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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假期很快就过去了,在这七天的假期里秦淮左竟然和竹清晏一直宅在家里。弹琴、吹箫、下棋,这是一段很难寻的平淡、悠闲、快乐的时光。
春节后二人的工作都很繁忙,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三月下旬了。竹清晏的药眼看已经要喝到半年了。于是三月下旬的一个周末,秦淮左就又带着竹清晏去了魏老爷子那里。秦淮左在路上就显得很紧张了。开车时左手不时的就用手指敲打方向盘,还伴着焦急不安的长叹。
“秦淮左,我记得江城媒体年前对你的专访里有一句,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可是现在看来,媒体真是没有真话啊?一件复诊这样的小事,你都这么紧张,还泰山崩呢……嘻嘻。”竹清晏看着秦淮左不安的样子笑话他道。
“我怎么能不紧张呢?这是关系到你的身体,我的幸福,我儿子的性命的大事。我要是不紧张才奇怪了。”看着竹清晏对这件事一副满不在乎,没心没肺的样子,秦淮左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胡说什么呢?”竹清晏羞恼的把脸别过去,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而不再去看他。
“我可没胡说,我心里急着呢!就你一点都不理解我。”这话秦淮左语气说的再郑重不过,可是含义又太不正经。秦淮左就是这种郑重的不正经,格外让竹清晏觉得招架不住,弄得竹清晏一时再不敢接话了。
见竹清晏羞的满面红霞,秦淮左也不再逗她了。一是舍不得,二是太紧张了就少了那份情致。
魏老爷子诊了脉后,疑惑的看了看秦淮左,然后这脉又是诊了再诊。秦淮左见魏老爷子诊脉诊了这么半天,又点头,又摇头的,属实是着急了,莫不是有什么问题?所以几次想开口询问:
“老先生……”只是刚开口就被魏老爷子抬手阻止了。反复诊脉后,魏老爷子沉吟不语。
“老先生,清晏的身体到底恢复得怎么样了?”这真是要急死秦淮左了。
“啊!这丫头的身体恢复的到是出乎意料的好,这个药是可以停了。但是……”魏老爷子的话让秦淮左刚想高兴就又涌起了担心。
“老先生可是发现清晏的身体还有什么不对吗?”秦淮左紧张的问道。
“不是这丫头的身体有什么不对,我是害怕你的身体有什么不对!”魏老爷子眉头紧锁的对秦淮左说道。
“咯咯!你这老头儿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吧?他身体哪里不好了?是不是需要锻炼?锻炼的方法是不是就是让他翻五亩地就可以了?”竹清晏肆无忌惮的调侃魏老医生。
“哎呀!你这臭丫头,还敢编排我!我告诉你我可是真的怀疑秦小子的身体有问题。你要是现在不当一回事,那来日可不要后悔。”魏老先生很严肃的一本正经的说道。
见魏老先生这样郑重,竹清晏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收起了乖张的样子,行了礼对魏老先生说道:
“还烦劳老先生为他看看。”竹清晏内心其实是很敬重魏老先生的医术的,她的生理期疼痛在国外不知看了多少西医,最后的方法无一不是吃止疼药去缓解。可是现在半年汤药喝下去,她的痛感基本已经消失了。气色也红润很多。只是这老头医术虽好,但是为老不尊,一肚子坏水。他说的话还是不得不防的。
“呵呵,清晏不用担心。我每年都体检两次的,身体一直很好的。”先安慰了竹清晏后,又向魏老医生询问道:
“老先生也没给我诊脉是从何看出来我身体出了状况的?”秦淮左也是实在不解。
“我是没给你诊脉,可是我给这丫头诊了啊!”魏老先生理所当然的说道。
竹清晏听到这种说辞就开始有点怀疑了,她怎么感觉这老头儿好像又要整人似的。
见竹清晏和秦淮左都一脸怀疑,魏家老头一本正经的对秦淮左说道:
“你们上次来时我是让你节制房事,一是她的身子弱,不可过度。二是她多年前伤了胞宫,又没有好好调养,那在调养好之前可万万不敢坐胎。所以我才让你节制,不过我只是让你节制,可我没让你禁止房事啊!你们小夫妻朝夕共处,你怎么能日日耐得住?那不是身体出了问题那是什么?难道还是你自制力好不成?过来,趁你年轻我给你赶紧看看,讳疾忌医可要不得。”
魏家老头的话说完后,秦淮左的鼻子都快被气歪了。
竹清晏反应了一会儿,才弄明白魏老头说的是什么,于是一脸羞愤的说道:“你这个老头,怎么能如此为老不尊?我看你以后去算命吧,你还看什么病?”
竹清晏的话间接承认了魏老头的猜测。这让秦淮左的脸色更难看了,他狠狠的瞪了竹清晏一眼。竹清晏虽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可是看到秦淮左那要吃人的眼神,她还是慌忙的低下了头。然后转身往外走去,边走边气急败坏的说道:
“快走吧,秦淮左!我们一分钱的诊金都别给这老头儿。”说完人就跑了出去。
秦淮左却没走,强压下脾气,对魏老医生行礼后说道:
“老先生可否给清晏开个有助于坐胎的方子。我们想早点儿要个孩子。”
“你真没问题?”魏老头儿还是不准备放过他。
“老先生!”秦淮左气愤又不耐烦的叫了一声。这种事你往哪个男人身上安,哪个男人能愿意听啊?
魏老医生耸了耸肩,走到书桌旁提笔边写方子边收起戏谑的神态郑重的说道:
“秦小子,我把那丫头打发出去是想告诉你,那丫头现在的身体怀孕生子倒是问题不大,可是一定要小心看顾,万万不能流产。如果再流产,那就不好了。这是第一,第二……”魏老爷子沉吟了一下又说道:
“第二,这丫头心结未解,或是又凭添了新的烦忧。总之她是长期惊疑不定,心气郁结,这样下去实在有损寿命啊!我也实在奇怪,在江城呆在你秦小子身边,她有什么可害怕不安,烦忧焦虑的呢?”魏老先生说到这儿无奈的摇了摇头。
“老先生……能开个什么方子……”秦淮左这个问题刚问出来,魏老医生就向他摆了摆手,叹口气说道:
“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药石无用!”魏老头说完后又想了想道:
“她以前亏了身子,我给你写几个药膳的方子,给她补一补,不过这只是聊胜于无罢了。只有让她心情舒展那才是根本。不过……我倒觉得,你早点要个孩子的想法怕是对的,这丫头当了母亲说不定会很勇敢乐观的。你呀!做事别太教条,你事事依着女人的意思那还不得被她们折腾死?秦小子有些事情上是不能太君子的。不是,你身体真没问题?”
“老先生!”秦淮左都要抓狂了。
“好好好,没问题就没问题吧!这几张方子你拿着吧!不过讳疾忌医可真是不对的吧!”魏老爷子一脸促狭的笑意。
秦淮左接过方子后,也留不下去了,赶紧告辞离开了。
回程的路上秦淮左异常沉默。他反复回想着魏老先生的话。越想心里越难过。自从竹清晏回到自己身边后,秦淮左自认是把她放在心尖上爱着,捧在手心里宠着的。竹清晏有什么担忧顾虑为什么就不能和他说说吗?就不能交给他解决吗?在竹清晏的心里,他怎么就不能成为她竹清晏的依靠呢?
他每天小心的疼着哄着,却还是让她落个惊疑不定,心气郁结。她郁结什么?他虽不敢说对竹清晏千依百顺,可是他做什么事都不愿违了她的意愿。要说真有什么事没合她的心意,怕也就是不让她离开这件事没依着她罢了。
都这么久了,难道竹清晏心心念念的还是想离开他吗?想到这秦淮左的心里像刀绞一般。他把车停在了路边,趴在方向盘上平静着自己的情绪。
“秦淮左,你怎么了?魏老先生说什么了吗?你为什么突然间情绪这么不好啊?”竹清晏伸出手轻轻抚着秦淮左的后背,柔声询问着。
当秦淮左感受着竹清晏的温柔,感受着竹清晏的安抚,他的心竟然一瞬间有了勇气,因此他突然固执的问道:
“竹清晏我这辈子还能等到你,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边的那一天吗?”
“我……秦淮左……只要你不再负我,那么我留在你身边皆是心甘情愿!”竹清晏的话音刚落,秦淮左就猛的欺身过来,吻上竹清晏的唇。在二人都有些气喘微微的时候秦淮左低声央求道:
“清晏,给我生个孩子吧!清晏!求求你了,答应我吧,给我生个孩子。”
这样的要求让竹清晏怎么开口答应啊,她真是要羞死了。这个秦淮左脸皮到底有多厚啊?她真想不到秦淮左竟然能大大方方的突然说出这样的要求。
竹清晏更想不到的是,这样的恳求从魏老先生那里复诊回来后,秦淮左几乎每天都能说上好几遍。不分时间,不分地点。为此竹清晏已经发过好几次脾气了。可是秦淮左依旧我行我素。这个秦淮左不但言语上很是过分,行为上也是越来越放肆了。无论是在公司还是在家里,每天就像打了催情剂似的,逮到竹清晏就又搂又抱,又亲又啃。
对于这样的秦淮左竹清晏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是秦淮左不但丝毫没有收敛,反而有些变本加厉了。虽然秦淮左看上去似乎是铁了心了,要和竹清晏发生更亲密的关系,但是面对竹清晏的推拒秦淮左又显得很有耐心,也很有风度。但是竹清晏却清楚的知道,这些耐心和风度是有限的,她用一次少一次。秦淮左不可能让她一直推拒下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秦淮左向竹清晏索求的尺度一次比一次大。就在昨天,在竹清晏真以为秦淮左会用强时,秦淮左还是勉强的停了下来。情绪平静一些后,有点无奈又有点憋屈的说道:
“清晏,我是真的快忍不住了,这事上我不知还能依着你多久?我也不知道你一直不愿意是为了什么?但是你应该做好心理准备的。你要记住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竹清晏自己也知道这事她不能躲一辈子的,可是她心里就是膈应的慌。膈应的原因竹清晏自己也觉得是她太矫情了,可是有些事她就是没法释怀。她也在试图看开这一切,可是无奈的是这个心结却不是她说能打开就能打开的啊。所以面对秦淮左的疑问和主权宣誓,竹清晏只是低下了头,一生不吭的摆弄手指。
秦淮左见状又生气又心疼,他把竹清晏抱在怀里,安抚她瞬间因为他的靠近而紧张僵直的身子,柔声询问道:
“清晏,你真不愿意就这样跟了我对吗?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或是你想要什么?我说把名下财产都过给你的事不是我一时冲动,我们现在就可以把律师叫来签字!”
“我不是因为这些!我也不要你的那些东西。”竹清晏小声的回答着。
“那是因为什么呢?你告诉我,不论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秦淮左抚摸着竹清晏的秀发,这头发柔顺光滑,让人爱不释手。秦淮左在心里说:你的性格要是像你的头发这样柔软顺滑就好了。
“我……我只是……只是觉得太快了,我还没准备好。”竹清晏娇娇的回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和一丝无赖。
这样的竹清晏把秦淮左都气笑了。最后秦淮左把她紧紧得按进怀里说道:
“竹清晏,你知不知道,你早就是我媳妇儿了,这也就是我秦淮左,能忍这么久,要是换成别的男人这种情况下早失控了!你是我媳妇儿,我再宠你,那你该尽的义务你总得尽吧!”
“你胡说什么呢?谁是你媳妇儿!我才不是你媳妇儿呢!”竹清晏有点儿生气的捶打着秦淮左。
“你怎么才算我媳妇儿?办完婚礼吗?我总是觉得先订婚再结婚郑重些,我已经在让人筹备了!很快的!”秦淮左说着自己的看法。
“谁着急这个了?谁想结婚了?你要气死我了!”竹清晏有点儿急了!
“那你想要什么?我的承诺吗?那么我秦淮左对天发誓我此生绝不会再负你!”秦淮左也考虑过是自己的前科让竹清晏不愿意跨过最后一步。
“秦淮左……我……”竹清晏被秦淮左逼的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就在竹清晏焦头烂额招架不住高声喊老天爷的时候,老天爷听见了竹清晏的哀求,北地分公司有事,秦淮左出差了。虽然走个一两天,但至少她可以放松的歇两天了。 淮左佳处竹亭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