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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卖色|相抱着尹蜜睡了一整晚的我,怎么都想不到,第二天孔茜开始拉着幼清卖蠢了。
她们联手绑架康康,意欲威胁尹蜜跟我离婚。
多亏我及时联系简瞳,给亲子鉴定做了手脚。
为保孔茜不再扰乱我的报复计划,我主动提出离婚,提前把尹蜜母子归还给了简亦凡。
反正血缘关系和康康的身世,永远都是插在他们心头的钉子,隔在他们之间的床中刺。
如若事迹败露,黑锅有简瞳背,我依然是简亦凡舍不得揭穿的人,尹蜜今生抱愧的人。
尹家的内部矛盾,只会越积越多、越来越深。
但我千算万算,漏算了同样被我慈父面具骗到的康康,会逃学找我“救”尹蜜。
尹蜜阴错阳差跳江受伤,我吃了好些日子的牢饭,配合调查。
警方查明罗亚的法人早已变成我,暂时没有我侵吞财产的铁证,只得把我放出来。
出狱后,我听说了范映雪和简亦凡的事,尹蜜和郑俊翊的事,康康和孔娇的事,于是跑到幼儿园存心给尹蜜添堵。
当然,这不是简单玩玩而已。
我当时有足够的把握,能彻底赢得尹蜜的心。
连心都输了,简亦凡和尹蜜都会疯。
孔茜没说错,逼疯简亦凡和尹蜜,看着简瞳和尹鸩陪他们的亲子养女一起疯,就是我的终极目标。
无奈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幼清对公司易主的假消息信以为真,给尹蜜打电话兴师问罪,尹蜜刚巧撞见我和孔茜亲|密的画面。
我逼不得已,叫幼清带上已经毕业一年进入罗亚上班的若烟,在尹蜜面前演了一出戏。
幼清骗不过尹蜜,反倒是不会撒谎的若烟才行。
尽管,康康一出生我就给若烟买了公寓,让她搬出我家,就是因为我不喜欢她在我眼前晃,不喜欢听她叫尹蜜嫂子。
可那次……我实在别无它法。
幸好尹蜜被蒙混过去,我通过康康翘课以后带回去的假戒指窃听器,隐约难推测出了尹蜜有报复简亦凡的意图,遂乘胜追击,灌了自己一瓶轩尼诗,守在简亦凡家的后门,准备上演苦情戏。
然而真喝哪有假醉。
我又把尹蜜认错了。
我清楚地看见自己掏出那枚我父母定情的红宝石戒指,清楚地听见自己对她说:“我来……就是想把这个给你。当初我没敢办婚礼,也没敢送戒指,我怕……你觉得我要拴住你,就不肯嫁给我了。”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错觉。
我觉得跟我夫妻相称假结婚的人其实是若烟,觉得我六年不碰她其实是因为她是我妹妹。
根本分不清眼前的人是尹蜜还是若烟,我只觉得她让我把戒指收好,提醒我:“这可是你爸妈的定情信物,怎么能随便给外人呢?”
是一种暗示。
暗示我可以爱她。
暗示我们不是兄妹,只是夫妻。
酒精让我产生了一种错乱的幻觉,让我莫名其妙且理所应当地认为,若烟就是尹蜜,尹蜜就是若烟。
我的妻子不能爱我,只是因为简亦凡给她下|药、侵|犯她、害她怀孕。
所以,我捧着她的脸,固执地说:“你不是外人,你是我媳妇。跟我走,好不好?我们到一个只有咱们一家三口的地方。我知道,他对你不好。上次看见你,你只有脖子、大腿的伤,今天看见你,你连脑袋都伤了。要是……你实在不愿意跟我走,至少……让我送你走,让我帮你和康康……离开他。”
她还是赶我走,像若烟兴高采烈地盼着我娶别人一样。
她说:“我自己会想办法,你快把戒指放起来,赶紧回家吧。我不值得你这么帮我。”
“是阿,你不值得我帮你,也不值得我想你。”
“其实我也没怎么太想你。就是……在拘留所吃饭的时候,会惦记你自己能不能给康康做好生酮餐;挨打的时候,会担心简亦凡有没有打你;晚上睡不着,会害怕简亦凡强迫你;偶尔看见个来提审犯人的女警察,也会忍不住盯着人家的背影发呆半天。”
“真的,我不骗你,我一点都不想你。也就是幼清把接我出来那天,特别想给你打电话;康康打架那天,特别想去幼儿园;在幼儿园门口看见你那天,特别想抱抱你……可是,我不敢。”
“我怕简亦凡发火,遭罪的又是你。我太没用、太懦弱了,没法保护你和康康,只能让你们慢慢习惯没有我的生活。只能……祈祷简亦凡会对你们好。”
“但哪怕我强迫自己接受了孔茜,我也控住不住……还是想带你们娘俩走,想帮你们摆脱简亦凡。”
我也想摆脱简亦凡,摆脱仇恨,摆脱这场自以为娶了若烟、和若烟有了一个儿子的……异想天开的婚姻。
幸得对面有人兜脸给了我一拳,打得我瞬间醒了酒,却也打飞了我答应要留给若烟的戒指。
我醉得爬不起来,也没力气还手,他们说什么我全没听进去,一心只想找回那枚祖传戒指。
期间好像有人替我挡了一脚,但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清醒了。
尹蜜不是若烟,我必须找到戒指,重新跟若烟求婚,重过这六年的生活。
等我找到戒指,刚才在大雨里胡言乱语的人已经不见了。
我头昏脑胀地来到了四年前我给若烟买的公寓,拎着酒粗鲁地开门,以一种悲愤的步伐冲进了卧室,摇晃着若烟问:“若烟,如果是你,你会不会这样对我?”
如果你是尹蜜,我娶了你,给你养了六年别人的孩子,你会不会他一出现,就带着孩子回到他身边?
如果你是尹蜜,在不知道你和你孩子的父亲是亲姐弟的情况下,你会不会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
如果你是尹蜜,发现我是为了报复才接近你,你会不会原谅我?
若烟从睡梦中被摇醒,一脸不明所以地眯着眼睛看我:“哥,你怎么了?”
她叫我哥,她是若烟,我吓到她了。
理智这样告诉着我。
我急忙松手,踉跄后退,坐到床尾凳上,晃着酒瓶子,尽量一如往常地对她笑:“想你了,想来看看你,顺便跟你看看电影,喝几杯。”
若烟对喝到神志不清、语无伦次的我,毫无防范。
毕竟,我是她哥。
喝完我带来的一瓶洋酒,她又打开冰箱拿出了家里的啤酒。
记不清喝了多少,反正后来我们都醉了,但还有一点意识。
酒没了,若烟窝在我怀里瑟瑟发抖地看《你死我活》,一有血腥场面她就尖叫,叫得我很想堵住她的嘴。
我最后的印象,是自己把脸贴在她脸上,舌头打结地发出警告:“蜜蜜,你再乱喊乱叫,我就亲你。不,不光亲你。你欠了我六年的妻子婚内义务,我会让你一晚补齐。别忘了,尹家的人都是我的仇人,我这些年没有任何理由对你和康康客气。不碰你,只是嫌你脏。”
她似乎也喝得认不出我是谁了,完全跟我不在一个频道,搂着我的脖子蹭来蹭去,迷迷糊糊地喊我:“勇哥。”
再后来的事,我到死也没想起来。
天亮醒酒的时候,我头依然很晕。
发现自己和若烟抱在一起,里里外外的衣服在好几个不同的地方,我吓坏了。
死都不怕的我,看见若烟满身的印痕,床单上斑驳零星的血迹,第一次感觉到恐惧。
我他妈做了什么?
我爱若烟,也爱幼清,但那是对妹妹的爱,对亲人的爱,和对我们已故的父母一样。
至于尹蜜,和孔茜一样,和对这个世界其余的所有人一样,纯粹是娱乐戏弄的心态。
我明明是个没有心、没有感情的人,只要孔茜一个女人用来泄|欲就够了。
根本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我胡乱套上衣服,落荒而逃,连门都忘了关。
那个雨夜过后,我很怕见到若烟,一直躲着她。
而她也没来找我。
我于是把精力都放在了对付尹家的人身上。
意料之外的,尹蜜主动找上了门,还要求把康康暂时交给我照顾,直到尹鸩寿宴过后。
我继续深情款款地扮演着被辜负的角色。
我在办公室里,当着康康,对尹蜜说:“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插手,但……我昨晚说的,不全是醉话。既然幼清和若烟已经告诉了你真相,你该好好考虑下。就当……是为了康康。”
我在得知尹蜜好巧不巧地找了肖勇明和郑俊翊为她做事后,给她发短信:“蜜蜜,我爱你,不是只爱你的身体。有些事我当年不介意,现在也同样不会介意。而且,无论如何,康康都需要一个父亲。”
当然,苍天为证,这些话但凡掺杂半分真心,我愿千刀万剐、死无全尸。
一如歌里唱的,我没有什么阴影魔障,只是不想像我父母、像尹鸩夫妇、像尹蜜和简亦凡他们一样,为爱落得悲惨的下场。
我活着,只为照顾妹妹们,还有毁掉尹家。
肖勇明和郑俊翊那会儿都是我的人,结合他们得到的情报和信息,加上目睹简亦凡拿假亲子鉴定当真、向尹蜜施暴的整个过程,我已经了然尹蜜计划的全貌。
我故意安排肖勇明去酒店,暗中给简亦凡透露范映雪的行踪,让肖勇明把简亦凡跟范映雪争执的内容发过去,等着在尹鸩寿宴的大戏演完时,造成他们对彼此更深的误会。
我存心让尹蜜看清我的一半真面目,逼她来找我,把脏水全都泼到简瞳身上,为尹鸩寿宴上的一轮轮曝光做铺垫。
我有预谋地在尹蜜酒里加了料,静候简亦凡撞破我们亲|密的场面。
与此同时,肖勇明已经按计划撞车抢走了我准备在尹鸩寿宴上公布的劲|爆内容,还按要求对范映雪做出了无|耻兽|行。
接下来的一切很顺利。
康康的身世得见天日,尹蜜母亲的死因终于被揭露,尹鸩被气犯病,简亦凡以为这些都是尹蜜的报复,范映雪也报警控告了尹蜜。
我正该再接再厉,抛出尹蜜和简亦凡姐弟关系的时候,尹鸩疯了,康康得了急性白血病,我当时本打算见好就收,放他们一马。
结果,一个多月后,有位自称副市长千金的胖女人,闹到了我办公室,破口大骂我妹妹是小3。 连哭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