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朝下被按在座位上,吃力地说着,“简君易,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抿紧了薄唇,也不回答,瞬间抽身向后退去,用力关上了车,然后在她挣扎着要起身去推车门时以极快的速度上了锁。
被他关在这个窄小的空间里,就意识着危险来临,这下她觉得无边的恐惧笼了上来,忍不住大声指控,“你想怎样?绑架可是犯法的,放我出去!”
他嗤笑一声,转动了车钥匙,“和旧情人幽会也犯法吗?”
娇脸上瞬间染上被他屈辱后的恼火,她翻着身从座椅上坐起来,倾身上前胡乱用脚去踢前座,“你无耻,我跟你没关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听到没有!你这个无耻的王八蛋,放我出去!”
他冷笑着按下了按钮,前面的档板瞬间被放了下来,阻隔在了前座与后座之间,任凭她怎么踢骂他置若罔闻。
车子一路向前看着,看着窗外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色,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大,她知道他要开向哪里,那个曾经带给她无数侮辱的御苑公寓。
怎么办?要怎么做?她已经在后车座里试了无数种逃跑方式,用脚拼命踢车门或是车窗,更或是去挣扎着找什么东西把手腕上的绳子磨开,但她无力的是没用,后座没有什么尖锐的东西,绳子绑得太结实,再有车门又上了锁,她整个人就犹如困兽般被关在这个牢笼里,无力挣脱。
又要落到他手里了吗?她死死地咬着唇,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做了这么多的努力和牺牲,到头来还是要回到起点吗?
不,她很肯定地摇头,她不要!
因此,当后车门刚开时,她聚起全身的力气向他踢去,他仿料准了她会这样做,利落地侧了个身,随即将她如小鸡般揪了出去,转眼扛到了肩上。
“你这个疯子,疯子,你难道就不怕被人看到吗?放我下去!”她在他肩上不安分地扭动着,不停张望着看有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她好第一时间呼救。
看了半天,四下无人,平常这个时候这幢公寓还是能遇到一些住户的,可是今天为什么没有?心里渐渐急躁起来,老天真的不帮她了吗?眼看着他将她扛进了电梯,却一个人都没有遇到。
事到如今,只有想别的办法了,她拼命叫自己冷静,想着简君易这魔头平常的一些个性特征,瞬间想到了他的骄傲,不禁大声提醒着,“难道你忘了吗?是你亲口说从此我与你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你说过的话要算数,现在你违背了你的誓言,你……”
该死的女人真是聪明,竟然用这句话堵他,他的身体一僵硬,转而狠狠打了下她的屁股,“你好象忘了一点,那个赌注应该是你输了,因为那件海洋之星是你抄袭……”
一被击中痛处,她咬牙大声指责着,“我没有抄袭,你比我更清楚是你策划了这一切,是你指使肖碧凡诬蔑我的,都是你,是你策划……”
“我吗?”他极淡地笑了一声,绷紧的声线中流露出不容质疑的坚决,“我做的事可以我承认,但不是我做的事别扣到我头上。”
不是他?她错愕了一下,怎么可能不是他,那次他组织召开新闻发布会,让肖碧凡上演了一出戏,打的名号就是维尼,怎么可能不是他是背后指使。
这样一闪神,电梯突然发出一声脆响,她突然打了个激灵,蹬着腿想要摆脱他,可是双腿被他按得牢牢的,她急出了一身汗,却是无能为力。
随着他迈出电梯的步伐,她更加恼火,发了疯似地扭动着身体,“放我下去……你这是绑架,绑架……我要报警……”
他开了门,骤然将她扔到了地毯上,她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然后整个人失去重心倒坐到地上,盯着他布满了邪恶笑痕的俊脸,反射性地蹬着双腿不停往后退,“你究竟要干什么?别乱来……”
“你好象知道我要做什么。”他磁性的声线噙着几许低哑性感,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转而踱步走向客厅角落里的吧台,径自倒了杯威士忌。
“我不知道。”她挣脱着慢慢站起来,以无比骄傲的口气说,“别忘了,我已经嫁人了,我是个有家室的女人,这样你也有兴趣吗?”
“该死的,你还是这样伶牙俐齿。”薄唇陡然勾起一丝咬牙切齿的冷笑,仰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侧身倒酒时的脸部轮廓邪恶得教人不寒而栗。
她暗自移动着脚步,往大门走去,背对着门拼命去拉门手把,没用,他反锁了。
“玩够了吗?现在该是算算帐的时候了。”不知何时,他阴沉着脸,手捧酒杯悄无声息来到他面前,杯中随之摇曳的琥珀色液体划出一道道冰冷诡谲的弧线。
他还真是无耻,她紧握起身后的双手,再也忍不住朝他恼怒地低吼,“要算帐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你。你失去了什么?无非是我没有屈服,千方百计想要逃开你,你的自尊心受挫了。你有没有想过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如果你不说出原因,那么你根本不配说‘算帐’这两个字,你不配!”
她将这段时间所受的屈辱通通吼了出来,她要一个答案,她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死死纠缠着她不放,为什么?
吼完的这一刹那,他一动不动地站着,窗外的光影投在俊脸上隐射出太多复杂难辨的情绪,紧抿着的薄唇嘲弄般轻轻掀起,“不知道吗?你做过的事你自己最清楚。”
(下面开始虐某个魔头啦~~当然了,大家要知道的一切秘密和谜团一一揭晓~~撒点花过来吧~~~) 戒掉致命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