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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芝麻官偷审大元帅

大太监 天山雪 4606 2021-04-06 14:33

  南桥笑道:“郎君你没听说阎王那儿先定如何死后定怎样生的吗,这是由不得人的。”

  潘又安说:“都快下地狱了,你还这么高兴,你难道真就不怕死吗?”

  南桥道:“我怕什么,高兴还来不及呢?十几个姐姐妹妹只有我一个陪郎君游地府,是我的福分啊!下辈子咱俩一块脱生,你也别当大帅,我也不做侠女,就生在平平常常百姓家,平平安安过他一生。”

  潘又安听着高兴,回道:“你倒是想得开,下辈子的事管不了,现有的福现享上,现有的鼻涕现舔上,酒醉饭饱思淫欲,来,咱俩举行一次临死前的告别仪式。”

  说罢,潘又安从草窝里隔着枷锁伸双手拉住南桥欲行不轨之事。南桥不肯,说:

  “郎君,这是啥时候,你没见牢舍外那些狱卒的眼睛,瞅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还有心思干那事?而且你身上还戴着镣铐,多不方便呀!”

  潘又安不经意地往外瞅了一眼,不屑道:“管球那些,黑灯瞎火的他们能看清什么?再说我就不信他们有本事还把老子的鸟割了!”

  “郎君,再等等,等那些狱卒们睡着之后再来行吗?”南桥小声央求道。

  潘又安欲火正旺,不依,又要纠缠。不提防牢门“咣啷”一响,进来几个如狼似虎的汉子,其中一个厉声喊道:

  “外乡人好运气呀,魏小姐送来的酒饭吃饱喝足了吧?这倒省了牢里给你们准备的上路饭了。好了,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现在就随我们走吧,我们大老爷还请你俩去县衙后花园里喝茶聊天呢!”

  不由分说,这几人架着潘又安和他的“书童”直奔县太爷的后院厅堂。

  厅堂里灯火如昼,潘又安抬眼一瞧:那位不可一世的县太爷正安坐在太师椅上,高翘着二郎腿,右手端着盖碗茶的底座,左手捏着碗盖儿,稍呷一小口,轻轻合上盖儿,转头把茶杯放回到桌子上,然后又回过脸来眯细着眼睛大模大样地问道:

  “咦,好大的胆子,见了老爷为何不跪呢?”

  潘又安回道:“我们一没偷,二没抢,更没做犯法的事,干嘛要跪你?”

  “见了官老爷不下跪,看你就是个刁民,凭这一条就该治你个死罪!”侯县令咆哮道。

  “这是哪一朝的法律,拿出来给我看看?”潘又安义正辞严。

  “法书上倒是没写,这是本老爷我的治世纲领,怎么样,要杀就杀你,有冤上阎王爷那儿诉去。”

  “国家养你们这么一群货色,老百姓别想活了。”

  “你敢谩骂朝庭官员?想你也是活得不耐烦了。”

  “要杀就杀,别费那么多屁话了!”

  “你小子倒是个硬手货,不过本老爷我倒是喜欢你这种脾气。既然如此,我实话对你说了也罢,那魏小姐本来已由她父作主,嫁我做妾。谁知你这个浑小子不知从哪儿钻出来要坏我的好事,不是你的命不好,是你的运气不好碰上我,没说鸡不与狗斗、民不与官争吗,你一个小小老百姓能斗得过我一个当朝七品县令,这不是你明摆着自找死吗?”

  “你是七品,老子还是一品呢!”潘又安不由脱口而说。

  “什么什么,你是一品?你是一瓶醋吧!”侯勋臣揶揄道。

  “醋好罢,酱也罢,反正我是一品。老子把话搁到这儿,不信有你狗日的后悔的那一天。”潘又安不动声色的说。

  “你小子别拿大话吓人,老子见过的多了。你不如说你是皇上的干兄弟,你还是朝庭皇封的兵马大元帅哩!”

  “算你小子说对了,老子就是兵马大元帅!”

  “哎哟!顺杆爬呀?算了,再说你就成了玉皇大帝了。不和你这种不知高低深浅的狂徒费口舌了,来呀,快快把这俩小子拉到后花园去给我活埋了!”

  后花园里一棵大树下早已挖好了一个深坑,令小潘欣慰的是坑很大,足够俩人并排躺在坑里。不是掘墓人发了善心,大概是为了挖得更深一些所以才挖得宽些。潘又安和他的妻子南桥女侠先后被推进坑里,潘又安最后一次仰望了一眼天空中的月亮和星星,轻轻叹口气,嘴角掠出一丝微笑,念道:

  “这一生就这样结束了。”

  旁边的南桥则无丝毫的怨恨和抱憾,似乎这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和自己最亲爱的人同葬一丘,地方虽是简陋了一点,而且离老家太远,恐怕日后连个上坟的人都没有。但,何处黄土不埋人,又何必马革裹尸还?忍命了罢。她冲丈夫笑了笑,然后安祥地闭上眼睛,等待第一g黄土加身。

  衙役们把两个外乡人置入土坑之后,一齐回身瞅看县老爷,等他老人家一句话,好掘土埋人。

  侯老太爷见状压低嗓门叫道:“快铲土埋人呀!等什么等,这又不是举行重要的殡葬仪式,还等什么好时辰呢?”

  还未等衙役们动手,这时突然从园墙上跳下两个人,一人执一把牛耳尖刀,砍瓜切菜一般,几乎不费什么吹灰之力,瞬息之间,便让三五个衙役成了断头鬼。

  侯老太爷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连串的杀戮,浑身抖成了风摆柳,喏喏连声道:

  “好、好汉爷,要、要钱说话,不可妄杀、无辜呀!”

  俩人中其中一个顺手过去就是一个大耳刮子,老太爷的胖脸蛋子顿时就肿起足有半寸多厚。口里骂道:

  “你这个混帐狗东西,你还知道什么叫无辜啊!老子再晚来半步,你就成了举世闻名的大枭雄了!”

  那个说:“兄弟,别和他嗦了,先救大帅要紧!”

  先前那个又对着县官喝道:“老小子,好好在这儿给我呆着,不信你敢挪动半步,老子先剁你一条腿!”

  “不不不、不敢不敢、敢,我站着不、不、动就是。”

  好半天潘又安两人被从深坑里拉出来,月光下小潘睁开眼睛瞧了瞧,一会才认出来是谁,不由诧异道:

  “兄弟,怎么是你俩呀,从哪儿来啊,莫非是从天上掉下?”

  来人非是别人正是张保保、王横横两个。海城大捷之后俩人负责送还双龙寨和匈奴王布雷达的借兵,完事后说好在此外聚首的。那一日偶然在抛绣球的场子上碰见大帅和南桥俩人,本想当场相认,王横横使坏说,他乡遇故知,不如给大哥一个惊喜,等大哥坐到哪家饭馆里正端杯喝酒的时候就抢他的酒杯子。因此俩人悄悄跟在后面,走着走着感觉不对,怎么还有几个官家打扮的人也偷偷跟踪大哥?他们放慢了脚步,看这一伙人究竟要对大哥耍什么手段?那些人当场捉拿大哥时他们就想结果了这几个的性命,奈何时机不成熟,他们忍耐下来。侯县令唆使衙役人等把大哥他们二人扔进土坑之际,这两个家伙正伏在墙头上看热闹呢!

  潘又安从土坑里爬出来,抖了抖身上的土,笑道:“妈的,老子命不该绝,这条命又检回来了!”

  南桥在旁揶揄道:“看把你得意的,还高兴呢?不是张、王二位将军,我俩这阵子大概是土也埋得差不多了。还不快快谢谢两位兄弟!”

  潘又安不经意的说:“谢什么,自家兄弟,回朝之后我封他俩一人一个大大的将军。”

  二人齐说:“才不呢,我俩愿终生陪在哥哥左右。”

  “傻瓜!”潘又安借着月光回身斥道,“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应做些顶天立地之事,你俩浑身的本事,不报效国家,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光耀祖宗,跟在我屁股后面干什么?我又不搞同性恋!”

  二人面面相觑、喏喏连声,遂哈哈大笑。

  侯县令侯勋臣根据这几人说话的口气,他面对的是何人就是估计也猜测个八九不离十了。可是他终究还是想不通,一个朝中重臣跑到这狗不屙屎的地方干嘛来了?莫非就为了接个破绣球?不管怎么说,他触犯了天条,这条命怕是保不住了。如此一想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同捣蒜一般,哭咧咧地央求道:

  “大老爷饶我一条小命,是本官狗眼看人低,不识真君子,差一点误伤了大老爷的性命,实实是本官该死!”

  侯勋臣毕竟是读书人心眼多,他几次本官本官的说,意思是说我是朝庭任命的官员,杀我还得经过朝庭。此事若能到了王书贵老丞相的手上,他又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他并不知道老王头已被削为平民百姓,此时自顾不暇,还能有机会关心他的案子?当然他不知他所面对的是何人,更不知王老丞相早已卷铺盖卷回老家享福颐养天年去了。

  还未待潘又安开口,突然院墙外人声喧哗,火把高举,不一时有许多人破门、破墙而入,为首的正是齐光元、林如贵二将。

  齐光元双手抱住潘大帅的肩,左右上下望望,然后开怀一笑道:

  “妹夫你没事啊!刚才我打听到有人说狗县官要活埋你呢!”

  潘又安笑道:“你俩只知喝酒,哪里还能想到我啊?不是保保和横横二位,这阵怕是早就断气了。”

  “谁干得好事?”林如贵骂道,还未等他寻到苦主,齐光元的大耳刮子早就把县太爷扇了个仰巴叉,老林一脚踢过,接着骂道,“你狗日的犯了弥天大罪,你知道你要活埋的是何人吗?”

  “小、小官委实不知。”侯县令躺在地上喏喏言道。

  “他就是当朝皇上封的一字并肩王、兵马大元帅潘又安大将军啊!你狗日的想死也不换个方式?”齐光元又飞起一脚。

  侯县令心里一怔:潘大帅,该不是冒牌的吧?心里这样想,嘴里却嗫嚅道:

  “潘、潘大帅是早就听说过的,只是一字并肩王的文件还、还没发下来……”

  “你瞧瞧你那狗熊样子,竟敢和我们潘大帅争风吃醋抢老婆呢?瞎了你的狗眼了!”林如贵说罢又要打。

  潘又安命人去扶灰头土脸的侯大老爷,说:“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今晚咱反客为主,先到大老爷的客厅坐一会,顺便讨扰一杯茶喝。” 大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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