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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走,把乌鸦一人丢在原地,这时我们都转身朝他走了过来,乌鸦当时吓得脸就灰了,说:
“你们别动我!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古建你们认识吧?他是我兄弟!”
我上去朝乌鸦脸上就甩了一巴掌,问小帅他们扑上去也要打,却被阴沟给拉开了,阴沟说:“要打别在这打,先拉到没人的地方再弄吧!”
说完他还朝周围看了一圈,似乎在找地方,子校这块我最熟悉不过了,离校门不远有个废弃的印刷厂,上学期我和许明义他们经常去那喝酒,,那里最适合打架了。
我说去印刷厂吧,有人冲上来扯着乌鸦的头发,就往那边拉,边拉还有人往他脸上扇耳光,扇地啪啪响,阴沟见后面跟了黑压压的人,他眉头皱了皱,说:
“不用来这么多,包昆你让他们都回去吧!有咱们几个就够了!”
我和问小帅商量了下,就让大伙都先散了,只留下七八个熟悉的流氓,其中有董仨,李红军,锈钉,刘雕龙和个别能打的,当然,孙月勤也去了。
路上乌鸦还在冲我求情,这人求情的方式倒很独特,说的都是什么:“X街的XX你认不认识?我和他一起混的!”
“X校的谁谁和我关系特铁,不信你去问他!”
没人理他……这会谁来求情也没用,我说你赶紧闭肛吧,我今天不给你放下血我就不姓包!这话我是从电影里学来的,第一次运用到实战中说得特有感觉。
乌鸦给我吓得身子一下就软了,他那张狗脸扭曲着,被我们拉着走进印刷厂院子,这地方足够偏,周围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大院那头是厂房的铁门,这会紧锁着,里面的值钱设备早就搬走了。
印刷厂院子有百十平米大,正中间立着个旗杆,我把乌鸦拉到旗杆下,朝他脸上就一顿暴砸,一边砸我嘴里一边骂:
“X你吗的!我对象你也敢动!你不是喜欢摸她么?你不是放话要把她办了么……”
我双拳左右开弓,乌鸦让我一顿摆拳就抱着头蹲在地上,我哪肯轻易放过他,那天我要不在,孙月勤落他手里搞不好还真给他拉走糟蹋了,想到这我一下失去了理智,拳头伴随着皮鞋没命地往他身上招呼。
问小帅也加入了进来,他劲儿比我大多了,下手也比我狠,只见他一把拽着乌鸦的头发,将他拉了起来,然后用膝盖往他脸上一顿猛顶。
“哇……!”顶了两下乌鸦嘴里就冒血了,剩下人也冲上来打,我看到锈钉不知从哪找来根脏兮兮的铁链子,轮起来朝乌鸦肚子上就来了一下,这一下可不轻,乌鸦脸上肌肉一抖,然后弯腰捂起肚子,用痛苦地语气朝我们喊:
“别打!等一下啊……你们听我说……”
刘雕龙嘴里骂了句:“说你吗个X!”然后手中板砖就拍了后去,一声闷响过后,乌鸦就栽倒在地,他双手死死护住头,身体呈弓形弯曲着,我们的拳头,板砖,皮鞋朝他身上就一顿乱砸。
板砖是我们这么大的流氓使用最多的武器,从小学五年级起,我就学会打架用板砖了,当时在操场上十来个六年级的孩子打我一个,让我用半块板砖当场拍哭两个,剩下的就全跑了。
不得不说板砖是好东西,打人疼不说,一般也打不出什么事,这么说第一是因为板砖的重量,我们力量还太不够拿,看起来怪吓人,其实真拍出去软绵绵的没什么劲儿。
第二是可能那个年代的砖都偏脆,当时对砖的质量什么的还没有硬性规定,我就见过有老流氓打架,一整块砖拍上去直接断成两截,对面人脸上却好好的没多大事。
话是这么说,但招呼乌鸦时情况又有点不同,我们几个下手都特狠,几砖下去乌鸦头上就开了好几道口子,血流得满脸都是,要说最狠的还是问小帅,他扯着乌鸦的头发,用皮鞋头往他脸上没命地踢,踢了没几下乌鸦就护不住了。
他哭着求饶,说:“你们别打了……我求你们……再打我就被你们打死了……”可问小帅根本不理他,和所有人不同的是,他打人时始终面无表情,双眼散发出的光芒黯淡中透着无情。
仿佛他打的不是人,是沙袋之类的死物。
我们打乌鸦时,阴沟他们一直在旁边看着没插手,过了会他喊了句:“行了!你们把他拉起来,按到旗杆上!”
搞不懂阴沟想干什么,我们就先把乌鸦往旗杆那拽,只见阴沟从怀里掏出那捆绳子,笑着说了句:“该升旗了!”然后三两下间,就把乌鸦绑在了旗杆上。
他那绑法特怪异,电影里绑人都是把人手背过去绑的,可阴沟绑乌鸦时却让他两个手在前面,别说绑得还挺漂亮,这期间乌鸦慌张地想挣扎,说你们要干什么?求你们放开我啊!
乌鸦这时额头上都是口子,两个眼睛肿得都快睁不开了,有一侧脸颊像面包一样高高鼓起,鼻梁也歪在一边,从他痛苦的表情上我猜他鼻梁骨应该断了,顺着鼻梁往下看,那嘴角的血和着哈喇子往下滴,在前胸上湿成一片。
绑好乌鸦后,阴沟从兜里摸出把折叠刀,直接递到我手上,说:“你再给他放点血吧,让他记住你!”
刚开始接过刀我还有些虚,在此之前我还从未用刀伤过人,打架顶多就是板砖和钢管到头了,犹豫了半天,我回头看孙月勤,只见她美美地站在那,俏脸吓得有些白。
不知不觉间,我又想起乌鸦对她动手动脚的画面,见到孙月勤时他那又急又色的目光……如果今天轻易放过他我怎么能甘心?
孙月勤见我直愣愣地盯着她,就朝我微微地笑了下,她那张天使般的脸庞,笑起来她的酒窝看得我头阵阵发晕,如此美丽的女孩……为了她我就算杀人也愿意!
于是我走到乌鸦面前,拿起刀在他脸颊上划了一道,当时我握刀的手抖得厉害,心中还不停地告诉自己:
“为了孙月勤……为了她的安全……”
我感觉自己划得不深,可乌鸦的惨叫却很刺耳,他像杀猪般嚎叫着,嘴里还不忘威胁我:“你别……你敢拿刀弄我?想清楚啊你!”
他不说话倒还好,给他这么一威胁我心里特气,气他的嚣张更气自己的懦弱……
接下来,第二刀划在他另半边脸上,阴沟的折叠刀很锋利,两刀划完后我又在乌鸦胳膊上和胸口划了几道,不过他衣服挺厚的,几刀下去衣服破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划到里面的肉。
“啊!停手!包昆你停手……不!我错了,你听我说……我真的错了!停手啊!”
“求你们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真的……要不信我跪下给你们磕头!”
刺耳的惨叫响彻天际,我想乌鸦这会一定特希望有个人跳出来救他,可这周围除了我们根本就不会有人来——印刷厂位置隐蔽,对面是片小树林,里面连只鸟都看不到。
听他说磕头,李红军一下没忍住笑了,他说:“包昆,要不然我们真让他磕几个头吧?”
我没吭气,把折叠刀收起来还给锈钉,心想差不多也就够了,可阴沟却还没有罢手的意思,只见他把榔头和铁钉拿出来,冷冷地冲我们说:
“放过血了,现在该拔乌鸦毛了!”
说着他就走到乌鸦面前,指着他两只手说:“你哪只手摸包昆对象的屁股?你自己说吧!”
乌鸦哪敢说,他整个人现在都哭得不成样子了,嘴里胡言乱语地求饶着,阴沟见他不说,直接就抓着他一根手指头,说:那就十个指头都来一下吧……
乌鸦听了呆了下,显然没搞懂阴沟的意思,可我已经看出了些端倪,没猜错的话他是想用铁钉往乌鸦的指头缝里砸。
想到这我都不免为乌鸦担心起来,只见阴沟还真就要砸,他喊来两个人把乌鸦的指头掰直,然后稍微瞄了下就一榔头砸下去……
其实他第一下砸得特轻,可乌鸦还是向小女孩般尖叫了起来,也不知是真疼还是装的,这时刘雕龙突然喊了句:
“快看!他尿裤子了!”
我一看,果然见乌鸦裤裆上湿乎乎的一片,潮湿从裤兜出发,一直延伸到他两个裤腿上,看到这一幕好多人都笑了,流氓们指着乌鸦各种嘲笑:
“看这傻X……以前还以为他有多狠?原来连小姑娘都不如!”
“QJ犯么!都这求样,只敢在女生勉强装狠,一遇到男的就尿裤子……”
“太JB丢人了!多大的人了比脸都不要,你真给咱们这片混的人丢脸!”
在各种嘲笑声中,乌鸦臊得脸都不敢抬起来,整个人更是不停地颤抖着,嘴里还在有一句没一句地求饶:“求你们……求你们放过我吧!”
“昨天我真是和孙月勤开玩笑呢,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啊!!!”
乌鸦话音未落,惨叫声再次脱口,只见阴沟的榔头在铁钉上又猛敲了几下,血就顺着乌鸦的指甲盖流了出来。
后面的事情我就不敢再详细写了,万事都有个尺度问题,写小说也一样,很多真实的经历我无法向你们仔细叙述,在那个充满野性的年代里,我第一次用刀伤人,这也为我之后的经历埋下了伏笔。
后来我因为砍人,进了少管所,不过进少管所的事倒和乌鸦无关,那都是后面的事情了。 我的野兽青春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