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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情兽包昆

我的野兽青春史 赵眼 4175 2021-04-06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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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大院后,有个一起玩的孩子找我说:“包昆,门口那游戏厅你再别去了?”

  我说:“为什么不去?”他说,马兵你知道吧?我琢磨这名字有点耳熟,才想起那天的事,这人被张豹拍了一酒瓶子,我说,知道,他怎么了?那孩子说,马兵放话了,他要找人弄死你!

  我听了没当回事,随便问了句:“马兵混得好么?”

  他说:“你不知道,马兵是社会上的人,后台很硬,这条街没人敢惹他!”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有点虚,后来一想什么马兵驴兵的,大不了以后都不去那游戏厅了,他能上哪找我?

  没想到我和孙月勤的事,很快就传开了,那时候的孩子最热衷传这种事,谁和谁好了,谁谁不是处女了,男生喜欢传,女生更喜欢,于是传到后来版本全变了,什么孙月勤向我表白当场被拒,觉得很没面子就找人把我打了,什么我把孙月勤强吻了,所以她找人堵我,什么我和孙月勤的事被某个社会混混知道了,他吃醋就找人打我,总之每个版本被打的人都是我。

  这个夏天太热了,早上还有五分钟开课时,我才走进教室,马上就闻到一股怪味,那是汗混合着灰尘的味道,60多人挤在一间小教室里,夏天别提有多难熬了,班里一片嘈杂的打闹声,见我进班所有人都安静了一秒,接着口哨和响指开始演奏,男同学在起哄的时候,那些女生就捂着嘴笑:

  “情圣包昆!可以啊!”

  “情圣?禽兽吧?哈哈!”

  “听说你对孙月勤耍流氓,被打了?”

  我心想你们知道个求,骂了一句就往座位上走,期间我用余光扫了眼孙月勤,她正趴在课桌上抄作业,从始至终都没抬过头,我从书包里掏出几个作业本,问周冉要作业抄,哪知她冷冰冰地回了句:“不给!自己写去!”

  那天她穿了件紧身牛仔裤,上身披着校服,不停地用课本扇风,我看到周冉白皙的额头上有细腻的汗珠,就说天热你就少穿点啊,以前那条短裤不是挺好的?干嘛穿这么厚的牛仔裤?她瞧了我一眼,说:“你管得着么?”

  我看到她眼神里的冷漠,心一抖就赶紧抓起本书冲着她扇,边扇边问:“我又把你怎么得罪了?”

  这时,上课了,第一节英语课,英语老师是个20出头的瘦弱姑娘,性格却很火爆,只有她的课和数学课没人敢闹腾,至于数学老师牛野战,那更是整个子校的传奇人物,老牛经常喝醉了来讲课,站在讲台上耍酒疯,他的事以后再讲。

  周冉不给借作业,我只好从姚大文那借来一顿乱抄,抄着正起劲时,突然眼前多了张纸条,是周冉传给我的,上面写着秀美的字体:“听说你向孙月勤表白,被她拒绝后你冲人家耍流氓,然后被孙月勤喊人给打了?”

  我看了哭笑不得,就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写在下面,最后又加了一句:“咱们坐了这么久同桌,以你对我的了解,我可能干那种事么?”

  周冉看了我的纸条,在上面写了几笔又递回来:“你和她没关系,人家为什么帮你?”

  我心想我和她孙月勤没关系,那我和你周冉难道就有关系?这话也就想想罢了,我不傻,我也知道周冉喜欢我,其实以她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个比我好十倍的,周冉漂亮,家里又有钱,她家住市中心的楼房,我家住郊区四合院,每次想到这,我心里多少有些自卑,再说现在突然插进来个班花孙月勤,一下让我不知如何选择了。

  那时的孩子,很流行写情书,传纸条,情书这东西有风险,冒然写出来,要是人家女生没看上你,再当着全班人的面读出来羞辱你,那就太不划算了,我就亲眼目睹过好几次这种事,不过男女之间传传纸条倒没关系,内容无非就是“中午吃什么?”“你作业写完没”之类的,其实很多话明明可以当面讲,偏要用纸条写,感觉期待中带着刺激。

  记得有个男同学和前排一个女生传纸条,最后那女生把纸条丢过来时,滚到了我脚跟前,当时那男同学低头读书没注意,我把它捡起来看了眼,纸条内容如下:

  ……

  男:“中午你请我吃饭吧?”

  女:“凭什么啊?我和你又不熟。”

  我在后面偷偷加了句:“因为我暗恋你!我爱你爱得发疯!”刚写完,姚大文一把从我手中抢过纸条,坏笑着又加了一句:“要是你也暗恋我的话,就把你内裤脱了放在我书包里!”

  写完后,他就把纸条丢给那女生,我当时笑得直捶背,那女生看完纸条后,脸一下就红了,回头用非常古怪的表情看那男同学,

  过了好久,她才把纸条丢回来,凑巧又被我们捡到了,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

  “怎么脱?这么多人我不敢!”

  姚大文怪笑一声,写道:“你下课直接去厕所脱了,装进兜里带回来啊!”

  所有的一切他们两都毫无察觉……

  后来这两人还真谈上了,至于女同学到底脱没脱内裤,就不得而知了。

  传了一节课的纸条,我终于让周冉相信孙月勤和我只是朋友关系,要不是她帮我,你对象就要被蒋凯打断腿了,周冉笑着骂我,说:“我找对象也不会找你这个色魔!”

  我在周冉腰上狠狠捏了一把,就出去抽烟,这段时间胡磊那帮人彻底安静了,下课也待在班里,很少见他们出来,我,许明义,问小帅霸占了门口那块空地,和周围的流氓互相对视。

  许明义的头发越留越长,那垂下来的偏分都快遮住半张脸了,他还没有要剪发的意思,羡慕地看着他帅气的长发,我开始后悔当初不该剃光头,其实那个年代,长头发是流氓的标志,社会上混的那些野流氓,头发都像野草般一个赛一个长,现在呢?正好相反,剃光头倒成了混社会的标志。

  要说我最佩服的,还是许明义走路的动作,和看人的眼神,他的眼神中带着股原始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走路时他身体摇摆的幅度很大,同时低着下巴,双眼向上瞟,我和许明义这帮人在一起聊得最多的话题,就是怎么成为一个合格的流氓。

  许明义说我:“包昆你就是嗓子大,能喊,这没用的。”我说,嗓子大说明我在气势上占优。

  他不屑地摇了摇头,说:“想混得好,就得让人怕你,让人家觉得你是疯子,为了一块糖,一张卫生纸就能翻脸打人的那种。”

  他这句话当时我没听懂,许明义就说我不适合混,我越看许明义越觉得这人是个迷,从他看人的眼神,到弹烟头的动作都帅极了,后来我开始模仿他的眼神和走路的样子,为此在校外没少挨过打。

  上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子校的体育课就是放风时间,体育老师露个脸,吼一声自由活动,转头就走,仿佛和我们多待一秒都浪费他时间,我看到老师前脚一走,孙月勤跟着几个女生也离开了操场,我偷偷跟了上去,看到她又来到那片树荫下,和校外流氓抽烟。

  有个同班的女混混老远看到了我,就喊了句:“孙月勤,快看!你对象来了!”

  孙月勤笑着骂她:“瞧你个骚样!”两个女生开始笑着打闹,我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壮着胆子走上前,那女混混名叫冯静静,脸蛋比孙月勤差点,身材却非常火爆,腰细得一只手都能抓过来,她上身穿件绿色吊带,撑得紧紧的,下身被牛仔裤包裹的美腿不止一米长,相比下孙月勤穿的也够骚,白T恤几乎透明,能看到里面黑色的内衣。 我的野兽青春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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