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学有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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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都在活在四个长老的地狱训练下,花凌婠似乎回到了前世组织里高压训练时的修罗场,只不过区别在于这次不再是追着人杀来杀去,而是躲着那些长老时不时飞过来的暗器毒药,转眼就是一年半。
一年前,尔风的伤虽然重,但在蝉衣的悉心照顾下也是好的彻彻底底,等见着花凌婠时身上的伤已经好利索了,跪在花凌婠面前不肯起,直说自己无用,没有保护好她,愧对主子云云。
花凌婠从未生过怪他的心,正欲说话,就见风偃抱着酒坛子走了进来,尔风见了风偃张大了嘴刚要说话,就被风偃一个眼刀飞过去,逼得闭了嘴,眼神却一直忍不住的瞟向风偃,听见花凌婠对着风偃唤了一声老头更是像活见了鬼一般,抖着嘴唇颤颤巍巍的说道:“女主子,从今往后我定将您奉如神明。”
花凌婠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倒是风偃铁青着脸,朝她瞥了一眼就提着尔风的衣领出去了,留下一句“这小子太弱了,我去让人好好调教一番”,然后这半年以来都没有见过尔风,不知是被风偃带到哪儿做秘密训练去了。
这一年半的时间里,花凌婠进步神速,无论剑法暗器还是毒术阵法,每个月与几位长老的比试也从完全落败到现在能完全占着上风,除了天赋根骨还有自身的拼命,这其中过程中的痛苦,的确不是一般人承受得来的。
不说每月的比试风偃连带着几个长老手下丝毫不留情,单说练功时,步法慢了身后就有无数的暗器追着自己而来,剑法学得不好,身上便被刺的到处都是大大小小深浅不一伤口,暗器不行,等着她的就是四面八方飞来的银针,其中便是风偃最狠,完全敛去平日对她的亲切随和,若是她找不到阵法的出口,就只能等到想到解开阵法才能出来,不然就只能被困在里面,困上个几天几夜。
还有两样是花凌婠的得意之处和败笔,得意之处自然是毒术,制毒下毒比之大长老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医术,却是让教她的乐臻不止一次的觉得朽木不可雕也,对着花凌婠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日下午便是学习医术的时间,她干脆选择不去,偷得浮生半日闲。
花凌婠走进凤凰木林,脚下轻点快速的飞进树林深处,轻轻旋身飞跃到最高的一棵凤凰木上,躺在火红的花做的软垫上,想着难得有个清闲的下午,缓缓合上了眼睛。
晴空万里,淡淡的云掩着远处的山峰,满目苍翠,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无端令人生出一股慵懒的睡意,凤凰花较去年她来的时候见到的开得更加艳丽,远远望去,满树火红,一片绯色映在满眼的翠意里,更似一个浮华的景。
花凌婠睁开眼时,落霞云归,太阳西沉堪堪只剩下半张脸露在山尖,将天色染得嫣红,绮丽灵秀,衬得一谷的火红如丹凤之冠。
“少谷主?你在哪?婠婠?”
树下传来蝉衣的呼唤声,探头往下看了一眼,果然看见蝉衣在凤凰木林里穿梭,身姿轻盈,花凌婠从树上飞下落到蝉衣面前,“叫我干嘛?”
蝉衣被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纤手抚上胸口轻轻地拍了拍,一双美丽的剪水秋瞳泫然欲泣,“婠婠,我跑这么远来叫你吃饭,你还吓我!”
那小模样我见犹怜。
“恩,那下次不这么吓你了。”花凌婠狡黠一笑,对着蝉衣道。
好歹也是相处了一年半的时间了,蝉衣才不信她就这么好心放过整她的机会,挑起秀致的眉,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下次不这么吓你了,换个别的方法再吓。”说着花凌婠绕过蝉衣,运起轻功快速向前掠去,浅绯的裙裾划出一个曼妙的弧度,步步生莲。
蝉衣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被花凌婠整了,果然,她哪有那么好心,气怒的咬咬牙追了上去。
夏曦谷的晚餐时间总是很热闹,风偃还有四个长老都在,偶尔还有做完任务回谷的几个长老亲传弟子。
花凌婠刚进饭厅,就听见里面子昂吵吵嚷嚷的声音,停下步子欲要趁着里面的人没看见她转身回自己房间,不料却被后头跟随而来的蝉衣推进了饭厅。
“我和婠婠回来了,什么时候开饭?”
这次轮到花凌婠咬牙,这个快嘴!
“少主,你想我了没有?我这一次出谷给你带了风车、糕点和风筝,你喜不喜欢?”子昂一见花凌婠进来了就跑上前,柔软的黑发顺服的垂着,耳边的碎发被别在耳后,细碎的刘海搭在白皙的额头,一张甜美的笑脸,连两道眉毛也泛起温柔的涟漪,英挺的鼻梁,像花瓣一般姣好的嘴唇勾着一抹甜腻的笑意,一张娃娃脸显得十分无害。
花凌婠头痛的扶额,简直想把那聒噪的娃娃脸扔出去,为什么一个男人能那么多话。
实在不怪花凌婠躲着子昂,从她认识子昂的那天起,就开始了漫长的忍受他话唠聒噪的日子。
第一次见他时,花凌婠正在制毒,因着谷里出任务的众人还没见过少谷主,若是回了谷定会跑来对她围观一番,偏偏子昂是个话篓子的,一开口就停不下。
“你就是少谷主啊?看着年纪比我小吧?也没我高嘿嘿嘿。”
“不过你长得真好看啊,应该是我们谷里最好看的了,谷主把你带回来不会是因为则个原因吧?”
“听蝉衣说你很厉害的?我们来切磋切磋吧,谷里很支持弟子之间打斗切磋的!”
“你为什么不答应!怕你比不过我吗?没事,比不过我也不会笑话你的。”
花凌婠:“……”
那天一直都是子昂在说,花凌婠在专心研究制毒,直到子昂连问了好几遍你为什么不理我时,花凌婠终于忍不住走到架子旁,一扬手便将以前制好的毒药撒给了子昂,把他毒哑了,任谁在专心做事的时候被打扰都会很恼怒吧。
花凌婠毒术了得,但是医术简直惨不忍睹,只会制毒不会解毒,解药被乐臻配了两天才弄好,自那以后,子昂见了花凌婠非但没有避开,反而是一有机会就粘着花凌婠不放,没有最聒噪只有更聒噪。
想起之前发生的事,心下无语但脸上勾起一抹笑意,花凌婠对着眼巴巴看着她的子昂道:“多谢”,然后完美的越过他走向饭桌,坐到风偃下首。
风偃和几个长老早已是见怪不怪,淡定的吃着碗里的饭。
“婠婠,今天下午怎么没来药庐?”二长老乐臻将筷子置在碗边,看像花凌婠,语气没什么大的波动,本应是质问然而声音里居然隐着一抹暗喜。
花凌婠也放好碗筷,冲着二长老笑笑,出落得越发绝色的脸在满室夜明珠莹润的光亮下平添几分柔美,“二长老,怕是我不去你才高兴呢,这一年半来你的药庐都翻建多少次了。”
这下倒是二长老噎住了,花凌婠确实没有学医的天分,这一年多来,她的努力谷里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晚睡早起,拼命的学习吸收着每一个长老教的东西,和谷里人的切磋挑战从来没有输过,众人也是慢慢从心底里接受了她,只除了一样让众人有些难以接受,便是经常从药庐传来的爆炸声。
蝉衣对着花凌婠毫不客气的嘲笑出声,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笑得弯弯的,“婠婠,我说什么来着,你果然是师父的克星。”
说着,无视二长老看向她的警告视线,自顾自的笑成一团。
子昂还嫌不够似的,凑到二长老的身边添了一句:“二长老你可真厉害,我要是有个少谷主那样的徒弟早就一头撞死了。”
风偃哈哈笑起来,看着花凌婠笑的意味深长,良久,才正色道:“婠婠,如今你也学有所成,我们几人这一年多近两年来教的你都学会了,别的没什么可教你的了,现在你就差时间和历练有所沉淀”,顿了顿,风偃站起来将腰带上的玉坠接下,递给花凌婠,道:“每一任夏曦谷少谷主必须的通过考验才能出谷,也才能坐上谷主之位,你可明白?”
花凌婠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玉坠,听见风偃问她,微微颔首道:“恩,我知道,我从进谷的第一天你就同我讲了。”
风偃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一改往日的笑意沉着脸道:“夏曦谷少说也有五百多年历史,谷内有个禁地,只有每任少谷主才能进去,里面环境险恶非常,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命丧其中,以前有许任少谷主死在里面,如今你是我夏曦谷的少谷主,必须得走过这一步,端的看你能不能走出来了。”
风偃墨色的眸子在夜明珠温润的光下被浸染的色彩略淡,没有丝毫笑意,一片认真,微微垂下的嘴角紧闭的嘴唇显出主人非同一般的严肃气势,下颌优美的线条紧绷。
饭桌上的人都停下了筷子,脸上的表情罕见的一致,就连一向吵吵嚷嚷的子昂都安静的看着花凌婠,不发一言。
花凌婠轻轻笑起来,手撑着桌子偏过头,乌发从肩膀斜斜滑下,夹杂着碧玉簪上细细的流苏,显出几分随意,眉眼一扫,眼神顾盼神飞,未施粉黛却分外撩人心怀,红唇微启道:“我当然要进去,里面有多险恶自己看过才知道,若是进去了出不来只能怪我学艺不精能力不够,当然,我必定能走出来。”
前世的修罗场是她经历过的噩梦,却也是她所有勇气的来源,雨林荒漠沼泽高山,每一个修罗场里都留着她曾摸爬滚打过、甚至差点死在里面的痕迹和血迹,这些都一一经历过了,现在她没有后退的理由。 妃子在上,王爷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