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杀了一只野狼后,伸手去擦脸上的野狼的唾液,那唾液发出了恶臭味,张虎只觉得被那唾液勾引得胃里一阵阵地收缩,几次想吐又吐不出来。反而用力震出了些泪花。几个青年人看着想笑,都觉得这是张虎活该找罪受。张虎擦掉唾液。又说道:“开门!再放几只进来。”
那个顶着门的青年人立刻又放进了四只野狼。张虎举起大砍刀,手起刀落,刷的一声响,砍落了冲在最前面的那只野狼的头颅。白济举起刀砍死了一只,另外两只被几个青年人拿铁叉和砍刀纷纷砍死。这一来又杀死了四只野狼。几个青年人也死狼从窗户里扔出去,很快,那四只死狼又被屋外的野狼分吃干净。
张虎杀得过瘾。又叫道:“再放几只进来。”定着门的青年人又放进了五只野狼。屋子里十几个人一顿围杀后,又将那五只野狼杀死。又扔出窗外去。
到这时候,一共杀了二十多只野狼。屋子外还有三十多只野狼,分吃了被白济他们杀死了二十多只野狼后,那三十多只野狼这才撤离木梯,分睡在屋子四周,仍然守着木屋。
白济站在窗户边,看了看。说道:“这些家伙是跟咱们耗上了。”
几个青年人走到窗户边,看到了四周三十多只野狼的分布。有一个说道:“这怎么办呢?”
有一个青年说道:“这些野狼好像变聪明了,凡是冲进屋子来的,都会被杀死。剩下的这些野狼就没有再冲进来了,可这样围着我们,也真不是办法。”
有人说道:“不是变聪明了,是它们吃饱了。现在是在休息,等这些野狼休息好了,饿了。它们还是会冲进木屋来。”
有人说道:“这样耗下去,对我们十分不利啊,这些野狼可是吃饱了的,我们没有食物来源,早晚要精疲力尽。等我们力气衰竭下来,那些野狼再冲进来,哎哟!那我们就危险了。”
有人说道:“现在是白天,我们还可以看得见,要是等到了晚上。没有光亮,我们看不到,又不敢放开手脚大砍大杀。这个、、、、、、这个、、、、、、。”这人连说了几次‘这个、、、、、、这个、、、、、、。’脸上满是忧慌。
有一个青年说道:“我看不如现在就冲下去,这样或许能有一线生机。”
另外一个青年人就说道:“这也是一条法子。我们这里有一、二、三、、、、、、,我们这里一共是二十个人。每四个人分成一队,一会儿冲下木梯的时候,四个人背靠着背。如果有野狼来侵犯,无论侵犯的是哪一个人,其他三人一起来救护,四个人须齐心协力相互呼应。四个人合起来就像是一个人有八只手,拿着四把刀。使野狼不能靠近,这样或许能走出这片丛林。”
有一个说道:“我看这法子行得通。咱们二十个人每四个人分成一队,一共就可以分成五队。五队人组成一个大队,不能分散,下去后,前呼后应。仍然相互照应。总之是齐心协力走出这片丛林。”
又一个青年说道:“只是这么一来,大家都成了同生死共患难的好朋友了,走出丛林以后,大家就成了朋友。既然成了朋友,就谁都不好为难谁了。咱们要捉回白济的任务可就完不成了。”
白济忽然说道:“是啊,所以你们最好不要和我做朋友。因为做了朋友后,就不好意思跟我翻脸,把我带去楚家鱼庄。和我做朋友,于你们完成任务的事大大的不利。”白济说完叹了口气。张虎坐在一边哼哼冷笑。那十几个青年人又都闭了嘴。看上去脸上很有些踌躇未决。
白济叹了口气。忽又说道:“我看你们心直口快,又能想到这么个聪明的办法来。唉。我想和你们做朋友,又担心害了你们,害你们完成不了任务。”
白济的话不但说中了张虎,还说中了那十几个青年人。白济又说道:“不过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你们十八个人是楚叶檀请来的。我和左震龙是楚叶檀的眼中钉。你们可以不用管我们,十八个人也可以组成一个大队,六个人一小队,三六一十八,刚好可以分成三个小队。三个小队前后呼应,也可以抵抗群狼,走出丛林。回到楚家鱼庄的时候,就说白济已经群狼咬死,这也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但保住了命,还能交了差。”
白济说的这个法子,那十七个青年人中也有人想到的。只是觉得这种做法有些不妥当。所以那人没有说出来。白济先前推出张虎,那只野狼一口咬向张虎,要是没有白济从旁砍出那一刀,那么张虎的头已经被野狼吃进了肚子。这样看来,白济并没有要迫害张虎的意思,只是激张虎一道杀狼。假如自己这边十八个人组队走了,那么白济和左震龙留在木屋里,早晚被困死。
有一个青年人走向张虎。说道:“虎哥,你看这件事怎么办才好?”
张虎的脸上也很犹豫。现在有办法可以脱身,如果是二十个人一道走出去,和白济就是同经生死,共历患难的朋友。况且话也已经挑明。到时候出去了,就不好再为难白济。假如按照另外一条办法,十八个人走出去,那么白济和左震龙留在木屋里,生死难料。自己出去后,在楚叶檀那边一样交不了差。
张虎想来想去,只是踌躇难下决定。
左震龙坐在床上,白济先前一直索要货物,这时候,自己就在白济的眼前,货物就在白济的眼前。可为什么白济不来要了呢?左震龙被那青年人打过了三大巴掌后。心思活了一些。他看着身上的多处伤痕,这些被狼抓伤的伤痕,可全是招惹来。要不是自己一意孤行,去招来狼群,自己不会受伤,那三个青年人也不会被狼吃掉。左震龙想到这里,已经开始有了些后悔。不禁又想:‘要是当天听从白济的安排,分了那笔钱,现在在东城已做了阔人。有一番风光潇洒。偷了这货物后,自己用过一次,做过一次‘神仙’。可就这么一次神仙快活,弄得满身伤痕。看来这东西当真是害人的东西。可如果没有了这东西,又会生不如死。’左震龙的脸上也犹豫难决。
空地上的狼群正在休息着,屋子里的这二十个人也在休息着。屋子的人都陷入了一种很难做决定的犹豫中。气氛很有些安静,但是危险并没有消除,这种安静注定是不会长久的。
左震龙坐在床上忽然又想:‘如果现在就把东西交给白济,并保证以后不再用,他会不会相信呢?我在龙王庙就骗过他一次,后来还偷走了东西。就算他还是肯相信我,我没有了那东西,我又会很难受。’左震龙还是犹豫着。
一个青年人忽然说道:“这件事不能再拖延下去,早做决断早做安排才是正道。”
这时候,屋子里的人都在看着他。这人又说道:“咱们就二十个一起组成一个大队,一道逃出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目前来看,想保命要紧。你们说是不是?”
张虎忽然说道:“这里人生路不熟的,你能逃到哪里去?”
那青年人又说道:“就这样拖延下去,我们早晚都会被困死在这里。”
张虎说道:“你要是怕死,你就先走。看你走得掉走不掉。”那青年人怒瞪了张虎几眼,又歇了下去。外面有三十多只野狼,要他一个人先走,无论怎样,他是不敢的。这人走不掉,又不想待下去。心中烦躁不安,他向白济看去,见白济倒在木板上,竟然睡着了。这人看着白济,眼神中不知是羡慕还是在嫉妒。在这种情况下,屋外群狼环伺,随时都有可能冲进来咬人,走不掉,又随时有危险。白济竟然能睡得着。他看着白济,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在看着白济。真不知道白济的脑袋是用什么做的。
白济当然没有睡着,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可能睡得着。他正在闭目养神,忽然,左震龙走下床来。手里拿着那个黑色的小包,是白济从软天正的手里掉走的小包。
左震龙走到白济的旁边。蹲下来。叫道:“白济,白济。”
连叫了两声后,白济才睁开眼来。白济看着左震龙,见他满身都是爪痕,很有些同情,很想说些安慰他的话。白济并没有,白济只是在静静地看着左震龙。
左震龙举着那个小包。说道:“这个包,还给你。”
白济说道:“我先前早就叫你给我,你那时候一直不肯。为什么现在把它交给我了?”
左震龙说道:“包里的东西,是真货。我验过了一点。”
白济没有说话。左震龙又说道:“我想来想去,还是把他交给你。我以后绝不会再碰。”
白济还是没有说话。左震龙又说道:“包里的东西害得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请你再相信我一次,我以后绝不会再碰。”
白济看着那个黑色的小包。接在手里,只觉得很有些分量,为了这个小包,他连夜追赶左震龙。左震龙不顾命的逃跑,遇到了狼群,现在被围困在木屋,究其原因,还都是这个小包惹出来的。左震龙看着白济,说道:“白济,我想和你做个朋友,希望你不要拒绝。”
白济看着他,见他的眼里满是泪水。左震龙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最后决下定来,决定主动交出小包。因为这个小包已经害得他几经丧命。那三个青年人的死和这个小包都有间接的关系。
忽然,一只野狼跃进了窗户里,因为窗户小,那野狼的头伸进了屋里,而身子还露在外面。同时在门外,已有很多只野狼正在咬门。发出‘嚓嚓’的响声。屋子里的人顿时有些惊惶,都没想到这么快野狼就又发起了进攻。
白济看了看。说道:“你身上有伤,先去一边待着。等杀退了狼群,走出丛林后,一切再做安排。”说完话,白济站起来,又准备着和狼群的斗杀。 老东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