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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嘶……停呀!”
……在那个阴郁而寂静的秋天,乌鸦的惨叫显得格外刺耳,我从未想到一个男的叫声竟能如此尖细,当时听到那叫声,我觉得乌鸦不该出来混,应该去唱戏的。
那些男扮女装的戏子,什么这个旦那个旦的,他们音调扯得都没乌鸦高啊,榔头砸在铁钉上发出那些叮叮咚咚的响声……乌鸦的惨叫声……很快所有人看阴沟的眼神都不对了。
这人太狠了,一个仅仅比我们大两三岁的孩子,下手怎么可以如此没有顾虑?当时我还不太懂阴沟,直到很多年后,关于他童年的事我才知道了些,他是个孤儿,打小起就在社会上被放养,我们坐在明亮的教室里上课时,他也许正为了一口饭跟人打得头破血流……
打小起,他就经历了很多本不该他这年纪所该经历的黑暗,长大后为了生存,他不得不去当贼,别以为贼是那么好当的,有个叫《天下无贼》的电影你们应该看过,这片子所表达的残酷事实远多于搞笑,那同行间的刀光血影和明争暗斗真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到的。
我回头瞅了眼刘雕龙,李红军等人,只见他们一个个脸色都白得吓人,孙月勤更是吓得捂着脸,连看都不敢,只有问小帅的目光还算平静,可就连他都也撇了撇嘴,似乎对阴沟的做法感到些不适。
短短几分钟功夫不到,乌鸦右手的五个手指甲都见红了,我看再搞下去可能会出事,就把阴沟拉住了,我说:“算了阴沟,他已经够惨的了,再搞下去就没意思了……”
阴沟见我脸色挺难看的,应该猜出了我心中的不安,就说:“行!就听你的吧!”说着他就给乌鸦松绑了,然后阴沟把孙月勤喊了过来,指着乌鸦对她说:
“这傻X手贱敢摸你屁股,我看他以后应该不敢了,不过妹妹你还是给他来点教训吧!”
阴沟说这话时,乌鸦正弯着腰捂着手嚎叫,他嗓子都快叫哑了,可阴沟却根本不理会他,直接抓着他头发让孙月勤打,孙月勤毕竟太妹出身,胆子远比一般女生大,只见她咬了咬牙,然后猛地一脚踢在乌鸦裤裆上。
乌鸦当初当着我面摸她屁股,还放话要把她“办了”,可惜他没得逞,反倒让孙月勤先把他给“办了”。
乌鸦闷哼一声,躺在地上就开始打滚了,为什么说他闷哼呢?因为那会他全身疼得地方太多,已经叫不过来了,孙月勤一脚踢完就退了回去,这时,只见阴沟走过去把乌鸦的衣领子拽住,说:
“我叫阴沟,我家住在北南街XX胡同XX号,你要不服,随时可以叫人来堵我!”此刻乌鸦的脸上至少有五种液体:分别是血,汗水,鼻涕眼泪和哈喇子,他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说:“不……我不来,求你别打我了……”
阴沟示意乌鸦闭嘴!然后继续说:“我家在哪你知道了,你回去要敢报警那也随你……”说到这里,阴沟脸色猛地一狠,那隐藏多时的江湖气也展露了出来。
他右手还攥着铁榔头晃悠,仿佛随时要敲下去的样子,乌鸦被他的气势彻底折服,这人估计已经吓破了胆,居然真冲阴沟磕了个头,说哥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不敢来这片儿了!
“真的我不报警……我不报警……”边磕头乌鸦嘴里边哽咽着,野流氓们更是指着他各种嘲笑……起哄声中阴沟皱了皱眉,然后一脚将他踹开,说:“滚你吗个X!老子要你磕头了?”
丢下乌鸦,我们一帮人往印刷厂外走,出大门前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裤裆湿着坐在水泥地上,头发,脸上身上都乱糟糟的,哭得像个婴儿。
我想乌鸦应该吓破了胆,别的不说,就尿裤子和磕头这两件事传出去,就足以让他没脸再出来混了,从此北南街又少了个野流氓……
那些年就是这样,很多野流氓都被人打破了胆,从此就销声匿迹,与江湖彻底道别了,马兵,乌鸦,甚至子校的邓莽孙磊,刘文武等,但江湖之所以是江湖,就因为它宽大的包容度:
一个野流氓被打退,十个新的又跳了进来,这里永远不缺胆大,不怕死的野流氓,江湖中这种新老交替的演变在96年后开始愈演愈烈,但很多年后江湖终于被一个东西给彻底击碎了。
那就是钱,钱是商品社会的标志,讲义气,好勇斗狠这些原始的野性元素一旦和钱挂上钩后,江湖,就也不是之前那个江湖了。
……
从印刷厂出来后,我们一帮人默默地往马路上走,狠狠教训乌鸦后,按理说大伙应该都很高兴才对,可就是没人能笑出来,我回头看了眼阴沟,只见他吹着口哨,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样子就像刚吃饱饭出来溜达的普通人一样。
我说阴沟你下手真够狠的!阴沟不屑地摇了摇头,说这还叫狠?真狠的你没见过……他拿出包好烟给我们发了圈,说:“我本来要把乌鸦的衣服拔了,让他光膀子跑回家的,想咱们这还有个妹妹,就算了!”
说完阴沟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孙月勤,说:“包昆你找的这对象真不错!你以后对她好点!有什么事就来找我吧!”
我嘴上答应着,心想下次群挑不能叫他了,这人下手太狠,上次在市场他就用刀把那几个保安给划了,这次居然又来了个铁钉敲手指的荒唐事……找这人帮忙多了,我早晚要像许明义那样进去……
我们一绑人在马路上转达了阵,我问阴沟他这些狠招都是从哪学来的?阴沟说:“那是我师傅教我的!这些算什么?我师傅还教我打架怎么出阴招,一打三,一打五时怎么弄……”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特惊讶,一打五这种高难度动作不都是电影里才有的么?我赶紧拉着阴沟问:“你别装比!快教我一打五怎么打!”
阴沟嘿嘿笑了笑,说还能怎么打?跑呗!
我给他气得说不出话来,阴沟还笑我傻,我追着他闹了会,阴沟突然转身,用脚轻轻一勾就把我勾倒了,笑嘻嘻地把我拉起来后,他说:
“一打五不行,不过一打三我师傅的确教过我!所以说就包昆你这种小孩,来三个我都不怕!”
听他说得这么装,回想起他刚才勾我的那脚确实挺邪乎的,我对阴沟师傅的神秘来历又好奇了几份,可不管我怎么缠,阴沟都不肯教我,说他师傅传授的这些招都是对付同行用的,不让给外人讲。
瞧他那得意的样子,我就有些不乐意了,心想你不就有个师傅么?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哪天也找个师傅教我几招!到时候非打得你求我教你不可!
在马路上闲逛了会,大伙就都各回各家了,本来按惯例群挑后是要聚餐的,可不知为何,那天所有人似乎都没什么心情,刘雕龙和阴沟他们坐车走了,问小帅叫我去董仨家玩,我说改天吧,就让他们先走了。
董仨家我是轻易不敢去的,这三兄弟动不动就出门劫钱,弄得人怪毛的,李红军和锈钉没什么事,就跟着问小帅走了,最后只剩下我和孙月勤俩人,我决定先送她回家。
我俩手拉手,坐在公交车最后排亲昵了一路,这期间我俩都没提乌鸦的事,不用说都知道那傻X以后没法再出来混了,倒是聊到那个尹险峰时,她的语气变得紧张了些:
“听说尹险峰在这片挺厉害的,你们把他打了,他以后肯定会来子校找你们!”孙月勤抬头用美目注视着我,我在她香香的秀发上亲了口,说你别怕,尹险峰算个求?我还认识古建呢!
孙月勤说:“就是不知道古建和他谁厉害?”我见公交车上没多少人,这种机会我哪肯轻易错过,捧起她的粉腮就一顿亲。
什么尹险峰?什么古建?和孙月勤在一起时,我把这些烦心事都忘记了,仿佛它们就没发生似得,香软的美少女被我搂在怀里,我又哪顾得着想别的,亲她我还来不及呢!
趁着天黑人少,我的舌尖轻轻滑过孙月勤粉嫩白皙的脖颈和耳垂,最后咬住了她的樱桃小嘴,舌头刚伸进去,就和她的香滑小舌缠在了一起。
很快,孙月勤就被我吸得喘不过气了,她轻轻将我推开,用抱怨地语气说:“你慢点啊……你亲嘴怎么和吃饭一样,那么急干什么啊?”
我说我还就是在吃饭,你舌头太好吃了!她听了微微一怔,说是么?我自己倒感觉不到,我在她手上亲了两口,还厚颜无耻地问她:“那你觉得我舌头好不好吃?”
孙月勤又被我羞到了,她低着头半天没说话,过会才小声回了句:“不好吃!”
颠簸了一路,到她家小区时天都黑透了,孙月勤倒也没急着回家,而是跟我手拉手在小区里转了会,走到小区中凉亭时,她说:“我想进去坐会儿!”
这种好事我怎么可能拒绝,拉着她就走进了凉亭,孙月勤应该能猜出我想做什么,可她不但没说什么,进去后居然还主动亲了我一口。 我的野兽青春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