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司徒南的表现杨瑞看在眼里，敢打敢拼，稳中求进，最关键的，此人很有原则，知道食于主忠于主的道理。
当然司徒南老早就有回国发展的想法，李三金让他来协助杨瑞发展云瑞会所，等同于给他提供了一个至高的平台，让他得以大展身手。
这些年下来，他收获了足够的财富、地位，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有什么可不满足的呢？
“司徒，看你脸色似乎不太好看啊？有心事？”杨瑞拥抱了一下司徒南，而后笑道。
“老板，进去坐着说。”司徒南手作请势，恭恭敬敬把杨瑞请进了办公室。
待杨瑞等人坐下后，司徒南亲自泡了几杯咖啡，杨瑞、温哲、王不空，各一杯。
按道理，他的职务比温哲高，而王不空也只是充当司机保镖的角色，他没必要亲自给温哲和王不空端水，但温哲和杨瑞的私交他是清楚的，至于王不空，他不认识，但能够贴身跟在杨瑞身边，足可见王不空在杨瑞心中的分量。
所以，就算是杨瑞牵着一条狗过来，司徒南也得把那条狗招呼好了。
“刚刚得到消息，东方彦来昆城了。”
做完这些，司徒南在杨瑞对面坐下，语气听不出喜怒，但从他的脸色看，在场几人都知道他心里憋着火。
谁都不是圣人，明明可以反击，却始终按兵不动，被对方压着打，外界的负面舆论已经把云瑞会所给淹没。
这两天，司徒南几乎没有走出会所半步，眼不见为净，也免得被人吐口水。
“随他折腾去吧，底下的几个会员，都打好招呼了吗？”
“随他折腾？”
司徒南语结。
“老板，你能不能给我们透露点东西，你这么闷着，我们很难受啊。”司徒南苦笑道。
“天永远是天，所谓的捅破天的说法，无非是那些人自我吹捧的言辞罢了，谁还能本事大到真把天给捅破了？”杨瑞不屑一笑，说道。
“那我们可以放心了？”司徒南还是有些难受。
“放一百二十个心吧，这里边有些东西比较复杂，不方便跟你们多说，你们只要知道，会所倒不了就行了。”
“当然倒不了，以我们会所如今的实力，就是世界首富要我们倒闭又谈何容易？以目前的形势来说，无非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外界的风言风语我们可以不在乎，但老板，有句话叫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当一个组织到达了一定的高度，声誉，就是最最重要的东西，我担心最后收不回来。”
司徒南还在试图说服杨瑞立刻组织力量进行反击。
他这人，性子有些执拗。
“司徒，我呢，欣赏你，也把你当朋友。”杨瑞忽然站了起来，绕着沙发走到司徒南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我就不对你放狠话了，但也请你不要再试图改变我的决定，你所要做的，就是无条件支持我，拥护我，当然我也并非无敌，我也不敢保证最终我们能赢。”
司徒南的内心微微一震。
他沉默了起来。
杨瑞也不催促，重新坐了下来，慢条斯理品着司徒南亲自为他调制的咖啡。
他这番话，无非就是要司徒南做出选择。
要么闷头支持他，无论结果如何，不谈成败。
要么现在离开。
“我不是要赶你走。”
咖啡有点烫，杨瑞边慢慢品着，边道：“在国内，我有很多的私人恩怨，我的对手，很强。”
“当初我创办云瑞会所，为的就是将来有一天，能够打一场翻身战；也为了即便我战败，我和我的兄弟们，也还有个安身之所，不至于逃亡在外，从而有一天，我还能够东山再起。”
“云瑞会所，做不到安逸，总有一天，它会迎来腥风血雨，我是自私的，我一定会拉云瑞会所下水，因为我需要它。”
“而在这个过程中，我会做些比较冒险的决定，比如眼下。”
“其实我也没有证据证明说龙杖的事，有人在背后操纵，这仅仅是我的第六感，我就想把幕后黑手给揪出来——我不让他们得意，他们怎么会出来呢？”
“我也明白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道理，我也知道舆论会压死人，但没办法，我必须这么做。”
“你如果要走，我们依旧是朋友，我会安排人送你出国，是要找个世外桃源隐居养老，还是要去更大的平台大展身手，我都可以给你提供，当然你要钱自己去创业也可以，我给你一百个亿，只要你吱声，我立刻安排人走特殊通道，马上到账。”
“老板，我可以抽根烟吗？”司徒南轻声问道。
“可以。”杨瑞点头。
司徒南下意识往兜里摸了摸，这才记起，他已经好久没抽烟了，他已经戒烟好些年了。
噗通，一盒香烟落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温哲扔的香烟。
“谢谢。”司徒南拿出一根，放进嘴里点燃，默默地吸了起来，不急不缓，但烟雾从未断过。
一根烟很快燃完了，他怔怔地看了看烟屁股，然后碾灭烟头。
他又拿出一根香烟，放进嘴里，打火机才打出火，他突然就把嘴里的那根香烟拿了出来。
“老板，我跟你混，赢了一起大鱼大肉，输了一起馒头咸菜。”
“理由。”
“我是个有野心的人，我想爬得更高更远，我不奢望自己能够青史留名，但我希望我的老板可以走到那一步，然后，将来也许有人会说，杨瑞能够有今天，司徒南功不可没。”
“那我可能会让你失望，我没有那么大的志向，我就想把那些曾经看不起我的人，踩下去而已。”
“当你把他们踩下去的时候，你就已经站在了巅峰，那个时候，你身不由己，你也阻止不了有人把你记载在史册当中。”
“你明明还有更好的选择。”
“第六感，老板，我做好决定了，就算是输，输就输吧，我不是没输过，而且……”
“而且什么？”
“没有。”
“欢迎你。” 王婿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