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心甘情愿地做我谢风的女人
谢风坐在床榻旁,伸手抬起我的一条腿轻柔放在他的腿上,另一只手握住我的长靴,慢慢往下褪。
士兵穿双梁鞋或如意头鞋,有些官衔的则是穿靴。
我身为太子近卫,这穿鞋还是穿靴也就随意些。谢风爱干净,这一段时间他有伤在身,身上的衣物和被褥沾染到了血渍或者是药物,都是要换掉的。我经常要洗洗刷刷,也就把长靴拿出来套上。
因着腹部的伤,谢风不能弓着腰,身姿坐得笔直,慢慢给我脱着长靴,看起来很是认真严肃。
我不敢乱动,只好任他小心地把我的长靴脱下,拿在手里,放在一旁。
他抬眼看着我,黝黑的眸子折射着烛光,熠熠生辉,“锦瑟,我就想看你生气,看你着急的样子。你一脸的平静,我都不知你在想什么。”
听他唤我“锦瑟”,我的头又疼了起来,“谢风,我们已经……”
他把我素白的袜也脱下,整齐地摆放好。他的动作虽有些生疏,做起来却是姿态随意自然,好似他做过百遍千遍一般。
这是我入大炎以来,第二次在他面前赤着脚。
上次还是在客栈那晚,我初到大炎,谢风忙了一夜都没有顾得上休息,直接骑着快马到客栈里等着我。
那时我肚子里还揣着木兮,连坐了几日的马车,双脚有些肿胀。光顾着揉脚,听见房门处的脚步声以为是寒月。抬眼一看,却是他走了进来,慌乱之下没来得及穿上鞋袜。
谢风蹲在我的面前,也是这般认真专注地给我穿上鞋袜。
三年多了,一千多个日夜过去了,他的心意还是没变,仍是执着地守在我的身旁,从未离去。思及此,我的心头软成一片,梗在喉间的话不知不觉又咽了回去。
我的双脚光着,虽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赤脚,可内心的羞涩还是让我有些不自在。
肤色白皙的双脚搭在他的大腿上,他穿的不多,温热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料一点一点熨帖着我的肌肤。那体温很是舒适,于我而言却是灼热地厉害。我动了动腿,想收回脚。
谢风双手托着我的脚,我的双膝一弯,双脚就被他轻轻柔柔地放在床榻上。
“你为刘缓守孝,我愿意等。孝期两年,七百多个日日夜夜,我等得心甘情愿。这两年的时间我对你发乎情,止乎礼,与你严守着男女界限,从不敢逾越半步。”
忽然他的身子伏低,长臂支在我身体两侧的被褥之上,将我困在他的怀里,他那黝黑的眼眸直直盯着我,“如今你已经出了孝期。我等够了,也受够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推开我!锦瑟,我要你心里有我,我要你心甘情愿地做我谢风的女人!”
他竟然说得这般直白霸道!
谢风靠得很近,他身上淡淡的沉水香混着他的气息,把我笼罩起来。那没有形状,没有重量的气息,掺杂着他语气中的霸道,一下把我包裹地严严实实。我的手脚都开始发麻,使不上力气。
我脸皮子一烫,不知如何应对,使上全身的力气才把发抖的双手抬起来,蓄着力气,猛地推开他,连鞋都顾不得穿上,闪身躲进屏风后面的小榻上。
我的心砰砰跳地厉害,一下又一下,似炸雷一般响在耳边,让我不得安生,愈加不知所措。
眼前光线一晃,随即屏风处的光线发暗,一个高大的身影移了过来。
谢风竟跟了过来,见我在榻上坐着。他身子一矮,坐在我身旁,长臂一伸顺势搂着我。
“你做什么?”我吓了一跳,惊慌地睁大了双眼,双手推着他的胸膛,把他的身体推开一段距离。
如今的谢风不再是那个儒雅内敛的小夫子了,他现在很可怕,他的笑容,他的话语,就连他身上的气味,都带着莫名的蛊惑,让人方寸大乱,让人不知所措!
谢风见我面露惊慌,眼角溢出温柔,不顾我的挣扎,俯下头在我耳边低喃,“如今你的手底下也有了功夫,你打我几掌,我也受不住。反正我已经受伤了,大不了多躺几日就是了。”
不得不说谢风泼皮无赖起来,当真是难缠得要命。亏我认识他这么多年,竟未瞧出他还有这般潜质!哪里还有以前做夫子那般清风朗月的模样!
我羞臊地头都不敢抬,使劲推了推他,“你都答应说要娶朱家小姐了,怎么出尔反尔?”
我被他箍得紧紧地趴在他的胸前,他身上的沉水香铺天盖地地涌入我的鼻翼,害得我心里更是慌乱,质问一般的语气带着几丝颤音,娇娇糯糯的,哪里还有什么力度,倒像是在撒娇一般。
头顶传来他的轻笑,随即他的手不着了痕迹地往我肩头搂了过来。
这个谢风真的越来越放肆了,出征这么久以来,我的小榻他一直都未进来过,就连夜间突生变故,他也只是在屏风处轻叩几声,嘱咐几句。这般赖皮,真是令我无法应对。
“我没有答应娶她!我只要我的锦瑟!”
谢风的手不但不松,反而搂得更紧,温热的胸膛贴在我的脸上,我的脸烫得快要烧起来了,他故意贴在我的耳畔说话,呼吸喷在我的脖颈处,激起阵阵颤栗。
“谁……谁是你的锦瑟?你不是对朱家小姐很满意吗?”我挣了挣身子,却是挣不动半分,反而额头上冒出汗意来,“你今日可还与她说了好多的话?”
不喜欢她,还一口一声地唤她花奴?这个男人心里在想什么!
谢风低头瞧着我,轻轻浅浅地笑着,“你和我怄气,我也高兴。为何我与你之间,你非要扯上别人?你若不喜我和她说话,我明日就不见她,可好?”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挫败地叹气,装睡的人叫不醒,这装傻的人,我怎么可能点得明白,“我是说朱家小姐很不错,你试着和她相处一段时间,说不定……”
“你就这般狠心,一门心思把我往她怀里推?”他见我不挣扎,这才慢慢说道,“我也知道娶了她,我有了助力,以后办起事也会容易许多。可是锦瑟你告诉我,我遗落在你身上的心怎么办?我已经把它给了你,不管你要不要,它都已经落在你身上了。你让我身与心分离,是要活活疼死我,你才甘心吗?”
我轻轻掰开他搂住我的手,抬头静静看着他,“谢风,我不是和你使小性子,也不是欲擒故纵,惹你对我更加上心。只是此生你我确实无缘,你我晚了一步,我们之间这一辈子都已经错过了!我的心已经给了九哥,他是我的夫君,是我的良人。我与他虽只做了不到一年的夫妻,可我爱他,即使他死了,我还是忘不了他。”
谢风的手慢慢松了,脸色越来越难看。
是了,就要这般狠下心来,剜心绝情的话才能伤到他,才能让他断了这样的念头。
只是为何我的心也难受得要命……
“如果说我对你有些情愫,以前确实是有。可从我遇到九哥之后,我才知道什么是爱,我对你的感觉顶多算是情窦初开时的感情寄托。”我握紧手,指甲刺入掌心的疼痛,让我压下心底那莫名的心痛,鼓足勇气一字一句缓慢地说着,“你数次帮我,拼上性命地帮我,我对你很是感激。但我对你只有感激,并无……男女之情。”
谢风的脸色白了一白,我的心头微颤,我知道自己又要心软,不由狠狠掐了掐自己,逼着自己硬起心肠。
这般拖着,对他是伤害,对我又何尝不是折磨。
书案上手臂粗的蜡烛散发出通亮的光线,透过屏风射了进来,光线顿时幽暗了许多。
谢风听完我的话,黝黑的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看,俊逸的面容在幽暗的光线下,像是蒙上了一层纱,看不清喜怒。只有一股股的冷意自他眸中溢出,瞬间让我的心如坠冰窖。
我不敢看他,咬咬牙,抬手慢慢解开衣襟,脱掉外裳,露出里面穿着的玉色中衣,“你若想要我的身子,我可以给你。我的命是你救的。若不是你,这世间哪里还有我苏陌,更别提木兮了。你是我母女俩的恩人,我以身相报,也不怕旁人说闲话。”
谢风嘴唇紧紧抿着,眉头拧着。
他忽抬手,抓着我的中衣用力一扯,棉布的中衣只听“刺啦”一声,裂了开来,露出里面月白色的小衣。
幽暗的烛光下,如玉般莹润白皙的肌肤更是显眼。玉白色的小衣上绣制的淡粉色梅花恣意地绽放着,淡粉色娇嫩,越发衬着雪白的肌肤。那小衣覆住的隆起,随着我急促的呼吸,起伏着……
单薄的小衣像是护不住那丰满许多的隆起,虚虚地罩着。
我有些尴尬,有些难堪地想抬手挡住。
谢风大手一扬,握住我的双手往身后一背,滚烫的唇压了过来,覆在我肩头的肌肤上。
双手背在身后,胸部高高隆起的部分更显丰满异常,紧紧贴在他的胸膛处,随着他身子的轻移,不时与他胸膛摩擦着。
我羞得咬紧唇,不敢吭声。
他一只手锁住我的双手后,腾出一只手抓紧我的肩头,滚烫的唇在我温热的肌肤上来回摩挲轻吻。
他顺着我的肩头亲到我的脖颈处,又顺着脖颈处亲到我的耳垂旁。
我不敢动,僵着身子,闭目忍着。
谢风在我耳畔亲着,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敏感处,我不由得瑟缩着脖子,身子轻颤。
他的大掌在我脸上抚摸着,喃喃道,“若是我占了你的身子,你会不会就死心塌地跟着我,再也不会离开?”
没待我开口,他的嘴唇覆在我圆润的肩头,猛地一咬。
他似乎是恨极了,不留一点情,牙齿咬破皮肉的刺痛袭来,我紧紧地咬住嘴唇,才没有叫出声来。
“我的锦瑟好生心狠啊!”
听清他的低喃,我羞恼地眼眶一湿,落下泪。
肩上一轻,他松开我,站起身来。
我睁大漾着朦胧泪意的双眼看向他,咬着微颤的双唇不知所措。
谢风把一旁的褥子扔了过来,遮住我的身子,冷声道,“身为东宫太子,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为何非要勉强你一个不情不愿,不识好歹的女人!你不是爱你的九哥吗?好,我就帮你报仇,杀了刘施。看到时候,你的九哥是否就会死而复生,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说完,他转身就走。
我坐在榻上,默默垂着泪。喉头紧得难受,我头一埋,趴在被褥里,无声地流着泪。
他始终还是没有舍得碰我。
我抚摸着被他吻过的脖颈和肩头,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和温度,一阵阵灼烫无比。
肩头被他咬破的地方反而感觉不出疼痛来。
他恼了!
如此正好,省得这般下去,不是他疯魔了,就是我活不成了!
第二日,我红肿着眼睛,如往常一样,天还未亮,就准备好洗漱的温水。待谢风起床后,洗漱完毕,我摆好饭菜,默默侍立在一旁。
谢风也是一直无语,就连换药都是自己来。我见他药膏抹得不匀,想上前帮忙,却被他一个冷眼扫到了一旁。
看着他冷绝的模样,我的心里难受得要命。
但这正是我要的,不是吗?反正早晚都要走这一步的,长痛不如短痛!若我早早如此,何苦拖了他这么久,拖到如今伤筋动骨的局面。
不一会,周介进了营账,要回禀公事,我正好可以借故离开,不必待在营帐里,和他两两煎熬着。
周介看到我红肿的眼睛,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待瞧到谢风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忙把往常松散的模样收了收。
昨夜几乎一夜未眠,又哭了好久,眼睛肿得难看,我用溪水洗了洗脸,感觉好多了。我在溪边转悠了一会,估计谢风他们已经出去了,这才慢慢踱步回去。
不知道会不会遇到朱家小姐,要是问起我红肿的眼睛,我该如何回答。就说,就说是帝都来人,勾起思家之情,熬了一夜,才会这般。
我边走边想,来到营帐前,顺手掀开帐门走了进去。
刚走到营账内,放下帐门,忽然听见清脆的瓷器碎裂声音! 帝君宠妻:二嫁王妃休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