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无妄之灾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妃子在上,王爷怕怕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嫣然说完,又是一笑,但笑里满满的都是嘲讽和恶意,珠儿站在一旁看得心惊,犹豫的想着是否要上前劝上几句,然而带着担忧的眼神看向花凌婠时,却猛的一怔。
她分明看见花凌婠冲她稍稍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出去,她抿着嘴,末了一跺脚跑了出去,逮了人便问钟离崇翎在何处,她思量着还是给主子说了一声更保险些。
珠儿走了,房里这下就是花凌婠和嫣然两人了,嫣然更是放肆,一字一句吐出来像是沾了毒似的,刻薄恶毒。
“你瞧瞧你现在,跟个废物似的,也不知道爷到底瞧上你什么了,除了这张脸,你说说你还有什么资本跟我抢!”她说着猛地俯身靠近花凌婠,细长的手指拂上花凌婠的脸颊,眼神似刀,从额头一直打量到线条完美的下巴,“要是你这张脸毁了,你说我们爷还会不会看你一眼,你那安王爷,还会不会视你若珍宝?”
她的另一只手上不知何时握着一把匕首,刀背在花凌婠脸上缓缓划过。
冰凉的温度让花凌婠眉心一蹙,眼神凉凉的看向嫣然,“你可以试试,划花了我的脸,你心心念念的爷会不会正眼瞧你。”
此话一出,嫣然的神情霎时一变,明显戳到了她的痛脚,钟离崇翎身边不缺女子,但是无论她再怎么翻出花样,钟离崇翎从未多看她一眼。
她心下怒从心起,但是面上却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笑意,随手将刀甩了出去,直起身子由上至下睨着花凌婠,嘲讽道:“那你且看着,爷他的心思……怕是他自己都迷糊几分。”
嫣然说完拍掌而笑,声音极大,有几分刺耳,花凌婠冷眼看着,即便没有懂她的意思,却也没有再开口,眼睁睁的看着嫣然裙摆一闪,出了门去。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钟离崇翎就急匆匆的回来了,后面跟着眼圈红红的珠儿,看那模样明显是哭过了,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小姐,奴……奴婢把爷请过来了。”珠儿说话断断续续的,偷偷瞥了一眼钟离崇翎,瞬间又低下头去。
这动静钟离崇翎丝毫没有注意,他如今一颗心全都放在花凌婠身上,急急坐到她床边,上上下下打量了个仔细,才低声开口:“她来过了?”
这个“她”指谁,钟离崇翎和花凌婠都心知肚明。
花凌婠刚刚心里的疑问索性问出了口,她倒要看看钟离崇翎怎么说。
“你想要的……不止一个靖宁国?”
虽是问句,但是她的语气完全不像是询问,倒像是陈述。
钟离崇翎闻言没有反驳,只是道:“这万里大好河山,靖宁终归太小了些。”
“所以,你将我掳来,是为了玉佩?”
“当然……不止,有没有玉佩倒无甚关系,我对你……”他眉头一蹙,眼神深深,沉默而凶狠,“我对你……已经忍耐的够久了,我不想再等下去,哪怕你变成我的弱点……”
他抚着曲花凌婠的面庞,薄唇灼烫,细密的情绪从眼神一点一点满溢而出,火热的掌心按耐不住往下探时,眼神却对上一双冰冷的黑眸,像是看笑话儿似的,淡淡的睨着他。
钟离崇翎怔楞,有些慌乱的别开头,眼角低垂,余光瞥见刚动作时微微敞开的锦被下白皙的锁骨,随即目中带火。
只能眼睁睁看着,却不能碰,心上燎焦煎熬莫或许如此,偏偏他心中还拧着一股气,不像输给钟离瑾,他想要花凌婠看向他时,心甘情愿的含情脉脉,而非凌厉若刀。
花凌婠看着他脸上的神情,竟能品出几分意思来,当即便存了快刀斩乱麻的心思,张口就道:“钟离崇翎,贪心不足蛇吞象,人你要,江山你也要,天底下哪有那般好的事情。”
“有没有谁说了都不算,婠婠,我们走着瞧。”
花凌婠不想再说话,闭上眼睛索性偏过头去,留给钟离崇翎一个后脑勺。
钟离崇翎看着叹了口气,问道“婠婠,你的玉佩可在身上?”
“我的东西不是都叫你搜刮走了么?还问我作甚!”花凌婠头也不回,冷喝一声。
前脚说着有无玉佩并无所谓,后脚便急吼吼的问了,花凌婠心中嗤笑一声,将脸更深的偏向床内。
从那日之后,钟离崇翎便嫣然两人像是说好了似得,一个刚走一个便来了,一个满口温言软语,一个张嘴就是诅咒嘲讽,看在花凌婠眼里简直就是商量好了演戏的,白脸红脸轮番上场,轰炸的她这条被捉紧鱼娄里的鱼没有伺机自我放生的可能。
钟离崇翎不知从哪儿越来的招数,知道她曾拔了诗会的头筹,便变着法儿的吟诗作赋,好好一杯茶也能叫他说出花儿来,床头花瓶里的凤凰花日日都是新鲜的,从未断过,房里都是馥郁的香气,最让人惊奇的,是钟离崇翎不知从哪儿找来的戏班子,她每看完一个话本子,第二天就能照着情节演出来,跟看电影似得。
花前月下,鲜花电影,百依百顺,还有钟离崇翎腻歪的眼神和情话,花凌婠就是再不想理会也明白过来钟离崇翎这是在追求她。
这样又是三日。
珠儿端出晚饭来的时候,钟离崇翎和嫣然居然还没有过来继续刷存在感。
虽然身子绵软无力,但还是能撑着自己吃顿饭,她吩咐珠儿不用伺候,
捏着勺子喝了口汤,隐约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吵闹声,听着像是嫣然的声音。
她没有听错,嫣然就在不远处的小路上朝着钟离崇翎,扯着他的衣袖,手下毫不放松。
嫣然心里憋屈,就因为花凌婠,钟离崇翎很久没有同她说过话了,折腾了快十来天了,可见她心中积怨之深
钟离崇翎说是在同花凌婠谈正事儿,既然打一开始就没叫她,那就是不想她插手。
她狠狠扯了一把钟离崇翎的袖子,定住了脚步不让他再往前一步,已是暮色四合,再过一会便是夜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让她忍不住胡思乱想。
“爷,你可是真的对她用情了?你难道忘了给我爹爹的承诺了么?”
嫣然红着眼睛,定定瞧着钟离崇翎的。
钟离崇翎闻言眼神一变,刚还怒气满满的眼神霎时添上些许柔色,他正对着她,温声道:“嫣然,我承诺过要好生照顾你,皇后的位子非你莫属。”
房子的墙并不隔音,即使隔了一段距离,可就凭花凌婠的耳力是能听见钟离崇翎和嫣然大致在争论着什么。
她不动声色的屏住呼吸,一边听一边集中精力分析。
“我不要皇后的位子,也不要圣地的宝物,爷,我要的,你一直都清楚。”
嫣然的声音不甘的紧,倒是钟离崇翎一直淡淡的,“嫣然,你莫要再闹,回去吧,回去等我。”
“等你?玉佩都到手了你还留着她干什么,你要是下不了手,我帮你!”
“嫣然……”钟离崇翎的声音蓦地提的高了些,语气中的警告不言而喻。
只是没想到嫣然忽然软下口气,道:“爷……翎哥哥,母亲大人在天上看着呢。”
钟离崇翎忽然没了声音……
花凌婠竖着耳朵正等着下文,等了一会却没有动静,正疑惑着门却突然被粗暴的开了。
温润的烛光照在来人的脸上,殷红的唇勾着恶毒的笑意,像是黑暗中生出的鬼魅。
“花凌婠,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嫣然一步步走进,面上明明是恶毒的笑,但是语气里却装出十分的怜惜,“花小姐,躺了这么久你也累了吧?是了,时时刻刻想着逃离,心思转的飞快,你怎么能不累啊?到这时候,你也就认命吧,等会啊,我就好哈给你松松筋骨,免得以后见了安王殿下,你连路都不会走了。”
气氛有些冷凝的诡异,灌进来的风悠悠一吹让烛火蓦然一跳,拉长的影子投射在墙上微微晃动。
“你这演的是哪出?”花凌婠眼神不动神色的扫了一圈,确定周围再没有人在,面上表情越发冷清,淡淡开口。
她如今身上内力尚未恢复,浑身无力,说白了就是她们的俎上肉。
嫣然走进几步,细细打量了她一番,突然出手掀翻了桌子,碗碟“哐当”几声碎裂在地,热腾腾的翻地落在地上,落在花凌婠的脚边,此时若是她还不知道嫣然是来干嘛的,那就真的蠢出新境界了。
嫣然手持一条不过一米长的短鞭,扬手便闻风声迅疾,落手便是一生清脆的打在皮肉上的“啪”声,在寂静的夜里像是平底落下的一声惊雷。
左边后背连带着左胳膊上的皮肉像是迅速的升腾起火焰,火烧火燎的在皮肉伤灼开一道血红的伤口,火辣辣,疼到极致,花凌婠紧紧的咬住牙关。
也许此时从身上传来的巨痛一阵又一阵的有些麻木了,花凌婠此时已经感受不到疼,即使她的掌心,她的唇瓣都流出了猩红的血丝,她却好似未曾感受到一般,只冷冽着声音道:“你杀不了,那以后就得好好小心着。”
嫣然看了眼沉着脸,面色冰冷的嫣然时,却轻轻的笑了起来:“花小姐,你以为今时今日还会有人来救你吗?我今天的确杀不了你,那又如何,你不必威胁与我,即便以后有人找我替你报仇,那我好歹去紧实痛快的,杀不了,折磨你……我总是能做到的!”
她面上的表情还是笑着的,细长的眸子含着说不出的风情,可是却有种说不出的嘲讽,像是一切都掌握在其中的自信,高高在上的瞧着花凌婠的狼狈。
鞭子一下又一下落在花凌婠身上,浅色的衣衫上不过短短几息的功夫就已经沾染了大片的鲜血,皮开肉绽,和着破裂的衣衫,触目惊心。
此情此景,嫣然心上却是痛快的不得了,她又毫不留情的重重甩了几鞭子,看见花凌婠惨白的脸色才堪堪停下手,畅快的笑出声,冲着门外扬声喝了几声:“来人!把花小姐请到水牢里松松筋骨,免得睡久了连骨头都酥了!” 妃子在上,王爷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