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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厅老板是个中年秃头,看有人要打架,他猛地从吧台后跳出来,我以为老板是来劝架的,有他在至少能拖一拖,没想到他看都没看我,只是冲马兵吼了句:
“要打架出去打!”
于是马兵他们拽着我往外拉,我难以想象出去后他们会怎么对付我,就挣扎地更加激烈了,可一切都是徒劳的,他们拖着我走,我脚上的球鞋底,在水泥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马上就要出游戏厅了,我吓得一头冷汗,大喊:“放开我!你们要带我去哪?”
马兵脸色疯狂,冲我坏笑一声,说:“嘘,别怕!”
就在这时,背后突然有人喊了句:“等下!”我跟着马兵那帮人回头看,看到古建背靠台球桌站着,嘴里叼了根烟。
“这小孩我认识,你们别动他!”古建指了指我,用平静的口气冲马兵说。
马兵显然和古建认识,听对方这么说,他面带疑惑地回了句:“这事你别管了吧?”
古建:“我偏要管!”
马兵指着我:“你和他认识?”
古建:“X你吗,你JB耳朵聋了?他和我一个学校的!”
马兵:“我鼻梁被他打断了,你知不知道?今天谁劝都没用,我搞定他了!”
古建:“那关我个求事?反正今天你动他一下,以后在这片你就别混了。”
古建这话说完,就回头打台球去了,这话马兵没往下接,也许是犹豫和顾忌的关系,他那张疙瘩脸看起来狰狞又扭曲,恶狠狠地盯着古建,我能感觉他抓着我衣服的手,居然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马兵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大流氓,居然在古建面前退缩了!终于他的手慢慢从我身上松开,跟他来的那些流氓,慢慢后退着让开一条道,我赶紧冲到台球桌前,躲在古建和老四他们身后。
可马兵那帮人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我见古建一杆子打偏了,回头冲门口喝了句:“X你吗一帮小比,还不快滚?站那把光都挡住了,妨碍老子打球!”
古建一发火,马兵就让跟他的人先出去,他自己一个人站在门口,冲古建说:“这事就这么完了?”
古建没吭气,他身边那个叫老四的流氓指着马兵回了句:“比孩子给你脸了是不?不完你还想咋地?”
马兵指了指我,说:“我鼻梁骨都被他打断了!医药费他总得赔我吧?”
有古建护着我,我心里来了底气,就冲马兵骂:“老子赔你吗了个X!”
古建扔下台球杆,朝我屁股上踢了一脚,回头问马兵:“你医药费多少钱?”
马兵:“五百!”
听他狮子大开口,我心想古建绝对不会同意,谁知古建听了却点了点头,对我说:“你把钱赔给他吧!”
那时的五百不是小数目,我一下急了,说我哪有钱?再说是他马兵先动的手,鼻梁先被他打断!要怪只能怪他!古建往我脸上端详了一阵,知道我没骗他,就随意地说:“那就别赔了,这事就这样吧!”
这下轮到马兵急了,他说古建你这么护着他,也太不给我马兵面子了吧?古建歪嘴朝他笑了笑,说:“老子还要给你面子?你算我的求?给我提鞋都不配!”
马兵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最后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出了游戏厅,出去后,他摆出一副疯狂的表情,朝我指了指,意思是这事没完。
我松了口气,对古建说了声谢谢,他看都没看我,继续打他的台球,我见他不理我,眼珠一转拍起了马屁,说你咋这么厉害,连马兵混的那么好的人都怕你?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果然古建听我夸他,仰了仰眉毛,不屑地说,马兵以前也不怕我,不过后来被我打怕了!我说他怎么被你打怕的?古建瞟了我一眼,说你个小比孩子,知道那么多干什么?滚回家去!
我说我不敢出去,怕被马兵打,他说你放心走,今天马兵绝对不敢动你,我说今天不敢,不代表他以后不敢啊?古建把注意力又放到了球杆上,说以后敢不敢,关我求事?
见我赖在那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指着我骂了句,扬起台球杆就要打,吓得我赶紧跑远了,出了游戏厅后,我想了想古建对我的态度,心里就来气,可能人家也就是闲得无聊,顺手帮了我个忙,其实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
不过气归气,至少人家和我没半点关系,还能来帮忙,已经不错了,至少比李红军强吧?这小子平时看起来挺横,其实就知道吹,关键时刻一点屁用都没有,说是回去叫人,叫了半天一个人影子都没有。
马兵那帮人也不知去哪了,我一边往家走,一边紧张地注视着周围,心想今天有古建帮忙,马兵不敢动我,可要是哪天我单独碰到他呢?
马兵那帮人常年出没于这附近的各大游戏厅,除非我把游戏戒了,否则早晚有天要再被他堵到,可像我那么大的孩子,有几个是不玩游戏机的?哪能说戒就戒啊?
再说就算不去游戏厅,他也可以等到开学后,来学校门口堵我,推断了一番后,我意识到自己是躲不过马兵的魔爪了,一时间心灰意冷,耷拉着脑袋回到了大院。
李红军和锈钉正在大院门口抽烟,见我毫发无损地回来,他们都有些吃惊,赶紧围上来一顿问,我说李红军,你他吗太不够意思,他说我怎么不够意思了?我说你叫的人呢?李红军挠了挠脑袋,说:“我咋没叫人?院里的流氓我都喊过来了,听说是马兵没人敢去啊!”
锈钉脸晒得和泥巴样黑,他也帮腔说:“刚我和红军还在商量,实在不行就我们两去,和马兵他们拼了!没想到你回来了……”
我说要不是古建帮忙,我今天可能就回不来了,李红军他们不吭气,我说咱们“四龙过江”的都这德行,还混个求?不如解散了吧!
于是北南街第一个混混团伙——“四龙过江”成立了没几天,就这样被腥风血雨的江湖所淹没,土崩瓦解了。
之后的几天风平浪静,“四龙过江”虽然解散了,但我和李红军那帮人关系没变,这几天我照例住在熊媛家,她跟我熟了,对我也就没先前那么蛮横了,动手打我的次数也渐渐少了许多,有好几天晚上,我陪她打牌,抽烟,瞎JB聊。
我嘴甜会来事,张口闭口媛媛姐地叫,她嘴上不说,但能看出对我挺满意的,后来她真把我当半个弟弟了。
有次和锈钉,李红军他们踢了一天足球,天黑时我准备往熊媛家走,刚进文工团大院,迎面走过来几个披头散发的流氓,把我拦在路中间,其中一个有些面熟,他摆出一副凶狠的表情,指着我问:
“你是不是熊媛她表弟?”
我想起这人是被熊媛从楼上扔音乐盒的那个,就没好气地嗯了声,他说:“你回去问下你姐,这两天她怎么不理我?我又哪得罪她了?”
我没吭气,心想要问你自己问去,凭什么让老子给你带话?就绕开他们走了,刚走没多久,那流氓又把我叫过来,塞给我盒高档巧克力,说把这个带给你姐!
我拿着巧克力走出好远,那人在背后又喊了句:“告诉你姐,东西是蟋蟀送的!”
什么样的傻X,起个蟋蟀这么难听的外号?我忍不住暗暗发笑,回头看他,在那人期待和焦急的目光中,我上了楼。
熊媛正在卧室里抹唇膏,那时上学的女孩都不怎么花哨,平时也就抹抹唇膏就完事了,她见我手上的巧克力,说是不是蟋蟀送的?
我点了点头,问她:“那人是不是傻啊?干嘛起这么难听的外号?”熊媛楞了一下,然后噗嗤地笑了声,说:“人家姓西名帅,叫西帅!”
我说那我就是东帅,熊媛把巧克力打开,我们两边吃边聊。
熊媛让我不行转学来九中,有她罩着九中我可以横着走,我说转学这事哪那么好弄,又不是我说了算的,她听了叹了口气,说那就没办法了。
又聊了会,她跟我抱怨,说院里有几个同年级的男生是臭不要脸,想泡她,像狗一样有事没事就往她身边凑,烦的不行,我说送你巧克力的西帅,是不是其中一个?
她点了点头,说就是他,最烦,最不要脸了!我说那你怎么不找人揍他?熊媛摇了摇头,说揍他干嘛?他还巴不得让我揍呢,你太小,和你说这些你也不懂。
我说这都怪你,谁让你这么漂亮,换成别人求着都没人泡呢,她听我夸她,多少有些高兴,说:“包昆你没找个小女朋友?”
我点了点头,说我女朋友叫孙月勤,是我们班的班花,她冲我坏笑,说你个小屁孩还挺有能耐啊?班花都让你泡到了?我得意地吹开了牛B,说我包昆这么帅,有谁是我泡不到的?
她踢了我一脚,说我是小不要脸,我被她这么一踢,差点从床边摔下去,惊慌中我一下想起马兵了,就问她认不认识马兵,熊媛想了想,点头说:“你最好别惹他,那人混得挺厉害,经常来我们学校打架。”
我说我已经惹了,把之前的事大概给她说了下,问她能不能帮忙,熊媛听了,用银牙咬着香唇,想了会,说:“马兵算个求!我认识比他更厉害的多了去了,不过人家未必愿意帮你,还要我去求他们……”
我心想她都这么说,估计是帮不到忙了,对付马兵还得指望古建,但我和古建又不熟,怎么办?
熊媛看我表情犯难,就说:“我帮你问问,你等消息吧!”
关灯后,我两躺在床上又一阵瞎聊,聊了会,我大着胆和她开玩笑,说媛媛姐,要是我泡你,你会不会嫌我烦呢?她听了吃吃地笑,说你太小了,毛都没长齐,我说那要是我和你一样大呢?
她双手枕着头,说:“赶紧睡觉,再废话我非揍你不可!”她身上的少女香气让我头晕,我说睡就睡,然后贴过去钻进她毛巾被里,抱着她睡,我们两这样抱着睡都习惯了,有次我起的早,见她头枕在我怀里,睡得正香甜,长长的眼睫毛一颤一颤地,那样子美极了,我忍不住偷偷朝她嘴上亲了口。 我的野兽青春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