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不知凡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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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族小公主到了靖宁国这件事没有走漏任何风声,谁都不知道风音因为一个男人,就跑出圣宫,连圣宫之人也没有想到,家族里的小公主已经到了族长的府上。
这边风平浪静,但是花凌婠被钟离瑾寻回来的消息传的大街小巷人人皆知,他们一行人回来的时候很是高调,马车晃悠悠的一路从城门口行到花府门前,等花宇战战兢兢的出来接安王殿下的架时,才看见花凌婠现在钟离瑾身侧,依旧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面上覆着轻纱,一眼看过去依稀有黎曼烟昔日的样子,只是眼角眉梢毫无回家的喜气。
钟离瑾就牵着花凌婠现在花府门口,看样子没有要进府的念头。
花宇心下惊讶,面上尴尬的一笑,花凌婠没有喜气但他不能没有,他虽然已经站在了太子殿下的阵营,但是太子殿下还没有跟钟离瑾彻底反目,他还是得小心翼翼的陪着笑。
“多谢王爷寻回小女,微臣也能放心了!”花宇对着钟离瑾恭敬的行礼,面上喜气十分的不自然。
钟离瑾瞥了一眼就别来头去,随意的摆摆手虽是免去礼节,转而对着花凌婠时,笑容温柔,口气极尽安抚之意。
“婠婠,你回去好好休息,我差锦书和尔风听你差遣。”
花宇闻言蹙眉看过去,钟离瑾这是三言两语就将的守卫摒弃一旁,将他的人安插在了花凌婠身边,他本来还想着等花凌婠回府了问问钟离崇翎的事好报给太子殿下听,但如今看来显然是不行了。
“嗯,你等会进宫好生给母妃说我回家了,让她莫要挂心,挽之,有些话还是莫要说了,我怕母妃会担心,就说一切都好。”
钟离瑾点点头:“我明白。”
花凌婠明白钟离瑾的用意,毫不犹豫的应下了,带着人进府去了。
钟离瑾也没管花宇如何,自顾自的吩咐完尔风和锦书,与花凌婠话别后便直奔皇宫,宫中还有月贵妃在等着他的消息。
花宇让人驱散开慢慢围过来看热闹的人群,他自己跟着花凌婠的步子也回了府。
“婠儿,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叫钟离崇翎捉走了?”花宇开门见山,张口就问。
花凌婠没有回头,步子也没有停,淡淡道:“我若是知道便不会叫他们抓走了,爹爹不是很清楚我功夫几何么,抓我可不是件容易事。”花凌婠说着突然语气一转,带着些许嘲讽:“以前也没见爹爹这么关心我,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她微微偏头,斜睨着花宇,“真是敬业,爹爹时时刻刻不忘给太子殿下收集情报,想来太子殿下许给你的国丈之位真是给你爹爹莫大的动力呢。”
花宇有些尴尬,顿了一瞬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我只是关心你,哪来你说的那般功利?”
“功不功利什么的与我无关,爹爹,女儿有些累了,我先回房休息去了,饭点不用差人来清我过去,爹爹顾好自己才是。”花凌婠说要还没等花宇再说话询问,扭头就走了。
“婠儿……”
花宇唤了一声,应给他的却是花凌婠越走越远的背影,他叹了口气,想了想太子殿下问起此事来该如何回复。
琉璃瓦上光影重重,在阳光下格外的耀眼,奢华大气,难怪多的是人迫不及待甚至日思夜想,想要住进这金房子,这样的浮华的景,最容易令人迷失。
月贵妃静静地靠坐书案边上贵妃椅上,风韵犹存依旧美颜的脸上浮着淡淡一层冷漠,纤长浓密的睫毛由着偷漏进来的阳光投射下一圈神色的阴影,半敛着美目,却掩不去眼底的忧虑。
“婠婠回来了便好,没想到钟离元璘的后人这么快就动手了,还以为能再忍上一段时日。”月贵妃轻声道,说给坐在他对面的钟离瑾听。
房间里面待话音一落就变得十分安静,茶杯盖子轻轻擦过杯沿的声音响起来突兀又有些刺耳,钟离瑾慢悠悠的品着茶,回道:“父皇重病,皇子内讧,钟离崇翎若是忍得住才不同寻常,这次连累婠婠遭了罪,是儿臣的不是。”
月贵妃轻轻点头:“瑾儿,你既然已经认定了婠儿,就好好护着她,这次也是你大意了。”
“是,儿臣明白。”
钟离瑾应声称是,明明知道有钟离崇翎的存在,他却没有过多在意,将所有重心放在了钟离郁和钟离术的动作上,的确是大大的不该。
月贵妃是极喜欢花凌婠的,一开始的确是将花凌婠当成了自己儿子喜欢的女子来对待,乍一听说也只是好奇,可是后来心底那股赞同和喜欢的又是真心实意的。
她在宫里看遍了美人,这么多年来也接触过形形色色的女子,从未将任何人放在心上,觉得能与自己儿子相配,即便倒贴过来的陈子仪,那个小黠大痴却故作精明的女人,在她面前时常晃悠,即便好言好语,却仍是随时可以牺牲掉的“东西”。
这样的认知,恐怕钟离瑾也是和她是一样的。然而,视线移向月贵妃时,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发生变化,他避重就轻,将花凌婠的伤势简单说了一下。
“你去探望婠婠的时候,带上太医好好再查看一下。”
“儿臣知道了!”
月贵妃换了个姿势,舒舒服服的靠在贵妃椅柔软的背垫上,话锋一转,说起皇都里的事来。
三件大事。
一来是皇上临出发前准了公主钟离茉的情求,让她联姻,嫁给天辽国太子魏覃,嫁妆十分丰厚,给足了天辽皇室面子。
二来是啸曜国皇室捧在手掌心上的小公主闯了大祸,与世家小姐和夫人们一同去游湖看花时,听信了几位夫人的挑拨离间,冲撞了同行的花凌雪,她将花凌雪推了一把,好巧不巧正好撞上在场的哪个夫人暗地里对花凌雪下了毒手,花凌雪步子不稳又被人偷偷绊了一下,重重摔了一跤,当场便小产了,太子殿下的第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花凌雪也没了母凭子贵资本,打击太大病倒了,太子大怒,连着几天上朝都是阴沉着脸,朝野上下,人心惶惶。
这三来,跟第二件事有些关系。
明安任性执拗的性子是啸曜皇室宠出来的,可以说她靠着啸曜皇室,即便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能轻易的一笔借过,所以她这个“杀人凶手”不仅没有被追究,反而活的风生水起,更是没两天,就火速与丧妻一直未娶的二皇子定了姻缘。
这节骨眼上情定三生,那在旁人看来可是别有隐情,莫不是二皇子背后指使的明安公主,为的便是让钟离郁失去子嗣,也失去一分名正言顺登基的助力。
众人只是猜测,但是钟离术没有丝毫表示,甚至脸上笑意比以往多了,却不料,这一举动在众人看来,恰好是“隐晦”地承认了!
果然,钟离瑾的脸色在听到月贵妃缓缓说出这三件事以后,立马敛去所有真真假假的笑意,狭长的凤目微垂,眼底恍然生出一一片片寒冰来,胶着在手上的茶杯上。
然而,几息之后,他身上刚刚还萦绕的杀气忽然消散,他抬眸看着月贵妃,嘴边慢慢扬起一抹淡笑:“既无势力,又无权谋,钟离术凭什么认为自己能护得住明安?又凭什么认为明安帮得了他赢过我们?”
他的声音清冷。
这三件事看似没有什么太大的联系,可是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了多着呢。
月贵妃笑笑:“大约是他母妃的母家想的主意,世家盘根错节,扎根很深,钟离术一边拉拢着他母妃的母家,一边又借着明安背后的势力牵制,说白了,各谋其利。”
“母妃,一半虎符已经在手,精兵就隐藏在城外,若是形式不对,先下手为强,您还是听我的,去山庄避一避。”
“不必,我要守着这皇宫等你父皇回来。”月贵妃打量着华丽的宫殿,这是她精心打造出来的“家”,怎么能抛下不管。
月贵妃心下一转,眼睛闪过一丝亮光,却又不确定一问:“瑾儿,你父皇回来时,可否真的无恙?”
钟离瑾点点头:“定然无恙,母妃不必担心。”
“那好”,月贵妃眼中闪过一丝坚决和挣扎,说道:“等你父皇回来了,我有件事与你说,以前是无法开口,现在还不是时候。到了说出来的那时,我没有别的愿望,只盼着你不要怪我,不要怪你父皇,毕竟……以前……我们也是身不由己……”
钟离瑾看着月贵妃,并没有漏过她刚刚低头的瞬间,眼中流露的神情,装似掩饰的很好,语言也只是淡淡的盼着他莫要责怪,然而其中却是句句含着深意,绕是钟离瑾千思万想,也猜不出分毫来,他有些不解,但是心里蓦然生出些许不安来。
外面太阳很大,阳光普照,晒得地面热气蒸腾,花儿蔫蔫,但是静悄悄的听不见人声,也没有虫鸣鸟叫,只有无尽的沉寂蔓延,摇曳着自他心尖间蓦然生出的不安,衍生出万千迷离。
他不想知道,埋在他人心里的秘密,说出来的人之前没有说出来的勇气,而如今,听得人也得做足心理准备。 妃子在上,王爷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