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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吗？”看着林凡皱起眉头的模样，女人有些不满，端着一杯伏特加，转身准备离开。
林凡赶紧摆摆手，勉强露出一丝微笑，“对不起，身体有些不舒服，你请坐，请坐。”强行忍受脑里传来的难受感觉，邀请女人坐下来，他知道，这个女人自己认识，一定认识，只是想不起来。
女人盯着林凡，犹豫了一会，还是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只是脸色依旧有些不满。
面对眼前这个有些熟悉的女人，林凡眼神很迷离，他真的不敢确定，曾经的自己能认识这么一位漂亮的女人。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很快便同时低下头。
“你认识我吗？”沉默了一会，林凡率先问出心中疑惑，周围那么多一个人的桌子，她应该不至于无缘无故地坐在自己这边，自己要钱没钱，要长相没长相，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跟中彩票的几率是一样的。
女人默然地喝了口伏特加，红润的嘴唇吐出一口酒气，瞥了眼林凡，略微苦涩地笑道：“你的眼神很像我的一个朋友，一个失踪的朋友。”
“你的朋友？他叫什么？”林凡的心不自禁地颤动起来，仿佛女人即将口中的朋友就是另一个自己一般。
“跟你有关系吗？”女人挑了挑眉头，美眸中闪过一抹落寞，没人可以想象，就这家娱乐城，她每天晚上都像个空虚寂寞的怨妇一样，在这里四处晃荡着，就为了能看到那个不想只是朋友的“朋友”。
林凡讪讪地摇头，“确实没有关系，不过，既然小姐你都坐在这了，我又不会说哄女孩子的甜言蜜语，还不如你将就下，一起聊聊你的那位朋友，你说呢？”
女人瞥了眼林凡，眼神有些异样，这样的口气，这样的神态，她感觉很熟悉。仰头一口喝完杯中酒，朝不远处的服务员挥了挥手。
“许姐，您还要点什么？”服务员的态度恭敬到近乎谦卑。林凡猜测，这个女人必然不只是贵客那么简单，因为服务员的神态中隐藏着一丝巴结的欲望。
女人先是犹豫了一下，扫了眼林凡，淡漠地朝服务员说道：“再来两瓶伏特加。”
眼见服务员快步离开了，林凡抑制住内心的激动，轻描淡写道：“不打算聊聊吗？对于和自己有同样眼神的人，我比较感兴趣，想必他跟我也有同样的经历，或者说是境界。”
“这种抬高自己的方式不是很令人喜欢。”说这话时，女人特意扫了眼林凡的穿着，显然对于他地摊货的打扮有些不屑。
女人毫不掩饰的眼神令林凡有些尴尬，讪讪地耸了耸肩，“美女总是有权利去用客观眼光评判男人，这点我表示很无奈。”
林凡的话让女人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眼里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至少，在这一刻，她的心有略微的波动，甚至乎连脑海中深刻的那张面孔都有刹那的模糊。
“那这样吧，两瓶伏特加，你赢过我，我告诉你。”说完，女人看着林凡，嘴角逸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一人一瓶？”没确定游戏规则前，不要轻易地头脑发热去答应，这是陆生一直对林凡说的话，他自然没有这么傻，虽然眼前是个清艳动人的女人。
“怎么？害怕上当？”看着林凡隐藏的戒备神情，女人忍不住轻笑出声，眼前的这个市井小男人越来越有趣了。
林凡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上当这两个字真不应该对他说，虽然仅仅是两个星期的时间，可他却觉得陆生像是教会了他所有一样，甚至会有一种感觉，他天生就是陆生要他做的那种人。
“我以为现在是社会主义社会，讲究男女平等的，好像你不这样认为，呵，那我两瓶，你一瓶，我让步，怎么样？”
“咯咯……”女人抑制不住地掩嘴大笑，玩味地望着林凡，“你妈妈没告诉你，女人生来就是被男人疼的吗？”
林凡愣了一会，随即摇头，打趣道：“她只告诉我，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要我防着点。”
“呵，好，我一瓶，你两瓶，成交。”
当服务员把三瓶伏特加放在他们面前时，林凡没有任何的犹豫，拿起酒瓶就往嘴里灌，没有任何的绅士风度可言。其中虽然有一定的成分是因为想尽快知道女人口中的那个男人，不过，最主要的是他想要冲动的感觉，或许能够回忆起某些东西。
女人脸上盈着淡淡的微笑，轻缓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动作优雅到极致，端起酒杯，对着香艳的嘴唇，一口一口地往下喝，眼神却一直玩味地望着林凡。
一瓶伏特加下肚，林凡整张脸涨得通红，喉咙像火烧了一样灼热，身体渐渐升温，眼神开始迷离，胸口一阵翻腾，张嘴想要吐，却又强行咽了回去，引来胸口一阵窒息感。
“是想我夸你好爽，还是说你无知？”女人把空空的酒杯轻放在桌面上，轻笑着扫了眼林凡，浓烈的伏特加这般喝法，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我…我只是想…醉一回。”林凡口齿已经有些不清晰了，头越来越涨，痛苦难忍。
女人笑了笑，把另一瓶伏特加推到他面前，“喝完这一瓶你就赢了。”煽动的意味十分明显。
林凡醉眼朦胧地望着女人，嘴里吐出一口浓重的酒气，甩了甩头，伸手拿起酒瓶，正要往嘴里灌，舞厅里突然一阵骚动，林凡不禁停下了动作。
只见舞池中，一个醉醺醺的男子提着酒瓶，摇摇晃晃地爬上了舞台，淫笑着奔向舞台上最为艳丽的小琴，一把把她搂在怀里，满是酒气的嘴唇就往她脸上亲过去，台下顿时一阵起哄声，震耳欲聋，几乎盖过了现场的DJ音乐。
明眼人迅速朝舞池外走，而好事者则是往里冲，这才造成了混乱，自然了，那些早就心存淫念的男人抓住机会，开始在混乱的人群中揩油，引来阵阵尖叫声。
这时，二楼迅速冲下来一群人，手里都拎着铁棒，或是砍刀，刹那间，骚乱更盛了，无关紧要的人尖叫着挤向门口。
林凡这时候注意到，舞池中的人群也开始向舞台边聚拢，同时抽出了腰间的铁棒和砍刀，和二楼下来的人群对峙着，一个个抬头挺胸，表情嚣张。
“来啊！老子什么时候怕过鬼菊帮了？有种给老子上来啊！”酒鬼朝守场子一方怒啸一声，刚才醉醺醺的神态荡然无存，眼露嗜血的疯狂。
“你不怕吗？”
吧座处一直没动，淡然地观望着事态发展的女人略微诧异地望着林凡，自打事情一发生，她就在观察他的神色，除了刚开始的愣神外，几乎没有任何恐惧的表情，一直很泰然。也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而神智麻木，还是真的有泰山崩顶而毫无惧色的气质。
林凡仿佛没听到一般，没有任何的回应，视线一直没离开过舞台。他觉得这一幕很熟悉，仿佛曾经发生过，脑海中展现的一幕是：舞台上，一个风韵犹存的美丽女人，用她优雅的身姿，迷醉的步伐，把一个又一个因酒醉而冲上台的男人扫落舞台。却怎么也看不清这个女人的脸庞，更听不到画面中大家的呼喊声。
“钱王处，你他妈还真会享受！这么有姿色的妞就被你一个人享受，我可是觉得可惜了！兄弟们，待会一个一个来啊！谁也别落下！”
“哈哈——”一群人发出放肆的笑声。
“钱王处，快给老子滚出来！老子等你半天连个人影都没见着，龟儿子，出来让老子收拾！”酒鬼朝二楼怒吼了一声，见还是没人搭理，有些恼怒，手里的刺刀在小琴的手臂上划了一道血痕，引来小琴痛苦的哀叫声。
“砰——”
大门被踹了开来，一身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眼神阴冷地盯着酒鬼，“看来你最近活的太安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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