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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看主子不千刀万剐了你

  马车不一会又摇摇晃晃地行驶起来。

  我闭目轻叹,木兮应当无事,在寒月出声保证之后,我更是放心了一些。

  目前,我最担心的就是谢风。他若是知道,我再次从他眼皮底下悄无声息地消失了踪迹,指不定会急疯成什么样子。

  当年,我被白山劫走一事几乎成了他的心病,生怕一个闪失,又把我弄丢了。这次光是他留下护卫我的人手,明的暗的都不知有多少人,寒月竟然有本事把我悄无声息地带出来。

  寒月,应该说是白柳,她这一路上都很警觉小心,一言一行完全体现出她是一名合格的暗探。她仿佛不知疲惫一般,日夜不停地赶路,实在累极了,也只是小憩一会,缓一缓之后,立即赶路。

  马车上带着不少吃食,她也不曾亏待我,好吃好喝的都先紧着我。

  可我本就重伤,还未痊愈,身子虚到了极致。自我醒来,每日都要照着陆英留下的药方,抓药熬药喝。

  白柳掳走我之后,光顾着赶路,有时为免多生事端,专挑人烟稀少的地带行走,哪里还能顾得那般周全,有时一日能服上一剂药,有时则是两三日服上一剂药。熬了五六天,我终于还是病倒了,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的,连水都不能喝。

  白柳这才急了,缓下脚程来,赶在日落前,在一家客栈门前停住了马车。

  我昏昏沉沉地躺在马车里,服食了软筋散,手脚本就使不上力,又加上烧了一两日,迷迷糊糊地都快不认识人了,耳畔只能依稀听见白柳吩咐着小二拉马下去,叮嘱着好草好料照应着。

  白柳安顿好马匹,又要好了一间房,这才转身上了马车,准备把我抱下去。

  白柳以白纱覆面,换上一身暗紫色的劲装,与往日里那个脸上总漾着温柔笑意的寒月,简直判若两人。

  “小姐!”

  白柳弯下腰拍了拍我的脸,轻声唤我。

  “寒月……”我费力地睁眼看着她,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小姐你暂且忍一忍!”白柳一只手绕到我背后,另一只手托在我的腿弯之处,准备抱起我,“我已经吩咐小二去请大夫了。”

  车窗外此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忽地一道浑厚的男子声音响起,“小二,牵马!”

  立即有伶俐的小二清脆地答话,“得嘞!爷您就放心吧!小的必定好草好料照应着!”

  那道男声“哈哈”大笑,声音浑厚粗犷,“算你小子聪明,这可是我家主子的千里名驹,赏给爷骑上一回,也算爷露了一回脸!”

  小二口齿伶俐地附和着,说些应景的好话。

  我和白柳在马车里在听见这道男声,倶是心头一震。

  白柳缩回手,覆在白纱之后的面容上,隐约可见惊诧的神情,我冲她笑了笑,“不知你与周介,谁的身手更高一些?”

  “小姐想看热闹,是吗?”白柳冷冷的眼眸闪过一丝狠意,“帝君的命令,白柳就算拼到最后一丝力,也绝不会放弃。小姐若是指望周介来救你,那就错了。”

  周介的马儿似乎是认生,不愿那小二牵着,在车厢外踱了一会步,才“咴咴”几声,慢慢走开。

  只这几声我就听出来了,是得意!得意是谢风的坐骑,可日行千里,即使驮着我和周介两人,白柳的武功再好,也是追不上的。

  白柳见我神色一动,她忙伸手点住我的哑穴,道了一声,“委屈小姐了!”她又从一旁拿过一个样式普通的雅青色披风,将我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这才双臂一托,将我抱了出去。

  似乎是白柳将我包得太过严实,隔着雅青色的披风,我听见一个陌生中年男子的声音,小心翼翼地询问,“这位姑娘请留步!不知姑娘怀中何人?为何蒙得这般严实?”

  “家母路上受了风寒,高烧未退,身子虚弱至极。我不是一订下客房就叫小二去请大夫了吗?”白柳故意压低的声音与往日轻柔的声音有些不同,“怎么?掌柜的还有何疑问?”

  家母?

  我苦笑,这寒月可是真敢说,生生把我提高了一个辈分!

  “不敢不敢!可否请姑娘掀开披风?”那掌柜的一副好脾气,轻声慢语地说道,“去年小店里住进了一个麻风病的客人,可是让小店半年都没有生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姑娘莫怪!”

  “哼!”白柳语气不愉,冷哼一声,“家母只是路上受了些风寒,哪里是什么麻风病人!掌柜的说话可真是让人不痛快了!”

  “是是是!姑娘说得对。千不该万不该,都是小店的不是,冒犯之处还望海涵!”

  那掌柜的口气服软,应该是丝毫未退让,白柳抱着我的手越来越松了。我的个子本就高挑,身子虽瘦削些,白柳抱起来应该还是有些吃力的。

  “快些让开!”白柳似乎不耐烦起来,冷声喝道,“房钱不会少你的就是了!在这里纠缠什么?这天下还有你这般做生意的?”

  “姑娘莫恼,只要姑娘把怀中之人以真面目示人,瞧清面容,并无不妥之处,小店愿给姑娘的房钱打个折扣,算作赔偿。如此可好?”

  不得不说,这个掌柜的会说话,会做生意。如此这般一说,顿时叫白柳哑口无言了。

  一旁大堂之中有人起哄,高声道,“掌柜的说得对,要是这客栈里住进了传染病人,我等住得也不舒心。这位姑娘,就请你掀开披风,让我等瞧上一瞧,好放心啊!”

  “既然令慈不是麻风病,姑娘又何惧把披风掀开?”

  ……

  白柳本就不想惹出动静,反而事与愿违,动静弄得更大了。

  “既然姑娘不愿令尊以真面目示人,在下可有办法,不必掀开披风,即可断定令尊是否身患麻风!不知这位姑娘,可愿让在下一试!”

  周介的声音响起时,我明显感觉到白柳搂在我腋下的手一紧,她应该很紧张。

  “你我素不相识,我为何要信你!”白柳压低声音,身形一移,手脚蓄上了力,下意识防备着。

  “患有麻风病之人,面部浮肿,发红,发光,好似酒醉一般的面容,长伴有眉毛稀疏脱落及脸部蚁行感或是异物感。且又口角歪斜,不能做出吹口哨的动作。”周介说得很是详细,“姑娘只需让令尊,吹出声响。如此这般,一来可解姑娘不愿掀开披风之尴尬,二来亦可让掌柜的无忧,我等亦皆可放心,让姑娘母女离去。姑娘以为如何?”

  白柳点了我的哑穴,我哪里还能吹得出声响。白柳又称我是她的“家母”,众目睽睽之下,白柳又不能为我解穴,免得到时又得解释一通。

  “尊驾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信口开河,随意捉弄我们母女二人!”白柳不欲再纠缠下去,转身与走向楼上房间。

  “姑娘且慢!”周介出言阻止,声音朗朗,很是坚定,“姑娘刚刚那一番话,在下可以解释。在下几年前出行任务之时,不慎感染了麻风病,是在下的主子日夜守着在下泡了足足十日的药浴,才得以痊愈。”

  周介的声音越来越近,想来他应该是向白柳走了过来。

  “请问姑娘,这样的主子,值不得值得在下为之舍命相互!”周介的声音带着几丝肃杀之气。

  白柳自然也感觉得到,她抱着我往后退了一步,“尊驾有个好主子,当真让人羡慕不已。只是此事与我们母女何干!”

  “若姑娘手中之人并不是你口中的令慈,而是我主子的心上之人,又当如何!”

  周介话音一落,立即出招,巨大的力量袭来,我被白柳抱在怀里的身子感觉一轻,似乎飞起来一般。

  身上裹着的雅青色披风被周介的掌风扫到一旁,我登时露出面容,也看清了这客栈大堂里的情形。

  客栈大厅之内,三三两两的客人见这边动上了手,皆面露惊恐,慌乱地跑了出去。周介一身玄色劲装立在白柳的对面,待他瞧见我,面上一惊,立时飞身过来接住我。

  我双腿绵软无力,靠在周介胸前却是站不直身子。

  周介双臂使上力气扶住我,见我脸色蜡黄,忙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滚烫的额头,覆上他微凉的大手,舒服了一些。我的眼前阵阵发黑,几欲不支。

  “你怎生病得这般厉害!”周介一脸惊讶看着我。

  我有气无力地晃了晃头。

  周介此时才看出我被点了哑穴,伸手解开我的哑穴,扶住我斜斜靠着他。

  他对着白柳怒目而视,“你一个丫头片子,不要命了是不是?你胆敢伤她,看主子不千刀万剐了你!”

  白柳见我被周介救走,倒也不急。

  “周大人当真是好眼力!”她慢慢摘下覆面的白纱,冲周介笑了笑,“小姐蒙着披风,都被你认了出来。不知寒月哪里露出破绽,让周大人一眼识破!”

  白柳的语气很轻松,像是闲叙家常一般。她摆弄着腰际的软剑,就像平时给我蒸糕点一般娴熟。

  “她……不是寒月,她……是……帝君的暗探……白柳……”我气喘吁吁地说着,拽了拽周介的衣袖,“……她身手……很是厉害,你要……当心……”

  “怪不得在客栈外,得意老是转着圈不肯走,想必那时它就闻到了你的气息!”周介看着我呼吸急促,面色潮红,粗眉一拧,冲白柳喝道,“你这小丫头长能耐了,若不是老子认出你的身形步履,当真是生生错过去了!”

  陌香居里寒月和周介常伴我和谢风左右,二人自然也很熟络。一个人的身形步履是常年形成的习惯,岂会是一时半时能就改变。

  “你我各为其主,无需废话!看来今日,你我当中只有一人可以把她带走!”白柳扬了扬手中的软剑,目光凌厉,“周大人,出招吧!”

  周介赤手空拳,又要费心护住我,本就施展不开拳脚。白柳瞧出周介顾念我的身子,处处受制,自然把所有的招式都往我身上使。白柳在我胳膊上划了两剑之后,周介怒骂了一句娘,出手更加凶猛。

  一寸长一寸强,周介的一双肉掌哪里敌得过白柳手中锋利的剑刃。

  缠斗了一会,白柳在刺中周介的大腿之后,顺利地封住他的穴位,把我拽了起来,“小姐,真是对不住了。看来你不能跟周大人走了,还得跟着我回帝都去。”

  我本就烧了两日,又被白柳划了几剑。看了看重伤倒地的周介,我气血上涌,心潮翻涌地厉害,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醒来时,胳膊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被高烧带得浑身酸痛的感觉也好多了。我浑浑噩噩地睁开眼,熟悉的马车车顶映入眼帘,心头沉闷,看来我还是躺在马车里,只是旁边多了一个重伤昏迷的周介。

  听着外面车轮辚辚辘辘之声中,掺杂着有节奏的马蹄声,我轻叹一声,这个白柳不但是我低估了她,就连应敌经验丰富的周介竟也败在她的手里。

  白柳似是听见我的叹息声,掀开素布的车帘子,往车厢里探了探头,看了我一眼,“还有两日就到帝都了,小姐再忍耐忍耐!”

  我无奈地笑了笑,“我倒是无妨,只是这位周大人无辜卷进来,你且宽容一些待他。毕竟他守护陌香居多年,对你也不算差。”

  “小姐放心,看在你的份上,我也不会亏待他的。”白柳调转视线看了看周介,皱了皱眉,“只有一样,他必须乖乖听话才行。”

  我冲白柳点点头,“我会好好和他说,毕竟帝君要的人是我。”

  白柳不甘愿地伸手解开周介的穴道,不一会就见周介悠悠醒来,待看见自己被五花大绑,他不由又恼又气,“小丫头片子,算我周介小瞧了你,你竟是帝君的人!”

  “住口!”白柳面色一冷,显然是嫌弃周介太过聒噪。

  “哼!帝君英明神武,手下怎会有你这般不懂事的小丫头!”周介梗着脖子冷哼一声,“你的主子是帝君,我的主子是太子,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你刺伤我,也就罢了,这般捆着我,又是何道理?” 帝君宠妻:二嫁王妃休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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