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才决定回到自己的公寓,看了眼空空的双手,昨晚她收拾的行李箱还在简君易那里,不过她不想要了,不想再与他有傻瓜牵扯。昨晚的事她不要想起,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以后她走路会提高警惕,不会再让他有下手的机会,不会。
脱掉身上的衣服站到蓬头下,眼泪又控制不住流下来,双腿一软,不禁蹲了下去,眼泪混合着热水一齐灌进了嘴里,不由呜咽起来。
那样的侮辱怎能说忘就忘,她发誓要讨回来,她一定要百倍讨回来,她要让他知道,她不是可以任他随意捏扁的软柿子,他想欺负就欺负,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既然是他卑鄙在先,也别怪她以牙还牙。
扶着墙壁站起来,指尖碰到了腰上的细物,仔细一看是一串细长的蝴蝶细链,上面缀着细碎耀眼的钻石,在水的滋润下衬映着白瓷的肌肤,闪闪发光。
之前在御苑公寓的浴室里她着急穿衣服离开,只匆匆瞥了一眼也没来得及细想,现在追究起来,好象是简君易那魔头替她戴上的。
他给她戴腰链,这算什么?他想要把她象奴隶一样拴住吗?太可恶了。
她双眼冒火,拽住腰链用力扯着,却发现不了锁扣,她不死心,逐个检查了一遍,才在某只钻石蝴蝶的背后发现了做得极其隐蔽的暗扣。
指尖捏着翻看,头脑在一瞬间轰响了一下,这只暗扣竟然有微型的钥匙孔,也就是说除非有专门的钥匙否则就解不开这条腰链。
简君易这个魔鬼、疯子、变态,她恼火地用手去拉,水流还在冲刷,在她拉扯的动作下激起一道道水花,四散溅开,换来的只是腰上一道道细红的划痕和火辣辣的疼痛。
直到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她才倚在磁砖上喘气,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扯掉腰链的打算,一定要想办法把它拿掉。
也不知洗多久出来,手机在皮包里大响,她体力不支地靠进沙发上,闭着眼睛随手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便接听,“夕南……”
“亲爱的若若,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吧。”
“好。”她随口应着挂了电话,将头靠在沙发上,现在只想让自己一个人清静清静。又过了好久,才在手机闹铃中惊醒,强打起精神,收拾了一番出门去上班。
一上午都在忙碌,几乎没什么多余的时间去想别的事,中午好不容易到了吃饭时间可以喘口气,桌上的内线响了,她按了按键,听候吩咐。
“温秘书,把领泉的标书送进来。”冰冷的嗓音从内线里传来。
“是。”她赶紧去把今天季扬秘书交过来的一份投标书翻了出来,虽然之前已经检查过了,她还是不放心地再次细查了一遍,没有问题,这才送进了总裁办公室。
尹洛寒侧头看着标书,冷峻的面容染上了几许阴影,“这个报价你觉得怎么样?”
微微一怔,她只是秘书,这些事情不是她的工作范围,但既然他这样问了,她思考了几秒,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现在这个行情,加上全球经济萧条,我觉得可以再低百分之三左右。”
他冷冷地撇了撇唇,仿佛很有兴趣跟她深入讨论,“你要知道,我们报低了别的竞标商就可能比我们高,这样我们就失了先机。”
“这个我知道。”她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但是,这次参加竞争的另外两家比较大的竞标商整体竞争实力与唐盛差了一截,另外他们这大半年因全球经常萎靡,从而订单减少大半,原材料库存积压又太多,资金短缺得厉害。之所以他们这次要参加竞标,无非就是借这个机会想要咸鱼翻身,那么资金的来源就是抵压银行贷款。但是银行贷款毕竟有限,我们只需要去对他们能抵压的房产或是公司之类的财产进行一个评估,这样的话测算出他们的报价并不难。”
尹洛寒眯起犀利的黑眸,一时间没有说话,修长的手指轻叩着办公桌面,停顿了片刻才说,“针对这件事我也在做这种打算,既然你能想到这一点,那么这件事我就不交给徐邦,你去把这两家的报价分别做个评估。”
她错愕了一下,自己不过是发表了一点观点,他真的就这样相信她,把这么大的事交给她这个秘书去做。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希望你和徐邦一样在工作上成为我最得力的左右手。”他似乎看出她的一丝困惑,双手交叉在身前,语气意味深长。
没料到他这样信任自己,若娴轻咬起唇,拿起了那份标书,“谢谢总裁的信任,我会认真去做。”
尹洛寒微向后倚着椅背,扬了下剑眉,“这次调查的所有费用最后到我这里报销。”
她点了点头,轻轻拉开门出去,然后把门在背后掩上,回到座位,深吸了口气,血液里有股兴奋的因子在跳跃着,尹洛寒竟然说要她做他的左右手,这就代表着她能更大的发挥自身价值。
不到十分钟,徐邦就过来了,明显是接到了尹洛寒的指示,给了她一些名片,大致看了一下都是些征信社的负责人,她拨了电话过去,把自己所要的信息告诉了对方,并要求明天就要。
对方和唐盛集团合作多年,自然是爽快答应,一切只等明天听消息。
傍晚下班从唐盛大厦出来,夕南的保时捷等在外面,朝她挥了挥手,“若若。”
若娴露出笑脸,快步跑了过去,正在这时有个熟悉的身影从不远处走进了唐盛大厦,她一下子认出是简芷瑶,大概是来找尹洛寒这个未婚夫的吧。
戒掉致命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