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两地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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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花宇还在想着赶快加派人手去找黎曼烟和花凌婠,和管家商量该怎么把事情瞒下去,却不知花凌婠的事已被钟离瑾手下的人上报到了还在圣宫的钟离瑾耳边。
上好的汉白玉雕成的柱子映衬着地面闪耀出温润的光泽,红木雕刻而成的屋檐上祥云盘踞,灯火将大殿照的通明,和不远处坐落的其他宫殿的灯火交相呼应。
一道白色身影急匆匆的从远处走近,刚踏进尽显典雅高贵的殿门,便迫不及待的向盘膝在榻上打坐的人说道:“主子,花小姐和黎夫人不见了!”
彼时钟离瑾刚刚结束了药浴,坐在榻上调理被药浴的药性激的在身体里沸腾乱窜的沉毒,他师父给他调的药浴确实是将毒性压制了不少,至少不必再受那蚀骨之痛,他闭着眼睛一边调息一边听师父说着圣宫里发生的趣事。
自遇见花凌婠之后,她的事无论大小都被放在了前面,本是和师父闲聊十分愉悦的钟离瑾,听闻花凌婠路上遇袭不知所踪竟是立刻就乱了气息,调息强行被打断,一股腥甜自喉间漫上口中,顺着嘴角蜿蜒而下。
“说清楚!”
钟离瑾咳了一声,将喉间的的腥甜悉数咽下,哑着嗓子开口,狭长的眼睛,不言不笑的时候,眼角眸光竟透出一丝冰冷来。
“花小姐留在府里的兰欣昨晚说是她听到府里的人说她家小姐遇袭,心急之下立马给皇子府里传了信,百里公子知晓了此事便立刻带人去看,果然在兰欣听说的那个地方发现了花小姐坐的马车和花府侍卫的尸体,侍卫正是花小姐带去的那些人,却独独不见花小姐和黎夫人,连尔风和言右也不知所踪!”
钟离坐在榻上竟是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仿佛是被人从云端狠狠拽下,急坠而下拦腰摔在横生的歪斜树木上,耳膜被风吹得隆隆轰鸣,尖利的树枝捅在了心肺上无法发出声音。
闭了闭眼,钟离瑾睁开眼睛拿过放在一旁的树上,沉默的穿了起来,剑眉紧蹙,脸色阴沉沉的,大殿里的人心上好似沉沉的压了黑云,风雨欲来。
一旁的师父洛暝看不过去,出口嗤道:“怎么?凭你如今这副身体,去寻死?”
钟离瑾没出声,沉默地看了眼洛暝,眼神坚定狠决若是平时洛暝定会拍手称赞,现在却是看得怒火中烧,满腔的火焰压制不住的往外冒:“你现在去不仅寻不回她,反而会把自己搭上,是要半死不活的去寻她,还是先将毒压下,把要害她的毒牙拔出来风风光光的将她找回来,你自己想清楚!”
许是觉得自己语气有些重了,洛暝缓了缓口气,又道:“你也说过她的本事,且林子里除了侍卫没有他们任何一人的尸体,想必是让人救走了,你没有任何头绪到哪找人!”
钟离瑾正要说话,殿外响起一声尖利的鸟鸣,一只不足小孩巴掌大的碧色小鸟冲着洛暝直飞而来,落在他肩膀上咕咕了一声,洛暝见鸟儿腿上绑着东西,解下一看是封书信,看完后笑了起来,眉目舒展冲着钟离瑾道:“这下没你的试了,怕是你必须得留在圣宫了。”
钟离瑾伸手拿过了纸条,只见上书:花家小女与暗卫尔风,于夏曦谷中,其母与一侍女同言右下落不明,已派人去寻。
心上的石头似是落了地,钟离瑾轻轻地息了口浊气。
“这下你可以安心了吧,人在你风叔那儿,还不快坐上去调息,你先调养好身体,有些事才能放开手没有顾虑的去做,想必你也不想这种事再发生吧。
钟离瑾心里明白,走到榻边坐好,抬头望向洛暝,道:“麻烦师父帮我将雪时找来,我有些事与他说。”
洛暝挑挑眉,感觉他这个徒弟如今越来越会使唤人了,竟然使唤到他头上来了,钟离瑾见他脸上神色,脸上恢复笑意,道:“前些日子徒儿得了一本孤本的棋谱,打算献给师父。”
洛暝:“……”
去就去吧,自己徒弟难得使唤自己一次。
夏曦谷中。
远峰烟雾缭绕,看不大真切,山脚下山林云消雾散,苍蓝天空下,满山苍翠,掩着谷内房屋楼台雕檐玲珑,高大的凤凰木正是花期,叶如飞凰之羽,花若丹凤之冠,十分美艳。
花凌婠偏头看了眼窗外开得正好的凤凰花,叹了口气,认命的咬牙看着风偃让蝉衣送过来的谷中文书,左手边一笔高的是已经看过的,右边还有半人高的一摞,等着花凌婠一一翻阅。
小到谷里的猫猫狗狗打架,大到谷里众人切磋比武失手受伤,事无巨细居然都写进去了,花凌婠觉得风偃是在故意考验她,一张绝美的小脸微微沉着,眼睛看着手上的文书,手下一刻不停快速的做着批注。
风偃进来时便看见这幅画面,心下得意的笑笑,脸上也挂上一副得了便宜又卖乖的得瑟笑意,一边点头一边越发觉得着徒弟没收错。
走到花凌婠对面坐下,风偃晃晃手中的酒坛子,一股醇馥幽郁的酒香便飘了出来,满室飘香,勾得花凌婠吸了吸鼻子,手下也微微停顿了一瞬。
见花凌婠并不理他,风偃墨黑深沉的眸子染上笑意,意态慵懒,伸手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展颜一笑:“我说徒弟呀,师父就坐在你面前,你不起身行礼就罢了,居然就这么晾着,不敬师尊可是何意?”
花凌婠抬头瞄了一眼,复又低头:“那又如何,你这师父可是做到了疼惜徒弟?”
“我那不是为了锻炼你,让能尽快让你出谷嘛。”风偃有些底气不足,俯身拿出案几下的白玉酒杯,倒了两杯酒,自己端了一杯到手里:“你看,我这不是拿了谷里最好的酒来给我徒儿好好尝尝。”说着,将杯子往花凌婠面前伸了伸。
花凌婠放下手中的笔,拿过另一只酒杯,轻轻摇晃杯中的清色美酒,一股酒香萦绕在鼻尖,似是陶醉的深深嗅了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酒香幽雅,回味怡畅,空杯香气犹存。
“老头,这酒是你自己酿的?”
风偃听见老头两字,睁圆了眼睛,他自知年纪大了点,但是这称呼却是戳到了他心窝子上:“你这丫头,怎么跟师父说话呢!”
“都五十多岁了,不叫老头叫什么,我倒是想唤你一声小子,你敢答应吗?”花凌婠笑笑,一缕阳光透过窗棂落到花凌婠侧脸上,神色冷淡的脸上浮现出一个狡黠俏皮的笑,绝世的姿容当真称得上是倾国倾城,明艳无双。
难怪能迷倒钟离瑾那小子,风偃心想若是花凌婠时常对着钟离瑾这么笑,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也会想办法给她摘下来,无怪乎会放弃难得压制体内沉毒的机会也要来寻她。
风偃叹息一声,露出一个悲切的表情:“钟离瑾那小子,果然是个有了心上人就忘了长辈的浑小子。”
那日钟离瑾知道花凌婠在夏曦谷,硬是磨着洛暝写了张书信,传书给了花凌婠,花凌婠收到信倒也没有多喜不自胜的样子,反而是看了信后笑的一脸灿烂,对着一脸莫名其妙的风偃唤了声“老头子”。
风偃几乎是看着钟离瑾长大的,一见花凌婠笑的花枝乱颤的样子和唤他的称呼就猜到信上写了些什么东西,黑着脸拂袖而去,第二天也没来看花凌婠。
花凌婠忍住笑意,拿过酒坛子给风偃斟了一杯,又给自己斟了一杯,又笑意吟吟地道:“他也是怕你欺负我。”
钟离瑾信中言辞虽是调侃了一番风偃,却也尽显亲近之意,花凌婠也不再风偃面前拘着,放下心来呆在夏曦谷,养伤学艺。
风偃闻言摇摇头,对着花凌婠调笑道:“那小子被你吃的死死的,怕是以后便无翻身之地了。”
“既然都是我的人了,还要翻身之地做什么。”花凌婠也不扭捏,笑着承认了钟离瑾对自己的心意。
她自那日跳下断崖醒来后便想过了,一直活在记忆里一次次的回忆前世重重实属自虐,不若好好过这一生,待自己学成出谷,寻见娘亲和哥哥,和钟离瑾快意一生也不错。
风偃也是个爱看美人的,此时花凌婠墨似的眸子如星子般闪亮,双颊微红,上翘的嘴角噙着一抹清浅笑意,如春华初绽,百花烂漫也不过那一瞬的顾盼风华。
只是没想到那个初见时一脸冰霜的的姑娘,如今会笑的这般美丽纯良。
“怎么?”花凌婠见风偃沉默不语,问道。
“你还真是信心满满,你未来夫君可是靖宁皇子,你可知有多少女子盯着他的后院?”风偃轻扯嘴角,忍不住的想要给钟离瑾找找麻烦。
“那又如何,那些狂蜂浪蝶来一个我除一个,来两个我除一双,我既然能让钟离瑾将目光都放在我身上,自然也有办法让他再也移不开。”
风偃本以为花凌婠会为此烦恼一番,没想到她竟然说得这般傲气。
看出风偃的惊异,花凌婠拿起酒杯倒上酒,起身走到窗边,精致雕花的窗棂透出笼罩在高大凤凰木下的景色,满树如火,她高高在上的俯瞰着谷里的风景,仰头喝下酒,说道:“我以前的那个世界律法认可的婚姻都是一夫一妻,而我认定的人谁也夺不走,我要争取的幸福,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花凌婠没有回头,风偃看不到她的表情,无从猜测也猜不出花凌婠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是听出她声音又傲了几分,便有几分了然,像花凌婠这般性子且以前世界的婚姻并非三妻四妾,自然是不想任何人染指自己的人。 妃子在上,王爷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