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密谋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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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花宇出了花凌婠的院子,匆匆忙忙朝着新姨娘莺儿的院子走去,被黑衣暗卫杀死的家丁被抛在身后,他急于离开,后来竟然跑起来。
“呼哧呼哧……”越跑越快,很久没这么跑过的他喘着粗气,等跑到莺儿的院子,这才缓下脚步。
他弓着腰,双手扶着膝盖,大声唤了一声“莺儿。”
莺儿闻声急忙从房里出来,一身浅紫秋裳衣裙,脸上施了明艳的粉黛,妆容精致细腻,头上装点着城内首饰阁中新出的金饰,看着倒有几分富家小妾的模样。
她一见花宇撑着手喘气,立马扭着腰走过去,扶起花宇,一手状似不经意的抚上如今隆起的腹部,朝花宇那边凑了凑。
“老爷,怎么了?跑的这么急……老爷你……”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花宇摆摆手打断了,“别问了,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怎么了?还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啊。”
莺儿撅着嘴撒着娇,她也不过刚过二十的年纪,娇俏可人的紧,要放在平常花宇定会喜笑颜开的哄上几句u,今天却是遭了他的呵斥。
“不该管的事别管,你还是想着怎么好好照顾身子,把孩子生下来的好。”他话音刚落,莺儿就欲反驳几句,只是花宇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接着说道:“那个丫头呢?”
莺儿努努嘴,道:“那不是吗?”
花宇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粉衣婢女怯生生的躲在院中一棵树后,大眼睛不安的看着两人,明显衣服做贼心虚的样子。
赫然是花凌婠之前在她院外见的那个婢女。
花宇一见着她这样子就来气,大喊了一声来人,院外立马跑来两个灰衣家丁。
“把她拖出去关起来。”
家丁虽然一头雾水,但也不敢违背他的意思,朝着粉衣婢女跑过去,那婢女欲跑,可是四面都是墙壁,退无可退,刚跑了两步就被家丁拽住了头发,拼命挣扎却毫无用处,只能哭喊着被拖走。
莺儿瞪着眼睛看着花宇突如其来的怒气,识趣的闭上嘴没有问,风月场里出来的,最是会看人脸色。
“进去!”花宇转头对着她低喝一声,伸手拂开莺儿挽着他的手,转身就走。
莺儿等他转身走了才反应过来,不甘的跺跺脚,随即埋怨上了那个粉衣婢女,若没有她,她就能把花宇留在她院里过夜。
眼珠子转了几转,莺儿唤来自己的贴身丫鬟,在她耳边低低说着话,见丫鬟听完她的吩咐走了,轻轻笑出声来。
皇宫,鉴霁宫内。
湄贵妃细长的凤眼红肿不堪,手中握着的丝帕早已被眼泪打得半湿,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术儿、我的术儿……”
钟离茉坐在她身旁,心下心疼自己母妃提心吊胆一边又有些不耐,自打昨夜知道哥哥钟离术在吴州被人刺杀重伤,生死未卜,母妃就哭个不停,父皇一得到消息也没瞒她,大晚上的差安公公过来报信。
虽说她知道也是一阵心惊,但是她却有些哭不出来,只剩下满心的绝望。
母妃不得父皇恩宠,自己遭人暗算贞洁不保,而两人唯一的希望钟离术又生死不明,怎么看怎么凄惨。
她的公主,好像做到头了。
“母妃,舅舅不是差人来说他马上就进宫了吗,你先别哭了,让舅舅看到,又要说你没骨气、丢人了!”
钟离茉开口全了一句,刚说完就听见门外有人匆匆走进,这脚步声她再熟悉不过,浑身一个激灵,站起来就躲紧了偏殿。
不是不想见舅舅,而是她不敢,舅舅的小儿子莫名死在自己床上,她还未想清楚法身了什么,舅舅一记铁砂掌就扇到了她脸上,那阵火辣辣的疼,是她之前从未经历过的,面上的掌印五六天才慢慢消下去,她是实在不敢再见舅舅,不敢看他仇视的眼光。
她躲在偏殿,听着舅舅不甚恭敬的语气,听着舅舅低喝了一声别哭了,母妃那边就没了哭声。
湄贵妃如今心如死灰,更遑论看见自家弟弟不耐的眼神。
“哭有什么用,早就说了让你们小心行事,偏偏惹了皇帝怒气,如今身在吴州,本就是你们自己作孽,还要本家给你擦屁股收拾烂摊子!”
张继口气极不好,看着只会哭哭啼啼的自家姐姐更是心生烦躁。
湄贵妃闻言刚刚停住的哭声有响了起来,这次却是恼了,对着张继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替本宫收拾烂摊子?张继,你别忘了是谁一步步让你爬上如今这个位置的,哪次你那死鬼儿子玩死女人不是本宫出面摆平的,如今你倒来指责本宫,若是术儿活不了,我就拉着张家一起死,看你们还如何躲得开!你别忘了,我手中拿捏的,可是张家的命脉,本宫不痛快,谁也别想痛快!”
此话一出,张继立马变了脸色,眼中恼意混杂着杀意一闪而逝,紧握的手缓缓伸开,掩饰一般的随手拿起杯子,斟了杯茶,顺口一喝便掷在桌上。
“娘娘息怒,我刚才也是已是怒极攻心,术儿是我侄子,我自然也是担心得紧,这不,一得到消息我和爹爹一合计将进宫来找你了嘛!”
“爹爹怎么说的?”
说起她爹,她脸上的怒意收敛了几分,开口就问。
张继眼中闪过一丝暗芒,转头四处看看,见此时殿中只有他们两人,这才压低声音,道:“等术儿回来了,逼宫!”
湄贵妃闻言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但是张继说的最后两字确确实实一丝不漏的钻进了他的耳朵,让她一时有些怔愣。
“爹爹让我转告你,找个机会把这样混进御膳里,这药是他好不容易从别国得来的,混进御膳里谁也查不出来,无色无味,国师也看不出来,吃下去一个月内就跟得了癔症一般,浑浑噩噩不省人事。一不做二不休,干脆逼宫把皇权握在手里。”
“皇帝谁做?”
湄贵妃没忍住讲话问出口,爹爹此举世断了张家后路,若是成功,以后靖宁就改姓张,若是不成,那边是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
她自觉张家没有能坐得住皇位的人,但是如今术儿生死不明,她此时下药,若是术儿回不了皇都,岂不是为张家做嫁衣。
张继自然明白她问这句话的用意,眸中暗光一闪,他嘴边勾出一个淡淡诡谲笑意,“想必你也听说,皇上今日派了太子去吴州将术儿接回来,随行的还有太医,且不说术儿伤势如何,有太医在总是能吊着一口气的,等回了皇都,还怕术儿伤势不会好转吗。”
他微微一顿,看着湄贵妃的眼睛,淡淡道:“此次出手的无非是钟离瑾或是钟离郁,现今钟离瑾没事人一样的揽着未婚妻闲逛,若不是演得太像一回事,那便是真的心无所愧,反观钟离郁,术儿的事上还是头次见他这般上心,我还真怀疑其实就是他下的手。此次他去吴州是奉了皇命,他就算再想让术儿死也会掂量掂量后果,我估摸着,钟离郁这次抢着去是为了同术儿求和,他想两人联合先对付钟离瑾,我们何不趁这个机会,让术儿同他合作除掉钟离瑾,然后杀钟离郁一个措手不及。反正皇帝年纪大了,皇位也该换人了,等皇帝一退位,国师大人也该卸任了,到时候,靖宁就是术儿的天下。娘娘,你看术儿以后称帝封号作何好?”
说最后一句话时,张继忽的靠近湄贵妃,压低声音告诉她张家的选择。
湄贵妃听完当然满意得紧。
“皇上难以接受两个儿子为皇位互相残杀,一时悲痛不已,病来如山倒,竟患上癔症,我儿钟离术德才兼备,正是皇帝的不二人选。”
说着说着,湄贵妃忽的笑起来,犹带着泪痕的脸上笑意明媚,一改刚才微米绝望的样子,眸中射出的精光让她仿若当面初进宫时雄心勃勃欲要将皇帝俘获在裙下的骄傲样子。
“爹爹可都想好了?虎符一半在皇上手里面,一半在皇都御林军统领手里,可能拿得到?”
“娘娘放心,如今御林军统领是我们的人,一半虎符在手,靖宁一半兵权在我们手里,等术儿回来,夺得皇上手中的另一半虎符也不是问题,术儿是皇帝之子,文韬武略,就算是国师也说不出不字来,天下臣民也断没有反对的理由。”
湄贵妃掩唇一笑,仿若看见了自己坐在太后凤座上,万人之上,将殷太后与皇后俱踩在脚下的场景。
“你回去告诉父亲,等术儿回来了,计划一切都依你们。”
湄贵妃不傻,等到儿子回来她才能真正安心,那皇位,除了钟离术,谁坐她都不应,包括张家。
张继心中暗骂一声湄贵妃狡猾,脸上却是赔着笑,站起身忽的跪在湄贵妃面前,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低伏着身子,低声道:“张继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因为低着头声音压得又低,传到湄贵妃耳里的声音闷闷的不甚清楚,但她还是听见了太后娘娘四个字,道:“等术儿坐上皇位,你便是亲王。”
张继高兴地应了一声,低着头,眸中划过一丝狠意,随即消失无踪。
“娘娘好生保重身子,我先回去给爹回话。”
“去吧。”
张继一走,湄贵妃开口道:“茉儿,你舅舅走了,你出来吧。” 妃子在上,王爷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