆非常有风度的摇摇头。
“老公,儿子的盛情我难却啊,你看我是收是不收呢……”某美人两眼放光的盯着那物什,这家伙她很想就想要了,知母莫若儿啊!
阎申越笑得跟狐狸似的,“收下呗!”
“真的……可以吗?”
“当然!”这还用说,当然是真的了!老婆大人想要在床上多些情趣,他当然要配合一下了!
几天堪比狂欢的日子之后,蓝少夫妻两个就先行告辞了,走的那一天,阎申越和他们在书房聊了很久,她没有参与进去,但是他们几个人走出来之后的脸色都有些不大正常,特别是阎申越,与之前几天轻松的笑脸相比,他看起来一下子落寞了许多,唐暖端着水果迎上来,为他抚平眉心的皱纹,“申越,怎么了?”
强挤出一丝笑意,他就着她的手吃下了半个剥好的琵琶,搂着她往外面走去,“……工作上的事情而已。”
“真的不要紧吗?”
“不要紧的,弟妹,有我出马,你们就放心吧!”蓝少拍着胸脯保证。
“那你就别皱眉,看得我心里慌慌的。”
“好!听老婆的!”
他这样保证着,唐暖却还是难以放下心结,这段日子,大概是过得太幸福了,所以才会这么患得患失,夜里睡觉如果没有他在身边,有时候竟然会做噩梦,梦里出现一些模糊的影子,她试图看清楚却总是感觉视线朦胧,依稀之间还能听到有人在耳边呼唤她的名字,那么亲切那么哀伤,是谁?是谁?她把这个说给阎申越听,他听得很认真,眸子里透着一股难以置信,她以为他不相信,想试图再跟他举例说明一下自己以前的那些莫名其妙的预感,似乎都成真了,这次,肯定也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她想解释,但是他却堵住了她的唇,说,“没关系没关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除了我,除了我们的儿子,还有什么能够带走你的幸福呢?乖,不要多想了,知道吗?”
每每这个时候,唐暖总是沉浸在他给的温柔之中,什么都忘记了。
就像现在,看着载着蓝少他们的直升机盘阎在半空离去,她心里纵然有些依依不舍,却还是被团团的满足感包围着,随着阎申越,随着霄尘大哥他们,在茫茫无际的青草上漫步,一双人走过,留下两双脚印……
这次的事情,似乎严重得有些出乎唐暖的意料之外,她得到了阎申越的保证,她以为蓝少出马就能够将事情解决掉,但是那个深夜,她独自醒来之后才发现,身边的床位冰冰的,阎申越不知身置何处,她披着一袭睡衣起身,外面的起居室,他正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呆着,就像是一具僵硬的躯体,紧紧的盯着面前茶几上摆放的电脑,屏幕上是一片黄沙滚滚的录像,那个画面,她前天匆忙之间貌似在电视上看到过,说的是一个古迹科考队伍为了寻求一处历史遗迹然后被黄沙淹没的事情,那时候,她很自然的想到了爸爸,他发来的邮件里说过要去塔克拉玛干沙漠寻求楼兰遗址,她当时来了兴致,正要过去看个仔细的时候却被阎申越关了电视,非要抱着她上楼进行按摩浴,她不愿意,向芳姐求救,却不想,从来不支持阎申越的芳姐这次却反其道而行之,说什么‘小屁孩,看什么电视,看坏了眼睛可没人心疼你,还是去享受性按摩吧!这个比较实在!’
揉了揉眼睛,她再看过去的时候,阎申越已经合上了电脑,星眸含着困乏看她,笑脸大大的走过来,一把抱住她,踢开卧室门重新走过去,“老婆,刚喂饱你就又饥渴了?”
唐暖没好气的拧了他一下,向着电脑努努嘴,“你刚才看的什么?”
“A片,怎么,要看吗?”
“你休想骗我,哪有那样的A片。”
“不是那样的是怎样的,你知道?”
“我……我……”她确实是看过没错,而且,芳姐最近还给她发来很多很多,据说,那是她从小学五年级到现在搜寻到的最经典的碟子,确实够劲爆,让她看一眼都能够脸红到脚跟,只是,这私密的事情怎么能让阎申越知道?所以,她左思右想,还是决定缄默她口,于是,想通了之后,她已经昏昏欲睡了……刚才那画面,也抛弃在九霄云外了……阎申越顾左右而言他的手段,再次毫无悬念的被证实了!
第二天,阎申越就不辞而别了……
其实,也不算是不辞而别,起码他在她手机里留下了录音,“宝贝,因为一些突发事件,你老公我不得不忍痛离开你一段时间,你知道我有多么不舍,我甚至都不敢当面辞别,怕自己再次打破自己不哭的神话,所以,宝贝,等我回来!”
唐暖听了之后,心情虽然有些失落,却还是畅快的,芳姐她们一直陪在这里,爸妈也整天想着法子让她开心,所以,她还有什么理由能够不开心呢?于是,在被幸福环绕的日子里,这个别墅再次因为一个消息而振奋得快要爆炸了!
她怀孕了!
而且,据请来的医生和专家说,极有可能是双胞胎!
当晚,阎申越就打来卫星电话,那一天,跟婚礼一样热闹,放映室里,看着大屏幕上出现的男人的笑脸,唐暖他们在前排坐成一行,一个个跟他打过招呼之后,他们就陆续离开了,剩下唐暖一个人对着屏幕绽放笑脸。
“老婆,给我看一下嘛。”
“不要!”唐暖一口拒绝。
“看看嘛!”他乞求她,唐暖认真的看了他一会儿,这男人,似乎变瘦变黑,不过精神头倒是不减,眼睛里透出的光亮跟以前一样透彻人心,思念,不由得让她有些心软,“现在还小,什么都看不到的。”
撩开上衣,她走到镜头前,将腹部对着镜头,“看到了吗?”
“嗯,真漂亮。”他摩拳擦掌,伸手对着屏幕摸了又摸,就像是要穿越时空,触摸到他最爱的宝贝,唐暖被感动了,愣愣的看着他眸子里越聚越浓的水雾发呆,她又怎么不知道他心里的遗憾?豆豆的时候,他不在身边,两个孩子又再次降临的时候,他竟然还不在,他不是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爹地,所以,他会伤心,也是能够理解的……
“老公……”
“宝贝,对不起……”磁性的嗓音嘶哑到不行。
“傻瓜!”这个词,他以前用的最多,而这次,从她嘴里吐出来,竟然让她落泪了,心里是感慨万千的,原来,说这个词的时候,内心竟然是这样的感受?他以前每次说的时候,也像她这样吧?
一个月的漫长等待,唐暖终于迎来了他要回归的消息,他说,“亲爱的,等我回来!我有很多很多话要跟你和孩子说!有好消息,有坏消息,不管是什么,我们一起来分享和承担,好不好?”
唐暖只是微笑着点头,在她这里,什么坏消息都已经不是大问题了,他和孩子就是她生存的全部!于是,在那几天,唐暖兴奋得连睡梦中都会笑着醒来,每天例行的产检或者饭后无聊的时间,她都会去外面的草坪散步,有时候爸妈陪着,有时候豆豆陪着,有时候云姨她们陪着,芳姐和华华她们已经是这里的常客了,所以,唐暖在家养孕的生活还是丰富多彩的。
清朗的午后,她出人意料的没有去睡午觉,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还特意在头上戴了一朵从花房摘回来的粉红色玫瑰,十分的娇嫩可人,披上外套就出去了,傍晚的时候,那个男人就要出现在她面前了,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了!见到他的那一刻,她要说些什么呢?说他们的孩子已经有些胎动了,经常会在晚上和她一起想念他们的爹地;说那个花房她已经抽空开始打理了,虽然工程进行得很慢,但是还是有些起色的;说这三十多个日日夜夜,犹如过了最漫长的最煞人的三十年,相思却不想相见,一时之间,千头万绪,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跟他讲,估计今晚就别想睡觉了……想到阎申越激动到快要落泪的情景,她不由得吃吃的笑,是年龄大了,所以才会这么容易情绪波动吗?嗯,估计是跟她一样,内心被幸福塞得满满的,再也没办法装得下多一些些的东西……
遥远的天际发出熟悉的声音,她蓦地从遮阳伞下的躺椅上起身,看着一点点接近过来的红色直升机,这么早?说好的时间不是还差五个小时吗?而且,家里以前那架不是白色的吗?诧异之余,内心已经全部被狂喜充满,他回来了!他回来了!为她端了一个果盘的云姨也十分惊讶的望着,兴奋着,转身就朝门内跑去,去通知大家了……
唐暖一步步的接近,直升机停下,刮过来一阵波浪似的强风,她掩面转过身去,等那余威过去,却久久的不见那螺旋桨停下,她抬头,有一两个穿着制服的男人从上面跳下来,朝她走近,说了什么话,她模糊的听到了一两句‘他在上面’之类的话,她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就扶着她,不,应该是强行拉着她过去了,他们的动作很是粗鲁,吓到了唐暖,眼看敞开的舱门里空无一人,她一阵惊煌过后,知道遇上了意料之外的事情,开始激烈的挣扎,一只手还要去试图抱着肚子,慌乱之间她回头,看到了从大门口仓皇往这里走来的一群人,妈妈和云姨在最前面,到最后,也许是注意到了不对劲,爸爸和豆豆还有一群守卫狂追了过来,一边还大叫着,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她被推上了直升机,丝毫不做迟疑,舱门关上飞机起飞,她拍着玻璃看着下面那些越来越小的身影,豆豆追着追着甚至跌倒了,她似乎听到了他撕心裂肺的喊叫妈咪的声音……
“豆豆,豆豆……”唐暖泣不成声……
穿过一片树林和一条河之后,他们连同那个别墅都已经看不到了……
“你们想要做什么?”
前面两个戴墨镜的只是回头看了她一下,没有说话……
唐暖知道,她必定是问不出什么来的,所以,也渐渐稳下了情绪,伸手去摸身上的东西,该死的,竟然什么也没带,怎么办?怎么办?他们不会对她的孩子做些什么吧?不,他们不敢!他们只要敢动她的孩子,阎申越会让他们下地狱!不久,也许一天,也许两天,他肯定会找到她的!她相信他!
“后面追来一架直升机,oh.damned,不是一架,是三架。”
“你去后面扶着她,我要提速了。”
“你们……最好停下来,我……我想吐。”唐暖脸色煞白。
“忍着!”
副驾驶舱的人过来坐在她身边,给了她一个塑料袋,那双手刚碰上她的肩膀,便被她重重的打开,“滚开,别碰我。”
那人愣了一下,低低的笑,离开她一些距离,飞机提速,在高高的树梢和积雪的山顶之上横冲直撞,她胃里翻江倒海却什么也吐不出来,想要狂叫想要张口大骂,可是她根本没有了气力,身体落进一个冰冷的怀抱,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人,但是她已经无能为力了,终于在飞机渐趋平稳的时候,沉沉的昏迷过去……
阎申越还未启程,就接到了这个不好的消息,那一刻,他血红的双眼圆睁,握紧的拳头将面前的钢化玻璃桌面一拳砸碎了,五指关节顿时血肉横飞,他却死死的咬着唇直到咬出血来,他想杀人了!
这个时候,没有人敢接近他三尺之内……
所以,在他不顾一切的独自一人要踏上飞机的那刻,蓝少出面阻止了,依然不敢碰他,仅仅是站在他身后就能够被怒火波及到要燃烧的程度,但是,他是说了出来,“小暖爸爸的遗体,已经不能再等了,现在天气太过于炎热,就算做了防腐措施也坚持不了多久的,小暖是注定赶不上安葬适宜了,你也不想他老人家一个人孤苦伶仃而去吧,至少你这个女婿要在场的,算是你为她尽的孝道吧!”
“我要去找她,现在,立刻,马上!”
“我们代替你去找,是一样的。”
“她怀孕了,她会害怕的,她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医生说很容易流掉的,我问你知不知道?他妈的我问你知不知道?”他每说一个字,都费尽了全身的气力,那简直是一头负伤的野兽在嘶嘶嚎叫,血泪在空气中凝聚……
“我知道我知道。”蓝少后退一大步,看他又要冲动的上去,他伸手拽了他一下,却被阎申越一个拳头砸到了脸上,倒在了地上,光泽瑞和一行人相继冲过来拉住他,阎申越失控了似的嘶吼,“滚开!滚开!我要去找小暖,我要把那个人碎尸万段,我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我要他余生的每一天都生不如死,我要他……”
怒极攻心,他一个控制不住的弯腰,一口鲜红的血液从口中喷出……
铁牛一样强壮和威武的男人,竟然倒下了!
夜以继日的奔波,一个月以来,他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一天的睡眠时间最长的也只有两个小时,最疯狂的时候他六天六夜没有合过一下眼,或者骑着骆驼或者驱车或者徒步在漫无边际的沙漠上搜寻,他三天的时间只吃下了一个面包和七杯水,在所有人已经放弃希望的时候,唯独他没有,他什么话也不跟他们这些人交流,他只跟卫星连接着的那个女人说话,他把所有的话都说给她听了!
他们都感觉他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完全疯了,他的思维已经不是常人的了,但是,就是这样疯癫至狂的男人,就是这样将近枯竭的男人,他第一个在沙漠最深处找到了考古队伍躲避风暴掩身的地方……
这简直是奇迹!
连国家派出的专业搜寻队伍都无法办到的事情,他竟然办到了!
只是,遗憾的是,这依然无法阻止悲剧的发生,一支队伍十五个人只有一个生还,其他人都没有希望了,唐暖的爸爸早在半个月前已经弥留辞世了,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临死前他手里握着的相片,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合影,照片上的小暖还只有两三岁的样子,笑得欢欢喜喜的,背面有一句话,“我爱你们,今生的罪过来生补偿,记得,还要做一家人!”
他紧紧的将它按在胸口最接近心脏的位置,按得很用力很用力,从他手里拿出来的时候颇费了一番力气,阎申越把这感人的一幕拍了下来,他能够给她的惊喜已经没了,也只有尽力而为了,小暖,不要怪我,以后的日子我和孩子来守护你!
以前,她的父母对于她来说,疼爱是有,伤害也是有的,但是,什么能够阻止伟大的亲情?这是什么也无法替代的!就算很受伤很疼痛,还是无法真的舍弃,在人生最后的时刻,他还是无怨无悔的乞求上苍让他们来世还做一家人,他的罪过……已经在这几年的自我放逐和自我贡献里还掉了,他无私的为这个国家服务,他甚至不拿一点点的报酬,所以,上帝原谅了他,他这个旁观者也原谅了他,他善良可爱的女人肯定早就原谅了他……
所以,来生如果还是注定这样,那他没有什么异议,只是,他不会再让他的女人遭遇那样的痛苦和折磨了,不能再让她的生命有这么多意外和遗憾了,所有的,都交给他来承受,而她,只需要享受他的爱就够了!
阎申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了,他的床头摆放了一朵花,据说是她当天戴在头上迎接他归来的,粉红色的玫瑰,早已枯萎了,花瓣一片片的开始凋落,他却舍不得扔掉,睡梦中,他甚至能够看到她久违的灿烂笑脸,她温柔的伸出手将他拥抱在怀,还是那么温暖那么体贴,他醉了……
葬礼准备得很急却也周全,他和豆豆代替了唐暖,将整个葬礼进行到最后一刻,两个逝去的人墓地是合在一起的,他们的心愿他不想违背。
所以,在安顿好一切之后,他丝毫不做停留,踏上了另一波毫无线索的寻找之路……
当时跟踪过去的飞机,被它狡猾的甩开,他知道,这个人是预谋已久的,到底是谁,他在一个月之后终于有了一些线索,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就是意大利的黑*党地下组织,而且,幕后组织者除了贝拉,没有别人!
而据南宫北冥说,贝拉就是在那一天神秘消失的,他动用了当地的势力,也没有找到她的踪迹,让两个男人震惊的是,依莎贝拉……
那个曾经纯洁到天真的女孩儿……似乎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成长了,变化了,变得强大了许多……
一直以来,他们都忽略了一个问题,她是那个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她从小必定接受了各种各样的训练和磨砺,外表软弱说话不经大脑的她如果没有丝毫的实力,她也无法做到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当初,他们两人的确是在其中帮了她不少,那不是因为她不会做大事,而是她无心去做,如果她用了心思,她会做到最好!就像这次,他们倾尽所能的去寻找,没想到,结果竟然让他们大跌跟头。
平时,几天就能够办妥的事情,在她这里,竟然一个月之后刚刚得到一点点的线索,除了知道可能是她,他们犹如碰到了一堵透明的却无坚不摧的墙壁,再也无法进展分毫了……
于是,两个好战的男人开始了痛定思痛的苦索……
低迷了很久的南宫北冥像是找到了好玩的东西,他从沉郁和闷闷不乐中走了出来,他主动来阎申越在意大利的临时别邸,跟他商量猫捉老鼠的戏码该怎么玩,看他眼睛里透出的红色光芒,那代笔了什么意思,简直是不言而喻的,跟他握手言和的阎申越非常了然的斜睨他,“怎么,开始对她感兴趣了?”
冷哼一声,呷了一口红酒,俊邪的男人唇角挑得高高的。
“恶趣味!”阎申越冷冷的哼了一声,他没有办法说更为恶毒的话,因为曾经,他对唐暖,也是如此,猎人对猎物,而且是有趣的不容易被捉到的猎物,越是狡猾越是机灵越是吸引他们的注意,而且,捉到之后,她的下场,只怕不是那么容易好过……
却也恰恰是这样的缘分,也许,到最后,才能够让彼此难分难舍,就像他和唐暖……
他的冷哼换来了南宫北冥的蔑视,“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对贝拉感兴趣,对小暖放开了手,这只怕是他阎申越最希冀的事情吧!
阎申越继续那种皮笑肉不笑,“想要我的女人,那也得看你自身的道行了。”
“我道行深浅大家都知道,如果她不是先遇到你,如果不是你卑鄙的先下手为强,她是谁的,她为谁生孩子,那是不一定的事情!而且,我的胜算怎么说都比你大!而且,即使她现在跟你结婚了,只要我一句话,她立刻会乖乖跑到我怀里,你信不信?她也爱我!这爱,并不比你的少!”
“……”阎申越沉默。
心里,却没有之前那种嫉妒,而是,平静,感恩,只要她回到他身边,她心里有谁,都不重要了。
良久,阎申越瞟了他一眼,从沙发上起身,疲累的挥挥手,“洗洗睡吧,明天你去那女人的总部一趟,我去别的地方找找看。”
他说得很随意,进去黑*党的地盘,就像是喝一杯酒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们现在的身份已经被贝拉设定成了陌生人,所以,想进去那里,谈何容易?所以,南宫北冥很不齿的说,“你以为我能够随意进出那里吗?”
阎申越笑笑的说,“你前一阵子跟她交情不是很好吗?”
一个月前还在床上的情人,竟然下一刻就翻脸不认人了,真够戏剧化的。
南宫北冥也毫不示弱的出言激他,“你们交情不是更好吗?”他还是她干哥哥呢!
“你刚才不是很有自信捉到她这只老鼠吗?”
“我那是自信吗?我那分明是感兴趣。”
“不是一样吗?”
“一样的话还用两个词语表达吗?”
一阵沉默之后,两个人哀叹,“看来,我们都低估了她。”
知道是贝拉绑走了唐暖,对于阎申越来说,终于可以稍稍放心下来了,因为他对贝拉非常了解,她的内心是善良的,她只是被失去的孩子和南宫北冥的感情逼得太急了,所以才做出那样的事情,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仅仅是吃醋,仅仅是嫉妒吗?阎申越宁愿她是出于对南宫北冥的报复和恐吓。
想到这里,他开口,“南宫北冥……”
趴在桌子上研究着卫星传来的最新照片,南宫北冥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阎申越说,“你最好祈祷小暖没事,祈祷贝拉的目的只是单纯的想要吓唬你我而已,单纯的想要得到你,单纯的想要你放手对小暖的爱,仅此而已,要不然,她若是伤害到了小暖,就算以前跟她交情不错,我也会二话不说的宰了她!”
“如果她还顾虑着对我的感情,那她必定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情。”
南宫北冥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这让阎申越有些歇斯底里,他阴狠着声音说,“如果我要杀她,你会阻止吗?”
意识到了他的愤怒,可是,同样看出了他的无助和彷徨,南宫北冥知道,他听到的不是他会不会的答案,而是一个保证,呵呵,曾经强悍得足以只手遮天的男人,竟然也只要一个架空在实际之上的虚空保证?
所以,他坚定的摇摇头,“相信我吧,她不会!如果她杀了,我保证,我在你下手前,杀了她!”
无论将来他和贝拉发展到何种程度,在他心里,他的小暖,始终是最重要的。
“你伤了她的心。”所以抓狂的女人会做出什么事情谁也无法把握。
“她也同样伤了我!”南宫北冥无谓的耸肩。
所以,他们之间不是谁欠谁多一些的问题,而是谁放得开谁放不开的问题,贝拉现在还是放不开他的,所以才会做出这种事情,而他,虽然他很确定自己现在还在摇摆不定之中,但是听到阎申越要杀她这个念头,他心里,是有触动的……
阎申越急切的看进去他的眼里,直到确定那一抹神情叫做‘坚定’,他才吐了一口气,“所以,你断定她不会做让我发疯的事情,是吗?”
“是的!”
“好,就为你这几句话,我再等几天。”他的耐心已经快要用尽了,他的担心越来越厉害,每个晚上,他都会做噩梦,梦见他的小暖孤苦无依,一个人在茫茫无际的草原上奔跑,她的肚子已经不容小觑了,她艰难的抱着它,后面,似乎有万马在奔腾,在追着她,只要她一个不甚跌倒,后面就是铁蹄会随之而来,将她踩个粉身碎骨,而他们的孩子,再次被残忍的剥夺,不!他凄厉的大叫,满头大汗的醒来……
整个房间,都充斥着阴申越申越死气沉沉的气氛,小暖的血,遮住了他的双眼,她的泪水,那么热那么烫,他捧在手心,一颗颗的收集着,然后,自己的手都被烫坏了……
所以,现在,他最怕的就是睡觉,睡不着会让他痛不欲生,睡着的时候会让他体会一次生死不如的滋味,但是,他更宁愿能够入睡,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看到她,她能够入得他梦,让他得偿所愿,能够看到她纤弱的身影听到她的声音,能够远远的看着以解相思,虽然不能够抚摸到不能够碰触到分毫,甚至被梦魇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现实和梦境,哪一个更让人断肠,不是现实,也不是梦境,而是从梦境中乍然醒来跌落到现实中,爱人却在那一刻远离他眼前的那个遗憾那个噬心瞬间,他呆呆的看着她渐渐消失的纤影,无法移开目光,他那双深黑的眼眸,凝满了恸心透髓的悲痛,那种绝望的痛,无边无际,他的目光凝固了,他的泪水无声无息的从眼眶滑落……
她的影子,在泪眼模糊中凝成一个白色的圆点,他伸手过去拉她,“小暖,快点回来,快点回来我身边,要不然,我会做很疯狂的事情,我会用更多的血腥来淹没你,我会让你永生都不得安宁!”
低徊不尽的悲怆声散落在静谧的空间里,那些无比鲜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但是,他的威胁并没有起到作用,她还是走了……
他发怒了……
一声撕裂的吼叫伴随着破碎的响声从房间里传出来,阎申越几乎砸光了所有可以砸碎的东西,他有一股想要捣碎自己的冲动,是他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害了她的!是他留下她一个人在那里痴痴的等他回来……
南宫北冥的保证逐渐也不能再让阎申越安定下来了,他调用了一切可以调用的力量,联合南宫北冥,将贝拉所能藏身之处一一化为平地,唯有将她赶到天涯海角,唯有让她失去一切庇护,唯有让她交出唐暖他才肯罢休,这样的打击手段虽然残酷和血腥,但是也终于收到了搜寻工作进行以来的最大成效,贝拉终于肯跟他们联系了。
那天晚上,他们依然一身血腥和火药味从外面回来,还是一无所获,刚把疲累的身体放倒在沙发上,一直被阎申越握在手心的卫星电话亮起了红灯,低头一看号码,两人面面相觑,南宫北冥立即亲自动手连线追踪系统开始对她所在的地方进行锁定工作,阎申越按住怦怦直跳的胸口,沉下声音,“贝拉。”
墙壁上的屏幕立即出现了依莎贝拉的镜头,一如往日的高贵美丽,只是眉额之间挥之不去的是淡淡的忧伤和苦痛,她微微一笑,“申越哥哥,你好,这个地方用卫星是搜不到的,所以,南宫,别费力了。”
正在专注于手中工作的南宫北冥邪肆的一笑,对着镜头用手指做了一个另眼相看的手势,却收到了来自阎申越的冷眼相待,他摊摊手,“OK,你们聊。”
阎申越第一个急切的问题就是,“小暖和孩子可好?”
“孩子很好,小暖不大好。”
“什么意思?”
“……她失忆了。”
“你说什么?”他皱紧眉头,强着将‘失忆’这个词消化了一遍又一遍,然后艰难的咽下,南宫北冥也同样愣了许久,不过心里还是有一抹释怀的,他原先的猜测没错,贝拉没有做让他太难收场的事情,只是,这失忆……
在二人专注眼神的注视下,贝拉抿了抿唇,才说,“那天,我恰好外出,她看了电视上关于她爸爸去世的消息,她一下子呆滞了,然后就没命的往外跑,不小心撞到了柱子,然后,孩子没事,她却失去了关于你的一部分记忆……你醉酒后强占她的那一部分,她记得……其余的,都忘记了……”
那一部分记忆,是唐暖有生以来遭遇的最惨痛的一次经历,她能够记得深刻,并不让人诧异,只是……
对于阎申越来说,却犹如被雷劈了一般,一抹不好的预感在脑海里泛起,他拧眉问,“腹中的孩子,她不会以为是那一天之后……”
她缓缓的点头,他眸底的期待光芒一点点的陨灭了,该死的,该死的,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
“申越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抓她来只是想让你们大家都体会一下我的痛苦,我恨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夺走了我想要的人的心,我不甘心,所以才做出绑架的事情,但是你们知道我没有那么恶毒的,跟她在一起仅仅两天的时间,我就被她的性格和魅力所征服了,她跟我谈论你和孩子的时候那种幸福的表情,她谈论南宫的时候那种坦荡和祝福感激的神态,让我明白,我做错了,所以,我想要弥补,我想要把她送回去,但是那几天她孕吐厉害,不适宜走动,就多等了几天,谁知后来却发生那样的事情。”悔恨的泪水,也无法让她的心获得平静,徒有葬下一丝忏悔,期待来日获得救赎。
南宫北冥静静的听着,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的,也只有保持沉默了。
阎申越沉默了很久,才长叹一声,认命了语气,“把她还给我。”
“不是我不让她回去,是她不愿意。”
“她……不……愿……意……”
阎申越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迸出来的,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了然,贝拉抬起手向旁边招呼了一下,他蓦地从沙发上站起,瞠大眼睛看着慢慢被贝拉拉到镜头之内的女人的倩影,三个多月没有触摸过的身影,就在眼前,宽松的天青色绸裙包裹着她的身躯,灵动又柔软,一步一步犹如飘飞在空中的蝴蝶,美好得让人叹息,腹部那里,已经凸显了掩藏不住的线条,但是,依旧温和的脸上却没有了往日他经常看到的那种娇笑,没有了看到他的时候那种恨不能扑过来的激动,也没有那种让他爱死的迷恋和爱语缠绵,甚至连看他一眼都不想,她正在专注于手里的ipad,显然玩得正尽兴的时候被打断了,她的表情非常懊恼别扭,她不情不愿的对着贝拉咕哝了一句什么,看似就像是在撒娇或者埋怨,就像是以前对着他生气的时候恨不得咬他一口来解恨,却又不是那种真的生气,这让阎申越不由得宠溺的微笑了一下,但是,下一刻,她拍开贝拉的手转身就走,却被人给重新给堵了回来,她似乎恼了,抬头瞪着镜头,瞪着他,吐出六个字,“无耻的强奸犯!”
她怒气冲冲的走上前,‘啪’的伸出手切断了信号……
刚走进镜头的南宫北冥连一个‘嗨,姐姐’也没来得及说……
他张大嘴巴看着已经没有任何影像的屏幕,老半天才总结了一下,“哇,彪悍了不少呢!”
阎申越脸色铁青,一把钢刀插入他的胃里,胆汁翻腾着向外涌,他极尽宠溺的女人,他把她捧在手心的女人,她竟然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把他忘却了,这种痛,恨不得他立刻冲过去将她摇醒,捏着她细瘦的脖子质问她,为什么,为什么要将他忘记?难道,这是她一直以来最希望做的事情吗?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宁愿选择跟他不相识吗?哈哈,原来,爱了她这么久,到了掏心挖肺的地步,仍然难以让她对往事释怀……
那这段日子算什么?她对他的承诺算什么?他们的手放在圣经上宣过誓的,难道她也要违背吗?他们的婚姻他们的爱情都被她抛弃了吗?小暖,给我一个理由,给我一个你忘却的理由,好不好? 阎少掠爱很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