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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静静踢了我一脚,问我:“装烟没?”
见我用色眯眯的眼神盯着她身上看,冯静静脸一红,说你看什么呢?再看把你眼珠子挖掉!我心想你穿这么骚,还不是故意让人看的么?说完她往后退了一步,躲到孙月勤身后,孙月勤笑着了我眼,说:“包昆这个色魔在我们班都出名了,每天对着她同桌周冉各种耍色。”
“耍色”就是耍流氓的意思,这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冲着我笑,我着急着想分辨,脑子里却想不出一个词,最后只好难为情地挠了挠头,对她说:“昨天要不是你帮忙,我就被蒋凯打了,谢谢你啊!”
孙月勤吐了口烟圈,说:“谢个毛,都是一个班的。”这时窜出来个黑脸流氓,指着我问:“小勤,他就是你对象?”
他们都管这黑脸叫乌鸦,那天和蒋凯打架时他还跳出来拉架来着,后来我才知道,乌鸦是孙月勤认的干哥,那时就流行这个,野流氓没事就跑到学校,拉几个小女生认个干哥干妹,然后趁机揩油,当时孙月勤噗嗤一笑,指着我对乌鸦说:“他啊!顶多算我弟弟!”
乌鸦嗯了一声,说小勤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弟弟,以后有事来找我!我心想你和我一个班的,一样大,凭什么我就成你弟弟了?突然觉得眼前这帮人怪没意思,我没理乌鸦,转头就走了。
夏季的午休有两个多小时,我和姚大文跑到平房后的凉亭里聊天,我们在讨论班里哪个女生最骚,姚大文观点非常独特,他说冯静静是明着骚,孙月勤是暗骚,但她们两加起来还是比不过你同桌周冉骚,我说周冉哪骚了?他说周冉骚不骚你还不知道?她穿的那条短裤,都短到腿根子上了,再配上透明丝袜,她就是故意穿给你看的……
我说废话,要是没人看,这些骚丫头就都光着屁股出门好了。
周冉家有钱,穿得用得自然比别的同学好,我好几次见到她爸开凯迪拉克接她放学,每次看到那一幕,我心里就不是滋味,我家平房冬天烧煤,我骑二八自行车上学,我去游戏厅大多数时间都是站着看别人玩,我口袋里的钱除去午饭,连像样的油笔都买不起,我抽的烟是五角一包的金丝猴……为什么命运就这么不公平?为什么我就没个那么好的爹呢?想到继父我就一肚子火。
正瞎聊着,远处走过来一个长发女生,夏季斑驳的树影洒在她身上,也洒在了她长长的睫毛和翘起的鼻梁上,那个午后,班花孙月勤来了,她和我相遇的那一刻,那美丽的画面让我至今难忘。
孙月勤走进凉亭,靠在石柱看我,姚大文说:“你咋跑这来了?”
她嘴角一扬,冲姚大文说:“我找包昆说几句话,没你的事,滚JB一边去!”
于是姚大文像受伤的大尾巴狼一样,摇晃着跑远了,凉亭里只剩下我和孙月勤,风吹过她的长发,向我迎面扑来,我闻到香甜的花香混合着烟草的气息,我敢说第一眼见到孙月勤的人,一定会被她的美貌惊呆,谁也想不到这么漂亮的女生,居然会去混社会。
孙月勤身上有种东西吸引着我,也许是她危险的性格,也许是荷尔蒙的味道,当时我搞不懂那东西是什么,其实论长相,周冉也不比她差,但周冉美得很纯净,像洁白的荷花,孙月勤是带刺的红玫瑰。
那些年,那个混乱的环境下,我似乎更喜欢坏女孩,她们能激起我内心原始的野性。
她站在我对面,任我目光在她身上游走,想了半天,我终于憋出句话,我说:“你身上好香。”
她忍不住捂着嘴笑,说:“隔那么远你都能闻到?你鼻子比狗还灵。”
我说:“体育课那会,你怎么跟他们说我是你弟弟?”
她说:“当我弟弟不好啊?有姐姐保护你!”
我本来想说我不需要你保护,一想不对,她确实保护过我来着,于是我没吭气,她撩了把长发,说:“刚才你不该招呼都不打就走,乌鸦说你不给他面子。”
我说:“乌鸦算个屁?你怎么认他当干哥?”孙月勤说,乌鸦那帮人罩着我,其实他人挺够意思的,你和他混熟了子校没人敢动你!
我伸了个懒腰,认真地对她说:“不需要他!总有一天,我包昆能有本事罩着你!”
孙月勤笑眯眯地看着我,说你一天就知道耍色,我要是被你罩着,还不得被你吃了?我说,你过来,我现在就吃了你,她说你敢?但还是坐了过来,我把心一横,壮着胆子去摸她的手,彼此手心接触到的一瞬间,感觉像触电了一样,她微微挣脱了一下,最后就由着我摸了,那个中午,一切都变得好奇怪,没有表白,没有情书,我和班花孙月勤就这样贴在了一起,我把她的两只手都摸了个遍,后来干脆就把她搂在怀里,她红着脸,既没拒绝,也没说话。
周围静极了,偶尔能听到树叶的摩擦声,夏天的风中夹杂着燥热,可我们就坐在凉亭里,汗水打湿了我们的脖子,管它呢?我闻着孙月勤身上的少女体香,再也忍不住了,就说:“让我亲你一下吧?”她听了赶紧推开我,想往后躲,被我一把抱住,在她耳根上狠狠亲了一大口。
孙月勤脸红得像熟透的石榴,本以为按她豪放的性格,对这方面的事应该放得开些,没想到却给她羞成这样,说实话当时我也有点羞,但心里更多的是害怕,我怕把这女混混得罪了,她真找人收拾我,没想到孙月勤表面蛮狠,喜欢说脏话,其实骨子里却是个羞答答的小女生。
这是我第三次亲女同学,第二次是周冉,第一次时那会我还在上小学四年级,用一封用词蹩脚的情书,就勾搭到班里一个女同学,等小学放学后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把她带到操场上,嘴对嘴亲了一下,没想到亲完那女同学就翻脸了,说要去告老师,当时我表情沧桑老练,说你去告吧,当着老师面我都敢亲你!
其实那会我心里吓得够呛。
过了好一会,孙月勤从我怀里挣脱开,笑着用手刮我鼻子,说:“包昆,班里女生都说你色,没想到你还真是个色魔!”我眼珠转了转,说:“弟弟亲姐姐还不行么?”她摸着我的光头,说:“好弟弟,乖弟弟。”
上课前,孙月勤告诉我,初二蒋凯他们准备找外面的人堵我了,本来她想喊乌鸦帮忙的,结果被我得罪了,我叹了口气,想到自己又要挨打了,那才消失不久的惶恐再次涌上心头,最后我满脸悲壮,在孙月勤白皙的美腿上狠狠摸了两把。
现在回忆初一的那段岁月,我想它是荒唐的,更是离奇的,周冉和孙月勤之间,我选择了后者,更多的原因也许来自家庭,来自我灵魂深处的自卑——我总觉得自己是个吊儿郎当的痞子,周冉家境和学习都那么好,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让我怀疑自己配不上她。
那天下午自习课,我坐立不安,脑子里一会跳出来孙月勤,一会又是蒋凯,一想起蒋凯那张饼脸,我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他要找人堵我?我该怎么办?许明义能不能干过蒋凯……正想着,班里突然响起一阵口哨声,我回头看姚大文,原来这小子闲得无聊,居然找了根铁丝,捅进油笔芯里,沾上墨后在墙上写了“骚静静”三个大字。 我的野兽青春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