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原是医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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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在这儿打扰你了,你且好好阅着。”说着风偃便背着手一脸悠闲的出了书房。
花凌婠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手下快速翻阅着文书,为了能让自己能尽快离开夏曦谷,她决定把谷内众人上报上来的芝麻渣大的事都归咎为这些人欲要考验她,尽快通过考验就立马走人。
所以根本就是为了整她的是吧!
花凌婠对着半人高的文书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泄气地捏捏肩,拿笔细细批看起来。
蝉衣一向起得晚,这几日过来找花凌婠也都快正午了,只是今日一反常态一大早便过来叫她去山谷正中的主楼,本以为伤没好之前只是批批文书,听听风偃唠叨,却不想居然还有事等着她慢慢做。
“走吧。”换了身正式点的衣衫,花凌婠跟着蝉衣朝主楼走去,这几日只能在书房里看看的风景此刻尽收眼底,一路上不断的有人跟她和蝉衣打招呼。
“少谷主,蝉衣医师。”
“少谷主好,蝉衣小姐好。”
花凌婠听着蝉衣活泼却不失礼数的一个个回答,看着谷里不停朝她们问好的人,也是浅浅一笑,现在看来,大家对她的接受度还是挺高的,最起码每个人脸上的笑都是极热情的,真诚和善。
“蝉衣你还是个医师?”花凌婠听见刚有人称呼蝉衣医师,没想到看着大大咧咧粗心迷糊的蝉衣居然是最需要耐心和细心的医师。
蝉衣闻言作势板起了小脸,认真的对着花凌婠问:“我不像个医师吗?我的名字就是一味药的名字,而且这谷里啊,除了我师父就是我医术最好了,出了谷及得上我的人也是少之又少的,你和尔风喝的药都是我和师父配的!”说着,微微扬起笑脸,朝这花凌婠努努下巴,一副得瑟的样子。
“既然是医师那你那晚为何要点我的穴,你可知一个姿势维持了一夜,我都快废了。”
蝉衣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不好意思的笑笑,一张俏脸也微微涨红,嘴里喃喃道:“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嘛!”若不是那晚看花凌婠可怜兮兮的白着一张巴掌大的脸,伤的有很重的样子,她才不会乱心疼以至于把学到的都忘了。
想着想着刚感觉心里又有了底气,嘴里哼了声小曲加快了脚下的速度,带着花凌婠走向主楼。
花凌婠摇摇头,无奈的笑了,无论前世今生,她都没接触过蝉衣这般活泼可爱的女孩子,却又和迷迷糊糊的容欣有些不一样,眼神干净,长而密的睫毛微微上翘,覆在朝露一样清澈的的眼睛上,一笑便眉眼弯弯十分讨喜,自己心里有些羡慕这样无忧的纯真,忍不住的想逗逗她。
主楼是夏曦谷中议事的地方,花凌婠头一次来,边走边细细打量起来,雕栏玉砌,回廊蜿蜒,比之外面大户人家的庭院房屋有过之而无不及。
“少谷主。”
刚踏进主楼大厅,耳边便传来数道问好的声影,花凌婠抬头看去,四个发须皆白,慈眉善目的老人家站在花凌婠面前,弯腰行礼,风偃就坐在正中主位上,嘴角含笑。
“不必多礼。”花凌婠虚扶一把面前的四位老者,疑惑的望向风偃。
“他们是谷里的长老,这位黑衣的是大长老蒲苇,善毒,白衣的是二长老乐臻,善医,青衣的是三长老季施,善轻功,蓝衣的是四长老修渊,善剑法,一直住在谷里很少外出,以后,就由我和他们亲自教你。”风偃低声朝着花凌婠介绍。
花凌婠转头望向六人,面上扬起浅浅笑意:“麻烦四位长老了。只是不知我要学些什么?”
其中一位黑衣长老向前踏出一步,眼神闪动,上下打量了花凌婠一番,才道:“少谷主根骨极佳,是学武的好材料,不过除此之外,您还要学医毒、轻功、剑术、暗器、还有阵法。”
花凌婠本在椅子上坐着,捧起茶轻轻抿了一口,闻言差点呛住,“老头没跟我说要学这么多。”
被点名的老头风偃斜着眼瞥了花凌婠一眼,却是没有开口。
“少谷主有所不知,每任的谷主都必须得学习这些,学有所成才能出谷。”大长老笑道。
难怪风偃那老头不说,怕是他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
“剑术就不用学了吧,我惯用的武器不是剑,用着也不趁手。”花凌婠微微沉吟了一会,开口说道,剩下的几样学就学了,以后能派上用场,只是这剑术不学也罢,用惯了千叶别的武器用不顺手。
乐臻上前一步,对着花凌婠劝道:“少谷主,谷中秘笈便是剑法,不可不学。”
“……”花凌婠不知该作何表情,这么多东西,等学完出谷不得十多年。
风偃放下手中把玩的珠子,站起身走到花凌婠身边,闻声道:“我当年学这些用了三年,你可是怕不如我?”
花凌婠何尝听不出来风偃话中的激将法,略略一考虑,就点头答应了,自己还能承认比风偃差了不成。
“那就开始吧,先学什么?”
“医毒不分家,先学医术和毒术,我和二长老一同教你。”大长老温声和言,二长老点头附和。
蝉衣笑嘻嘻的凑过来,对着花凌婠道:“二长老就是我师父,你还不快唤我师姐。”
“蝉衣,不可放肆。”二长老脸上没什么表情,连声音也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花凌婠看着蝉衣垮下来得小脸,目光往她身上一扫,微微朝她一笑,一张冷冰冰脸笑起来莫名的显得纯良:“懒人多作妖,二长老有你这么个徒弟也是心累。”
声音虽轻,但是在场的都是习武的高人,耳力极好,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连脸上无甚表情的乐臻都微微牵起唇角,
蝉衣又羞又恼,白皙的脸微微涨红,指着花凌婠半天没说得出话来,只是她却不知往后作妖的人不是她反而变成了另一个人。
十日后。
“嘭!”夏曦谷里的药庐一声巨响,随后便腾起一阵黑色的烟雾,谷中的人见怪不怪的偏过头不再看黑烟腾起的地方,专心做着自己手上的事。
花凌婠一个跃身从药庐里跑出来,狠狠地咳嗽了几声,乌黑的发丝乱糟糟的披散在肩上,浅碧的纱裙上不知染了什么脏东西,污了一大块。
一身白衣的二长老乐臻闻声从远处急匆匆赶了过来,看着花凌婠一身黑灰的狼狈样子和还在冒着滚滚黑烟的药庐,脸上淡淡的表情维持不住龟裂了,额角的青筋跳了几跳。
“少谷主!你这次又加了什么东西还是火候太猛!我的药庐再结实也禁不起您这么折腾!”声音不复往日的平静,隐隐杂夹着怒气,直冲着花凌婠而去。
花凌婠伸手抹除去脸上的灰,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俏脸,面上表情无辜,黑曜石似得眸子转了转最终还是对上大长老乐臻的眼睛。
二长老眼神里有凶光!
“二长老吗,你这药庐怎么建的?确实挺结实的。”花凌婠哑着嗓子开口。
二长老乐臻突然对花凌婠这种迷之抓重点和厚脸皮无言以对,气的胡子都抖了抖,他刚说的是那个意思吗!
闭了眼深深地吸了口气,二长老乐臻问看向花凌婠,沉声道:“少谷主,麻烦您将您刚用的药材给我看一眼。”
花凌婠从药庐旁边的小房子里拿出几样药材,轻启红唇:“二长老,都是您给我说的药,按顺序提炼的,我也不知怎的就炸了。”
二长老一看花凌婠手里的药材,睁圆了眼睛,伸手拿到自己手里,额上的青筋又跳出来作祟,这次连嘴角都微微抽搐。
他的西堤草啊。
“花凌婠!这是西提草不是娓叶青!”这次直呼其名,声音里带着熊熊怒火。
也无怪乎二长老生气发怒,青筋直冒,这西堤草十分罕见,只有夏曦谷北山阴处才有,花有剧毒根茎却是疗伤解毒的圣品。
“这不是娓叶青吗?”花凌婠细细的看了二长老手中的药草,确实和书上描写的一般无二啊,青花黑茎,叶子半圆。
二长老压下心中的火气,细细的朝花凌婠解释:“西提草叶子边缘向下弯曲,不能提炼只能整棵入药。”
花凌婠实力懵逼,原谅她眼拙确实是看不出来二者有什么区别。
她本就想着好好研习医术,一开始也确实是认认真真的听了二长老的授课,想着以后钟离瑾的毒她也能帮上忙,至少不会像以前一样看着他疼的坐立难安,脸色惨白,只是天不遂人愿,她似乎真的没有学医的天分,短短十天,就将药庐炸了五次。
晚上禅衣教她认医书上的药材,她前一秒还记得那药长什么样下一秒却好似得了健忘症,完全记混了,蝉衣倒是笑弯了眼,对着她毫不客气的嘲笑出声:“少谷主,懒人多作妖,师父有你这么个徒弟也是心累。”字字都是花凌婠当日对她说的,被她一个字不落的还了回来。
二长老摆摆手,闭着眼睛背过身不再看花凌婠,沉着声对她道:“去吧,该去大长老那儿了。”
花凌婠抿抿嘴,有些尴尬的开口:“那我这就去了。”
二长老听着花凌婠走远的脚步声,看了眼摇摇欲坠的药庐,长长的叹了口气。
“若再教下去,吾命休矣、吾命休矣。” 妃子在上,王爷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