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他们嬉笑的催促声,唐暖不再作何停留,回头安抚的冲焦急等待的大娓一笑,妖娆无极,红唇突出轻柔邪魅的两个字,“就来。”
说完,越过阎申越的腿,顺手提走了自己的包,纤弱的身影消失在那隔间之内。
然后,不消一会儿功夫,唐暖就出来了……
衣服一件不少……
众人各有各的反应,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阎申越绷紧的身体突然间释放了压力,斜靠在沙发上,和大家一样,将眼神聚集在她手里挑着的内裤上……艳丽丽的玫瑰红……
“那么,这个是深色还是浅色呢?”
“……”大娓笑得无奈又惋惜,欷歔个不停。
谁胜谁负,事实为证!
小绿最是激灵,立即从桌子上取了一支笔,娇笑着塞到大娓手里,他也毫不含糊,非常有气度的在摊开的合同上签了字,尘埃落定,唐暖长吁一口气,今天大老板交给她的任务终于搞定了!
唐暖走过去,将合同拿过来,手还未收回,就再次被人给捉住,她一个惊诧,却没有逃,只是挑着弯弯的眉看大娓,他眼内越来越浓烈的暗示像是在宣告,现在,才是奢靡之夜的开始,远远未到最后。
她彻底挑起了他的兴致!
今夜,他不会放过她,这是签约的代价,也是她赢了他的代价,唉,又是一个斤斤计较的男人,果然还是有些输不起的!
唐暖内心在激烈的斗争,她非常非常的清楚,如果不能及时以一种不得罪人的方式打消他对她的念头,紧接着的就会是他对她的邀约,或者他干脆给她一个金屋把她私藏,又或者玩腻了她的身体就将她抛弃,这是以后会发生的一系列连锁的事情,既然,这个游戏是她起的头,是她撩拨在先,所以断不能拒绝在后,否则这份卖弄色相才签下的合同,即便能如期实施也会遭遇困难重重。
而且,如若等到他开了口,也许,她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所以,看他即将压下来的唇,唐暖娇笑着撑住了他沉重的胸口。
伸出纤纤玉指,在他手里的杯子中蘸取了一点红色的液体,粉红的柔美指尖上晃悠悠着几滴透明的液体,竟是别样的诱人心魂,她轻笑,将这份餐点送到他唇上……
他口里的热度和黏液让唐暖不由得有点反胃,却还是维持着最为甜美的笑容。
指上的液体早已被他全部吸吮掉,而他也终于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唇。
拿着她水光潋滟的手指,放在自己面前饶有兴趣的观看,从这嫩如青葱浑然无力的纤手上,任谁都可以看到一份娴静淡定的气质似是与生俱来,根本不应在这种灯红酒暗的场合出现,但这身衣物而且是没有穿底裤的衣裙下又勾勒出这般的窈窕身段,玲珑柔软得引人遐想连翩,衬上她乍然盛开的笑颜和轻柔嗓音。
她蛊惑了他的心,她的甜美让他不顾一切了,眼看那双不规矩的手就要摸上她的臀部……
这个时候,一阵清脆的铃声打破了这难熬暧昧的气氛。
唐暖笑得无奈,努了努嘴,“大娓先生,这酒也喂了,肉也被你吃了,可以让我接个电话吗?”
佳人含着水眸请求,大娓不得不放手。
刚刚获得自由,唐暖立即向小绿使了眼色,众艳立刻齐齐向大娓进军,都要争相效仿刚才唐暖用手指喂酒的一幕,一时间,热闹非凡,唐暖匆忙的将那内裤往包里一塞,拿出手机看了看,含笑向阎申越这边瞟了一眼,接通了电话,她拿在耳边,慵懒的靠在身后的沙发上,恰好枕在他伸展开的胳膊上,“谢谢。”
借着喝酒的掩饰,阎申越咬牙切齿,“女人,我饶不了你!”
“为何?”她对着话筒说,表情非常无辜。
“你知道!”
“好吧。”她收了线,转头看他,“接下来,轮到你收场了!”
他耸肩,讥笑,“我没那么好心。”
不容他拒绝,唐暖伸手从他指间取走了酒杯,她慢慢的试探的坐进了他双腿上……
她吻他,他却一动不动也不准备有任何的回应,唐暖的脸越来越红,唇也在颤抖,她有些害怕了,她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不肯配合,身后的大娓山次盯得紧紧的,只要阎申越不肯回应,他肯定会有所行动!
忐忑之余,她把眼睛闭上,这样可以稍微敛去眸子里的尴尬和希冀,她伸手,放在他胸口之上,缓缓的缓缓的下滑……
在快要触到他腹部时,他的嘴巴终于开了一条缝,她如愿。
他含糊的说,“就这点德行吗?”
她娇嗔,“反正好与坏都是你一个人教的,我德行不够也是你这个老师的错!”
这句话,取悦了他。
下一瞬间,果然如她所愿,猛如恶狼的男人立刻反客为主……
她要的就是他这样够猛够霸道的表演。
在他分神的那刻,唐暖连忙从他身下挣扎了出来。
目的已达成,她可不准备在众人面前免费表演活春宫。
他低低的笑,“偷了谁的内裤?”
“要你管!”
唐暖抿唇笑,一手拍在他脸颊上,力度不大却很响也很泼辣,她赏了他的脸!
这个不怕死的动作再次把他惹火了,不光是眼里着了火,下面更是……
看她要离去,他伸手去抓,却被她灵巧的闪过,只见一道红光闪过,他的头上便落了一条玫瑰红的物什……
众人大笑……
阎申越亦笑得优雅又慷慨,伸手大方的拿下来,放在鼻翼间轻嗅,一脸享受沉迷的表情,抬头望向头顶那昏黄的吊灯,唇边勾出一弯惊人冷冽的薄笑,然后,用他那双堪比人间奢华工艺品的手将它折叠起来,放在贴身口袋里……
这样的动作宣告了一个事实!
他和她关系不浅!
花落谁家,已成事实!
大娓山次再无奢望,只是眼睁睁的看着那女人消失在门口……
唐暖终于逃脱了,逃脱了今晚他为她准备的一个大瓮,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升天,真是不容易啊!
仰望着那天高幕远的夜空,内心惆怅满腹,逝去的时光再也无法返回,刚才二人的一场戏是演给大娓看,还是演给他们自己欣赏?
在缓慢行驶的车流中,她把头枕在方向盘上。
她突然有种预感,阎申越他,会为她准备一个网,一个足够她这一世永不超生的天网,他要将她捆缚得牢牢的!
幸亏今天去超市了一趟,因为往这里赶得太急所以忘记将放在包里的内裤取出来了,要不然,她怎么可能逃得过大娓山次那色狼之手?
今晚的一波三折,她应付得筋疲力尽,果然,她还是比较适合呆在没有勾心斗角的地方默默的生存,苟延残喘也好,总比在针尖上谋生活赚工资要来得省心,她是真的佩服阎申越,有充沛的精力和体力叱咤整个商场和金融界,他这个人就是为征服世界而生的吗?他有没有如她一样疲累的时候呢?
眼前一黯,到家了,她微烦地呼出口气,揉了揉眉心,下车,走向那冷冷清清的公寓,冷冷清清的卧室,冷冷清清的心境……
周一来公司,她是第一个到的,不做别的,先把那些花花草草给收拾得一干二净。
华华进来的时候,她正在辣手摧花。
她随即大叫一声,抱住自己的花瓶,请求,“还没凋谢呢,留给我看几天呗!”
“这些花都是穿肠毒药,乖,放手!”
华华嘟囔着,还是忍痛割爱了,看着空空的花瓶哀叹,手心里攥着的几个花瓣都被唐暖搜罗走了。
以后,她再也不愿意跟这些男人们有所牵连了,真的不想再被他这个大老板找茬,不是她没有办法应付,而是她没有心思和空闲,人生要做的事情有太多,她跟他对抗,除非是活腻了,这件事情,更让她认清了阎申越的真面目,他一句话,她就要乖乖的遵从,以工作之名,他可以任意的使唤她,无奈啊无奈!
整个六十六楼收拾干净了,唐暖又给前台打电话,嘱咐他们再也不要送花上来,万一有不长眼的再送,统统退回去花店,然后,刚放下电话,就看到往这里走来的阎申越,他心情貌似极好,左右瞥了一眼,视觉上肯定很爽。
所以,眼中含着浓浓的笑意,以前只是僵着脸点头回应华华她们的招呼,今天却是实打实的呈现微笑的状态。
经过唐暖身边的时候,她正弯着腰翘着臀乒乒乓乓的在翻找着什么东西,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接近……
感觉臀部被温热的东西轻拍了一下,她蓦然回头,以为是华华开她玩笑,正要破口大骂,却望进一汪温泉里面,张大的嘴巴被迫合上,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抹去额头的汗水,咬牙叫了一句,“阎总。”
“进来。”他率先离去,唐暖只得恭敬的点头,“是。”
门刚在他身后掩上,小玲猛地窜过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唐暖抬眼,退离一尺之外,警戒的看她,“干嘛?”
“美男刚才公然调戏你耶!”
“我去打小报告,说你叫他美男。”
“你不是那种小人,嘻嘻。”
唐暖抚着额头,人被欺负惯了,就是她这样的,说什么都没有威信。
小玲摩拳擦掌,一脸的邪恶,“看他笑得那么奸诈,我想,这手感肯定不错吧?”眼睛色色的盯着她的身体,正好,今天春光明媚,唐暖穿得很靓很前凸后翘。
看她眼光邪气飘飘,唐暖意识到了危险的来临,她撒腿就跑,还是被她在后面给摸了一把,她惊恐的大叫,“滚啊!啊啊啊……色狼色狼……”形势危急下她慌不择路,一头扎进那刚刚关上的门内,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她就闯进了一个白色的臂弯里面,小玲那只作祟的手腕收势不住也被人给疾速的抓住,她大叫,“阎总饶命!”
唐暖看着揽着自己腰际的那只大手,他将她护在怀里的动作是那么的亲密,这让她不由得感动异常,拉开他的手,柔声说,“我没事,你别当真。”
她的声音太过于甜美,这让一旁痛极的小玲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揉着多了一圈印记的手腕,她夸张的抖了抖,俯在唐暖耳边小声的说,“丫头,你就在这里尽情释放你的柔情蜜意吧!我在外面给你们守门。”
没等唐暖发难,她就溜之大吉,体贴的为他们关上了门。
人一走,唐暖便离开了他的怀抱,走到那张暗玫色华贵大气的原木桌前,站定。
阎申越很快便从刚才的怔忡中反应过来,看着空空的手臂,她离开的动作太过于迅速和仓皇,这让他有些不是滋味,深水漩涡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怒意,回转过身体,她已经冷冰冰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等待他了,哼,也只有在那种出其不意的时刻,她才会偶尔绽放一下她的温柔,一旦醒过神来,便拉上了那层厚厚的面具,这样的她,还真是让他气结又无奈。
深陷在豪华座椅上,他打开笔记本,随意的浏览着网页,看她沉静的不言不语,他抬眼看过去,她视线盯着的地方,正是一份报纸,首页就是他和贝拉的订婚讯息。
他用笔端敲了敲桌面,她这才惊醒,掩饰了一脸的失意,声音却带着来不及收去的伤悲,“阎总,找我有事吗?”
“我们的婚礼,你要参加吗?”
我们?
唐暖愣了一下,随即问道,“这周六吗?”
“是的!”他点头。
他毫不犹豫的点头让唐暖心神大散,那一刻,她真的很想哭,很想再次去求他,虽然她已经受过一次不浅的打击了,那次打击让她差点崩溃,但是,真正到了面对正式分离的时候,她又是不舍,除了不舍,还是不舍,为什么?是他给她的痛不够多,不,她想,是命中注定吧,唐暖这辈子都逃不过阎申越的五指山,他吃定了她!
从报纸里看到的,和从他口中说出的,虽然是同一件事情,对于她来说,意义却大为不同!说她傻也好,说她自我安慰也好,不管别人怎么谣传,她只听他一句话,他不是轻易许诺的人,启了唇就一定会办到。
她低头,眨了眨长长的睫,泛去里面的潮意,声音很轻很仓皇很无力,手指抠着报纸,用力的程度似乎要将它撕碎,她在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说,“还有一周的时间,我考虑一下,我……不知道临时会有什么事情,我……”
他似在半开玩笑道,“怎么?前些天还在叫嚣着要我取消订婚,我还指望着你来一趟抢婚呢,看来是没有希望了。”若真若假的试探,啧啧的语气满是浓浓的发自内心的惋惜,最后却带着戏谑的尾音……
抢婚?
唐暖蓦然抬眼,恰好与他从电脑屏幕上折头看过来的视线相撞,四分认真四分顽劣,一分期待,还有一分复杂的让她看不懂的情绪,她怔怔的看着,想要从里面解读出什么她需要的信息,心头错综复杂的网即将找出那根抽丝剥茧的一端,只要最后他再暗示一些什么,她就能够大彻大悟,可是,在最后一刻,他还是敛了睫,抿了唇,十指在键盘上敏捷的游走,继续去收取那永远没有休止的商务邮件。
佛光乍现的那刻,唐暖又沉入了泥淖的深渊……
他如此矛盾的语气和神情,让她迷惑了……
她还是不懂……
在她皱眉思索的时候,他又开口了,只不过没有拿正眼看她,“还记得吗?那一次你在我怀里抱怨,说我欠你一场婚礼,你说你要在春天枝繁叶茂的季节里,亲手布置一个以情动人的浪漫温馨场景;你说你要让大片的花朵,缤纷的色泽来点缀全身;你说你要穿蓬松材质的纱绎与垂缀质感的雪纺为面料制成的粉红色礼服;你说你要大家都感觉到这场充满了爱的婚礼,你说你要……”
深情动情柔情的他的脸,一道憧憬和喜悦在上面划过,消失了……
脑袋‘轰’的一声。
狂乱的记忆,一下子被他毫无防备的勾了出来,那一夜,他需索无度,她虽然只是随便说说,但是她内心是这样想的没错,每个女孩都有她的梦想,对的地点遇见了对的人,两情相悦,她想要做他的小新娘,她想在人生最为重要的时刻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由爸爸搀扶着步入神圣的礼堂,把她的手放在他的手心,自此,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多么容易出唇的一句话,有些人耗费终生的努力都没有能够办到!
还记得,那双眼睛很漂亮,睫毛很长,斜睨着看人的时候就更漂亮,可是,现在,在抬头看过来,他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感情,如同捕猎时的猛禽,一爪封喉!
他丢给她两个意味深明的字眼,“等你!”
随即,便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一大早,唐暖便被这样翻来覆去千变万化的他给弄昏头了,毫无头绪的摇摇头,她转身就要离开,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回头问了一句,“那个,我们两个的离婚协议你还没签字吧?”
他忽的抬首,脸上乍然落寞乍然无奈,头痛的抚着额头,嘟囔了一句,“果然还是这么迟钝吗?”
声音很低很低,听在唐暖耳朵里却是一串不知所云的模糊不清的词汇,像是在咒骂她……
不由得,有些紧张,她说错了什么吗?
他再盯她,她讷讷道,“……我还没收到。”
他微微叹息,低头,像是在发泄什么一样用力击打键盘,“离婚证书什么的都已经搞好了,在青梗山的家里放着,你如果想要一份的话就回去拿吧。”
“我们……不需要谈谈?”唐暖有些懵懂,却又不知道自己想要谈什么,但是没吃过猪肉她倒是看到过猪跑,电视上经常看到大家在闹离婚,程序貌似有些复杂,还需要双方坐下来对簿公堂什么的,他们就一张协议了事了?如此的简单?
他轻嗤一声,“你想要平分我的财产?”
黑沉沉的眸内相应的飘起冷淡之色,语声却似颇感兴致,十分轻柔。
唐暖大惊,打死她都不会做那种事情,钱都是他一个人挣的,她从来没有贡献过一分一毫,所以,她唯恐他进一步误解似的连连摆手开脱,“才不是才不是!我只是……只是想问一下我们的豆豆……”
“你要他的抚养权?”
又是不轻不重的一句。
唐暖只感觉自惭形秽,她要抚养权?她凭什么养?豆豆的教育,豆豆的将来,她给不起,她能给得起的,就是母爱,虽然物质上很薄鄙精神上却很伟大,她低语,“我只是想……拥有合法的探视权。”
“没问题!”他耸耸肩,很是无所谓的表情。
唐暖点点头,“有关度假村的开工适宜,霄经理下午要跟中标的公司商谈一下,不如我把资料拿进来你看一下?”
他不动声色,目送她走到门口,他忽然慢声叫住:“唐暖。”
她回首,背着光,他幽黑的眸色显得淡远难测,“那天晚上……你玩得很忘形。”
“是你逼的!”她有几分怨意,轻轻垂睫,半合眼眸的脸带着无言的忧郁。
“我没让你以身侍人!”
“我不是最终没侍吗?”
沉默……
顷刻之后,他唇边牵出一抹淡笑,极为诡魅,还有几分开怀,“你给我顶嘴?”
“……”
“从今天开始,不高兴不愿意不想做什么就给我痛快的说出来,总是摆出这副不愠不火的样子给谁看?”
他强硬的口气将她惹出了一丝脾气,兀自嘀咕着,“……我本来就是这样。”
“算了,去吧!”
那天下午,唐暖没有再跟华华她们一起去健身房,她没有那个心情了。
一个人,她爬了一座不知名的山头,累得气喘吁吁的,最后软趴趴的坐在山顶上,眼睛凝视着远方的太阳,它真的很美,红的像血一样。
她想起了一句话:当天还是那么蓝,云还是那么的潇洒,请不要哭,因为我的离开并没有带走你的世界。
第二天,随即感觉腰酸背痛,精力不济,一个上午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中饭后终于抵抗不住,趴在桌子上,就那样睡着了,当脑袋被人用力拍了一下,她被吵醒之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找此人拼命,刚抬起头,一张美得犹如天仙的又有点孩子气的脸毫无预警地突现在眼前,任谁都会被吓一大跳,原本惺忪的睡意还未褪去,就被从半空俯冲而下定在眼前的大头惊得花容失色。
她惊魂未定地捂着心口,上半身把椅子向后倾斜到最大限度,以离与她眼对眼的女孩儿尽可能的远,她戒备而谨慎的看着她,熟悉啊熟悉,如此的熟悉,是谁?这样完美的人儿只可能出现在梦中的,为何今日却从仙界下得凡间来?她受宠若惊之余只有深深的感慨自愧不如……
天气并不算温暖,但她还是身着一袭单薄的肉粉色连衣裙,衬托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段,露出一侧肩膀,头发挽在脑后,造型既高贵又不失时尚,她优雅的翘翘鼻头,唐暖这才发现,她不光穿得极有内涵,还有一道完美的鼻梁,两片温柔的唇瓣,优美的轮廓,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那双眼睛,清澈灿亮的蓝眸!
这个女人令众生惊艳!
此刻,美人儿的脸上绽放出夺目的笑容,“你好啊,唐暖,我们终于见面了!”
唐暖愣住了,她们认识?
“嗨,不认识我了吗?本人就是电视上那个和阎哥哥站在一起配对的女人。”
“贝拉?!”她蓦地从椅子上起身。
“是啊是啊,我就是啊,怎么样,是不是很惊艳?”贝拉连连如小鸡啄米一样点头,然后唯恐对方看不真切,又轻盈的退后一步,张开双手模特式的转圈,如此坦荡如此大方的举动,让唐暖忍不住给她一个亲切的笑容,美丽不仅仅对男人有杀伤力,美到一定份上连女人都会折服的,她一直喜欢欣赏帅、好看、俊俏、柔美、凌厉、阳刚诸如此类的男人,坦而言之,她喜欢美丽男色,如此热切的欣赏一个女人,这对于她来说,还是第一次,“你真美,美丽得令人惊叹!”她由衷的赞美。
贝拉的蓝眸闪过更迷人的光,“他们夸我,我都没感觉,被你夸,我很有感觉!”
唐暖眨眨眼,这是为何?
对方笑容更深了,“事实上,自从我在中学三年级时上台表演忘记台词以后,从未像今天这么紧张过!总是害怕自己不够美丽不够资格,害怕没有办法跟你竞争,所以今天才穿得这么单薄搞突袭,嘻嘻,你这工作服怎么看都不如我的裙子好看!”她的潜台词就是:所以,我今天赢了你!
唐暖额头划过几道黑线。
她这语气,浑然一个小孩子!
毫不掩饰的把‘竞争’二字给搬到了台面上!
如此的豁达直爽……跟那次电话中宠坏的小公主形象又重合了!
她的个头很高,所以,俯身双肘撑在护栏上托着自己的脸,目光专注的从唐暖的额头睃巡到下巴,像是在研究一个尚待斟酌和考察的出土老古董,“肤如凝脂,勉强过关;五官精致,勉强过关;气质雅致,勉强过关,嗯嗯,确实是个美人胚子没错,可是就算像你这种上乘之姿人群里也一抓一大把的,更别说和我相比,只是比心雅姐姐耐看了那么一点点而已,真不明白阎哥哥到底看上了你哪里。”
乍闻最后一句,唐暖大大的瞪圆了黑眸,他看上了她!
是的,他以前是看上过她,可是,现在……
这一闪即逝的表情转折蕴含了一点茫然,一点意外,一点无可名状的悲伤,一丝怯弱和一些深浅交织的柔情,仿佛万千意绪突然齐集,令她那双受到冲击的晶瞳骤然清光微亮,随即长睫眨过将反应无声压了下去,只余一抹她觉得不重要于是不加掩饰的愕然在脸,她茫茫然的看着贝拉,被惊吓得说不出话来。
刚刚出现在门口的华华和小玲也目瞪口呆了,耳朵尖尖地竖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面前这情景,天啊!这就是传说中的意大利第一美女依莎贝拉吗?她是怎么不知不觉偷偷摸摸的跑上来的,刚才阎总还在下面餐厅到处发疯似的找她呢!
而且,她一上来就准确无误的来找现任未婚夫的前任娇妻比拼了!
这消息太劲爆了,可以炸掉两栋这样的慧科大楼!
贝拉看她满脸的懵懂,随即一掌拍在桌子上,开门见山的说,“阎哥哥说你不喜欢他了,是真的吗?是真的吗?是真的吗?你说,你是不是真的移情别恋了?你喜欢南宫北冥,是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你倒是说话啊,你是不是喜欢上南宫北冥了?YES.or.NO?YES.or.NO?YES.or.NO?”
南宫北冥四个字被她呼唤得很是与众不同,蓝色的眸闪着底点点的水光。
唐暖被她这种疾如龙卷风的阵势给逼得差点跌坐在阎转椅里,手忙脚乱地扶住桌子,站稳理了理纤尘不染的衣襟,她勉力镇定下来,“我还有事,华华,你先带贝拉小姐去阎总办公司吧,我下楼办点事。”
贝拉失望的看着她,试图好言相哄,“唐暖,你别这样畏畏缩缩扭扭捏捏的,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不用害羞,来,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只要偷偷告诉我有或没有就可以了,呵呵。”
走过来的华华和小玲面面相觑,她们是泡影吗?
她话声方落,唐暖桌上电话已响起。
她如获大赦,对她说,“不好意思。”转头拿起听筒,也不管对方是谁先笑得温婉宜人,“你好,慧科总裁办公室……呃,阎总?是的,是的,她……就在我面前……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刚放下话筒,阎申越就气喘吁吁的出现了,贝拉立即退离唐暖三尺之外,脸上带着被人现场捉住的尴尬,笑嘻嘻道,“阎哥哥,我偷偷溜了上来,我真的对她非常非常的好奇,你别骂我哦!”
阎申越没好气的瞪她一眼,平定了一下呼吸,外套一脱,随意的往胳膊上一挂,径自往前走,经过贝拉身边的时候,沉声命令,“你给我滚进来!”
“哦!”贝拉不乐意地嘟了嘟嘴,回头微嗔了神思恍惚的唐暖一眼,慢腾腾的跟了过去。
留在外面的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怎么说贝拉小姐都是大家闺秀,阎总竟然对她这种态度?
不像是爱人,倒像是兄长对待不懂事的小妹妹一样的严苛和训诫。
唐暖有气无力的坐下,曾几何时,她刚来公司的日子,她总是做错事情,他对她也是那般的凶恶,动不动就用‘滚’字,那时候听起来,很伤人伤自尊,而此刻,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又或者是被骂的对象不是她,所以,听起来并没有那种深恶痛绝的意味,就好像是想骂又舍不得骂,想打又下不了手,顽劣的小贝拉,让他气结又无奈,他们之间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相处方式呢?
贝拉,实在让人恨不起来。
她实在是太可爱,而且,是太没有心机了。
想起阎申越昨天骂她的那些话,她这不温不火的个性似乎也让贝拉看不过去呢!还有,听贝拉的语气,似乎北冥和她之间,也打过交道,而且,是关系匪浅的那种,真是奇怪!那小子除了工作的事情不愿意跟她这个姐姐交流之外,别的什么事情他都不会有所隐瞒,这次,又为什么瞒了她呢?
想到这里,心里总感觉不上不下,正想现在就打电话过去,内线响起了,一道响亮的女声,“唐暖,我要吃橙子!”
华华立即接了话,“咦?冰柜里没了?”
“不够新鲜!”贝拉气鼓鼓道,“本小姐向来喜欢吃刚摘下来还带着绿叶的水果。”
非常不客气又高标准的指使!
唐暖赧颜了,阎申越生活上诸如就餐之类的事情,都有专门的人来打理,她们三个从来没有经手过,今天,既然小公主吩咐了,她又不能推卸,所以,一点儿也不敢懈怠,赶紧打电话给内务部,让他们挑一些又大又好时令新鲜多汁的水果送上来,而且,是加急的!唯恐她的话不给力,唐暖特意加上了阎总未婚妻的名号,果然,不出五分钟,由内务部经理亲自带人送上来了。
然后,唐暖跟着一起过去了。
办公室内的气氛很好,很好的原因是有人在放歌,而且是阎申越最讨厌最恨透的那种音乐,摇滚的嬉皮的动感的金属的黑暗的,显然,这是贝拉所喜欢的,此刻,她正趴在窗边的吧台上无聊的望着天空,手里攥了一杯红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身体跟着节奏一下下的摇着头摆着屁股抖着腰,十分的逍遥自在和享受,看自己要的东西进来了,抬眼懒懒的看了一下,“一个要平均削成六瓣,我一半阎哥哥一半。”
唐暖愣了愣神,眼睛看向埋头皱眉盯着电脑的男人,脸色黑丧着,唇线紧绷着,他不耐烦的表情,像极了在隐忍着什么,她突然之间很想笑,十足的幸灾乐祸,切着橙子的时候嘴角稍稍弯起,随即暗叫不好,因为,一道犀利的注视已经锁住了她,她大惊,循着目光望过来,阎申越正在瞪她,狠狠的瞪她……
她不自在的轻咳一声,将盘子端过去,一盘放在吧台上,一盘推过去给他,刻意忽略了他的质问和不满眼神,哪知,阎申越怎么是那种任人嘲弄的人?还没有来得及缩回去的手腕猛地被他捉住,她迷惑的抬头,他挑眉看她,“喂我!”
“你放手!”
“这就是笑我的惩罚!”
“我才没笑你!”那么一刻的冲动,唐暖想把桌子上的盘子砸到他脸上,男人果然贪心,他还想一妻一妾尽享齐人之福?
腕上一痛,她痛呼,这下,惊扰了那边吧喳着嘴巴吃东西的贝拉,她扭头一看,撇了撇嘴,“喂,阎哥哥,我还在这里坐着呢!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未婚妻放在眼里?还有你,唐暖,敢跟我未婚夫打情骂俏?看招!”
话音未落,一道黄色的剪影掠过,在正中唐暖脑门的那一刻,阎申越一个伸手,然后,展开,一瓣果皮在他手心安躺……
这下,美人不爽了,“哼,偏心!看吧看吧,明显的偏心吧?我说你就别再演……”
说到一半的话,口中无缘无故的多了一瓣带皮的橙,是阎申越在电闪之间砸过去的,正中靶心,堵住了她的嘴,她吱吱唔唔着,后面的台词愣是在男人强势冷眼的威逼利诱下吞了回去,安安分分的重新坐回去,开吃……
那天下午,贝拉把唐暖折腾得够惨,临下班前,还被她给剥夺了一件衣服过去,她自己的裙子终究是太短露得太多,所以,看唐暖衬衫外面还有外套,不由分说的就剥了过去,也顾不得小不小的,拉到身上就要走,活脱脱一个小强盗,看得华华和小玲都目瞪口呆了好一阵子,把各自身上的衣服给抱得紧紧的,唯恐也被她给掳了过去,从后面跟出来的阎申越摇头叹息,走出很远之后又回来了,把他的外套放在了她桌边。
什么话也没说,他就走了。
唐暖本来是不想穿的,但是鉴于气温比较低,她不想感冒,所以还是披了上去,虽然看上去很是不伦不类索性坐电梯一路上停车场,倒也遇不上什么人,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开车回家的一路上,总有来自于他身上的气息飘入鼻孔,熏得她有些神情恍惚的,到了家之后才猛然想起要给南宫北冥打电话,试了几次都无人接听,到了晚上,她刚洗完澡回来,就接到了他的回话,开场白就是,“暖,洗白白了吗?”
“切!”
“听说有人在追求你?”
“送花和追求可以划等号吗?”
在她心里,大娓山次的行为根本算不上什么,最多是一个不明状态又不进行市场调查的男人遇到心仪的女子所以想要主动示好,实施初步追求之前害怕唐突了佳人的芳心所以先试探的送几朵花,这样的举动,在遇到一点点真相和挫折之后就自动偃旗息鼓了,一个小小的插曲而已,他不提起她倒是快要忘记了。
南宫北冥失笑,“说吧,找小爷有何事?”
“你和贝拉有什么关系?”
“怎么?她惹你了?”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这已经让唐暖感觉有些不正常了,也挑起了她的兴趣,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看来,是真的有什么关系的!难道,她就是他以前说过的貌似可能不确定是不是喜欢上的女人?
可是,既然他不愿意说,肯定有他的难言之隐,她也不准备强求,就顺着他绕过来的话题谈论,“她……挺可爱的,今天穿了一条很单薄很漂亮的裙子去公司找我PK,也许是我猜错了,但是我总感觉她和阎申越之间怪怪的,她言语中还提到了你,问我是不是喜欢上你了,听那紧张的语气貌似很在乎你的样子,到底是不是我也不知道,我这几天大概有点神经质,所以,就随便问问,看看你有没有背着我这个女朋友在外面偷吃。”
“PK什么?”他兴趣高昂,慵懒的嗓音带着好笑的成分,显然,很是好奇贝拉到底做了什么。
接下来,唐暖就把发生的事情跟他述说了一遍,他认真的听完之后莫名其妙的哈哈大笑了一会儿,然后若有所思的说,“惜,你的努力不够啊,还是无法得到他的欢心,看来这次是执意要在你眼皮底下订婚了,怎么,想不想让我帮你?”
“帮什么?”
“反正他在我酒店举办仪式,我随便动动手脚就可以让他们不能如愿。”
唯恐他真的做了,她急急的出口阻止他,“你小子别这么缺德!”阎申越也不是好惹的主,北冥出手能不能成功不一定,但是后果肯定会挑起二人的直接对抗,然后她这个元凶被揪出来那是绝对的事情!这让她将来如何在这里立足?平时不声不响,暗地里搞搞小动作,这样的人也让她自己深深的不齿,所以,千万不能做!
南宫北冥吃吃的笑,“就这么轻易的把他送给别人了吗?”
他的锐利和直接让唐暖一时无措,不知说什么好,于是只笑了一笑,她又怎能听不出来他话里的邪佞和小小的鄙视?是的,她听得一清二楚,她知道他在笑她又要做一只缩头乌龟,但是,这次,她真的是被逼得太狠了。
沉默了好长时间,她鼓足勇气交代,“北冥,上次周扬的事情,你问我有没有怎么,我当时没说,但是你知道吗?他对我做得很过分,我一辈子也忘不掉,那个时候我就发誓,再也不要跟他有什么交集了!”
“死心了?”他沉声问。
唐暖点头又摇头,“他让我很失望,我现在不确定我们在一起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快乐,所以,如果他想要订婚,就随他吧!”这样一段感情如果演变成如此,那就真的太累也太伤人了,她至今忘不掉那一天他的所作所为,那是一只野兽才会做出的事情,让她每每想起总是能够毛骨悚然。
听到她如此说,南宫北冥的情绪顿时高涨,带着故意的奚落和坐享渔翁之利的欣喜高昂语气,“真的?那就太好了!我这个临时男友是不是也可以转正了?或者我也该考虑回去跟你团聚了?”
整日来唐暖的脸上首度露出微薄笑意,内心不无苦涩的笑骂他,“你就好好干你的事业吧!前几天萧月和北寒在爱琴海游玩的间隙顺便给我发了一封邮件,她说你最近似乎不是太顺利,我有点担心你的安全,可千万别受伤了,知道吗?”
“放心吧,我能应付,关键是你,要照顾好自己,如果不想勉强自己就算了,天下的好男人不止他一个,知道吗?”
“好。”
两个人互相勉励一番,要挂电话的时候南宫北冥忽然深情的唤了她一声,“姐。”
“嗯?”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只是,一旦下定了决心,就不会有退路了!有时候,机会只有一次,你失去了的……也许就再也回不来了……”
凛然深沉的语气颇有深意的话语,似曾相识的情景,唐暖又不自觉的联想到了阎申越这几天的古怪和难解的行为,她无奈又有气无力的一头栽到床上,“你和他们一样……让我不懂了……”
“我是局外人,有些事情看得比你清楚,但是,我不能说得太明白,我想,阎申越他也不希望我掺和,所以,你们两个的路,就你们自己走吧!我把这里的事情忙完之后就回国了,等我。”
“好,保重身体!”
“晚安!”
唐暖把他的话思来想去,也许,正如他所说,自己这个戏中人是真的逃不出这个束缚她的圈子了,阎申越那天对她身心的折磨,让她记忆太过于深刻,如果这两天他的行为是在告诉她他依然爱她,那么,以爱之名,可以做出那样的事情吗?如果回答是肯定的,那她不想再过这种生活。
这样想着,也就渐渐安心了。
接下来的几天,她又恢复了以前的淡漠,她刻意把两人的关系打回到相见之初,仿佛阎申越和她之间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她依然是那个尽职尽责的他的秘书,对他的事情不闻不问,偶尔华华她们提起,她也当作没听到,工作倒是很积极,只要是上面吩咐下来的,她绝对完成得漂漂亮亮,阎申越在不动声息的观察了两天之后终于看出了星点苗头,那天下班之后,她走得稍微晚了一些,他从办公室里面走出来,快要到她面前的时候,唐暖从座位里站了起来,恭敬的点了点头,“阎总。”
阎申越看她一眼。
正当唐暖以为他会和以往一样,直接从她身边经过时,他却忽然停下在她跟前,猛地开口说了一句类似诘问的话,“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的社交礼仪可以打足一百分?”
她笑了笑,不明白他为什么无端端谈到这个问题,半垂长睫下不动如山的水色眸光,依旧不高不低的只停在他的衬衣扣子上,很疏远很客气,这是对待上司最为有规有矩的方式,在她做来,很是老道和娴熟。
阎申越的唇角惯常地勾起弧线,“在女子必习的礼仪里,是不是有这样一条,如果不想直视对方的眼睛而又不能显得没有礼貌,最佳方法就是在对方说话时看着他的鼻子或嘴巴,又或者这以下的部位,是这样吗?”他指了指自己的领口。
此言一出,唐暖不得不尴尬地微微侧了侧首,将目光从他颌下调离。
“你不会还在为那天我惩罚你的事情跟我闹别扭吧?”
“你没有资格惩罚我!”
她整理文件的声音很大,像是腹中有很多的怨气,他低笑,看来他还是猜对了,“呃?那你说说,谁有资格?是南宫北冥吗?”
“他不会不问青红皂白的骂我,更不会那么变态的对待我。”
“那好,我问你,你去酒吧那种肮脏混乱的场合灌酒就对吗?你跟陌生的男人跑出去兜风就对吗?你夜不归宿害我担心了一个晚上就对吗?”
他的揶揄让她有一刹那的愣怔,然后有些狼狈的岔开他一连串的堵呛问题,“姑且不说我的对错与否跟你没有关系,就是跟你有关系又怎样,你那种野兽行为,谁也受不了!但凡有一点点的人类感情,也不会用那么凶狠残忍的手段对你曾经的爱人,我们之间曾经也是有爱存在的,不是吗?”这点,两个人都无法否认!虽然是曾经,但也是有过的!
她刚说完,他随即爆发了抑制不住的大笑,“野兽?只是看到野兽的外表了吗?我以为你会看到一些别的内容,譬如……”
他顿了顿,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后半截,她的表情也不像是带着希冀的样子,看她如此,他略微叹气,“就为这个,你这几天看也不看我一眼,除了公事外不和我说一句话,真有你的!”
他的说话隐隐含笑,似乎她的如立针毡让他心情愉悦,然后渐化成亲昵的微微低喃,“还是那么要强那么执拗那么死心眼。” 阎少掠爱很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