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暗箭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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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申急急忙忙提着剑在大火种狂奔向钟离术所在的营帐方向,可是火势实在太大了,连成一片的营帐的一个牵连起一个都燃气炙热的火焰来,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你看见二皇子了吗?”他随手拉住一个惊惶的士兵,大声喝道。
士兵明显被他突如其来的问话弄懵了,支支吾吾了一下才摇了摇头。
刘申气闷的甩开那个士兵,一刻不停的朝着钟离术所在的方向奔去,心中的急躁如同愈加凶猛的火势一般,在他心上燎起一片烈火。
等他飞奔到钟离术所在的营帐,营帐早就被熊熊大火烧得只剩下一个框架,里面的东西一片焦黑,竟然不见钟离术的影子。
“二殿下!你在哪里?二殿下!”
他大声呼喊了几句,无人应答。
他暗道一声糟糕,二皇子就算是被罚来的吴州,可是毕竟还是皇子,是尊贵的皇族,若是在他辖区出了事,他是万死也难逃其咎。
“二皇子!”
他接连呼喊了好几声,军士们也慢慢从一开始的惊慌失措中反应过来,急忙跑到他身边,同他一起呼喊二皇子。
沉沉的夜色被大火映亮半片天空,像是众人渐渐沉重起来的心情一般,天上的月亮被西来的阴云遮了个干净,半点不见明灭星子。
夜风乍起,风一吹火就更大,很快烧起多半的营帐,连成一片火海,火舌吐出一丈多远,舔住就着,不少军士离腾起的火焰近,身上的衣料已经开始慢慢发出被火烤干的
焦味。
“刘申!”一声微弱的呼喊自大营帐不远处的空地上川理啊,刘申耳朵尖,立马听出那是钟离术的声音,拽过身边两个军士,就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冲过去。
那个声音不似钟离术平日里的声音,听着有些虚弱,像是受伤了。
果不其然,待他跑过去,就见钟离术撑着剑摇摇晃晃的站着,似是极虚弱的模样,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一般。
而他对面,站着两个黑衣人,平淡无奇的外貌身上气势极盛,手上漆黑的刀没有一丝的反光,平添几分压抑感。
“二殿下!”刘申跑过去扶住钟离术,钟离术身子一晃靠在他手臂上,身上的气势倒是不输一分,一双亮极的眸子盛着满满的怒意,狠狠地与对面的黑衣人对视。
“刘申,动手。一个都不能放过。”
他低声开口,声音嘶哑的厉害。
刘申应了一身,吩咐跟着他又跑过来的一些军士照顾好钟离术,一边提剑对上黑衣人。
眨眼之间,三招已过,他的心狠狠地沉了下去,以他的伸手,不是黑衣人的对手。
两个黑衣人配合默契十足,一人出招一人暗袭,左右闪避都有不断刺过来的剑尖,不过短短一刻功夫,刘申身上就添了好几处深浅不一的伤口。
身上的伤口疼的钟离术蹙起眉头,他没有吭一声,眼睛瞬也不瞬盯着刘申与黑衣人的打斗,半响才移开视线,眼神落到地上几个黑衣人的尸体上,在冲天火光下,他背对着光源,眸中的神色看不分明。
“嗖!”一道白羽划破夜色直冲着钟离术而来,因着射箭人乏力太猛,箭尾上的白玉逆着风微微颤抖,不过眨眼功夫,尖利的、倒刺狰狞的箭尖狠狠的从背后没入,力道大的钟离术向前趔趄了一步。
眼前的景物一阵旋转,他倾身倒了下去,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刘申闻声回头一看就见钟离术面朝着地面倒了下去,背上的箭尾余力未消,还颤抖着。
“二殿下!”
军士已然蒙了,钟离术倒下去的身影在他们眼前不住的重复。
……
靖宁国,皇宫。
花凌婠坐在精致的椅子上,吃着香甜的糕点。喝着别国进贡来的清茶,竖起耳朵听着月贵妃絮絮叨叨的说着钟离瑾儿时的事。
“婠儿,你看!这是瑾儿小时候写的字。”月贵妃从墙角瓶中抽出一个卷轴来,铺在桌上轻轻地打开,献宝似得叫花凌婠过来看。
花凌婠放下手中茶杯走过去一看,差点将刚喝进去的茶喷出来。
纸上的字其丑无比,歪歪扭捏的看不出个具体的模样来,实在看不出是个什么字,笔锋凌乱,花凌婠毛笔字写得丑,但他绝对一颗大声地说:这个字比她写得还难看。
只是,这是钟离瑾的字?
她偏头面带疑惑的看了月贵妃一眼,钟离瑾的字她极为熟悉,笔锋锐利极具风骨,写得极为好看。
只那一眼就叫月贵妃轻笑出声,花凌婠的模样很好的取悦了她,“确实是瑾儿写的。”越贵妃眼神中染上一抹怀念来,轻声道:“瑾儿那会还小,和他父皇亲近的很,看他父皇拿着朱笔批折子,就闹着要学写字,他写得第一个就是这个瑾字,看皇上写了一次就记住了,皇上当时该醒了许久。”
说着,她摇摇头,“这一眨眼,就要娶妻了。”
“月贵妃……”花凌婠敛去脸上笑意,轻声唤了一声。
月贵妃细细打量着她的眉眼,脸上忽的展开一个明媚的笑:“是个有福的孩子!以后,和瑾儿好好过,瑾儿走之前与我说今世只愿有你一人,你放心,母妃不会反对的,他父皇也点头应下了。”
花凌婠闻言心下大震,她其实早就想好了,若是钟离瑾敢找别的女子,她定会头也不回的离开,可是现在,他既然找皇上与月贵妃表明了决心,这份情意,沉甸甸的落在她心上,只有满满的甜蜜。
“母妃,挽之是我心上明月。”花凌婠直视着月贵妃的眼神,眼中的坚定与情意让她看了个一清二楚。
月贵妃听她改口唤了声母妃,心下一阵欣慰,连连道了三声好。
将桌上得字卷重新收好放起来,月贵妃坐在榻上,看着花凌婠但笑不语,眼中盈满欣慰笑意。
“娘娘,殿外陈家小姐求见。”
月贵妃殿里的一个粉衣小宫女垂着头走进来,行了一礼轻声禀告。
月贵妃闻言脸上的笑意收了几分眉头微微蹙起,淡淡的问道:“可又说为何而来?”
“未曾。”小宫女毫不犹豫的应道。
“请进来吧。”月贵妃沉吟了片刻,看了眼花凌婠,这才说道。
小宫女领命出去了,月贵妃转头对着花凌婠道:“婠儿,你做到这儿来。”
她拍拍榻上另一边的位置,笑着对花凌婠说道。
花凌婠微微挑眉,坐到她所指的位置上,桌上的清茶被一旁的宫女奉到榻上小几上。
陈子仪踏进殿门时,就看见花凌婠坐在月贵妃身边,脸上脸上都带着笑意,相谈甚欢,月贵妃在她进门时瞥了她一眼,随后就转头继续和花凌婠说着话。
她垂下眸子,咬了咬牙,尽力掩去眼中漫上的嫉恨,走过去对着月贵妃标标准准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姣美的脸上笑意甜美,眉眼弯弯。
“子仪见过月贵妃,给贵妃娘娘请安。”
月贵妃倚在小榻扶手上,斜了一眼笑意盈盈的陈子仪,淡淡道:“起来吧。”
陈子仪闻言站起身来,状似才看见花凌婠一般,惊讶道:“姐姐,你也在啊。”
花凌婠没说话,淡淡的瞧了她一眼。
倒是月贵妃惊讶的睁大了眼,看了看花凌婠又看了看陈子仪,道:“姐姐?陈小姐,陈大人什么时候给你添了个姐姐?”
陈子仪脸色僵硬了一瞬,喉间一口气不上不下的憋的她难受的紧,沉默了一瞬才笑道:“娘娘,子仪哪来的姐姐啊,我是唤花小姐呢,我与花小姐一见如故,就忍不住想叫她姐姐。”
她声音也甜甜的,一双笑眼看花凌婠,模样真似是如她所说一般。
“婠儿,可是真的?”她将手覆上花凌婠的手,轻声问道。
花凌婠瞥了一眼她脸上的笑意,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道:“陈小姐说是便是。”
陈子仪脸上的笑容垮了一瞬,随后又勾起盈盈笑意,心中却是已经翻了天了。
月贵妃对她神色淡淡,对花凌婠却是和颜悦色,而且花凌婠坐得与月贵妃那般近,她却连坐都没得做,如此一来,亲疏立显。
陈子仪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掩饰般的轻咳了一声,将手中拿着的一个红木盒子递了过去。
宫女接过盒子,递给月贵妃。月贵妃伸手将盒子接了过去,入手时沉甸甸的分量就让她眉宇微蹙。
“这是西溟国特有的香料,特地拿来给娘娘您看看。”
陈子仪语气中有几分讨好和一份隐藏的极好的骄傲。
月贵妃低头闻了一下,当即就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陈子仪完全没想到香料的味道会让月贵妃打喷嚏,脸色当即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月贵妃从袖中拿出一块淡色手帕,捂住口鼻,“陈小姐,你的好意本宫心领了,不过这香料,你还是拿回家去。”
陈子仪闻言低头,不甚开心的样子。
花凌婠拿过月贵妃手上的香料盒子,放在一边,“母妃,你可还好?”
月贵妃摇摇头,开口道:“过些日子婠儿就要及笄同瑾儿大婚了了,到时候你便把香料送花凌婠添妆。”
陈子仪现在已经不知该作何表情了,刚刚花凌婠那一句母妃震得她不可置信的看向月贵妃。
月贵妃忽的一笑:“陈小姐,你叫婠儿姐姐,那你就要叫瑾儿姐夫了。” 妃子在上,王爷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