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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人来人往,羞得她面色潮红,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她才发现自己对纪凤龙的感情。
但是现在,必须当面斩断这份妄想,这样至少能拂扫纪凤龙的担忧。
她以为纪凤龙是担心自己会拿上、床的事情威胁他。
睿王和阿颜互看一眼,纷纷保持沉默,他俩身为局外人,虽不明白卢纪二人的纠纷,却看懂了二人的感情。
“最好是这样。”听到她有心上人,纪凤龙的心闷得很。
他很好奇,卢春伊的心上人到底是谁!
他很想质问她,却苦于自己没有这个资格。
他俩决意离开,当天晚上,阿颜送来了两件红狐衣裘,卢春伊爱不释手,直呼温暖舒适,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样,上蹿下跳。
她收下的不是红狐衣裘,而是阿颜的心意,那天她分明听到,这是舅母打算自个儿穿的。
衣裘上绣着一对比翼鸟,比翼双、飞,世代恩爱,摸着栩栩如生的鹣鹣,卢春伊的心跳加快了许多。
次日一早
“嘿,这不是马车吗?哪来的!”卢春伊刚踏出房门,就看到了一辆坚固的马车,荒山野岭的,居然有马车!
她围着马车转了一圈,清脆的声音引来了阿颜的注目。
“舅母,这马车是哪里捡来的?”她记得舅母的家里是没有马车的。
哪知阿颜戳了戳她的额头,愉悦地说:“一直放在后院里,我们很少用到。”
她顿了顿,接着说,“你和纪王爷回去的时候,就坐着这个离开。”
“啊?”光明正大地离开?
她还想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偷偷离开的。
这……不好吧,万一碰到裴老头的人,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卢春伊退后了几步,一本正经地说:“舅母,这是你和舅父的心肝宝贝,我和纪凤龙可没有福气坐,我俩走路回去得了。”
她可没有胆子坐,外面都是裴老头的人,她还想多活几年呢。
这时睿王刚好走了过来,将卢春伊的话一字不漏听进耳里,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心说外甥女原来还怕死。
“贼头贼脑地更惹人怀疑,还不如大大方方坐着马车出去。”睿王负手站在阿颜的身边,这个想法是他拟定的。
刚才碰见纪凤龙时,两人商量了一下,觉得这个方法可行,拿着象征睿王身份的玉佩,不出意外的话可以顺利出城。
“你舅父说的对,阿瑾,任凭裴老头再聪明,也想不到我们会光明正大出现在他的眼皮底下。”
听到这边声音,纪凤龙也跟着过来了,看到卢春伊一副怕死的样子,他勾唇轻笑,转而问,“阿瑾,你不敢?”
呃……确实不敢!
话在嘴边,脱口却变成了另一句话:“谁说我不敢了,老娘的胆子可大哩。”
她心虚地笑了笑,心说要是不小心被逮着了,那老娘就抛弃纪凤龙,独自逃跑,反正裴老头要找的人是纪凤龙。
“春伊,你是官家小姐,哪能将这些话挂在嘴边?”阿颜微微蹙眉,不忘指责卢春伊。
张口闭口就是老娘,往后谁还敢娶她!
“舅母”卢春伊吐了吐舌头,“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来看你和舅父的。”
接着阿颜提议纪凤龙二人假扮夫妻,稍微打扮一下,穿上华贵的衣服坐在马车上,身上带有八王爷的随身玉佩,让旁人误以为他俩是东陵的八王爷和八王妃。
这个主意近几完美,倘若不出意外,他俩天黑之前就可以出城,不需在城里留宿。
“舅父,裴老头的人有他的画像,我怕……”卢春伊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她嫌弃地指着纪凤龙。
心道这人英俊绝伦,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来了。
睿王神秘一笑,看着阿颜轻轻地说:“这得看你舅母的技术了。”
阿颜点了点头,她看过告示上的画像,最突出的当属纪凤龙坚挺的鼻子和凌厉的神态,她只需用脂粉遮掩一下鼻子就行了,至于神态,他稍微收敛一下也不至于外露。
卢春伊在阿颜的衣柜挑了一套鲜红的衣裙,她喜爱红色,妖冶泼辣。
红色很衬她的皮肤,穿上之后,愈发显出她高挑的身材,她甚是满意,特意还在镜子面前转了两圈。
“舅母,你道如何?”这几天她穿惯了衣裙,身上也没有觉得别扭的地方,反而觉得很舒适。
这衣服的布料只怕不便宜。
纪凤龙率先看了过去,不觉眼前一亮,果然人靠衣装,卢春伊本就天生丽质,稍作打扮,容貌气场直逼东陵国的第一美人。
“看着凑合。”纪凤龙轻启薄唇,吝啬地吐出两个字。
对于卢春伊这种一夸就上天的,他一向不会过多的赞誉。
卢春伊一听就来气了,自己穿起来明明很好看,他偏说凑合!
这时候,纪凤龙正坐在凳子上,指腹轻轻地抚摸扁平的鼻梁,心中暗暗佩服阿颜,竟能将他高挺鼻梁彻底掩盖住了。
卢春伊撸起衣袖,瞪了纪凤龙一眼。
“嘿,你这老不死的,谁让你看了,你又不是我舅母,看老娘不打死你……”
她将袖子高高撸起,说话的同时,作势要去殴打纪凤龙,哪知脚步错位,不小心踩了自己的裙子,整个人往前扑去。
纪凤龙就坐在她的前面,两人隔得不远。
“啊……”
卢春伊尖叫一声,整个人扑倒在他的怀里,这样的距离,纪凤龙想要躲开绰绰有余!
卢春伊精致的脸庞抵在他的腹部,双手紧紧拽着他的衣服,刚想抬头骂一句混蛋,不料吻上了对方的薄唇。
这一刻,她俩都愣住了,这是始料未及的场景。
温软薄凉的红唇紧紧贴着,两双惊诧含情的眼睛近在咫尺,相互对视。
阿颜诧异地看着,脸上的笑容慢慢僵住了,这两人……
“靠”卢春伊回过神来后,立马推开了纪凤龙,该死的,她宁愿倒在地上,也不要扑在纪凤龙的怀里。
又被占了便宜,而且还当着舅母的面,这让她的脸往哪搁!
该死的意外!
她还来得及开口,纪凤龙眼疾手快,抢先了一步,“阿瑾,你想吻本王,何必用这么低劣的手段?”
他的声音富有蛊惑性,低沉暗哑。
这话说得卢春伊有多么饥、渴似的。
“他妈纪凤龙,你不要脸,老娘还要脸……”迎接他的是卢春伊歇斯底里的咆哮声。
睿王找来了一个相貌平平的车夫,据说他曾经是睿王的贴身侍卫。
整理好东西好,纪凤龙和卢春伊才动身出发,卢春伊尤其舍不得阿颜,离别时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她恨不得带着阿颜一起走。
山上的路崎岖不平,马车颠簸摇晃,车上的二人各坐一边,像陌生人一样,气氛清冷,谁也不搭理谁。
路途颠簸,卢春伊靠在窗边,吹着寒风,整个人难受极了。
“兄弟,还要走多久?”她掀开帘子,忍着不适问道。
“还早哩,夫人,你安心坐着,我尽量快些。”
“嗯,谢谢你,辛苦了。”卢春伊点了点头勉强笑了笑,她的身上不大爽快,肚子隐隐作痛。
坐在右边的纪凤龙敏锐极了,他慢慢睁开眼睛,斜眼看着卢春伊,开口道:“过来本王这里。”
他想护着卢春伊。
然而卢春伊却不理他,连眼神也不给他一个,慵懒地靠在软垫上,身上的痛楚依旧没有减轻。
她的倔强令纪凤龙为之动容,“那本王过去。”
说话的同时,他伸手将卢春伊揽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动作迅速敏捷。
卢春伊一阵惊呼,刚想破口大骂,却被纪凤龙堵住了嘴巴。
他宽大的手掌盖住了卢春伊的半张脸,骂人的话语被挡了回去。
“阿瑾,刚刚离开八王妃的窝,你就把她的教导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的声音不急不缓,呼出的气息在卢春伊的耳旁缭绕。
这样暧、昧的姿势让卢春伊感到窘迫,她俏丽的脸蛋浮起一抹红晕,随即冷笑一声,道:“呵,要你管。”
显然,她还在记恨早上的事情。
粉拳猛然抬起,直面袭击纪凤龙的脸庞,却被捏住了手腕,抬眸迎上纪凤龙得意的目光,她气得肺都炸了。
接着她咬牙切齿地说:“王爷,男女授受不亲,还望你自重。”
她气得满脸通红,纪凤龙这般无赖,她一下子无可奈何。
她不知道自己生气的样子,有多么讨人喜欢。
看着她红扑的脸蛋,纪凤龙嘴角的笑容加深了,他就喜欢看卢春伊无计可施的样子。
“阿瑾,你早上往本王怀里扑的时候,怎么不想到男女授受不亲?”他好笑说道,故意拿早上的事情堵她的嘴。
“不要叫我阿瑾,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卢春伊气愤地咬了咬薄唇,阿瑾阿瑾,这么亲密的称呼,岂是纪凤龙能叫的?
纪凤龙轻轻摇了头,启唇道:“久了自然会习惯。”
卢春伊张了张嘴巴,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纪凤龙打断了,“安分一些,不舒服还逞强。”
他将娇小的卢春伊往自己怀里按,他觉得,这样或许能替她减轻路途上的颠簸。
听了他的话,卢春伊的心里有丝微的触动,他是在关心自己吗?
马车缓缓行驶,崎岖的山路不再颠簸难行,卢春伊靠在他的怀里,安稳地睡着了。
过了许久,才被马车外的喧闹声惊醒,一问才知道他们已经下山了,马车正行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在纪凤龙的授意下,车夫将马车停在一个偏僻的地方。
“阿瑾,本王去一趟丞相府,你别乱跑,留在这里等本王。”纪凤龙动了动酸软麻痛的大腿,轻和地说。 一枝宫杏出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