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君易看向身旁的人儿,深情款款地说,“我愿意!”
神父非常满意,点点头,正准备再问新娘,谁知简君易举起温若娴的手,说,“我以上帝的名义,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妻子,从今日起,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尊重你,直至死亡!”
“咳咳……”神父拼命咳嗽,正常的程序是他问完新郎再问新娘,然后新郎可以在吻新娘之前说些誓言,可是新郎也着急了点吧,怎么突然就加台词呢。
心爱的男人对自己说最真的誓言,若娴微微垂下眼帘,笑得开心,又见神父额上一道道黑线,差点没笑出声来。
“神父,该你了。”她小声提醒。
“咳咳……”神父有点委屈,只能拼命咳嗽,又不能跟新娘说是你的新郎突然加台词把我的话给抢走,于是往下问新娘,“温若娴小姐,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贫穷还是康健,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的尽头?”
“我愿意!”若娴响亮地回答,随即轻轻拉起简君易的手,郑重其事地说,“我以上帝的名义,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丈夫,从今日起,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尊重你,直至死亡!”
神父下是彻底没词了,他做了三十多年的神父,今天头一次碰到这么不按牌理出牌的新婚夫妻。
“若若,你是我的了,你终于成了我的妻子!”简君易凝望着眼前朦胧的娇脸,情不自禁呢喃着。
眼看新郎忍不住要掀新娘的头纱,神父急忙咳嗽,“咳……现在,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若娴低声一笑,觉得这个神父特别可爱,旁边温贤宁递来了男式婚戒,若娴先替简君易戴上,然后简君易接过金正宇递来的昂贵钻婚,轻轻执起若娴的玉手,推到她左手的无名指间。
神父几乎是高度紧张地盯着这对新人,一看到戒指戴好,马上大声说,“新娘新郎互相约定婚契,并彼此接受了戒指。我以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宣布你们结为夫妇。上帝所结合的人不可分开!”
话音刚落,礼堂里响起阵阵掌声,简君易轻轻掀开若娴头上的头纱,却迟迟没有动作,满堂的亲戚朋友可是急了,有人带头在喊,“亲她!亲她!”
起初这个声音很小,然后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亲她!亲她!”
还有哥们忍不住直接吼,“君易,你个臭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害羞!你小子倒是亲啊,不亲我可亲了啊,新娘多漂亮啊!你真舍得的话,不如给我们每个人亲一下,一下就好。”
一句调侃的话引来满堂的笑声,若娴羞层地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此刻忍不住也笑出声来,轻轻扯扯某人的衣袖,“易……”
才刚吐出一个字,腰后一紧,整个人跌入宽大的怀抱中,微张的小嘴立刻被猛烈的吻侵袭,掌声从四面八面响起,夹着一阵阵庆贺声。
“姐夫,你真棒,姐,你好幸福!”修洁以手做喇叭状,朝着他们大声说话。
温母热泪盈眶,忍不住推推温志泽,“老公,你看我们若若终于找到好男人了,有个好归宿。”
温志泽满意地连连点头,“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能降得住我们的女儿,这个女婿的确是人中龙凤,十年前我相中他做我们家的乘龙快婿也是这个原因,恐怕假以时日,连我,贤宁也不是他的对手!好在他成了我女婿,而不是敌人。”
“看你说的,什么敌人不敌人,以后大家是一家人。”温母根本没听得懂温志泽话中的一语双关。
“好,好,好,我不说,不说!”
那对新人还在深情亲吻,温贤宁缓缓起身,温母眼尖地看到,“贤宁,干什么去?”
他淡淡地侧过脸来,“出去抽根烟。”
“别走远了啊,再有半个小时所有人都要赶往酒店,婚宴开席的时候,我们温家的人一个也不能缺。”温母一心想着在婚宴上给女儿撑场面。
“嗯。”他低应一声,大步往外走出去没几步,却听温母在跟唐珈叶说话,“珈叶,你还愣着干什么,去陪陪贤宁,都快进我们家门的人了,整天还魂不守舍的,像不像话?”
“是,我马上去。”立刻有乖巧的嗓音传来,接着是追上来的脚步声。
看着唐珈叶匆忙去追温贤宁的身影,修洁似乎看不下去了,“妈,真看不出来,你对大嫂好凶。”
“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温母面子上台不了台,给了温修洁一个爆炒栗子,“我怎么凶了?我是好好在跟你大嫂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
“是,是,嘿嘿,我听错了。”修洁揉着发痛的脑袋,赶紧改口。没办法,每个月的零花钱全攥在老妈手里,不得不屈于老妈的淫威。
温贤宁自顾自迈步出去,靠在礼堂外面的角落,半个身子陷在阴影中,摸出一支烟点燃,听到脚步声在不远处停下来,淡淡挑起眉,似笑非笑地说,“怎么这么听我妈的话?”
“能不听吗?她可是我未来的婆婆。”唐珈叶一改之前的乖巧,不情不愿地加重最后“婆婆”两个字。
温贤宁一手插在裤袋里,黑眸沉在唇间不断吐出的白色烟雾中,也不说话,半天才轻启嗓音,“你应该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我永远都不希望若若知道那件事。”
唐珈叶想了想,说,“纸包不住火,她迟早会知道。”
戒掉致命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