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三人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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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霄城码头上。
花凌婠看着蝉衣和容欣两人拉着手叽叽喳喳的问着船家能不能租船。
船家是个年轻人,哪里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缠着他问来问去,当即红着脸应下来,惹来码头上其他船家艳羡又戏谑的目光。
眼前的一行人中女子个个气质不凡,衣饰华丽,姿容更像是画上走下来的神仙似的,看的各船家一阵发晕。
“这位小姐,从和霄城到九川城要好几日的功夫呢,我这船上物品虽然齐全,不过……不过都是要付钱的,您也知道,船上的东西较陆上的要贵些。”说着,年轻的船家觑了觑蝉衣的神色,嘴里轻声道,似是有些羞赫。
“要多少钱?”蝉衣问道。
她身上是没多少钱,可是钟离瑾有呀,眼睛微微一弯,眼神偷偷瞥了一眼钟离瑾。
船家咳了一声,伸出五根手指,偷瞧着蝉衣的脸色,道:“五十两。”
蝉衣瞪大眼睛,“五十两?”
话音刚落,就见年轻船家红了脸,连耳朵也有些翻红,正要说话,蝉衣轻笑一声,拿下身上钱袋子,拿出一锭银子就朝船家抛了过去。
“给你一百两,你把我们送到九川。”
船家拿着银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伸手狠狠掐了下自己的大腿,这才笑眯了眼,嘴里连声道谢:“谢谢这位小姐。您放心,肯定将你们安安全全送到。”
白花花的银子在阳光下的照射下反射出一道光,折射在船家脸上,一脸的喜意。
其他船家暗叹一声,艳羡的摇摇头,可恨自己没有那样的好运气遇上大方的主顾。
“走吧。”虽是十月深秋,但西溟气候较热,大中午的太阳高悬,晒的众人脸批发红,花凌婠看黎曼烟有些难耐的蹙起眉头,出声催促船家。
船家见被众人拥簇在最中间的姑娘冷着脸说了句话,倾城的容貌明艳摄人,让他有些不敢直视,忙低头应了声是,急急忙忙下船准备去了。
开船的时候,进到船内房间才终于有了些凉意,花凌婠坐在黎曼烟与钟离瑾中间,转头看着河边码头上的景儿。
忽的,一袭粉衣匆匆忙忙跑到水边,大声唤了声“凌公子”。
花凌婠看看那袭粉衣,斜睨着钟离瑾,凉凉道:“烂桃花?”
钟离瑾眼观鼻鼻观心,丝毫没有理会码头上的叫喊声,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低下头俯身在她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哑声道:“那晚婠婠听得不够清楚?莫不是要我再说一遍?我有容貌倾世家世显赫的未婚……”
花凌婠听着钟离瑾在她耳边重复起那晚的话,转身急忙捂上他的嘴,羞恼的瞪了他一眼。
船里坐的人除黎曼烟外个个都会武功,就算钟离瑾说的声音低,也架不住众人耳力好。
黎曼烟恰巧两人自然而亲密的动作,眼中的欣喜与欣慰点点滴滴露出来,其中夹杂着一丝些微的黯然。
钟离瑾看着近在咫尺的花凌婠,一双美目盈盈望着他,脸上飞起一抹浅绯,叫他有些心痒痒,捂在手掌下的嘴角勾起笑意,随后在她手心里轻轻落下一吻。
这个吻像是落在花凌婠心上一般,她心口一紧,飞快地抽回手,定定看着他,眼神里像是燃起一把火焰,生出一弯火色的弯勾,直直朝着钟离瑾而去。
钟离瑾眼神暗了暗,揽在她腰上的手微微使劲,却碍着岳母就在身边虎视眈眈的看着,生生忍住想要狠狠地吻下去的冲动。
船慢慢越开越远,在平静的河面上划过轻轻波澜,朝着远方慢慢驶去。
靖宁国皇宫,甘泉宫。
宫殿的四周,绿树成荫,花团锦簇,红墙黄瓦,金碧辉煌。
殿内云顶檀木作梁,青黛色轻薄的帷幔垂泄在地,帷幔上金线遍绣洒珠展翅凤凰,虽在白日,台架上的夜明珠依旧圆润莹亮,熠熠生光,似是一个个小小圆月一般。
檀木香气在殿中缭绕,床边花梨木案几后的小榻上设着玉枕,铺着细软丝绢,放着玉带叠罗衾,地铺白玉,其上染着深浅不一的淡紫色花纹,似染似天成。
布置奢华的殿内只有三人,没有宫女随侍左右。
太后与皇后坐在小榻两边,钟离郁坐在下首,垂首听着上首的殷太后和皇后闲谈,只是话锋一转,话题忽的转到了他身上。
“郁儿,哀家问你,是皇上给瑾儿和那个花家二小姐赐婚的?”殷太后一身淡黄色繁花宫装,外面披着一层正黄色薄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淡色花纹,头发正正梳了个宫髻,垂眸看着钟离郁,面色稍显严肃。
钟离郁不知太后为何问起钟离瑾与花凌婠的婚事,稍加一思索,应了声恩,随后道:“确实是父皇赐的婚。那时花尚书进宫来,父皇忽的提起花二小姐来,花尚书虽是疑惑,但还是一五一十说了。孙儿当时也在场,正纳闷父皇缘何突然问起花家女儿来,父皇就让安公公拟旨,给三弟和花二小姐赐了婚。”
他话音刚落,抬眸就见殷太后沉下了脸色,手指上金制的长护甲轻轻敲击着手下凤椅扶手。
他微微垂下眸子,心里有些忐忑。
他与太后自小亲近些,太后的小动作背后的意思也了解的不少,此刻太后手下这般做态,明显就是不高兴,而且看脸色,现在怕是已经怒从心起了。
“哀家这个儿子,当真是偏心的紧。”太后忽的低叹一声,对着钟离郁道:“郁儿,你父皇的几个孩子里,他果然最偏爱瑾儿。”
钟离郁听不懂太后所指是何,垂着头,敛去眼中寒意,轻声问道:“皇祖母何出此言?父皇对我们几个兄弟一向是一视同仁。”
太后摇摇头,眼中露出不赞成来,语气严厉了些许:“一视同仁?郁儿,皇家不需要一视同仁。你是我靖宁太子,是靖宁的储君,亦是我泱泱靖宁未来之主,身份本就比其他皇子高上一筹,皇上的一视同仁于你来说,就是不公。再者,你父皇也不是一视同仁,他若是做到了一视同仁,也不会将花凌婠赐给瑾儿做王妃。”
此言一出,不仅钟离郁心下疑惑,连皇后都有些听不懂了。
花家的二小姐,只是姿容比其他世家女子出色,文采也稍好些,其余的她确实没看出那个花凌婠有哪里特别,皇后侧头打量着太后神色,见她脸上神色愈加严肃,忍不住开口问道:“姑母,那个花二小姐是否有何特别之处?”
钟离郁也抬起头来,看着太后,等着太后说话。
谁知太后竟是一声冷笑,生生让皇后出了身冷汗。
太后是皇后姑母,她自小就经常进宫,姑母对她的教育十分严厉,若是她哪里做的不够好,就会得来这般冷笑。
还没等她从那声冷笑中回过神,太后对着他们二人问道:“你们可知那花二小姐是何人?是何身份?”
许是因为一声冷笑慌了神,皇后想也不想的道:“不就是个世家小姐,据说以前是个哑巴。”
钟离郁沉着眸子看了眼皇后,太后问话时的语气明显不对,加之之前在宫宴上花凌婠的不敬并未惹得父皇不满,他心下已是有些猜疑,叹了口气,问道:“孙儿不知,还请皇祖母明示。”
太后不满的看了眼皇后,看向钟离郁时又恢复一点温和,道:“可听过夏曦谷?那花二小姐就是夏曦谷的少谷主。”
钟离郁闻言心下一沉,这才明白过来为何钟离瑾忽的有了与他分庭抗礼的低低,为何宫宴上花凌婠未行礼而逃过责罚,为何花凌雪与她说花凌婠越发的同以前不一样了。
原来,原来是她背后有夏曦谷撑腰。
夏曦谷的名号几乎是与圣宫其名,他早早就想着去拜访一番,若是能得到夏曦谷一星半点的帮助,登上高位就不是难事。哪成想,夏曦谷的少主居然叫钟离瑾夺了去。
他心上像是忽的压了一块巨石,压的他有些喘不上起来,钟离瑾,瞪了夏曦谷的帮助,怕是如虎添翼。
只是他哪里知道,钟离瑾一直韬光养晦,手下能人贤者比比皆是,即使少了夏曦谷,他们两人的明争暗斗他都不一定会占上风。
“姑母,你说的可是真的?”皇后自然也是听说过夏曦谷的,当即向太后确认消息是否真实。
太后颔首,道:“是皇帝亲口告诉哀家的,就在宫宴那日,不然你们一位哀家为何要放过那个无礼的丫头。”
“郁儿,这下你可是明白了你父皇更偏向谁?”
太后问完,钟离郁就点点头,沉着眸色,嘴唇紧抿。
“孙儿明白。不过父皇是天子,是靖宁百姓的天神,孙儿不敢对父皇有任何置喙之言,三弟身子不好,父皇更偏爱些也是人之常情。”
他沉默了半响,才缓缓说道,垂着头看不清脸上是何神色,语气里却是带了一抹委屈,听得太后与皇后都有些心疼。
“姑母,那现在如何是好?”皇后有些拿不定主意,若是有威胁的寻常世家女子,她多的是办法将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掉,但是花凌婠是夏曦谷少主,万一稍有不慎,就是狐狸没杀成还惹来一身骚。
太后握住扶手,慢慢用力,护甲在扶手上刮出长长一条细痕。
“既然不能从瑾儿那边下手,那就拿术儿开刀。” 妃子在上,王爷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