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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门口的男人走了过来,酒鬼扯着小琴头发的手往旁边一甩,小琴惊叫一声,一个踉跄滚落到台下,或许是惊吓过度的原因,滚落到地上后,她再没有了声息。
“哼,还以为你愿意做个龟孙子,不敢抛投露脸了!”酒鬼从舞台上跳了下来,走到人群前面,嗜血地眼神紧紧地盯着刚走到对面的男人,想必就是酒鬼要找的钱王处。
林凡仔细地打量着穿着风衣的钱王处,额头上有一块触目惊心的刀疤,身材匀称,眼神阴冷,并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林凡怎么看都看不到该和他成为朋友的理由,不禁对陆生的话开始迷茫起来。
“喂!”耳中传来女人不满的娇喝声,同时眼前晃荡着一只玉手,林凡回过头,只见女人怒目相向,指了指他面前的伏特加,“别想转移视线,我们的赌还没打完呢!”
“这种场面你怎么不回避?不害怕?”林凡淡笑着问道,一个女人哪怕再强势,在这种时候都会想要躲在角落,或是某个强有力的男人怀中,眼前的女人却好像视若无睹,居然还在念叨着打赌的事情。
女人傲然地笑了笑,双手环胸,玩味道:“你是不是以为,害怕是女人的专利?还是你希望,我一害怕就躲进你怀里,然后任你揩油,最后来个以身相许?”
“呵呵……”林凡尴尬地笑了笑,身体因为酒精的关系还有些燥热,所幸的是,脑子里还在想着陆生说的话,思索着怎么去搭上钱王处这个“朋友”。
此时,对峙的双方已经有些白热化,双方人群都挥动着武器,似乎准备开战了。钱王处摆了摆手,眼神依旧阴冷地瞪着酒鬼,“梁子,我可是记得,你们黄狼帮要不是有我们护着,恐怕早就解散了吧?”
“是!”名为梁子的酒鬼散漫地点了点头,右手挥舞着刺刀,“我也想过,能庇佑在鬼菊帮之下,黄狼帮将有更大的发展,至少,你们吃肉,我们能喝上汤。可你他妈不该把老子全家都给杀了!老子留着这条命就是来干你的!”
看着梁子暴怒的神情,钱王处皱了皱眉头,凝望着梁子,似乎在确认真假,良久,他缓缓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操你妈,你自己做的事情还给老子装!兄弟们,给我杀,杀一个是一个!”梁子怒吼一声,挥舞着刺刀率先冲了过去,身后的人群同时叫嚣着往上涌。
“住手!给我住手!”钱王处仰天狂喊,可一阵一阵的叫嚣声把他的声音完全掩盖住了,他只能被迫地在人群中出手。
顿时间,舞厅里惨叫声,东西破碎声,叫嚣声,怒骂声……充斥着所有人的耳朵。林凡轻皱着眉头,不是因为觉得震撼,而是发现自己对于这样的血腥场面没有丝毫的感觉,要说有,那只有一个——淡漠。
这种感觉仿佛是与生俱来的,甚至乎,他感觉自己曾经杀过人,而且不止一个,是嗜血如命的那种,这让他迷茫,恐惧……
一转头,林凡不禁轻笑出声,对面一直神态傲然的女人,此刻竟捂住双眼趴在桌上,身子瑟瑟发抖,看来,她毕竟是个女人,至少会在血腥面前展露她的恐惧。
“没事的,这一切都跟你没关系。”尽管知道这个女人的背景容不得任何人动她一根汗毛,林凡还是轻轻拍了拍她的香肩,安慰了一句。
“当……当然跟我没关系了,他们敢动我一下试试!”觉得在这个市井小男人面前丢了高傲,女人恼怒地抬起了头,却还是不敢去看身后的血腥战场。
林凡轻笑着摇了摇头,这样一个嘴硬的美丽女人显得很可爱。正想开口调侃她几句,突然飞过来一把砍刀,直奔女人的后背。
林凡心一跳,瞬间拉住女人的手臂,猛然发力,把她拉着飞了起来,准确无误地落在了自己身旁。“砰”地一声,砍刀划破桌上的酒瓶,订在了一旁的柱子上,看那砍入柱子的深度,力道绝对不小。
女人本能地尖叫一声,抡起拳头就朝林凡的胸口招呼,她应该庆幸的是,这一声叫喊并没有引起正在如火如荼实行砍人行为的人群注意,否则,也许会有不长眼的家伙直接冲过来。
对于女人的拳头,林凡没有丝毫的疼痛感,酒精的麻醉感已经让他的神经有些麻木了。
“啪——”这是女人回过神来的第一反应,这一巴掌拍得很响亮,毫无遗漏地表示着她的愤怒。不允许,她不允许有另一个人吻上她的嘴唇!可奇怪的是,她竟然感觉和第一次的亲吻相同,依旧是那么冷冰冰的。
林凡有些愧疚,这一响亮的巴掌令他回复了神智,却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悄悄地舔舐了下嘴唇,还留有身旁女人美妙的韵味。看着木然呆坐的女人,林凡苦涩地笑了笑,带着一丝自嘲,撇过头,继续望着舞池中的战场。
和她毕竟有距离,无论是身份,还是价值,都有着遥不可及的距离。陆生也说过,人如果穷得不本分,就必须得有自知自明。此刻,林凡很强烈的感觉到了,像自己这种人,还是想想怎么去顺应陆生的意思吧。
舞池中的战争已经到了收尾阶段,双方各有死伤,却还是梁子一方占据了稍许优势,人手依旧比钱王处方多五六个。双方都已经筋疲力尽了,再次形成了对峙之势。
“梁子,我们被戏耍了。”钱王处扫了眼周围或死或伤的兄弟,恨恨地说道,阴冷地眼神紧盯着梁子,却又强行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钱王处,老子敬你是条汉子,别他妈拿这种废话来塞堂老子!门都没有,老子绝不……”
“你他娘的用脑子想想!”钱王处突然怒吼一声,打断了梁子的话,“你小小一个黄狼帮,凭我鬼菊帮的势力要拿下你们何必等到现在,十年前就可以做了!”
梁子愣住了,此刻筋疲力尽的他开始思考这个问题,脸色略微变了变,可此时已然骑虎难下,要让他收手,面子上怎么也挂不住,嘟囔着回了一句:“那…又怎么样?你们鬼菊帮办事谁知道,我黄狼帮也不是没有利用价值。”
“哼,梁子,你别嘴硬!我们在这边鹬蚌相争,马上就有渔翁来收利了。因为你的不理智,导致的是黄狼帮的毁灭,还牵连到我鬼菊帮的安危!这个后果你担当得起吗?啊!”钱王处咬牙切齿,恨不得挥起手中的砍刀朝梁子砍下去。
“晃当!”梁子手中的刺刀掉到了地上,他不是傻子,经过钱王处这么一说,自然也知道了他被算计了,脸色变得越加难看,手足无措地望着钱王处,“现…在,怎么办……怎么办?黄狼帮不能毁在我的手里啊!”
钱王处冷哼一声,却也不再说什么责怪的话,冷静地做出指挥,“把死伤的兄弟送出去治疗,我马上联系其他堂口,把人集中过来。不出意外的话,马上就有人要来进攻了。梁子,你他妈给我好好想想,到底是谁给你透露的这个消息!”
其他人迅速付出行动的时候,梁子皱眉细想,良久,他突然一拍大腿,恨恨道:“是阿方!是你们西区胡铁三的人!他……他跟我说,这是秘密消息,你们鬼菊帮想要吞并黄狼帮,先拿我下手。我气不过,所以就直接领人冲过来找你了。”
钱王处眼珠一转,脸色微变,凝神盯着梁子,一字一句地问道:“你确定是他说的没错?”
“我…要是我说假话,你现在就可以拿刀捅死我,我绝不还手!”仿佛觉得说话没有说服力,梁子激动地往前走了两步,挺起胸膛,摆开双手站在钱王处面前。
“这下事情大了。”钱王处脸色突然间变得有些苍白,事情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竟然是本帮的人在作祟。他恨恨地咬了咬牙,“胡铁三,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哈哈——”
大门被推开了,一阵狂笑传了过来,一群人在一个青年男子的带领下涌了进来,领头的男子伸手取下嘴里的香烟,朝钱王处笑道:“钱兄,你可别诅咒我,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命!”钱王处冷冷地回了一句,双手贴在腰间,眼神阴冷地盯着胡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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